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
“兄弟,我这件阿曼尼工作服就这样被你毁了,你说该如何赔偿?”黑痣男痣抖抖身上的那件沾满油蓝色工作服,在边的袋子上还锈着个翔达车行的标志。
邱大奇自吧倒霉,连连后退:“各位,我这里还有几百块钱,你们都拿去喝酒吧,就算我请你们好了。“情急之下把钱包拿了出来。
黑痣男劈手夺过,抬手就给了他一记耳光,众目睽睽受此羞辱邱大奇又惊又怒,却是毫无办法,他多想像个英雄般打倒这几个恶霸,然后接受众人仰慕的目光,可惜无能为力。
黑痣男翻开钱包,不满的叫道:”才这么几百块?老子的阿曼尼至少几万,把你卖了都不够!”其他人拍拍邱大奇的头,捏捏他地脸,或是高声恐吓,极尽羞辱之能事,黑痣男又找到了一本工作证,打开一看,念道:“郁金香高中……嘿嘿,还是个老师呢,你为人师表,来这种地方干什么?”
邱大奇哑口无言,向周围投去求助的目光。
郁金香高中?附近一张桌子喝酒的长头发男人站了起来。这人男人长相非常俊朗,眼神冷峻,放下喝了一半的啤酒走过去轻轻推开黑痣男。问道:“你真是郁金香高中的老师?”
邱大奇点点头又摇摇头,足见其内心十分复杂。
几名壮汉马上把那长发男人挤了出去,叫道:“小子,别管闲事,你会死得很快的,别以为长头发就能唬人……”
他地话嘎然而止,几名惹事的壮汉骇然发现,那看起来拽拽的小子白色弹力背心上写着“朱雀桥以西,飞车党第一”。
“郁金香高中……老大的同事……”看到几名壮汉都吓得说不话来,长发男沉吟道:“几位,给你们个忠告,以后见到郁金香高中的人,最好远远绕路。”
“为……为什么?”黑痣男的声音开始发颤。
“因为我是飞车党的薜暮秋。”
车神秋!混在北城的人都知道飞车党最近有多劲爆,他们想玩残个人随便动动手指头就可以了,连黑龙堂都在他们的淫威下土崩瓦解,陶德霖至今还在医院,翔达车行的壮汉们闻言脸色惨变,鼻涕横流,黑痣男嗫嚅道:“秋……秋哥,我不是故意的,放过我们吧……”
薜暮秋捏着男痣男胸前地牌子:“翔达车行?你们那里搞事的人挺多的,我们飞车党廖大哥吩咐,从今天开始,任何人得找郁金香高中的麻烦,现在,把东西还给这位大叔,跟他道个歉,结清酒吧的账赶紧爬走。”
邱大奇又惊又喜,喜的是终于解围,惊的是,从那所谓的“秋哥”口中推测,飞车党地老大是郁金利的老师,而且姓廖!郁金香高中姓廖的老师除了廖学兵还能有谁?
翔达车行壮汉的态度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姿态谦卑,几乎连爷爷都叫出口,不光还钱,黑痣还把腰包掏出来的硬塞了一千多块给他,笑容比哭还难看:“大叔,是我们不懂事,您压压惊……”
天哪!长发男看起来不过是廖学兵的小弟而已,竟然单靠一个名头就能把那么多的壮汉吓成那样,邱大奇震惊、失落、彷徨、捏紧钞票,久久没有说出一个字。
“大家出发,小白哥刚来电话,是收获的时候了。”
半个酒吧的人全都站起,这些人或是染发或是剃成鸡冠头、纹身、穿鼻、戴着耳环,胸前敞开几颗扣子,腰带半系不系,连内裤都露了出来,有的穿拖鞋,有的穿皮鞋手里拎着片刀,眼中散发凶光,人人凶神恶煞,脸上写满嚣张。
“哗啦”,邱大奇手里的钞票通通撒落下来。
今夜的中海,注定血雨腥风。
修罗场的灯光仍那么明亮,已经有不少人向莫老五伸手祝贺:“恭喜恭喜,宴席摆好了吗?我们可得去喝一杯庆祝。”
刚刚晋级巨头之一的银天娱乐总裁劳朗明一直坐在台下没有说话,自从廖学兵出场他的心中就填满了诸多滋味,既不敢向他人询问,也不敢高叫出声,直到廖学兵威风凛凛地踏着谢子微的尸体,才万分庆幸,好在没有为了巩固地位而把慕容冰雨出卖——在些之前,盂兰盆会位子的诱惑确实比公司台柱慕容冰雨的合同大得多。
更多的中立派不知该向谁靠拢,因为做为打手出面的廖学兵看起来比莫老五掌握更大的势力。
龙二面如死灰,手脚发冷,嘴唇蠕动,他的几位盟友也都呆在当场无法做声,大势已去,奈何一江春水向东流。
“龙二,前几天派去砍我手下的是什么人,通通交出来,我让你活着回去见见家人,说几句话。”廖学兵与龙二冷冷对视,龙二的眼神倔强而孤独。
强势的人一般都有强大的精神和意志,廖学兵的头脑一点没受双重兴奋剂的影响,思路异常清晰。
曹生潮分开众人站到他们面前,严肃地说:“廖学兵,虽然你已经赢了,但规则规定只能将他逐出中海,不能伤他性命,任何人都要遵守规则,连你在内!”
