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
现问题,到时候他也很多理由推卸,比如物价上涨,货币贬值,股票下跌导致前后不一致,有什么可怀疑的?
“呵呵,小道理我还是懂一点的,你做假账是为了让贝氏集团经济总量表面上看起来很大,但一年之后重新核算,肯定没那么多,于是贝晓丹自然而然没达到令贝家增长百分之十的要求,你到时候顺理成章让她下台。”
贝才驹被说破心思,暗暗心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我对贝家几十年如一日的忠心耿耿,怎会做出自毁长城之
举?廖先生莫非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一年之后丹侄女如的能够让经济总量增加百分之十,我举双手双脚赞成她当家主。”
“贝家的利益牵涉到政治、经济、能源、环境各个方面,昨天定下地单看经济衡量能力,太仓促了,这十年来房地产、旅游产业飞速发展,利润百分之三十、五十都有,只要决策不出大的差错,达到百分之十还不是简单得很?你们五个人满口答应,居然不表示反对,当时我就大起疑心。”老廖替他点燃香烟,侃侃而谈,两人就像老朋友谈天说地一样轻松。
“那是因为我们相信世骧的决策,他很少有错的时候,但提出一年之约,是还没充分丹侄女的能力,想多了解了解。”
“嘿嘿。”廖学兵的脸马上冷了下来:“你们几个人勾心斗角,谁都想当家主,当我不知道吗?答应一年之约,分明就是个缓兵之计,我猜不出三个月,你们互相摸清底细,一定会立即踢走贝晓丹,然后大打出手。”
贝才驹一拍桌子喝道:“廖先生,你句句诬蔑,字字不怀好意,妄加揣测,挑拨离间,到底什么意思?”桌子砰地一声,惊醒打瞌睡地贝晓丹。
廖学兵不甘示弱,同样拍了一记桌子,但声势可比他大得多,一声巨响,会客用的大理石桌脚猛地一震,三个咖啡杯全都弹跳起来,哐啷翻倒,浓浓的液体流出。贝才驹吓了一跳:这人是专程耍威风来了。
“有些话我只说一次,我是贝晓丹的监护人,不容许谁欺负她。同时,谁要是反抗我的意思,我会杀他全家。本人不姓贝,所以不像贝世骧那样给你们留兄弟情面,若是希望自家的血脉流传下去,就请站好队伍,别打歪心思。”
贝晓丹听到老师赤裸裸的威胁贝才驹,有些害怕,忽而又想老师对她说要习惯血腥暴力,心想这一定是在故意诈骗才叔,逼他就范。
就连贝世骧健在的时候对他这个天空传媒的总负责人也还恭敬有加呢,你小子威胁杀我全家,狂妄自大到极点,吃了熊心豹子胆么?遂冷笑道:“廖先生,你千万别开玩笑,我老人家受不起。”
“今天早上,我陪丹丹到总部,结果有很多人辞职,其中不乏高层领导,是谁背后唆使不得而知。不过当时我很生气,让手下人杀鸡,就算给猴子看看吧,吴宏伟、蔡沧浪也是你地老相识了,他们下场如何,你收到消息了吗?”
贝才驹暗地里吃惊不已,“竟然是你干的?你想怎么样?”
廖学兵拉起贝晓丹,哈哈而去:“站哪边队伍,我希望今天晚上八点前接到你的答复。别下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决定。”
贝才驹吐了一口浓痰:“小兔崽子倒嚣张得紧。也不懂得尊老爱幼。”背负双手站在落地窗前俯瞰风景,拨了一个电话,“廖学兵和贝晓丹刚来过我这里,没做什么,他承认是他找人剁了吴宏伟和蔡沧浪的右手。”
那人说:“我刚去医院探望过蔡沧浪,他确认了这一点。廖学兵是朱雀街飞车党地老大,目前正在郁金香高中当老师,还参与最近闹得沸沸扬扬的《枫桥》剧组地演出,是大明星慕容冰雨的表哥,据说两人正在闹乱伦绯闻。贝世骧提过他也曾在盂兰盆会出现,还立了大功什么的,身份十分复杂。”
贝才驹沉默下来:“廖学兵好像有点来头,怪不得昨天那么猖狂,竟然一言决定会议结果,不允许别人反对,我当时对他蛮不以为然的。”
那人说:“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廖学兵只不过心狠手辣一点,有几百个整天无所事事的小混混当手下而已。不过他的存在始终是个变数,还有总部人员的辞职,是谁在搞鬼,也还没弄清楚。”
贝才驹点头:“我怀疑是永驱,那小子鬼点子多得很,而且很早就想上位了。他一向是不服世骧的。”心道:“你就跟永驱好好斗上一斗吧,最好拼个你死我活。”
两人之间猜忌重重,表面合作,内心互不信任。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三百六十七章 遇袭
那人说:“当务之急是要除掉廖学兵,别让他打乱我们的计划。贝晓丹名义上暂代家主之职,他接近贝晓丹,很可能另有目的,打算谋夺贝家财富,打的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意。”
贝才驹大点其头道:“这家伙果然够阴,我早看他不顺眼了。不过我这几年搞的都是正规行当,拿什么去和几百个小混混拼?”
