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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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依道友之言……”共工忽然意识到不对,叫道:“慢着,道友还没有和某家打过一场,又想溜走么?”胡卢被人点破心思,苦笑道:“道友,还是不要打了,贫道认输成不?”共工却是露出一丝诡笑,看了精卫一眼,说道:“精卫原本已经身死,因执念而化身为鸟,但本质上还是灵体,道友不想为她塑形么?道友可知祖巫精血的用处么?道友难道不想解封咫尺杖和断玉钩么?”
胡卢如何不知共工心思?却是威逼改成了利诱,或许胡卢不会在意两件先天灵宝是否解封,但关系到精卫,就由不得他不同意了,何况还有一个女魃,说不定也要从共工这里得到最后的解决。说道:“唉呀,贫道正要向道友请教近战之术呢,不如你我二人均不用法术,只斗武力,道友你看如何?”
“合该如此!”共工怪叫一声,便已出手。吓得胡卢,急忙用瞬移之术闪开,并叫精卫离的远一点儿。共工怒道:“不是说不用法术么?”胡卢接道:“却是因为道友偷袭!”共工不屑道:“真正动手,敌人会怎容你准备?”胡卢也知此理,说道:“贫道受教!”
胡卢说罢,将流星飞砖使了出来;共工生气道:“怎么用起兵器来了?”胡卢说道:“贫道只说不用法术,却没说不能用兵器。”共工说道:“可是某家却没有兵器,要不你将断玉钩分给某家使上一路?”胡卢反问道:“真正动手,敌人也会借你兵器?”
这二人边打边说,均没用类似于法天像地的法门,却是怕降低了防御力,同时不断说些废话,以求扰乱对方心神。那祖巫共公战斗经验、技巧何其丰富,便是胡卢占了兵器之利,也决非共工对手。现在却是平分秋色之局,而且看起来似乎共工更吃亏一些,不断的用拳脚轰击飞砖,根本无法攻到胡卢近前。你道怎地?却是胡卢在取巧,他那流星飞砖即是兵器,也是法宝,不及出招时便用元神控制来弥补。
共工也知流星飞砖是胡卢炼制的法宝,可以用元神来御使,只是见他握在手中,一时没省悟过来,还道是胡卢招法精妙,竟将这奇门兵器舞得如使指臂。随着时间推移,共工越瞧越觉得不对劲,总觉得对方出招怎么瞅着那么别扭呢?这才省悟,寻思:“亏得某家佩服了他老半天,原来是在取巧,还是在以元神控制兵器。”
若是一柄飞剑被握在了手中,倒也可以用元神控制,对出招有一定的帮助,但终是发挥空间太过有限,万一自己的身体控制跟不上元神控制,起了冲突,反而不美。流星飞砖却是不同,同样是握在手中,中间那根索链却给了飞砖太大的发挥空间,即使是身体控制慢上一拍,也只是降低了飞砖的力道,招法上却不存在问题,想到哪儿便打到那儿。
偏偏那飞砖在元神的驭使下速度极快,自身份量又重,缠得共工根本无法轻易脱身。祖巫共工虽说生得铜精铁骨,但也不能总一直和一个铜疙瘩叫劲儿吧?再看胡卢那“悠闲”劲儿,共工心里别提多郁闷了。
共工苦战多时,终于想出一策,估摸了一下索链的长短,觑得胡卢空处,待那飞砖打来时,刚好退到距离之外,在飞砖顿住的刹那,猛然让过飞砖,向胡卢冲去。胡卢急忙驭使飞砖来救,又将那索链一抖,弄了一个圈儿,想把共工套住。共工却是另有算计,返身一拳击在飞砖之上,借力更快地冲向胡卢,刚好闪过胡卢的临时套索。
胡卢不意之下,被共工冲到近前,哪有什么应对!别说他是仓促应对,就算是早有准备,在拳脚功夫相差共工实在太多的情况下,也只有挨揍的份儿。仅刹那间,头脸吃了许多拳,周身中了很多脚;胡卢被共工一通狠揍,打得头脑发昏,根本无法细致地控制流星飞砖。他心中发狠,直接驭使飞砖变到百丈大小,往自己身上砸,寻思共工总是在自己身边,索性来个一并招待;典性的害人害己!
