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一体系列之一朝露无痕
宇文共计四万五千的大军只是围住出奇城,而没有发动进攻。双方就这么干耗着,很明显宇文田多想困死义信。义信可不是只会冲动的人,他早有防备,早已在出奇城屯积了两个月的军粮。他现在只想拖,拖到敌人失去耐心,拖到有利局势慢慢地向自己这边靠拢。他先前就有一个计划,就是困守一座城,吸引宇文家的注意力,而他的义兄杨杰和羿飞日月则在庆良城将那些抓紧时间招募训练而成的军队再来一次奇袭。从宇文家后面进攻,切断他们的退路,然后自己的两支军队前后夹击宇文军。
就在宇文家将出奇城围得水泄不通的时候,一辆豪华的马车从宇文家的大营开来了。马车进了城内,从车上下来了一个美丽的女人。义信看见这人倒是大吃一惊,这人正是那个自己在家甩都甩不掉的三公主卢梦月。她的美丽依旧,俏脸已无须再细端详,春日的映衬之下,各人只觉得眼前猝然为之一亮!只是义信感觉到她比起以前似乎清痩了些许。当下,心中不忍,关切的问道:“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我家人为难你?”
“不!不!不!是我自己要来的。”卢梦月说话的声音真是太好听了,尤其是现在正值打仗紧张的时刻,听她说话更是一种难得的享受。“我听说你被宇文家的军队围在了出奇城,我担心你的安慰,于是就来了。”义信不是傻子,自然能感觉得出她对自己的关心。义信心里顿时觉得感动不已,于是轻扶着她上了马车,义信要她好好休息,于是送她往城内的临时指挥所驶去,那里有舒适而安全的环境。
在马车上,卢梦月没有说话,只是含情脉脉的望着眼前这个她朝思暮想的相公。唉!义信不知不觉的轻叹了一口气。他心烦啊!他不知道自该如何去面对这个对自己情深意重的公主。义信,也许他的真的很奇怪,他宁愿自己喜欢的女子不喜欢自己负自己,也不愿自己背上其他人的感情债。
“到了,下车吧!”不知不觉,马车到了指挥所停了下来。义信轻柔的扶着公主慢慢地走下马车。
安置好了公主的饮食住宿,义信就决定告辞了。“别走!”卢梦月看见正在转身离去的义信,连忙轻喊道。
义信转身问:“什么事?”他故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些。
“我想问你,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
“我没有离家出走,我只是出去闯荡一下而已。”义信辩解道。
卢梦月咬了咬牙,低声道:“可是你为什么带了这么多人出去?为什么还要带他们去打仗?你难道不知道打仗会死很多很多的人吗?以前的太卜大人做我老师的时候就曾经对我说过,一个人双手如果沾满了血腥,是会下地狱的。”
会下地狱的!公主的这句话仿佛一道闪电中了义信。义信低头沉思了好一会,才高傲的抬起头说道:“我不想为自己辩解什么!也许我注定该下地狱。我杀了多少人?连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我的生命早已被鲜血涂污,心灵早已布满累累伤痕。已经注定要下地狱的我,还有什么需要顾及的呢?我只是想在自己下地狱之前完成一个愿望,我要结束这个乱世,我要一统天下。因为我只相信自己,相信自己这个深知农名疾苦的人才能为天下的百姓带来真正的和平。如你所说,打仗确实要死很多人。可是与其断断续续打几生几世的仗,倒不如一次来得痛快!国家早点统一,乱世早点结束。比起那些为了各种利益时常挑起战争的政治家们,那些真正经历过战争的人们,会更加坚定的捍卫和平吧,因为他们有着太多永远无法实现的心愿,无法愈合的伤痛和最深沉的悲哀。为了那些死去的人们,为了那些牺牲的战友,为了可以有和平的未来,他们努力的结束战争。如果上天一定要为这以后数年里的杀戮找一个罪人,如果非要有人为那因此而死的生命而下地狱,那好!就由我一人承担!”义信说完这话,也没有望公主一眼,自己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而公主呢?她的娇躯猛地一震,看着义信离开的背影,眼神里充满了柔情。
