玄法变
宜叮依匆皇浴!?br />
见了蚩尤,其人笑道:“轩辕小儿,可曾想到对付我的手段?”轩辕并不答话,挺步上前,举起手中之剑,望蚩尤项间斩去。但见一道血光冲天而起,蚩尤之首早落地多时,两眼尚且未闭,双唇仍自开合,却是死不瞑目。
众人不意轩辕竟能如此轻易的得手,皆面露惊色;唯有胡卢却是长舒了一口气。神农炎帝有感而发,亦是刻意而为,叹道:“师弟果然是本领精湛,神异之人,本皇当尽速禅位于你。任何人不得再有异议!”此语被燧人氏族人听到,虽然有人心中不愿,但也无可奈何;他们却不知,神农炎帝心灰意懒多时,近日又被女娃之死打击,实在不愿再拖下去了。
轩辕面色平静,并未因神农炎帝之语露出激动之色,笑道:“幸不辱命。”然后又转向胡卢,说道:“蚩尤已斩,此剑当归还老师。”胡卢并不接受,笑道:“此‘轩辕’剑本就是为你而铸,哪有收回之理,就当是为师送给你的礼物。”
原来,当日胡卢祭炼灵宝,最后剩下一剑,本就有意送给轩辕,只是考虑到这是一柄凶绝之剑,于是便到首山采铜,重新炼过。模样却是照后世轩辕剑的模样,是以寻思怎么也得加点儿首山铜意思一下。
后来听轩辕说起斩杀不得蚩尤,他才恍然大悟:“难怪我总觉得少了点儿什么,原是少了轩辕剑,按后世传说,此剑本来应该由天庭赐下。但是现在由于自己的加入,历史有了微妙的变动;幸好冥冥中自有天意,让我鬼使神差似的炼了一柄,现下来样子都已经还一模一样,天数果然玄妙!当初从蚩尤手中夺了此剑,蚩尤似乎对它极为忌惮,想来有斩巫之能,只是如今被我从新炼过,千万不要失去了功效,否则却无法了却因果了。”
却说轩辕,听到老师将剑赐给自己,心中大喜,面色激动,复又将剑抽出,说道:“天地若有灵,神剑若有识,请听轩辕之言:轩辕掌此剑,当内修文德,外练武功。对内广布仁德,使东土之民安居乐业,无有忧患;对外多施威慑,使化外之地尊吾民,敬吾国。若轩辕不肖,老师可凭此剑斩之;若子孙不肖,老师可凭此剑斩之。”
天地感于轩辕誓言,却降下无边玄黄之气,直落入‘轩辕’剑中,使此剑成为人教圣器,更可斩人间不肖帝王,而不沾因果。由于此剑本是胡卢炼制而成,无意中在剑内留下了精神烙印,得那玄黄异气之助,胡卢感觉到神剑与自己有了联系,似已有一招即有越空而至之能!
众人听了轩辕之言,见了天地之应,尽皆惊叹;再望那‘轩辕’剑上看去:好一口人教圣剑!此剑锋芒不显,此番重炼却是用那南海精铁和首山铜为主要原料,再由胡卢以本身神火锻造,本命元水萃取,大费功夫炼制而成。剑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剑柄一面书农耕畜养之术,一面书四海一统之策。有诗为证:
剑光黯黯青黄色,文章篇篇墨绿铭;
山川草木铸本性,日月星辰结精铓。
韬略在心剑在手,不知谁作蛟龙吼?
