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氓圣皇
“呜嗷──”小白来到风铃身前用头轻轻的钻了好一会儿,好不容易才将她的魂给拉了回来。
风铃抱着小白的脖颈痛哭起来,直到她哭的没力了,坐在地上又发起呆来。
何培虎兄妹走近过来,何培虎紧紧盯着冰云的手腕直瞧,想不到他的第一句话便道:“恭喜各位得到两件宝物了。”
蓝天狠狠的转首瞪了他一眼道:“你说什么?”
何培虎将张钜植的尸体放下,毫不畏惧的瞪了回去道:“我们兄妹都看到冰云获得两件宝物,御空的死我们都感到难过,但是我们师父亦是为此身亡,宝物我们也该得一件才是。”
蓝天这才想起那两件东西,不过他和御空相处了两个多月,当然见过两件神兵的手环形态,略一思考便猜出那两个手环必是神兵,也就是变幻出来的衣服和剑。
“那两个手环本就是御空之物,并非在此得到的,岂有给你们的道理。”蓝天一想通这点便不客气的反驳。
何培虎就是想到手环和那套衣、剑有关才来讨索,神兵对任何人而言都是无比的诱惑,就算那两件神兵原本就是御空的又如何。
凭他七性剑宗弟子的身份,硬是咬定那两件宝物是从魔族身上得到,别人能拿什么跟他争辩,若他们真的敢不交出来,回禀师门也一定会有长辈为他们出头。
何培虎对手环已是势在必得,立刻怒言道:“胡说八道,我师父亦是为了除魔而死,你们若敢独占宝物,七性剑宗绝对不会饶恕你们。”
他到现在还以为任谁都得给七性剑宗面子,别说蓝天本来就不惧他的势力,如果真有神兵的话,就算怕他七性剑宗也免不了奋力一搏了。
“哼──那我就讨教一下七性剑宗有多厉害。”蓝天的心情已是坏至无可再坏,银芒斗气凛然而发,怒目精光似剑一般刺入何培虎眼中。
何佩莲见他气势汹汹,顿觉受辱,气恼地道:“怎么,我哥哥难道说错了不成,竟然还敢如此无礼。七性剑宗岂是你这种人惹得起,把宝物分配好,我们就不计较你们无礼之处。”
这对兄妹还真是一个样儿呢,见不得别人比他们强,都被师门长辈给惯坏了。
何培虎更是马上拔剑相向,嘶吼道:“真是不知好歹,若不是天闪御空那个混蛋太晚出手,我师父岂会被杀,这一切都是你们害的,你把两件宝物都交出来,否则本宗定叫你们后悔莫及。”
真不知道是谁不知好歹,一件宝物一下子就升级成两件,再说下去可能要全跟他回去当奴仆赔罪才行了。
“放屁,御空都已叫张钜植躲开,他自己不躲,怪得了谁。”这对兄妹太不识好歹,朴实的蓝天真是生气了,语意凛冽,斗气随之压向了他们。
何培虎立刻做出进攻的架式,斗气闪闪,喝道:“你还敢直称我师父之名,我就替师父好好教训你,让你知道七性剑宗的厉害。”
映霞正努力的安慰诸女,已经无暇理会这边的事情。
蓝天转头一看便也不愿再说废话,背后宝剑立时发出一声剑吟,寒光闪烁的转至他的手中,怒目一瞪,沉声道:“我没时间理会你这种无理取闹的家伙,现在就给我滚,别再把七性剑宗挂在嘴上。”
蓝天浑身斗气波动如焰,气势无边的向二人压下,手中之剑更是散发着肃杀之气,光是剑身的气息便已让人不寒而栗,此剑乃是云淘广千成名兵器,次神兵“去无方”。
何培虎不愧是名家子弟,一见其剑便知是难得的宝剑,可惜他认不出那是什么剑,否则他恐怕不敢再继续嚣张了。
“哼,别以为仗着一把宝剑就多了不起,让你见识什么才叫做剑法。”何培虎还真是有名家风范,出招前还要先废话几句来突显自己,“迅雷剑法”的剑式一摆,划出数道寒光。
他确实是有嚣张的本钱,功力在年轻一辈中也算是一流好手了。可惜他遇上的是蓝天,只见炫银气芒如浪般呼啸涌上,在双方斗气相触的瞬间寒光一闪,“铿──”一声脆响,何培虎手中之剑顿时断成两截。
他看着断剑愣了一下,还认为是对方的剑太锋利的原故,立刻运起十成功力一剑劈出,断剑银芒一闪,疾斩而出。
