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盟
匦戳艘桓觥疤帧薄?br /> 谈不同燃起旱烟袋,巴嗒巴嗒吸了几口,笑笑道:“尊驾真有一套,一字暗藏五字,好像真要逼老朽砸招牌!”
“那你是准备让我踢摊子了?”
“那倒未必,尊驾应当先讲明问的那一方面的事?”
“就测测在下的家世和身分吧!”
“首先,老朽可以断定府上财势极大,虽非富可敌国,也算得上雄霸一方。”
“你八成看在下衣服华丽,身边又有几个跟班的,才说这种话,对不对?”卫铁民冷笑起来。
“老朽向来是不认衣服只认人,即便好衣服穿在狗身上,狗还是狗,绝对不会变成人,尊驾说对不对?”谈不同显得一脸正经。
“好啊!老家伙,你是在骂人?”
“老朽是做生意的,怎可随便骂人,这‘铁’字左旁,分明是个‘金’字,老朽测字,当然以字论断,方才说府上财势极大,难道这不是根据么?”
卫铁民被谈不同一顿抢白,想发作却又发作不得,顿了一顿道:“那你就再往下测!”
“‘铁’字中间部份,可以拆成‘土口王’三字,所以府上必定有土,而且田庄无数。”
卫铁民暗道:“这老小子还真有两下子,我家的确田庄不少,除了天风堡,又有嵩云别庄………”
只听谈不同摇头晃脑地继续说道:“这‘土’字下面是‘口’字,这表示府上仆从如云,人口众多。”
卫铁民只听得心头一震,暗说:“老小子真灵,我家一堡一庄,加起来不下七八百人,当然人口众多。”
谈不向吸口烟,接道:“再下面该是‘王’字了,看尊驾的模样,不可能是皇亲国戚、贝子贝勒,所以,老朽断定府上必定是在武林中走动的所谓帮主、坛主、盟主、总瓢把子等身分。”
这时卫铁民已几乎被说得口服心服,对谈不同已转为大起好感,点点头道:“不错,的确够资格称为半仙了,你再说说看,右边还有一个‘戈’字?”
谈不同笑道:“‘戈’字没什么可测的,自然指的是干戈武艺。府上既能称霸江湖,干戈武艺必定不在话下,也许不久之后,北五省的武林大局,全在府上的掌握之中了。”
卫铁民猛地一拍脑袋,哈哈笑道:“王半仙,真有你的!不过,在下还要测个字问件重要大事!”
谈不同吸着旱烟,有一搭没一搭地道:“就请尊驾再写个字,老朽给你测测。”
卫铁民提起笔来,刚要写,却又放下,两眼眨了几眨道:“王半仙,你测字的本领,在下很佩服,现在我想请你先猜一下我的心事,你可有这种本领?”
谈不同喷了一口烟雾,再观察一下卫铁民的神情,慢吐吐问道:“尊驾有什么心事?”
卫铁民耸眉一笑道:“如果说出什么心事,又何用你猜。方才在下不是说要测件重要大事么,你请猜猜,在下心里的重要大事是什么?”
谈不同眯起两眼,笑笑道:“八成是尊驾的终身大事了?”
卫铁民愣了一愣,咂咂嘴道:“好一个活半仙,简直是咱肚子里的蛔虫,说出话来,百发百中!”
“现在尊驾该写个字了?”
“别忙,在下要先把事情大略说说,待会儿测起来才比较方便。”
“那最好不过。”
“王半仙,就凭在下的家世,只怕谁也不信到今天二十六七还没娶媳妇吧?”
“凭尊驾一表人才,的确让人难以相信现在还没成家。”谈不同搭讪着。
“其中最大的原因,是在下看上了一位标致的姑娘。”
“英雄爱美人,一定的道理。”
“对,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在下为这位姑娘,几乎害了相思病。”
“就该央媒提亲才是啊,凭尊驾的人才和家世,必定马到成功。”
“怪就怪在那姑娘偏偏不把在下放在眼里。”卫铁民懊恼的叹了口气。
“这位姑娘好没眼光。”
“在下气的还不止这个,她不把在下看在眼里,在下也忍了,偏偏她却跟着另外一个男人干起私奔的勾当。”
“这事确实不寻常。”
“那男人不知那一点比我强,而且他们既无父母之命,又无媒妁之言,就这样不清不白的苟合在一起,简直就是狗男女一对!”