曹家与贝家在各行业都有竞争,房地产,能源,股市,信贷,银行,方方面面,不光是为了利益,还有……第一家族的荣耀!表面上保持中立,其实暗中支持的是龙二,而接下来,只要成功压制贝世骧的盟友廖学兵那因胜利随之而来的威势,让大家明白,谁才是中海真正的话事人,他的声望就能更上一层楼,甚至有竞争盂兰盆会主席的资格。
王者之争现在才刚刚开始!
明白廖学兵身份的几句巨头本待劝解,但在曹生潮的眼神逼视下,只好选择不说话,贝世骧静静地看着好戏,选择廖学兵让他得到了巨大的好处,坚信廖学兵在其他事情也不会让他失望。
“曹生潮,请你退后三步……”廖学兵摸摸肿成鸡蛋大小的眼睛,“这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此言一出,全场静默,呈现出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罗乃华手中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犹豫片刻,拿起接听,听着听着,额头汗水大颗大颗往睛滴:“龙二,‘春色满园’外面围满了人,全都骑着摩托车。好像是北城飞车党的人。”
“春色满园”夜总会外的街道足有一万多平米,方便找不到车位的顾客停车,小小的飞党能有多少人,居然用“围满”这个词?
龙二自忖尚有困兽的犹斗的能力,就算莫老五把所有人手集中起来,也不过是个两败俱伤的局面而已,何况自己有曹家,警察局长暗中撑腰,还想在众人面前用事实说明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并不是真理,说:“柜子会的人都在春色满园,怕个逼毛,廖学兵,你擂台打得好,我服,不过……”罗乃华急急打断他的话:“春色满园有多少柜子会的人?”
“起码五百人以上。”
罗乃华缓缓放下电话:“飞车党有一千多人。”
龙二抓紧拳头,转头向贾朝阳道:“贾局长,你的特警部队还不出动吗?”
贾朝阳秉承胜者为王的墙头草的原则,哪边强就倒向哪边,暗中打算等他们的手下势力打完分出胜负再确定支持谁,只把他的话当做没听见。
曹生潮冷笑道:“莫老五、廖学兵,你们要是不遵守规则,也别怪我不客气。”
“你是规则守护者吗?谁给你这个资格?”廖学兵说。
曹生潮带来的两随从突然从腋下拔出手枪,分别顶着廖学兵和莫老五的脑袋,乌黑的枪口透出一股寒气。曹生潮摇摇头:“没有人有资格,不过,我也不允许有人触犯规则。”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三百零二章 飞燕三连环,出手鬼见愁
规则是人创造的用来维护秩序,当规则不符合时代的发展,社会的进步,就会被颠覆。
盂兰盆会内部成员彼此之间的争斗从没一次像这么赤裸裸地摆上台面。
修罗场内激流涌动,以顶着两人脑袋的手枪为旋涡中心向外扩散,像是锋利的刀片、巨龙喷吐的火焰、阿鼻地狱的阴风,十多名巨头和十多名随从、工作人员、裁判、保健医生都被卷得喘不过气来,这气氛仿佛上个世纪三十年代第二次世界大战将要爆发的前夕,每个人都感到恐惧、期待,心中紧张地谋划判断,审时度势,盼望暴风雨快点来临,却又在暴风雨将到未到之时慌张。
曹生潮还在微笑的脸庞已经变得寒冷彻骨:“再次强调,我不喜别人蔑视我的存在。”
其他所有人都没有带枪,入场时是曹生潮安排的人手负责检查,他竟然早有预谋。各成员们尔虞我诈,个个老谋深算,却是临时疏忽,没想到要防备盂兰盆会的筹备者。
曹生潮这么做有利有弊。利的一面是大幅度提高声望,顺带解决莫老五,弊的一面是让其他人对他有了警觉心理。不过既然算到这一步,还怕没有后着?只怕地上不知伏了多少刀斧手,只等他摔杯为号。
