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蛋
欢,但我们不可以做那样的事,不能做的……”
说着说着,她竟淌下热泪,她实在无法厘清这个中原因。
这是白水来第一次看到游雨兰哭。
本听她说并不是不喜欢自己,心里马上高兴了三分,但后面又含糊不清的说什么不可以,那定是因为自己刚才所做的事对她大大不敬,亵渎了她神圣的身体。
如此想着他懊悔不已,举起手掌“啪”的一声,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一掌还不解恨,他接二连三地猛刮自己的脸,一边说道:“我该死,我对不起游法师,我不该做那种坏事……”
他刚才迷糊间冲动地去亲吻与抚摸游雨兰,便认为定是这些坏事令游雨兰生气了。
游雨兰看到他自打嘴巴,把脸都打肿了,立刻止住哭声,扑向白水来,抓住他的双手嘶声叫道:“白大哥,不要打了,不要责备自己,那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的问题啊──”
白水来诧异地望着游雨兰,在努力理解她说的话,游雨兰望着他疑惑的眼神,认真地高声说道:“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是我!是我的错!”
白水来仍不明白,仍张着嘴巴。
他既不懂游雨兰话中的意思,也不明白一向温文儒雅的游法师为何变得如此激动。
游雨兰捉住白水来的手,数度欲言又止,忽地放声大哭,站起来向营地奔去,白水来不知道该不该追过去,思量了一会儿,但见游雨兰跑得只剩一个小红点,也只好作罢。
那群小孩子聚在一起向他指指点点,偶尔传来一声:“那个大哥哥把大姐姐弄哭了!”
“一定是他对那大姐姐使坏,把大姐姐吓跑了!”
白水来苦笑不已,他的心情翻来滚去,刚才的事越想越不是滋味,最后还是认为是自己的错,便下定决心再去给游雨兰道歉。
站起来准备骑上白风回营,远处传来一名少女的叫声:“白大哥!白大哥!”
听声音是游雨兰的师妹奥丝米,白水来暂不上马,快步向她迎过去。
当奥丝米走近时,她看白水来红肿的双颊,不禁失声道:“啊──果然是……”后面的却没说下去,改口说道:“军里发生了一件喜事,青石年命我们请白神使你赶快回营一趟!”语气忽地变得颇为冷淡,还微翘小嘴巴,以恼怒的目光望着白水来。
呆笨的白水来并未注意这些,笑道:“什么喜事?”
奥丝米呶了一下嘴,没好气地说道:“你去了就知道,再见!”说罢,便转身离开。
这下白水来也看出了丁点端倪,但还是未放在心上,自己跃上马背,向奥丝米叫道:“奥丝米,来啊!我载妳回营!”
若在平常,奥丝米早就欢喜地跑过来爬上独角神兽的马背,此刻却努力板着黑脸,冷“哼”一声,说道:“不敢,不敢。”脚步却已缓了下来。
“为什么?”白水来奇道。
奥丝米转身叉腰说道:“如果靠得白神使太近,我怕……又会像游师姐那样被你欺负得哭着回去,那多难看,不行不行。”
想不到游雨兰的异状被奥丝米看到了,回想那件事,白水来尴尬的脸上一红,口里随意地说道:“怎么会呢?
我怎会欺负妳,怎会让妳哭呢……“表面是对着奥丝米说,其实心里却暗喊着游雨兰的名字。
“那……”奥丝米生的闷气似乎有点接不上了,毕竟面前这位是大英雄神使者,说的话应该不会有假,语气也就软了许多,犹豫了一下说道:“你不是把游师姐惹哭,被她打肿了脸吗?”后面还咕噜了一句:“还不承认,上一次已经欺负了希蕾儿姐姐……”
她年纪尚轻,对男女之事只是朦胧半懂,欺负两个字已概括了男人对女人所干的所有坏事。
白水来怔了一下,明白她误会了自己脸上的痕印,失声笑道:“那是我自己打的,因为……因为……唉,我也不晓得是不是我错了……”
想到游雨兰一再说是她自己的错,神情不禁又忧郁起来,难道她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密秘吗?
连自己也不能说?而自己又是她的什么人呢?
能想到这里,对白水来来说委实不容易,再深远一点的他已无力去想,便暂时放弃。
奥丝米听到白水来解释得古里古怪,前言不着后语,还沉默地露出郁郁寡欢的样子,反倒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令他难为了,便柔声道:“白大哥,我不怪你啦!只是我以为你那么好……好色,所以才会对你生气,其实游师姐她也很……好了,我们走吧!”