与宇文家的战争,终于向着义信所期望的方式发展了。杨杰和羿飞日月已经在庆良城组建了一支一万人的部队。这支部队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那些以往被官逼民反的盗寇,他们在义信新政策的感化下已经从良,归顺了义信的千人军。羿飞日月将他们迅速的武装成了手持长枪背跨大弓的轻骑兵,因为这些人都是常年累月和各地的官兵有过交火的,加之他们被整合在了一起,所以战斗力绝不容小视。
亚及亚大陆太阳历1004年4月1日,羿飞日月率领一万轻骑趁着夜色的掩护,袭击了宇文军的后方,当时宇文大军盛放粮草的地方,远离本阵,且驻扎士兵只有一千。羿飞日月率领军队轻而一举击溃了守军,并劫走了许多军粮,实在带不走的,一把火解决。当宇文田多看着自己火光冲天的后方时,那个脸色说有多难看就有多难看了。
翌日清晨,宇文田多就在出奇城下叫骂,内容无非是说义信这边如何如何地卑鄙,是缩头乌龟,宇文田多到不会笨到将自己粮草被烧的事情广为传播。直到此刻宇文家的许多士兵还不知道昨晚的冲天火光是怎么回事呢!宇文田多也明白如果近日内不拿下这出奇城,自己这支四万五千人的大军就会陷入极为不利的地位。
“他妈的!”绝无寒拿着手中长弓,一连对着宇文田多射了三箭,可每箭都因为距离太远的缘故,箭到中途便声势衰竭掉在地上,完全对宇文田多没有半点威胁。
“砰!砰!”玄轩宗左右两手,分别开了两枪,结果是一样,射程不足。这一切看得义信只摇头。其实义信早就知道这结果,铁炮的射程还比不上强劲的弓箭,只有区区一百米而已。一只强劲的组合弓能射两百米,而此刻那个宇文田多故意站在至少两百五十米外,这怎么能对他有丝毫威胁了?这还不算,宇文田多为了绝对的安全,此刻手里还拽着一个圆盾。看来他一定是一个谨慎小心的人。
绝无寒,玄轩宗先后试了试身手,完全拿宇文田多没有半点办法。义信身边的那些士兵军官们个个咬牙切齿,都纷纷不信邪的要自己亲自试试。一时间城楼上箭矢,铅弹如雨。
义信连忙喝止手下的士兵军官们,道:“住手!你们这是浪费宝贵的弹矢,敌人就希望我们这样。没有把握就别逞能!看我,我就没有发一箭一弹。因为我要留着到总攻的时候剥他的皮。”
这时,只听见一声柔美无比的声音响起,“义信公,不妨让我试一试。”
众人循声望去,不由眼前猝然为之一亮,一个貌美惊若天人的女子惊现在众人面前。此人正是公主卢梦月,她此刻身着一身淡蓝白边的紧身戎装,一方面英气逼人,另一方面又绰约动人,让人看了别有一番说不住的痴迷滋味。
义信看着卢梦月皱了皱眉头道:“你来干什么?这里危险!”
卢梦月并不答话,只是看着城楼的阶梯上缓缓而至的两个士兵,那两个士兵正吃力的抬着一个裹着黄色丝绸的大木箱,看得出来这一定是皇家用品。
就在众人兀自疑惑不解的时候,卢梦月打开了抬上来的那只大木箱,轻巧的从里面拿出了拿出一把弓箭和一只箭来。
众人一见这弓箭,顿时惊出一身冷汗。这是一只纯精钢打造的钢制大弓,其重量之重绝非普通人所能举起的。这里的很多人都明白自己顶多只能双手举起这百斤重的钢弓,既然举起它都这么费劲更别说射箭了。众人看着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艳公主柔弱的身躯竟似蕴涵着无边力量似的,当下被吓得说不出话来。
弓是钢制的,而这公主手中所持的箭矢也是钢制的。公主用她那柔美无比的声音说道:“这弓箭是皇家至宝,七百年前由帝国御用铸造师司干所造。弓名为玉龙,箭一共三支,一名追风,二名射月,三名破日,现在我手中正用的这支箭便是追风!”卢梦月边说边拉满铁弓。她拉开这铁弓竟似轻描淡写一般,似乎毫不费力,看得众人震惊不已。
“这箭的射程我曾经量过,大约是”说到这,弓已拉满到极致,“三百五十米!”当卢梦月说出这句话时,箭如流星逐月般向宇文田多飞驰而去。
城外的宇文田多刚才还在叫骂,后来看见城上忽然安静下来了,然后他看见一个风姿绰约的女子正对自己拉弓,好像要射自己。当时他就在暗笑,“想不到这边没有人呢,竟然让一个女人来射箭。”阳光照在钢制的弓箭上难免有反光,当宇文田多发现这反光的时候,当他回过神来明白为什么会有反光的时候,卢梦月所射出的“追风箭”已至!