蓝天不屑的收回去无方,大臂挥动打出一道强大的气压,直接冲破他的剑气,将人击退数丈,蔑视道:“滚回去,就你这种人都能借七性剑宗之名耀武扬威,天下第一宗根本只是笑话。”
何培虎并未受伤,不过他也终于知道双方差距了,再打下去绝对讨不了好,色厉内荏的吼道:“你给我记着,七性剑宗不会放过你的。”
见他抱起张钜植的尸体吼着离开,何佩莲还显得很不服气。蓝天毫不理会的转身探询诸女情况,却不知对方的叫嚣完全实现,为诸女惹下了天大的麻烦。
诸女跌坐于地,双眼空洞无神的盯着前方,不知道她们是在看哪儿,她们的心已随着御空逝去而死了。心羽转醒过来也是不哭不闹,傻傻的看着天空。
小白坐在地面看着四方,它感觉得到远方似有几个人在窥视,不过都躲得远远的,他们不靠近,它便也不去管,它有一个很奇怪的感觉,御空还存在于世上。
这种感觉让它非常疑惑,人都变成碎片了怎么还能存在?却不知这正是它与御空奇异的精神联系,此时它虽是无法感应到御空在哪儿,但精神祇是受到阻隔而非断绝,所以它才会有御空还存在的感觉,它是相信这种感觉的,相信御空有一天会再回来。
映霞很努力的想要劝慰诸女,可是她自己都泪水直流,想劝别人实在没有什么说服力,过了半小时大家还是一个样儿,蓝天无奈的看着她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突地,他转头看向了另一边。
两条人影毫不掩饰的往这个方向奔来,直到距离逐渐接近他们才停下身,警戒着往他们这边打量,蓝天努力的看过去,长远的距离让他难以看清对方面貌。
“吼──”
在一片宁静中,小白的吼声显得特别嘹亮,远处的那二人听到声音后竟又动了,身形疾速接近,光看他们的速度,蓝天就知道对方不弱,他立刻小心的提气戒备。
当二人靠近,他们竟然就是西特罗翔和蓝石燕。二人本来就是要出来历练的,之前是不知道要做什么才留在皇宫,在得知古战场有魔族的事,他们便告辞公主,赶来此地欲一探究竟,出发日期只比御空慢上一天而已。
御空和魔族战斗的气息极为强大,更是连番传出震天声响,他们远远的都能听到,所以立刻就向着声音处赶来,可是距离太远了,他们赶到这里时已无法确定声音是从哪里传出。
登上高地后,他们也只能看到蓝天这一群人,便又接近过来观察,若非听到小白的声音,他们大概还不能确定是什么人在这里呢!
“怎么回事……御空呢?”西特罗翔看到众人失神的模样,心中不禁起了阵阵不安,犹豫着缓缓问出口。
蓝天摇了摇头,泪水又不自觉的流下来。似乎天也为此感到悲伤,乌云愈聚愈多,已下起了毛毛细雨。
西特罗翔不敢置信的道:“怎么可能,御空的功力那么高,怎么可能……”
“御空和五个精灵使联手,全完了……”蓝天痛苦的说道,虽然没看到实际打斗的情况,但五个精灵若还在的话又岂会不出现?
蓝石燕愣然流下泪水,缓缓的走到冰云身旁搂住她的肩膀,跟她们相处的时间虽是不长,可是三女一直都很关心她的,如今她却是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
西特罗翔不自觉的跪了下来,泪水滴落,喃喃自语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连报答的机会都不给我?西特罗翔错过一次,为什么你不肯给我补过的机会,为什么你不能看着我成长为龙神族顶天立地的汉子……”
天地又回归于平静,毛毛细雨在空气中添加了几许寒意,十数分后,众人的衣服都已被细雨给打湿了,而落雨似乎又有加重的趋势。
小白用鼻子在心羽脸上拱了拱,低低的叫了几声,似乎在告诉她要好好保重自己,御空不会容许她们在雨中淋成落汤鸡的。
心羽总算在小白的低鸣中回复了一点精神,她好恨,恨御空为什么要回来说那些话,他这不是要让自己更加痛苦吗?不如自己就当一次坏妻子吧!