劝君慎用少出鞘,无作莫使神兵羞。
接着,人皇神农氏传檄天下;四海之民、八方之众闻迅,有喜者,有怒者,即有真心拥护之人,也有心怀不满之辈,但是无论存了何样心思、怎样念头,都派出了使者。此次禅位大典不论在规模,还是声势,均非伏羲禅位时可比;毕竟人族经过多年发展,更加兴盛。
封禅台前,神农宣祷文;祭坛上,轩辕读誓言。有那三千精甲护左右,有那八百修士立身后;有那大巫应龙贴身保护,有那九天玄女左近随行。大典前,家家焚香,户户结彩毡;大典时,金童执幢,玉女捧如意;大典后,文武齐贺,万国拜圣明。
伏羲氏、燧人氏顺势贺喜;燧人氏原是女娲造出的第一对男女,应在伏羲氏之前,只是功绩不如后者,再加上伏羲身份特殊,所以排在后面。神农炎帝还礼,与对方同往上清天人皇宫,轩辕这才正式就位,称“黄帝”。
胡卢与神农有半师之谊,曾传农耕之术,分了一层功德;太上老君和神农亦有半师之谊,曾传金丹大道,分了一层功德;剩下八成功德,被神农炎帝本人所得,成为最后一位人皇。至此,三皇聚成,人族进入五帝时代,轩辕则为五帝之首,手中之剑为胡卢名之,乃称“轩辕剑”。
第十九回 造字终仓颉渡劫 三花成葫芦聚顶
却说轩辕登上人皇帝位以来,胡卢一直在闭关静修;成就仙体之后,修炼便不再如普通修士那般懵懵懂懂,而是凝三花、养五气。三花分别对应着一个修士的善我、恶我和本我,五气则是金、木、水、火、土五行之气。当三花完全盛开,显出对应的三个法相虚影,修炼之人就会进阶至太乙仙家,又有散仙、真仙、金仙三个不同层次;再把虚影法相凝结成实体法相之后,则为大罗仙家,也有真仙,金仙两层;若有大机缘,大法力能将法相斩出成为自己的分身,就是通常所说的准教主级;若能更进一步,将三尸尽斩,自会成就混元道果,证得无上大道,成为圣人尊位。
胡卢得教化人族和从神农身上分到的大功德之助,加上自己的苦修,较之常人迅速万倍成就三花功果,但到底修为尚浅,还未能现出法相虚影。他心知不能急于求成,否则极容易走火入魔,于是将心神浸入那两件灵宝,领悟咫尺杖和断玉钩上的法则。这一次领悟又有收获,咫尺杖上的禁制破开至第九重,断玉钩更有十五重之多,似乎胡卢对于五行之水的领悟非常有天赋。感觉已经到了自己的极限,胡卢便宣告出关。
门外仓颉早已等候多时,急切地说道:“恭喜老师出关!”胡卢接道:“你不去帮助轩辕处理政务,反而在这里等我,想必有要事找为师商议吧。”仓颉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老师,这几年弟子以象形之法造出千余字,但是远远不够用,而且很多时候根本就无形可象,弟子想不出好办法,只好找老师相助了。”
胡卢拍了拍额头,颇感无奈地说道:“平时看你挺机灵的娃,怎么在这件事上却是个死脑筋?难道非要用象形之法不成,你就不会想点其它的办法?比如会意、形声之类?”仓颉陪笑道:“弟子也是谨遵老师之命,用科学严谨的态度对待这个问题嘛!不过,老师所说的会意、形声之法,具体却又是如何?请老师指点!”
“可知‘只可会意不可言传’之说?”见仓颉点头,胡卢继续说道:“如果你造出的字让人看了之后,虽然没有经过你的言传身教,但是对方却能猜出这个字所代表的意思,那么这种方法造出来的字所用的方法就是‘会意’。比如说你用‘日’来表示太阳星,用‘月’来表示太阴星,那么把这两个字合在一起,用‘明’来代表有光、可以视物,别人是不是很容易理解?”
“果然妙法!那么形声之法又是如何?”
“所谓形声,顾名思义,造出来的字由两部分组成,一部代表这个字的意思,称为形部,一部代表这个字的读音,称为声部。但这种方法必须是建立在前两种的基础上,否则就会成为空中楼阁,随时可能被摧毁、遗忘。比如说我们要用一个字来表示山中不大的水流,而这种水流当中有一种生物被你称为‘奚’,那么,我们可以用这种动物的读音来表示这种水流,为了分出两者的区别,在‘奚’字的前面或其它地方加上一个表示水的符号,最终我们就可以用‘溪’代表山中较小的水流。”
仓颉若有所思,忽然叫道:“老师,我想我明白了!”然后寻了一根树枝,用手将地上的土抹平,乱写乱画起来。开始还算正常,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入了某种魔障,神情癫狂,手舞足蹈。时而苦思不已,时而又写又画,时而喃喃自语,时而又涂又改;片刻间便将各类稀奇古怪的符号画了一地。
胡卢开始是不愿打扰,只是在旁观看,后来却是被仓颉的狂态给吓着了,脑门上显出不少冷汗。尽管如此,心中却知这种状态非常难得,虽然类型不同,但是和佛家所谓的一朝顿悟非常相象,应该已经到了出成果的时候,所以胡卢只能忍住,免得打扰了仓颉。
过了三个日夜,仓颉忽然将手中树枝一抛,泪流满面,哈哈大笑起来。造字有益于人类文明的传播,有益于人类的发展进步,可谓功德无量;然而有了文字之后,人类的进步将不会中断,即使因为某些原因,人类社会可能停滞,甚至是暂时性的后退。但总体来说人类的进步不会改变,可是也正因为文字的出现,必将泄尽天地之秘,假以时日洪荒天地只怕再无秘密可言,而别的物种在人类的干扰下,必将永远失去成为天地主角的机会,所以造字又是一状最大的逆天之举。
既然是最大的逆天之举,自然会将下最强的灭绝天劫;似乎是一瞬,天空已然阴云密布,雷鸣电闪,一团团无上劫火聚集起来,形成一条条紫色的电蛇,在虚空中穿梭不已。
胡卢虽然理解仓颉的心情,此时也顾不得许多了,跑到近前抓住仓颉的衣领,驾云便走,直到远离了人类聚居的地方,这才停下。而那仓颉仍然处于癫狂之中,只是大笑已经变成了惨笑,如果没人理会,恐怕用不着天降神雷,自己便要笑死了,毕竟仓颉在造字过程中三日夜不得停歇,耗费了太多的心血与精力,“仓颉造字,泄尽天地之秘”岂是常人可为的!
