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法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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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间,举棍向清沥劈面打来。清沥哪有防备,登时被打了个满脸桃花开,所受伤势,比前次还要重上几分,急忙败走本阵。
飞羽亦没想到百发百中、百中百死的心射,竟似丝毫奈何不得六耳猕猴。心中即惊且怒,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刚待再次发箭,一探猴怪虚实。忽听身侧传来一声惨呼,却是玄元用乾坤弓射出一支震天箭,只是初学乍炼,心情激动之下偏了几分,只射中飞羽肩头。
葛氏军马登时一阵骚乱。飞羽肩头伤势尚不重,不意终日打雁,今日却被雁啄了眼,既惊且怒之余,忙静心以心射之法查看,寻思:“倒要看看究竟是何人敢在某家面前玩弄弓箭!”不意查看无果,竟找不到发箭之人身在何处,正惊疑间,右胸又中一箭,登时痛入骨髓。只须臾间全身乏力,似乎此弓箭对于巫身有绝大地克制作用。也是飞羽命不该绝。玄元两箭射出均未中他要害,即便如此,飞羽此际也已是身负重伤,战力全失。
乾坤弓、震天箭岂同等闲,为轩辕所遗人教大宝,再由先天化身之人御使,当真是击无不中!玄元再把第三支箭搭在弓上,只要将这最后一支箭射出,则飞羽必死,却又省起卢胡卢之言,寻思:“均是盘古一脉,实在没必赶尽杀绝。”遂又把弓放下。
眨眼之间连折两人,其中飞羽更是亲近之人,夸章等三巫尽皆大怒,冲到阵前,来取六耳猕猴。六耳猕猴毕竟受伤在前,眼见对方冲来三名大巫,便是天地玄功如何玄妙,自身又如何自负,也不敢恋战,极速抽身遁走。夸章等人追之不急,只气得怒跳如雷;叫道:“无耻之人,可敢出阵交战?”
赵公明、多宝、金灵三人迎出阵来,赵公明说道:“两军交战,哪有这许多规矩,你们先用暗箭伤人,便要有被反击的担当,如今却是咎由自取。”多宝接道:“况且商军兴仁义之师,吾等来助却是顺应天时,众望所归,民心所向,尔等莫要执迷不悟,速速退去,还有活命之机,如若不然,便有大巫之身,也难挡道术玄妙。
夸章等人见兄弟受伤,早把诸多顾忌抛在一边,说道:“敢伤吾兄弟,就是不死不休之局,那来许多废话聒噪!拿命来!”说罢,率先提斧来取赵公明,俞锋、雷勇紧遂其后,各提兵刃,分取多宝、金灵。赵公明等三人不敢待慢,谨记通天教主之言,不敢与夸章等人近战,各把上清妙法使出,显出朵朵金花、团团庆云,起在空中,用法宝“侍候”。
赵公明率先祭起二十四颗定海神珠,升起二十四道五色毫光,劈面望夸章打来;金灵亦祭起两件宝,一为四象塔,一为龙虎如意,均在先天之数,威力极大;多宝身为截教副掌教,通天教主除了随身所带的法宝,其它的皆由多宝掌控,因此多宝最是夸张,每次探入锦囊,便有一样法宝飞出,只见霞光满天飞舞,根本辨不清到底有几多法宝。
夸章早知赵公明宝珠厉害,忙把法天象地神通用出,化身万余丈,头顶天脚踏地,须臾间倒也不落下风。俞锋、雷勇二人却要难过许多,一则是金灵、多宝地修为本就高出赵公明不少,二则是自己准备不足,一身神通勇力未及使出,便被打了个措手不及。夸章正全副精力应对赵公明的定海神珠,忽闻痛哼惨呼之声,偷眼看去,却见:俞锋被一巨塔打中肩头,跌落尘埃;雷勇更惨,被百多件法宝轮番轰炸,岂能落到好处?夸章心知不妙,急忙断喝一声,又是那喝人元神之术,他倒不指望凭借此术把三人拿下,只求片刻喘息之机。