当然,控制所有人绝不可能,单不说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每一个人所掌握的财富、权力不知加了多少道保险,让子侄,亲信帮带管理以便应付紧急情况,或是利用各种密码进行保密、以及遗嘱的法律效力。曹生潮只需要将此事因势利导就够了,不需威胁其他人获取他们的利益。
莫老五见过无数大风大浪,只有点不甘心螳螂捕蝉,化身黄雀的曹生潮,不在意的一笑:“我是个玩黑道的。有种你就杀了我,看你那些产业还能不能正常运作。”
每个人言“有种你就杀了我”,看似蒙气干云,其实内心已在露怯。曹生潮深明这种心理,说:“杀了你,千嘉顺就是一盘散沙。除了你,千嘉顺再没谁有凝聚力了,可能你那些部下都会为了争权夺利而互相残杀吧,不用拿这个吓唬我。”
廖学兵地手指还在颤抖,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剧烈,先前战斗造成的伤口鲜血顺着指端一滴一滴往下流,在手指的抖动下呈现弧线飞溅。
“怎么。害怕了吗?求饶还来得及。”说句心里话,曹生潮非常仰慕廖学兵这个战斗的天才,若能打掉他高傲的气焰,为己所用那再好不过,起码可以少奋斗十年。
“咳……给你个忠告,我也有不喜欢的事情,那就是被人用枪威胁。快自觉一点,把枪拿走,别让我催三催四的。”
死猪不怕滚水烫。廖学兵果然桀骜不驯得紧,看来烈马还得专有驯马师哪。曹生潮胜券在握,微微笑道:“愿赌服输,你要承认输了我就放你一马。呃,不如这样吧,你们已经违反了规则,按道理是要驱逐的,现在我宽宏大量,只驱逐一人,谁离开比较好呢?你来决定。”
只要离开。那就是永远与盂兰盆会绝缘,自己走吧,廖学兵那么骄傲的人会咽得下这口气?让莫老五退出吧,那便是放弃了义气,令跟随他的兄弟心寒。
可惜老廖不是烈马,要用一句话来形容。他就是能够让驯马师屈服的驯人师。
无动于衷地直视持枪随从的眼睛,说:“不会吧。你这么歹毒,令刮目相看,呵呵。让我想想……也给你个选择题,你喜欢吃我的大便还是喜欢吃莫老五的大便?”
话音刚落,廖学兵突然鬼魅般的一前一后甩出双手,动作之快甚至让人产生错觉,仿佛划出两条血红色的匹练,往前抓住顶在自己脑门的枪,往后抓住顶在莫老五脑门上的枪,往上一推。
两声枪响,击中天花板,溅出火花和碎石、水泥粉。
他的速度本来就足以让人仰视,在使用双重兴奋剂之后已经提升到一个不可思议的高度,连谢子徽那种常年蹲马步、眼力快得可以清楚凝视由高空坠落的水滴的强人都避不开他的攻击,两个随从再久经训练又能如何?毕竟手指扣动扳机也还是需要零点几秒的过程的。
手掌一反,手枪落入廖学兵的控制,先是踢翻一人,再敲碎另一人的下巴,血雾和唾沫、骨渣、牙齿腾空而起,洒了曹生潮满身。
肘腋之变无可提防,大多数养尊处优的巨头眼中还留着老廖动作的残影,曹生潮和龙二已面对黑洞洞的枪口。
“姓曹的,你印堂发黑,双目失神,舌苔焦黄,看得出是命犯太岁,流年不利,该不会被恶鬼缠身了吧,告诉你个解决的方法,好好回到家里,用妇女经血淋淋脑袋,洗个澡,再把红内裤穿在外面,基本上就可以祛除厄运了。”廖学兵由待斩囚徒摇身一变,成了行刑官,其中的得意自满不在话下。
贝世骧不禁缓缓舒出一口气。
莫老五惊魂甫定,找张椅子坐下,虽然坐得矮,但眼神完全变成居高临下的姿态,慢悠悠地说:“利欲驱人万火牛,江湖浪迹一沙鸥。曹老弟,真理始终掌握在少数人手里啊。”那两句诗是陆游的《秋思》,诗中抒发一种英雄寂寞的情感,有点卖弄的意思,倒也符合他此刻的身份。
形势当真风起云涌,一日三变,十一个巨头还没完成心理转换,真理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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