“天劫将至,我徒还不速速醒来?”胡卢无奈,只得用洪钟大吕、棒喝之术将仓颉叫醒。仓颉回过神来,两眼是迷茫之色,问道:“什么天劫?”胡卢答道:“造字既聚无上功德也是最大的逆天之举,所以你一定要承受这天罚。”仓颉面上露出古怪的神色,忽然咆头大哭起来:“苍天啊,我造字又大功于人族,你却要罚我,何其不公?”
仓颉的行为让胡卢非常生气,狠狠他扇了两把掌,怒道:“不肖之徒,天行健,君子以自强而不息,又道天道有凭,至公酬勤,你不思渡劫,反而怨天忧人,又是何理,又有何用?想气死为师的吗?!”仓颉看了胡卢两眼,又抬头望了望劫云,面露凄然绝望之色,说道:“老师,以弟子现在的状态,却又怎么可能渡过此劫?便是全盛之时,以弟子的修为,也经不起这最强的灭绝神雷。天道有凭?!天道至公?!事已至此!复有何言!!”
“渡不渡得过是一回事,想不想渡过是另一回事,只有心存希望,心存不败的信念,天劫便能毁掉你的身体,难道还能毁掉你的精神不成?何况只要努力过、抗争过,便是失败,又有何惧?岂不闻人定胜天之语,便是你今日身死,也须得给后世竖立一个榜样!”
“老师,我明白了。”仓颉定下决心,精神马上好了许多,给胡卢恭恭敬敬磕了三个头,然后又道:“弟子这辈子能拜老师为师,想来是这一生中最正确的选择,也是最幸运的选择,但望来生,还能拜到老师门下。”
说罢,从怀中取出两物,却是一杆矩尺、一枚秤砣、一支刻刀,尺子是用来丈量大小的,称砣是用来称重的,刻刀是用来记录的,这些均是仓颉常用之物。不过这三件物品均被他用心淬炼,亦有不小的威能,算是法宝中的异类。然后又道:“老师,请退远一些,免得受到波及,弟子不会叫你失望。”
胡卢也不答话,只是点了点头,然后依言退开,心中却道:“你即认我为师,岂能袖手旁观?”
仓颉和胡卢学了不少乱七八糟的东西,对天劫之雷的理解更接近于后世,只见他将刻刀倒插在地上,然后又将矩尺变长,弄个像一根铁丝似的,一头系在称砣之上,一头拴在刻刀的末端。看样子竟是想用避雷针的原理,想将天雷导入地下。
果然,当第一道雷劫降下时,仓颉将手中称砣祭起,迎向天雷。不得不说这种方法真是管用的很,这一道天雷还没有及地,便被仓颉成功导入地下。不过三件法宝中均有他的神识;身体避开,神识却只能硬抗。幸好,不管是什么样的天劫,第一道都不会太强。
但仓颉的这种行为,却明显是在投机取巧,天道最公,如何可避?!第二道劫雷迟迟不肯降下,似乎天劫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僵持了半晌,劫云终于有了动静,形成一个巨大的旋窝,集攒了足够的能量,这一道雷劫才忽然将下。
仓颉故计重施,双将称砣祭起,不料这第二道雷劫所含的能量十分巨大,比之第一道不知强了多少倍,三件法宝几乎在一瞬间同时被毁,仓颉登时由于神识牵引受了不小的伤势。
天空传来一阵隆隆之声,似乎在嘲笑仓颉似的,几乎没有停顿,很随意的便将下了第三道雷劫。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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