俞锋、雷勇二人也是心狠,不顾自己伤势,也要乘机反机;俞锋望腰间一探,擒出一个口袋,用巫族秘法祭起,刹那间恶风扑面,乌云遮天,须臾之间,天地暗,鬼神愁,大地龟裂;雷勇把掌中宝锤抛起,毫光大放,闪电四射,乾坤幽,仙魔悲,苍天崩缺;两人秘法倒是颇有相辅相成互补之处。多宝、金灵原道已经占了上风,对方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不意被夸章干扰,二人又是如此绝决,只顾一意伤敌,反被恶风阴雷伤到,幸有金花、庆云护持,倒也不甚严重,只是却可怜了阵前兵士,恶风阴雷竟是不分敌我,只一味杀戮,不止商候一方,连葛氏军马亦给屠戮良多。
第二卷 079回 五色神光神威显 七彩葫芦彩辉耀(上)
知道是不是巫族给世人留下的印象一直都是有勇无谋战肉搏,几乎就没有什么值得称道的地方,其实不然,在同一级别,同一属性的对决中,修道之人决计不是巫族的对手。俞锋、雷勇二人整出来的动静忒大了点儿,两军多受池鱼之祸,眼见情形不妙,急忙各自退军。正主儿退去,夸章等三人和赵公明师兄弟各有损伤,均无意多作纠缠,各自退去。
夸章退回军中,对柳坤说道:“你三位师伯的伤势颇重,需回巫殿静心调养,待为师把他们安置妥当,再来助你。”柳坤叹道:“累三位师伯受伤,弟子已经于心不安,老师安心照看三位师伯便是,不必再为弟子费心。商军如此强势,料想是早有预谋,所图非小,此间已非弟子所能做主,不如把这里的情况汇报给葛侯,万事自有葛侯决断。”
柳坤果有治军之才,杀伐果决,当机立断,当下准备退军不提。
探马报入关上,多宝、金灵说道:“战事即定,吾二人不宜久留尘世,这便回碧游宫去了。”柏鉴亦不挽留,谢道:“此战能胜,全赖两位道友出力。”多宝、金灵却有惭愧之意,他二人苦修多年,自视甚高,原道天下大可去得,不意才一上阵,在大占上风之余,却反被对方所伤,心中郁闷可想而知。说道:“此本分内之事,何敢居功。”
不提多宝、金灵二人离去,又有玄元来辞行。玄元在胡卢门中的地位异常特殊,若论出身跟脚只在胡卢之后。故才只算是胡卢武夷一脉地弟子,但却是再传弟子,所以精卫可以管他叫师弟,他却又管柏鉴叫师兄,随似辈份上好象乱的很其实也有脉络可寻,即玄元可以与胡卢门下任何一代弟子。平辈论交,各交各地,才有这种说法。玄元问道:“师兄,可曾见到女娃?”柏鉴奇道:“小精卫不是一直在五夷山么?”玄元苦笑道:“精卫与我同时下山来助师兄,只是她飞行速度太快,不愿被我拖累,便先行一步,不意如今却不见了踪影。”
柏鉴恍然,料想是遇到什么好玩的事情,路上耽搁了。笑道:“精卫的法力只怕还在你我之上,不必为她担心。”玄元接道:“还请师兄多留意。我本是混沌至宝器灵得道。不宜轻染杀伐,如今战事已经告一段落,我也要回山复命,师兄可有什么话要传给老师么?”柏鉴想了想,不觉有什么大事,遂道:“只须把战况如实述说便可。”
玄元驾起遁光。不止一日,回到五夷山;胡卢问道:“可曾取胜?”玄元把事情经过述说一番,说道:“幸不辱命,乾坤弓和震天箭果然厉害,还是有老师掌管为好。”说罢,将乾坤弓、震天箭递上。胡卢却有些愕然,寻思:“这两样东西不是应该留在陈塘关的么?”只是既然已经带回,胡卢亦不愿多说,问道:“怎么不见你说起女娃,以她的性格。似乎不该这么安份。”玄元苦笑道:“女娃半路就走失了,至今也不曾到陈塘关。”
话音才落。忽听一声清脆的笑声,说道:“谁说我不曾到了陈塘关?”回头看时,除了精卫还能有谁?玄元奇道:“咦——你怎么也回山来?”精卫却道:“要叫师姐,明白么?”胡卢咳嗽一声,说道:“女娃,你擅自把玄元抛下,还倒有理了?”精卫接道:“都怪他遁光太慢,我先到商地玩了几天,又到陈塘关住了几天,然后回山,也只比他慢了半步。”
胡卢不满地说道:“下山时说地好好的,说是去帮柏鉴,如今你却是到处乱跑,你又如何解释?”精卫不好意思地说道:“谁说人家没去帮忙,只是柏鉴伯伯不许我出战,又有个叫陆压的道人,说是非要请老师亲自出马才能应付。”胡卢愕然,看看玄元,又看看精卫,实在难以理解,前后只隔了片刻功夫,怎么两人的情报差别这么大呢?问道:“究竟怎么回事?”