共工那料胡卢如此决绝,感到恶风不善时,如何来得急脱出攻击范围?这下乐子大了,只听得一声巨响,山崩地裂一般,两人均被流星飞砖所化的铜山压入了地底。一旁观战的精卫,何曾见过这般惊天动地的大场面,呆了半晌,终于惊叫起来。胡卢却是真个心狠,砸了一记犹嫌不够,竟连续砸了足足十余下,直到自己晕了过去,那法宝才自己停下。
说起来共工受的打击更重些,毕竟流星飞砖与胡卢心神相系,铜山临体时不论心理上还是身体上都有所准备,又知道铜山的打击是连续的,被压入地底之后,知道出来也是个挨砸,索性就不出来了,共工就没有这份先知先觉了。
精卫急忙过来将那铜山掀开,将两人从地皮底下拉出来;过了老半天,胡卢和共工才先后缓过劲来,均受了不小的伤势,口鼻尽是淤血泥土。祖巫肉身果然强悍,那共工刚一醒来,指着胡卢破口大骂:“疯子!那有用法宝砸自己的?”胡卢不坏之躯也是不凡,至少没有挂掉,干笑两声,咳出不少血沫,强辨道:“不管怎么说,总好过被道友饱打一顿,便宜,啊便宜!”
共工倒是挺佩服胡卢这份狠劲儿,寻思:“当年巫妖大战,某家为了给几位兄弟姐妹报仇,也曾生过与别人同归于尽的想法,以至于无意间撞倒了天地支柱不周山。以当时情况,要是换了面前这位兄弟,眼见自家人死的死亡的亡,心狠起来说不定会主动去将不周山撞倒,好叫天地重回混沌。”
说道:“某家原见你说话八婆的很,还道是个稀泥,没想到竟下得了这份狠心,不得不从心底赞你一声:好汉子!只是道友未免太过狡诈,说好了是武斗,使得却是元神控制的法门,最后更是毫无顾忌地幻化成山,乘某家不备,直接压了下来,这能叫武斗么?”
胡卢此时回想起来,却觉得当时做得过了,大家切磋而已,怎么忽然就拼起命来?尴尬之余,却不肯承认,嘴中强辩道:“亏得道友以近战称著,竟不知武功的至高境界以神驭招,所谓意到招到说得便是贫道这种情况,道友却是还有待于提高呀!至于说幻化成山,却是不关贫道人事儿,贫道这件兵器,本来就有那么大;初始却是不愿亮出本体来,叫道友占了便宜。”
这不是睁眼说瞎话?共工气得又是一阵咳嗽,引动了伤势;胡卢却是恬不知耻地说道:“道友呀,没有一颗平常心,怎么能达到武学的至高境界?动不动就怒气冲天,固然可以更见勇猛,但出招却是不经大脑,全凭本能,极易为人所乘,有待修炼呀!”
旁边精卫看不下去,插了一句,说道:“师爷爷你就少说两句吧!”胡卢说的溜了,接道:“好不容易碰到个老实人,不欺负一下怎么对得起自己?”共工本来已经缓过劲儿来,听到此话,立马吐血“三升”,却是将胸中淤血尽除,登时觉得神清气爽起来。胡卢又道:“精卫呀,师爷爷说这许多,可是为了他好,你看他,吐啊吐啊地就习惯了,这不就好起来了么。”
共工这下真个无语了,没好气道:“道友手上的功夫能有嘴上的半分,也不至于被某家逼得用法宝砸自己了。某家懒得和你多说,拿来吧。”胡卢急忙将咫尺杖和断玉钩拿出来,让共工解封;共工又道:“道友此去帮助人族治水,少不得开山僻水,却须一件强力法宝以为辅助,某家身陷困顿,无法亲自帮你,便说个缘由给你,能不能成,还须看道友的努力。”
“盘古开天之时曾使一柄混沌至宝盘古斧,盘古身陨之后,此斧一化为三,分别是太上老君手中的太极图,元始天尊手中天盘古幡,以及东皇太一手中的混沌钟。不过自巫妖之战后,太一身陨,混沌钟不知去向。但是除了我们祖巫,却无人知道,盘古斧本有器灵亦随之化生,化为巫族神器干戚斧,此斧虽然不像盘古斧那般具有开天劈地的大威能,用来开山却还不足为道。”
“据道友所言,刑天惨死在了天庭,此斧当被天庭收去,且不说天庭有没有人识得干戚斧,便是识得,没有祖巫血脉也使不得。凭道友的身份关系,向天庭讨来此斧,应该不是难事,某家与你三滴精血,一滴用来为精卫塑体,一滴正好让道友用来驭使此斧,最后一滴道友且收着,将来或有用处。”
胡卢千恩万谢,直叹和共工这一仗干得太值了,开玩笑似的说道:“只和道友打了一架,便有这许多好处,看来以后得闲,要常来和道友切磋。”共工却是奸诈地笑了笑,说道:“道友能来,某家求之不得。不过报酬却没有了,解封巫器和予你三滴精血,是为了酬谢道友为水患之事奔走,某家须要和你了去这段因果,和打架无关。”
