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花图卷
绞焙蚓屠朔蚜恕!?br /> 刘惜惜听了招招手,在外面指挥的小玉便跑了过来,“小姐,你找我。”
得意洋洋的挥了挥手,刘惜惜很大气的说道,“小玉,你告诉庄哥哥,我们这次能赚多少。”
麻利的从身上翻出一本帐簿,略略一看,小玉飞快的说道,“这次我们一共花了一百多万两,其中最有价值的一部分,会在以后几年里陆续出手,最值钱的就是那个太宗平定北疆笔海,价值无法估计,这部分,最少也值三百万两,另一部分常用品,到时候回本三十万两应该没问题,如果花上一段时间,还可以用原价卖出去,小赚上一笔也有可能。”
小玉收起帐簿,抬起头,“最后,是一部分消耗掉的,和这座别院,庄大哥那么厉害,到时候肯定是状元,出了一名状元,只要我们宣传一下,这座别院风水这么好,买的人肯定不会少,再加上高明的设计和修葺,估计卖个两百万两都没问题,不过我觉得最好还是不要卖,小姐不是正在想办法打进京城市场吗,也要在京城有一个据点才好,还有这次买下的一百三十九张奴仆契约,都是小姐精挑细选出来的,以后可以派上大用场。”
“小玉,你是说,刘家的生意其实是你们小姐在作主。”庄周终于听出了意思,一脸不敢置信的望着面前眉开眼笑的十三四岁少女。
三个少女都是翻了翻白眼,一副你才知道的可爱样子,庄周彻底无语了。
这时候可不敢再把刘惜惜当作一个小丫头来看了,虽然人家年纪小,不过要说到经商,比起自己那是强太多了,老子十三四岁的时候,似乎……好像……确定……还在和野兽打交道呢,没法比啊。
啥叫天才……这就是啊,庄周对自己的弱点可是知之甚详,对赚钱和花钱毫无计划,简单的说就是对金钱毫无概念,想当年当佣兵的时候,执行各种危险任务,攒下来的钱怎么也有几千万吧,别的人都是上酒吧什么的寻求刺激,手里的钱很快就花完了,自己却从来没有跟着去放松过一次,手里的钱自然也是没有怎么动过,却也没有学着去投资什么的,就那么傻傻的存在银行里,最后流星雨中随着数据化为流水了。
而这次到了江都,手中怎么也有二十多万两,虽然都是顺手拿的,来的容易,不过自己半天之内全部花光,都没有想过要留下一点,这种态度,也实在是有点问题。
不过现在也不晚啊,不是有人说,不会不要紧,关键是要找到会做的人去做,修行者嘛,修为就是根本,有了修为,其他一切就都有了,这种产业经营,还是要找高手操作啊,庄周想到这里,顿时脸上都是笑,一脸阳光灿烂,“惜惜,想不到你这么厉害,不过这些钱说起来都是你家里的吧,不是你自己的哦。”
刘惜惜脸上顿时跨了下来,旁边小翠有些赞同,点了点头,“是呀,大少爷什么都不会,还一心要做什么大儒,到处结交那些三教九流的朋友,其实就是花钱,小姐又是个女的,将来也不可能继承家业,老爷也常说,要是小姐是个男的就好了。”
“不惭兄的志向竟然是做一名大儒,真是让人敬佩,”庄周一脸景仰,心中窃喜,把后面半句给顺便收了回来,他还以为刘不惭是要立志做个花花公子的,“惜惜,干脆你就替庄大哥打理家业吧,也不让你白干,以后庄大哥名下的所有产业和收益,你都有一成的份子,你看怎么样。”
“真的?”不仅刘惜惜,小玉和小翠两个丫头都有些吃惊的看着庄周,这种东家出钱、请人经营的模式,不是没有,那些资格老些的掌柜,更是基本上可以当大半家的,什么年底红包之类的自然也是有的,不过给人股份,却是没有的,更不用说刘惜惜这样一个女子,会有什么人请她了,到时候年纪到了,也就是扫地出门,最多嫁妆丰厚一些,东西都要留在刘家的,庄周这个方案,即便是在地球那种商业高度发达的社会,也是极为优厚的,更不用说在这个明显落后许多的时代了。
“当然,你庄大哥是什么人物,还能骗你一个小丫头不成。”庄周伸手抓了抓刘惜惜的小辫子,“我们可以在官府立个契约,如果你同意,这座别院价值二十万两白银,就做为第一笔财产交给你运作了,过几天庄大哥再给你另一笔钱,具体多少现在还不确定,不过几百万两还是有的,你看怎么样?”