玄元亦是不解,忍不住问道:“柏鉴师兄不是已经取胜了么?”精卫说道:“早说你遁光太慢了,你算算自己离开陈塘关几日才回到五夷山?”玄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也不是很久呀,还不到半个月。”精卫佯怒道:“你
思说,我从陈塘关回山只用了半个时辰,如今陈塘关了!”
胡卢寻思:“玄元的遁光确实太慢了点儿。”说道:“且说正事儿来!”精卫得意地看了玄元一眼,接道:“柏鉴伯伯原本有意引葛伯垠来攻,不意葛伯垠手下有一大将名叫孔宣,擅使五色光华,好生厉害。不论谁到阵前,那孔宣只把光华祭起一刷,便连人带宝皆被收去。三清教下空负胜名,上去一个被拿一个,上去两个被拿一双……”
“咳……为师已经尽知,不必细述。”胡卢干咳一声,寻思:“却不知此孔宣是不是那万余年前的故人,若当真是他,以他跟脚却又如何成了葛伯垠的手下?不论是与不是,此人若是成心为难,倒是麻烦之极,说不得果真要到阵前走一遭,弄不好还须圣人出手。”说道:“既然如此,为师便到陈塘关一趟,玄元你好生看守山门。”遂与精卫望陈塘关而来。
驾云和遁术是两个截然不同的概念,但凡修道之人,皆会五行遁术,驾云却不是人人可用,非得三花聚顶,方可使用庆云。这并不是说驾云就一定比遁术高明、快捷,事实上在大部分情况下,遁术才是修行者赶路的主要手段。精卫果然速度惊人,便是胡卢也望尘莫及,幸好胡卢前不久从陆压处习得化虹之术,虽不曾修至精深,但也勉强可以以与精卫的速度持平。
胡卢才到关上,早有探马报入府中,柏鉴急忙率人迎接,口称老师,说道:“弟子无能,反叫老师费心。”胡卢见六耳猕猴、飞熊皆在,放心许多,笑道:“葛伯垠不过倚仗道术玄通,非是战阵之术胜你,你不必放在心上。”
陆压道君从旁笑道:“葫芦道兄即来,那孔宣授首之日不远!”胡卢自己心中却是没底,毕竟孔宣地五色神光太过变态,但也不愿自报心怯,直言自己未必是对方敌手,只是笑问道:“道友不在西昆化静修,缘何至此?”陆压笑道:“人族身为洪荒主角,即将大变,贫道虽是一个闲人,亦要关心一番,结些善缘。”
他二人闲聊,似乎并不把孔宣放在眼里,三言两语便把孔宣命运决定;阐、截两教门人却并不看好胡卢。赵公明寻思:“千年前,葫芦道人修为至多不过和贫道在仲伯间,龟灵、乌云两位师兄的修为只怕还在贫道之上,又有先天宝物,都先后败在孔宣那五色光华之下,葫芦道人除了名声大地出奇,却不知有何等能为可降服那孔宣?”有意无意地说道:“葫芦道兄即来,不如马上出关,去把那孔宣拿了,也好叫我等知道道兄手段。”
阐教广成子不曾在场,却有惧留孙从旁附和道:“正是,救人如救火,我教太乙、清虚皆被那孔宣拿去,身处险境,事不宜迟呀!”惧留孙也曾和孔宣交手,亦被孔宣拿去,只是惧留孙精通土行之术,脚一沾地便有脱身之术,这才逃回营中。纵容胡卢尽快上阵固然有担心太乙、清虚的原因,但也未尝没有兴灾乐祸之意。
柏鉴却担心老师有失,毕竟孔宣的五色光华委实太过神奇,几乎已经到了变态的程度,当真是无不无刷,寻思:“老师神通广大自不用说,但那孔宣的五色光华却也着实厉害,万一有失,却是我的罪过。”忙道:“老师远路风尘赶来,不如暂前修行一日,也好了解些军情,再作打算不迟。至于被拿去地道友,既然不曾被阵前立斩,想必葛伯垠另有打算,倒也不必急于一时。”
六耳猕猴日前亦败在了孔宣的五色光华之下,天地玄功虽然玄妙妙,但任你如何万般变化,却仍在五行之中,均要被其克制。不过五色光华终是只能困人收宝,本身并无杀伤力,孔宣又不识天地玄功之妙,自然被六耳猕猴逃脱。如果再次交手,孔宣有了防备,六耳猕猴再想逃脱,就没有上回那么轻松了。然而,六耳猕猴敬爱胡卢,更胜过自己性命,附和道:“正是,老师还是多多了解一下,有备无患,便是要战,也须弟子打头阵,也好现场观摩,做万全计较。”
第二卷 079回 五色神光神威显 七彩葫芦彩辉耀(中)
鉴、六耳猕猴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又有飞熊出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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