她感觉把师姐的心事道出并不好,便止住不谈,走过来爬上独角神兽,表示已原谅了他。
白水来看到她不再怪罪,心里甚是高兴,但想到游雨兰的事,心里又不能释然。
白风与他心神相通,待奥丝米坐稳后,四蹄扬起向营地飞驰而去。
营地面向东北,背向落基人休息的皮球山顶,此刻营地正门围满了一大群士兵,偶尔还听到许多马匹的嘶叫声。
凌罗多的大军里共有八千铁骑兵,休兵的时候,马匹都拴到营地南面的树林之地,为何营地正门会有那么多马呢?
带着疑问,白水来让独角神兽加快了脚步,像风一般掠过去。
他刚出现在营地时,士兵们已高喊传令:“神使者到──”然后一点一节跳跃式地,由营中放哨的卫兵传向正门,如此传令已证明,高官将帅都聚集在那方。
当站于正门岗哨上的卫兵,正想高喊前面士兵传过的号令时,那位神使者已出现在下方翻身下马,令那名卫兵不觉失了声音喊不出来,他第一次看到有马匹比声音跑得还快,不禁吓呆了,如果他看到白水来双脚跑步的速度,可能更是会吓晕,立即从哨岗上掉下来。
远远看到神使者到来,士兵们立即让开一条宽敞的信道,前方视线豁然开朗。
白水来看到营外密密麻麻地排满了身披淡红皮甲的铁骑兵,他们均已下马,排列成整齐的队伍,足有数千之众。
前列中央的一匹铁骑上,插一面天辉国的军旗,上面大大绣着一个“青”字。
白水来认得这是青石年的近卫军标记,那么说他的五千近卫骑兵,终于回到主子的身边了,这队骑士与他们的主人青石年在天辉国立下不少功劳,已被卡拉多国王策封为圣战骑士,在天辉国也算是显赫有名。
白水来看到青石年与几名将领,都围绕在一匹全身乌黑却长着一头黄毛的骏马旁,时而发出“啧啧”赞叹声。
那正是青石年最钟爱的坐骑“黄毛黑儿”,如今与之重逢,他抱着那马头,不停地与牠厮磨亲热。
可围在门前的士兵,大半都不是望着威武的圣战骑士,而是双目发亮地盯着正门左侧的地方,因为人群与栅栏遮挡着,白水来看不到那里有什么。
他走过去与青石年他们打过招呼,眼光好奇地望向吸引士兵眼睛的地方,心里“登”地一跳!
那里竟站着一两百个美丽性感、皮肤略呈蓝色的少女。
她们分别穿着蓝白与红白的套装短裙,不但露出修长的双腿,连双臂肚皮的肌肤也显露无遗,怪不得那些士兵会看得眼睛都快掉出来了。
单看这群少女的装扮,白水来便马上想到那位时而冰冷时而火热的大法师,其实不用想,他也已看到了。
那群少女前面站着一个披洒一头火般焰红的长发、身穿淡紫短裙、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便是白水来所想到的希蕾儿,而那群少女就是希蕾儿辛辛苦苦培养出来的女魔兵,竟然也赶来了,这点实在出人意料。
白水来记得希蕾儿曾提过,她的女魔兵是步行而来,至少要花一个月才能赶到此地,难道她们会飞不成?
对他想到的疑问,心里的光之神笑道:“当然不是,你看看那队圣战骑兵的马匹里,有将近两百匹在不停喘气,而其它的都已气定神闲,再加上圣骑兵中一少部分偷望女魔兵时,脸上露出些许神往的表情,这证明女魔兵是圣骑兵顺路带到这里来,因此她们才缩短了到达此地的时间!”
白水来恍然道:“噢!原来如此,光之神妳真是厉害,一眼便看出来了!”
光之神淡淡地道:“其实许多事情因果,只要多去细心观看,就有可能看出来,多去思考,你也能做到这点。”
白水来点头称是,却听到希蕾儿高声叫道:“白大哥,快来啊!我的姊妹们都来了,快来给她们打招呼!”
听声音甚是喜悦。
众人哗然,这魔女也太不懂礼貌了,竟然反过来让神使者去给她的手下问好?