小白似乎明白她内心所想,呜呜的又叫了起来,心羽竟是有些懂它的意思,那是在叫自己为御空报仇。
她心思一乱过后便强提起精神来,站起来拉着冰云和风铃道:“我们要为御空报仇,就算因此被杀了,那御空总不能说我们轻生嘛!我们要报仇,要将魔族杀个精光。”
冰云和风铃眼神为之一亮,坚定的点了点,头道:“对,我们要报仇……”
听到她们狠厉的话,银月枫不禁心下狂跳,生怕她们连自己都要杀了,那该怎么办才好呢?
“厉杀恭?”心羽回头看向银月枫道:“月枫知道厉杀恭吗?”
银月枫看到她没有怪罪到自己身上,心中略为松了口气,有点怯怯的摇头道:“我没听过他的名子,一定是坏蛋那一边的。”
“嗯,我们要好好练功找他报仇,一定、一定要……”心羽说着又流下晶泪。
银月枫忙着为她擦拭,自己却也一样流着泪,令人看了为之心痛酸苦。
心羽看着愈来愈大的雨势,地面碎骨碎肉已被冲刷入地缝之中,能看到的就只剩下少少一丁点儿,便想去把骨肉收集起来。
可是在众人的努力下,聚拢的量却连一只手掌都不足,三女流着泪又将它洒回地面,就把此地当成御空的埋骨之地吧,只要心中还存在他的身影,是否能见到他的尸体又有何差别呢?至少,御空还留下他最后的遗物。
看到冰云傻傻的摸着手腕,心羽这才知道御空的手环在冰云手上,将她的一只手抓在胸口道:“白银圣衣,它们怎么跑到你手上了?”
冰云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我好像是向前乱抓,后来就发现它们在我手腕上了。”
两个手环紧紧的贴着冰云手腕,完全不可能拿得下来,心羽摸着银环道:“御空当年说自己被它们封住六成功力,你现在有被封住吗?”
冰云略为诧异的道:“没有,我的魔力、真气都没有减弱,可是它们也都没有反应。”
风铃抚着冰云的另一只手腕道:“不管能不能用,至少它们还在眼前,这就够了。”
“我们回去吧,御空不会愿意看着我们继续淋雨的。”心羽牵起冰云的手往回走,纤细的身躯更显凄凉,任凭雨滴落在她们身上让人心疼,或许她认为离开这里,御空就看不到她们继续淋雨了。
其他人当然马上跟着,西特罗翔夫妇也不再管古战场有什么,准备要先照顾好三女再说其他。
映霞扯着蓝天问道:“御空大哥的事要不要告诉师兄,师兄知道这件事一定会很难过的。”
蓝天想了一下道:“说吧,迟早都要说,师兄不会愿意太晚得知此事的。”
映霞看众人的速度都不快,便先停身拿出通讯水晶,过了一会儿才又追上,黯然说道:“我说了,师兄……哭了。”一句话已足以说明孟甸竹的悲伤。
西特罗翔夫妇知道御空与武断忧是忘年之交,马上拿出上次武断忧给他们的通讯水晶,可是回应的人竟是不见武断忧,也没有人知道他是去了哪儿。
不过魔族强者出现的消息可也不是小事,西特罗翔马上就将这件事告知族人,希望他们见到魔族时小心一点。
大家走得很慢,经过了数个小时才接近离古战场最近的小镇,那是他们暂放马匹的地方。天色逐渐暗淡下来,算起来他们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只是他们什么也不管,希望饥饿与风雨能减轻他们心中的痛楚。
离小镇只剩二里左右,前方一阵混乱的马蹄声传来,来人一看到他们,立刻减缓速度,九个人飞快的将他们围了起来,当中竟有何培虎兄妹在内。
领头之人是一个玉面朗目、剑眉隆准的傲气青年,浑身散发着一股孤芳自赏的意味,宛若高高在上的帝皇,就连身上所著的雨衣亦是闪烁着特殊光采,分明是由特殊材质制成的。
一般而言,连雨衣都要比别人好,这种人最是喜欢卖弄,平时谁会穿着雨衣给人看呀,做的再好也是浪费。
何培虎上午愤然离去,本来是想回去请长辈主持公道,没想到宗主的孙子“尹定宗”就在附近,亦是听说古战场有奇怪的事情,所以命同行的师侄前来调查。
何培虎回镇的路上刚好遇上其中三人,一得知此事他便不再回七性剑宗了,立刻和妹妹去见尹定宗,请他为自己讨回宝物。
尹定宗一向自命不凡、不可一世,一听有人居然敢“抢”七性剑宗的东西,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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