一道银光划破了空气,发出尖利的啸声,直奔宇文田多所站的地方。已经有所警惕的宇文田多本能的一闪,便让过了这一枝力道十足的“追风箭”,但站在他身边的一个战士却躲避不及,被这一劲道十足的箭穿胸而过,当即倒下。
“好险啊!”宇文田多刚站稳说出这句话,又一破风声已至!这次来的是“射月箭”。
“啊!”的一声,宇文田多轰然倒下,他被射中了心脏,连咽气的话都来不及说就落了气。他死的时候,手上还拽着那个他没有用的盾牌,这盾牌他是一辈子都没办法用了。死了主帅的宇文军一阵大乱。
义信和众人在城头自然将这一切看得清清楚楚。在沉寂了很短的时间之后,众人如打了胜仗一般,抓狂的欢呼起来。众人均被公主卢梦月那倾国倾城的绝色和那震人心魂的射箭绝技所震慑,尤其是她在射箭瞄准时的那种英气,更是令这些男性士兵们心弦震动,看得叹为观止,那简直是如痴如醉,倾倒不已,大呼过瘾。
射箭完毕的卢梦月倒是悠然的看着义信,淡淡一笑,便盈盈回去了。
义信看着这美若天仙的绝世佳人,一时间心醉神迷,魂飞九天,脑中尽是那淡淡的一笑,尽是那挥之不去的倩影。好半响才回过神来,义信忽然下令道:“开城出击!”下了这道命令,义信从怀里摸出一个长管状的东西,这是从那美斯引进的信号弹。“嗖!嗖!”两声,一红一黄两颗信号弹腾空而起。义信命令躲在密林的那羿飞日月的一万铁骑对敌人发起总攻。
于是出奇城大门四开,八千千人军的士兵冲了出来。而三里外的某处密林内,羿飞日月也领着铮铮铁骑展开了总攻。
杀啊!杀啊!义信一马当先的冲杀在最前面。出奇城的八千守军加上城外密林的一万铁骑的前后夹击,再加上宇文家死了统领,这一仗义信的千人军又轻轻松松的打了个胜仗!斩敌四千,俘敌一万三千人,缴获军事器械战马无数。
傍晚时分,出奇城的临时指挥所的议事大厅内,“大哥!”绝无寒打了胜仗脸上笑得嘴都合不上了,“那一万三千人的俘虏怎么办?”
“你们说了?”义信问道。
绝无寒抢先叫嚷道:“我看把他们收编进来,这样我们的军队就有三万人了!”
“你笨蛋啊你!他们是宇文家的士兵,要是战场上倒戈怎么办?”玄轩宗对着绝无寒骂道。
千户大人麦迈东在旁说道:“再不如让他们做奴隶,做免费的苦工。或者将他们杀了,一了百了。”
“什么!”义信脸色陡然一变,双目迸射出杀气,面色阴冷,吓得麦迈东说不出话来。忽然义信哈哈大笑起来,不过那笑容很冷,冷得让在场所有看见这笑容的人打哆嗦。
麦迈东知道自己一定是说错话了,他看见义信的嘴角边挂着一丝残酷的笑意。
义信面色冷酷,语气冰冷的说道:“麦迈东,你自己也是乡农出生,想必你也知道宇文家的这些俘虏里面除了极少数是拿俸禄的,其他绝大多数的都是和你一样出身乡农,平时除了战争,他们都是务农的普通人。难道你真的要处死他们吗?”义信说到这最后一句话时,语气是何等严厉。吓得麦迈东双腿一颤,跪倒在地上,连忙磕头道:“大哥,是我错了!是我错了!下次我一定不再犯,我一定改!一定改!大哥饶命!我一定改!一定改!”
“哼!”义信冷哼一声,随即大步流星走出了议事厅,徒留口瞪目呆心里依旧震抖不已的众人,和那依旧跪在地上面如土色的麦迈东。
走在临时指挥所里小路上,义信此刻去的地方是哪儿?义信来到一见淡雅的房门前,犹豫了一会儿,才轻轻敲了敲房门。
“吱”的一声门开了,一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出现在了义信的面前。她正是公主卢梦月,此刻她已经换下了那身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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