但希蕾儿平常的行事举动都甚是怪异,加上她是白水来身边的“女人”,所以众人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白水来本身却不以为然,高高兴兴地应道:“好!”
果真快步走过去,给那些女魔兵打招呼。
女魔兵们对这位神使者早已十分熟悉,笑语盈盈地响应白水来,她们大多个性爽朗,虽然也如主子一般一身傲骨,却少了冷漠的气息。
白水来也不偏心,问候过女魔兵后,又主动向圣战骑士们问好,圣战骑士登感无上光荣,纷纷半跪而下敬下大礼。
这与凌罗多的军队形成强烈的对比,因为圣战骑士在参与援救精灵国那一战里,见识过不少神使者的神迹,相反地,凌罗多的部将却是半信半疑。
其实,白水来也不大喜欢这种过度热烈的礼数,连忙请圣战骑士们起立。
两队可算是增援而来的生力军,在主子的安排下各自安营扎寨,此后青石年与将领们才兴高采烈地拉着白水来到议事厅,商议他们想到的最新大计!
第六章 携手共进
女魔兵的到来,令希蕾儿的脸上泛起兴奋之色,苍白的脸上总算多了点红晕,使她看起来分外娇艳。
她心情非常好,应青石年的邀请,跟随白水来一起去商议战事,这使得将领们情不自禁地经常将目光停留在她身上。
青石年率先开口,直奔主题地说道:“太好了,我们终于可以攻下风靡神殿了!”
凌罗多心想,昨天他还一筹莫展,现在也不过来了五千骑兵与两百个女兵,他就有办法了?
难道他的骑兵队有什么奇能?凌罗多口里并不声张,只是微笑地问道:“青将军有何高见?”
青石年笑咪咪地盯着希蕾儿,说道:“有希大法师的魔法军团,我们一定攻无不克!”
他这一句不但点明攻城之法在于希蕾儿与她的女魔兵,还大大地对希蕾儿奉承一番。
“啊?”
众将领不禁大声发出疑问,均想那两百个弱质女流,再怎么看也没可能有攻下风靡神殿的本领。
早就对希蕾儿暗生怨恨的纪莫卡尔,更是借机讥讽道:“哈哈,青将军你这是说笑吧,连落基神兵都攻不下来的风靡神殿,会给那些娘们儿攻下?难不成她们都是下凡的神仙?但依我看大大的不是,她们的头领只是个凶巴巴的恶婆娘,她们又怎会是心慈仁善的仙女呢?”
众将领知道他多次受希蕾儿的咒法戏弄,在纪莫卡尔狡猾的辩辞下,将领们便认为那是希蕾儿泼辣恶毒的表现,若不是瞧在神使者的面子上,早就想去跟希蕾儿讨个说法。
此下青石年竟大力推崇希蕾儿手下的能力,本已令人难以置信,再加上纪莫卡尔的煽风点火便更是不服,三、四个小将都点头赞同,他们平常都看到过希蕾儿喝叱士兵的凶狠模样。
两位红石将军与凌罗多也不禁思虑起来,他们不是在想女魔兵是否胜任的问题,而是想问青石年是不是因为部下归来而高兴得疯了。
纪莫卡尔仗着各大将军在此,料想希蕾儿再凶也不敢乱来,便冲口而出刚才那一句令他后悔了三天三夜的话。
因为希蕾儿脸色骤变,怒目圆睁看了他一眼,他身上的衣服登时“呼”地凭空燃烧起来。
众人料想不到她竟如此大胆突然发难,也没看到她念咒便火焰顿生,纷纷惊吓地叫嚷起来。
纪莫卡尔惨叫着马上倒地打滚,将领们脱下战衣“劈劈啪啪”地拍打他身上的火苗,有的则冲出营帐高呼救火,让士兵取水泼救!
营里营外登时忙成一团。
“啪──”三、四桶水同时倒在纪莫卡尔身上,所有火焰立即熄灭。
虽然救助之速非常之快,纪莫卡尔身上的烧伤并不严重,但已使他痛苦不堪,浑身灰黑还湿漉漉的,说有多难受就有多难受。
希蕾儿站在一角冷冷地望着他,眼神既轻蔑又得意,纪莫卡尔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大吼道:“妈的!妳这臭婆娘,有机会我一定操死妳──”
幸亏他的嗓子被烟火熏得沙哑,叫出的只是嘶哑不清的声音,听不清楚他说的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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