卫铁民说到这里,连牙根也有些痒痒地。
“既然如此,尊驾何必再把这事放在心上。十步之内,必有芳草,天下女人多的是,凭尊驾还愁讨不到老婆么?”谈不同笑笑说。
“不,说起来在下也有点贱骨头。”卫铁民显得有些尴尬:“对那位姑娘,仍旧朝思暮想,如果她肯迷途知返,同过头来再跟我,在下还是求之不得。”
“没想到尊驾还这么痴情,难得,难得!”谈不同摇头晃脑起来。
“现在就请大半仙测测,看在下眼地还有没有希望结为夫妻?”卫铁民这才提笔写了一个‘天’字,不用说,这是取他老子名字中的一个字。
谈不同又燃起一袋烟,端详了老半天,脸上表情有些阴晴不定。
“大半仙,难道你也被难倒了?”卫铁民沉不住气。
“什么话。”谈不同喷了一口烟雾:“老朽是觉得事情不太妙。”
“怎么个不妙法?你快说?”卫铁民带些儿焦虑。
“天字出头为夫,偏偏天字不能出头,就是不能为夫,看来你和那姑娘的婚事岂不毫无希望?”
“大半仙,你说该怎么办才好?”卫铁民龇牙裂嘴地直摸脑袋。
“老朽只能预测吉凶,至于怎么办,那就不是分内事了。”
“你倒推了个干净,身为大半仙,即便不能给在下牵绳拉线、撮合好事,至少应当指点一下迷津才对啊!”卫铁民发了脾气。
谈不同未料到对方耍起无赖性子,一时之间,倒有些难以对付,但他眼下既是干的江湖术士这一行,自必凡事圆滑一点。
“你干吗不说话?是否这次不灵了?”
“尊驾别着急,总得给老朽一点悟解其中道理的时间。”
“好吧,在下再等你一会儿,今天若不能给我想出办法,咱们就这样耗下去!”
“有了!”谈不同一磕烟灰,大声说。
“有了?这倒真快,还没嫁过来就有了。”卫铁民不禁拍了一下巴掌:“说说看,怎么个有法?”
谈不同望着那‘天’字道:“刚才老朽只见其一,未见其二,这‘天’字,是由‘二人’组成,既是二人,当然大事必成。”
“活神仙!真有你的!”卫铁民跳起脚来,又拍了一下巴掌,掏出一锭银子,顺手放在桌上。
“没有这高价钱。”谈不同说。
“银子多的是,大半仙不必客气。”卫铁民兴致勃勃地看了几个小厮一眼道:“咱们走!”
他刚走出几步,却又折转回来,嘿嘿笑着问道:“大半仙,既然终身大事可成,但不知好日子在那一天?”
谈不同不愿和他多蘑菇,顺口说:“马上就到,说不定今晚就是好日子。”
卫铁民笑呵呵地吩咐随身小厮道:“你们跟我到天民楼去!”
天民楼正在整理内部,大门未开,卫铁民带着几个小厮,只好由侧门进去。
楼上楼下,只有几个伙计和工匠在忙着整理东西,并未见水娘子的人影。
卫铁民把随来的几个小厮遣回嵩云别庄,独自上楼,直向花厅后侧水娘子的卧房走去。
店伙们都知道他是天民楼的少东主,而且和水娘子早就熟悉,所以,并无人在意。
水娘子的住处,分里外两间,外间等于小型客厅,有头有睑的自家人,可以招待进来坐坐,一般人谁也不敢擅越一步,再进去才是卧房。
卫铁民进入外厅,见卧房门也是虚掩着,便蹑手蹑脚地揭帘而入。
只见水娘子在床上正睡得十分酣熟甜蜜。
她身上仅盖着一床极薄的丝被,可能屋内稍热的缘故,那丝被已被蹬到靠壁的一边,露出大半个身子在被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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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也许是临睡前把外衣脱下,上身仅是一件紧身肚兜,两条粉嫩晶莹的玉臂,斜斜地搭在胸前。连那丰盈欲滴的双峰,也露出了大半边。
她肤白似雪,几如滴粉搓酥,下身只穿件红色短裤,两条修长圆浑的大腿,更令卫铁民撩动遐思。
卫铁民两眼有些发直,水娘子平日风骚入骨,他早就垂涎她的姿色,却因辈分有别,而且机会难寻,只得强自压制内心的欲念。
色胆包天,这时他再也按捺不住,刚要扑上床去,却见水娘子忽然转了个身,面向内壁睡去。
卫铁民强忍着耽了半晌,正要再度采取行动,水娘子已伸了一个懒腰,似是已由梦中醒来。
卫铁民这才心头一震,连忙再蹑手蹑脚地溜到外间客厅,故意干咳两声道:“尤大婶可在里面么?”