胡卢见众人强烈要求精卫出场,大叹人心不古,只知美女,不知圣人,却也无奈,只好应了;精卫作个罗圈揖,笑道:“票票和收藏,拿来吧。”
048回 有巨变尧帝让贤 再败北燃灯脱兔
水患已经持续了好多年,已经对人族的生命财产造成了太大的损害,幸存下来的人,生活也陷入了极大的困顿之中。水患不止,生产便不能正常运作,田地被毁,房屋被淹,缺粮之余更加缺水。尧帝确实是个贤明的君主,对救灾工作非常上心;房屋田地可以重建,缺少粮食可以组织打猎或者从没有受灾的地方调集,唯独缺水,实在太难解决了。
这似乎很难理解,遭了水患,只有嫌水多,怎么可能反而缺水呢。其实这很好理解,洪水太浊,不但有泥沙,而且还裹挟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就现代人的眼光而言是有太多的病菌了,在古代呢,在某种意义上来讲,洪水就是有毒的,根本不能做饮用之用。尧帝想出了一个办法,凿井;他把这一项创新的功劳推到了胡卢的身上,认为没有胡卢的教导,自己是完全想不到的。这个想法源于当年胡卢无意间说的一句话:“人只有想不到的事,却绝对没有做不到的事,只要敢想就成功了一半!剩下需要的就是毅力、努力、智力了!”所以尧帝想出了一个异想天开的办法,向地下求水,结果,他成功了!所以尧帝固执的认为这一切还是胡卢的功劳!
当然,这只是尧帝一厢情愿的想法!
正这时节,燃灯道人忽然来寻,说道:“前日陛下令虞舜治水,那虞舜却行那阳奉阴违之事,只叫鲧之子禹去治水,想那鲧治失水败,禹又能有何样能为,当得如此大任?虞舜这般作为,分明是在推卸责任!分明是在落陛下的脸面!”
日前尧帝在盛怒之下将鲧处死之后,没多久尧帝便后悔了,而且后悔极了,所以对燃灯道人非常不满,但此时听了燃灯之语,终是对虞舜生出了些许不好的看法,寻思:“亏得我以前看重于他,没想到竟是个没担当的人。”问道:“以道长之意,此事该当如何?”
燃灯心中冷笑,暗道:“赵公明呀赵公明,你愈是想叫虞舜置身事外,贫道愈是不叫你如意。”口中却是答道:“虞舜所为虽有不妥之处,不能放任不管,但终是陛下的女婿,不如给他一个机会,斥责一番,仍令其负责治水,不过不许他另委别人,也好将功补过。”
话说的客气,心思却是险恶的很;尧帝虽然不知燃灯打算,但是也知治水极难,且不说以前不曾有过这方面的经验,单是那兴风作浪的精怪就叫人异常头疼了。寻思:“这燃灯道人先是叫我斩了鲧,现在又力主想叫虞舜去治水,难保没有坏心思,莫不是想等虞舜治水失败,再叫我斩了吧,但他这样做又有什么好处呢?”
尧帝犹豫了半晌,终是拿不定主意,心中暗叹:“若是葫芦先生在身边便好了,治水料来也是容易!可惜我没有这个福份,派人去五夷山去寻,不想意出游去了。葫芦先生曾言如果碰到犹豫不决的事情,不妨从头考虑一下,正反两方面的结果究竟对什么最有利,如今想来,果然是至理名言!”说道:“便依道长之意!”遂令自己九个庶出的儿子去办此事,暗中却另有使命,一方面是问问虞舜究竟是什么打算,一方面是调查舜的为人,看看是否值得自己信任。
这兄弟九人,早知丹朱顽凶没有好看法,燃灯即为丹朱之师,对燃灯自然也没有好看法,反和娥皇、女英关系亲密,从虞舜处回来之后,自然据实相报,其间多有赵公明之言:“虞舜自觉没有治水经验,难当此任,因此才令禹负责具体事仪。那燃灯道人向父亲推荐虞舜却是没安好心,帮助丹朱排除异己,将来好扶丹朱上位,使自己成就那帝师名份。”
尧帝见九个儿子口径如一,再结合燃灯平日里的行为,前后推敲,若虞舜有意外,获益最大的果然是丹朱和其师燃灯,心中已经肯定了八九分,又想起丹朱的不肖,原就有些心灰意懒得他,竟生出禅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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