刘惜惜的小脸唰的红了,低着头,良久才嗫嚅道,“庄哥哥我相信你,不用什么契约的。”
在小玉和小翠惊讶怪异的目光中,庄周有些尴尬的收回手,故作淡然的摆了摆,“那就好,以后庄大哥就都看你了,千万别把银子都陪光哦,要不然庄大哥就没钱吃饭了。”
刘惜惜捏着衣角,脸红红的,“那……庄哥哥,我先出去了。”
说着不等庄周答应,便急急往外走去,庄周也觉得有些尴尬,自己这个应该不算是使用童工吧,当下和小翠小玉又聊了一会,便借故离开,回房静坐去了。
第六卷 闲人闲事 第二章 骗子上门
什么叫仙风道骨,什么叫世外高人,什么叫能人异士?
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不过,打扮出来却是没有问题,这年头,高人也要讲包装,最好还要专业的宣传,酒香也怕巷子深啊。
眼前就有一位,面容清癯,略显消瘦,额头宽大,充满了无穷的智慧,眼神明亮,眯起来的时候还显得有些锐利,他大概四五十岁,穿了一身青色的道袍,洗的有些发白,却是干干净净,不染一点灰尘,脑后随便梳了一个发髻,用一支木簪插了,下巴上还留了一撇小胡子,脸泛红光,一眼看去就不是普通人。
这人姓李名昭德,是江都一带颇为有名的神棍,对于这种人,一般好听点的叫声先生,不好听的就直接叫做骗子,不过李先生是个成功的神棍,他最厉害的地方在于,有消息说李先生今年一百二十岁了,仍然面貌如同中年人一般,体力矫健,动作灵活,端得是神仙中人,据说便是许多富豪权贵之家,对这位李先生也是颇为信任,常有出入。
他身后缀了两个少年,道童装扮,眼神都是极为灵动狡猾,也是在江湖上混惯了的,光论经验阅历,这两人可以让许多饱学的士子都活活羞死。
这两人一人举了面幡,上绣四个大字,“文王亲传”,另一个提了个布褡裢,装了一堆东西,却是桃木剑、朱砂、符纸、铁八卦,罗盘,都是混饭吃的家伙。
许是走的累了,扛幡的少年快跑两步,追上了前面的道士,一脸谄笑,“师父,还要多久才到啊,要我说,我们就不该来这,要不当初雇个车也好啊,就这么走着,有失师父你老人家的身份啊。”
啪,道士抬手就是一个暴栗,发言斥道,“明月,教了你多少次了,形象,要保持形象啊,以后记得多和清风学学。”
那叫清风的少年,却是不急不躁,颇有大家风范,闻言便点了点头,“明月,你记住了,吃的苦中苦,方为人上人,要骗人家钱,先把自己骗,一定要先从心里认识到,我们不是什么江湖骗子,而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世外高人,是来救苦救难的,你明白吗?”