“是谁?”水娘子觉出身子半裸,急急穿好外衣,走下床来道:“是那个竟敢随随便便进我的卧房?”
“尤大婶,是侄儿。”
水娘子来到外间,似要发作,转瞬却又笑口盈盈地说:“原来是铁民大侄儿,什么风把你吹来的?”
“侄儿是无风自来,大婶不喜欢我来么?”卫铁民噘嘴笑笑说。
“那里话,天民楼的少东家,自然该常来走走。”水娘子为他沏上一杯茶。
“大婶别客气,侄儿自己来。”卫铁民忙不迭地接过茶来。
“真个的,你来好久了?”
“侄儿刚到。”
“可曾进过我的卧房?”
“就是借天做胆子,侄儿也不敢乱闯大婶的香闺。”卫铁民一颗心悸然跳动:“侄儿是进门不见动静,才出声喊大婶的。”
“那我就放心了。”
“大婶在房中睡觉,总该把门关起来才对。”
“这店里的伙计,没一个敢进我房间的。”水娘子打个呵欠:“趁这两天没开张,好好把觉睡够,等生意开了市,就没这么舒服自在了。”
“大婶说的是。”卫铁民点点头:“您辛苦这多年,总该找个机会养养精神。”
“此刻还要急着回庄么?”
“如果大婶不嫌,侄儿也不妨多坐会儿。”
“那好,晚餐就在这里用吧,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你。”
卫铁民巴不得水娘子留他吃饭,也好藉机会乡亲近亲近。
水娘子吩咐伙计,把酒饭摆了进来。
这次是卫铁民抢着斟酒,显得无比殷勤。
水娘子在一旁看得不住抿嘴,笑道:“大侄儿,如果你来店里招待客人,可真要把跑堂的店小二们气死。”
卫铁民也讪讪地笑道:“大婶真会拿侄儿开心,倘若大婶让侄儿来当差,侄儿是求之不得。”
“我可没资格叫少东家干跑堂的。”
“那侄儿就专门服侍大婶好了!”
水娘子睑上一热,却又不在意地笑笑道:“几天不见,就学得油腔滑调起来了,在大婶面前,也这样没大没小的。”
“侄儿不敢,服侍大婶是应该的。”
这时两人早已坐上餐桌,并接连互敬了好几杯酒。
水娘子开始把话拉入正题:“铁民,听说你爹也来了,怎么不到这里来走走?”
“他昨天才到,这两天就会来的。”
“你爹的身分地位是越来越高,家业也越来越大了,这些将来还不都是留给你的。”
“侄儿总算托他老人家的福。”卫铁民得意地笑了一阵,却又摇摇头道:“只是这些天庄上不大安静。”
“司马青和上官红来了?”
“很可能。”
“可有什么动静?”
“前几天夜里,曾有生人闯进庄来,我姑姑还亲自出去追捕。”
“有这种事?追到没有?”
“被他们溜了。”
“你见过他们没有?”
“侄儿么?………”卫铁民脸上一热:“侄儿被来人打了一石头,胸口痛了好几天才好。”
“还有别的动静么?”
“听说有人在夜间去拜过上官庄主的墓。”
“那一定是上官红和司马青了?”
“侄儿也料定必是他们。”
“你姑姑近来好么?”
“侄儿觉得很怪,姑姑一向对我很好,但最近半年来却处处看我不顺眼,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有这种事?”水娘子沉忖了一会儿:“过两天我去看看她,不过,八成是你不争气,才让她看着不舒服。”
“侄儿从小到大,一直就是这样子,如果说现在不争气,那从前又争过什么气来?难道就因为上官红看不起我,连姑姑也看我不起了?”
“看你,发牢骚发到婶子头上来了,从现在起,不提这些,来,喝酒!”水娘子星波流盼地举起杯来。
卫铁民一连劝了水娘子三杯酒,道:“大婶好酒量!”
水娘子放下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