李昭德顿时脸上放光,颇为有这么一位弟子继承自己衣钵感到高兴。
明月却是颇为迷惘,摇了摇头,问道,“可我们明明就是啊。”
啪,一只手敲在了明月那还没有来的及收回的脑袋上,李昭德气恼的斥道,“小兔崽子,真是白教你了,那些江湖骗子都是被人打出来的,而我们,从来都是被人恭恭敬敬的送出来的,怎么可能是江湖骗子呢,江湖骗子可能做到我们这个地步吗,这是不可能的嘛。”
明月却被打得急了,气极败坏的叫了起来。
“还说不是骗子,上次你让我扛的幡,上面写的济世救人,结果差点没把人治死,要不是送了医馆,那人就死定了,还有上上次,带得是铁口神算,你说那杨胖子有血光之灾,要人家破财消灾,结果杨胖子一毛不拔,结果还不是屁事没有,再上上上次,打的是摸骨圣手的招牌,结果……”
“咳……咳……”旁边清风忽然咳嗽起来,明月小道士这才发现,李昭德的脸已经红的和猪肝类似,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看那模样,就似要生吃了自己。
不由心中大骇,连忙双手抱头,大叫道,“师父,形象……要注意形象啊。”
李昭德正伸手要打,被他这么一打岔,几乎岔过气去,良久才回复过来,仍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伸手抚了抚下巴上的胡须,一脸严肃,他一边往前走,一边低声咕哝,“奶奶的,都是翅膀硬了,知道自己飞了,也不想想是谁把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拉扯大的。”
以李昭德那种只占便宜不吃亏的性格,自然是不会收留两个不能自理的小家伙的,却是清风和明月两人家里遭了大水,逃荒的时候又起了瘟疫,两人家人都死光光,听说江都富饶,便都往这边跑来了,却被拦了下来,刚好李昭德路过,见了这两个十来岁的小孩,顿时心中大喜,调教几年,就是两个好跟班啊。
清风紧了紧手中布褡裢,快走几步,跟上了李昭德,一边笑着对明月说道,“像我们这种人,其实都是靠嘴巴吃饭的,给人的第一印象很重要,要让人一见你,就觉得你不同凡响,愿意信任你,你有没有发现,师父每次干活的时候,都喜欢穿这件洗的发白的道袍,而不是平时那件油腻腻的衣服,这就是形象了,一个脏兮兮的邋遢道士是无论如何也没有师父现在这种清净淡泊的形象可亲的,而打扮的过于花哨,又会让人以为你名利心太重,太贪财,只有像师父这样,一看就很有品位,很有格调,不同凡俗,那些财主老爷才会心甘情愿的掏钱啊,还有啊,出场的时候,方式也很重要,像我们要去的地方,明显是新来的,那些车把式最会和人扯淡,等在那的时候说不定就泄了我们的底,最重要的是,我们现在的这个形象,一看就是不怎么热衷钱财名利的,要是专门坐了车,还直接跑到人家门口,这不是让人起疑心吗,一定要装作偶然路过,偶然发现有问题,然后我们出手降妖除魔,一番欲擒故纵之后,才心不甘情不愿的收下人家的谢礼,哈哈,一切都是偶然啊。”
“还有,事先一定要选好对象,然后再安排自己的出场方式,那种穷人家,自己都吃不饱,哪有闲钱给我们啊,要不是为了个好名声,谁愿意给他们治啊,像那些家里背景太深的,还有那些脑袋坏掉了的儒生,说什么子不语怪力乱神,这种人家最好少搭理,出了问题就洗不干净了,最好的对象还是那种没什么根基的暴发户,不但死要面子,还不把钱当钱,像这次这家,就是这种,宁可三年做一单,也要一单吃三年,这种肥羊,不宰白不宰。”
“师兄,你怎么知道这家人没什么背景,是暴发户啊?”听得津津有味的明月问道。
清风正要说话,忽见前面的李昭德,便道,“这便要看师父了。”
听到清风发问,李昭德摸了摸那寸许长的胡须,脸上笑眯眯的,已是忘了先前的不快,“我们梁国,立国已有六百多年,如果是世家豪门,那几百年积累下来,别的不说,压箱底的宝贝肯定是有几件的,而且几百年下来,也许钱不是很多,但许多东西都形成了习惯,这些世家豪门,许多东西都是自己带的,便是到了别的地方,也会带过去,这一切自然有家人安排好,我们再来看这户人家,使起银钱来如流水一般,当真是金玉如粪土,家资丰厚,你知道这个月这户人家花了多少钱,不少于一百万两,一百万两啊,这得多少钱,老子得赚多少年啊。”
李昭德大声诅咒了几句,大意是这家暴发户的运气怎么这么好,那发财的怎么不是他李某人呢,然后才接着说道,“这样的财力,除了少数几个豪门,便是许多世家都不会这么乱花,然后我们再看这笔钱花在了什么地方,购买宅第一座,如果是世家豪门,在江都可能会没有落脚的地方吗,从这点就可以看出这是一家想到京城来沾沾皇气的土包子暴发户,还有,买下仆人一批,从常用物品到古玩字画,几乎用来布置家宅的东西都给买了一遍,如果不是暴发户,还有什么解释,这样的人家,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很快败落下去,另一个则是学会了细水长流,过个百来年,也就慢慢进入世家的圈子,成了新的世家。”
“像这种人家,最怕的就是风水不好,格调不够,只要抓住这个,就不怕他不拿出钱来,而且因为许多人手都是新招,关系网也不够深厚,便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也不会很麻烦,即便是知道被骗了,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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