那人说:“放心,我已经做好准备,这个交给我了,你尽快弄好你的账务。就这样子,有什么情况立即通知。”
贝才驹道:“没问题。”挂了电话,肚子里说:“去你妈的,你主动找黑社会的麻烦,可别怪我渔翁得利。”
廖学兵和贝晓丹返回路上,不再需要遮遮掩掩,慢悠悠骑着自行车,一路谈天说地,临近恒星大楼,两人还停下来欣赏花圃里的菊花。贝晓丹笑说:“那朵花开得真大,我摘下来好不好?”只听远处细微的砰的一声,好像是气球炸破的声音,只见廖老师的肩头溅出一片艳丽的血花。
毒蛇野兽总有察觉危险的嗅觉,但却不知道危险来自何方,一刹那间廖学兵本能地偏了半边身子,子弹钉进肩膀骨头缝隙,他明白遇到狙击手了。
在过去的十年内他曾遇到无数次的暗杀,每一次都成功活了下来,积累大量经验。从子弹着体的角度和力度大约推断出袭击来自后方二百米左右向南十五度的斜角,目前不知其他地方是否还埋伏着狙击手,危机关头纵身一跃,抱住还傻乎乎兀自不清楚发生什么状况的贝晓丹就地一滚,单车啪啦倒下。又一颗子弹射中适才他们所站立的地面,弹起点点火星。
在闹市中他们这么大地动作当然会引起不明所以的行人的注目,枪声微弱,大概装了消音器,有人还以为这两个人同时踩到香蕉皮。有人认为流氓当街非礼美貌少女,有人觉得他们在表演行为艺术。
两人哪还有精神顾及他人眼光,已藏身于花圃之后。贝晓丹见到老师肩膀蔓延出大片鲜血,震惊莫名:“到底怎么了?你身上出血了!”
廖学兵紧闭嘴巴不说话,眼睛一瞥,已看见远处十五度角的信贷大厦四楼亮了一下闪光,随即消失,那可能是望远镜的反光。看来杀手两击不中,已经撤退。但也不排除其他地方还有人。只要一探出头就是死路一条。
想不到看热闹地人越聚越多,见这家伙鲜血淋漓。大有可看之处,纷纷围观,倒解了他的危机。甚至还有个戴眼镜的中年人凑上来问:“行为艺术搞得这么逼真,到底要表达什么主题?拯救地球还是让战争远去?”“不,这叫做爱情的困惑。”廖学兵答道,一跃而起。拉着贝晓丹。让那中年人挡在他们的后面,挤进人群当中,借着遮掩,迅速靠近附近的商店。
中年人叹道:“妙,构思真是巧妙,鲜血和女孩,爱情够让人困惑的。”
商店的前沿挡水盖已经挡住来自后方威胁的视线,暂时可以算做安全。若不是带了贝晓丹,廖学兵定要追击的。但他这时别无他法,不清楚敌人地袭击具体针对谁,只能带着贝晓丹一边在连接的店面里穿行,一边求助叶小白。
贝晓丹不敢多问,紧跟他奔跑。左弯右拐,直到两三分钟后钻入一条小巷里喘气。才问道:“老师,到底怎么回事啊?你要不要紧?”
“中了冷枪。我大概触犯了某些人的利益。”子弹不会拐弯,躲在这里暂时算是安全,老廖稍微定心,说:“闹市直接埋伏狙击手,胆子简直大得没边了。等下有车来你就直接回家。”
以他身经百战的经历,惊人灵敏的嗅觉,断不可能被枪手轻易击中,否则曹生潮、龙二等人早就向他下手了。但刚才与贝晓丹在一起欣赏菊花的时候,心中充满甜蜜,警觉性降到有史以来地最低点,这才酿成事故。
“那你怎么办?”贝晓丹关切地问。
“不怎么办,目标可能是你也可能是我,所以你先回家,保证安全。我当然要找医院治疗伤势了。”
巷口停下两辆悍马,分别是叶小白和南弟,这小子终于有钱买四个轮子地车了。老廖松了一口气:“你让那个白头发的送你回家,晚上给我电话。”
“好的。”贝晓丹很想和他在一起,但大家族长大的孩子终究明白事理,这是一个多事之秋,不敢流露出担心之意,一人钻进一辆悍马。
叶小白看看瘫坐在
副驾驶位上的老廖,笑道:“没死就好,是谁暗算你?”
鲜血迅速染红座位,老廖擦了把冷汗说:“大体是想谋夺贝家利益的人,五个集团负责人,还有趁火打劫的竞争对手,以及以前与我有旧怨的人、暗恋贝晓丹的心理失衡蓄意报复地家伙,或是郁郁不得志的杀手想借杀掉我来一举成名。可能性就这么多。”
叶小白掉转方向盘朝附近的诊所开去,笑道:“想杀你的人确实很多,但可能性最大的是谁?”老大受伤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因此并不担心,跟着介绍了不久前修理吴宏伟和蔡沧浪地情况。
“结合种种情势来看,五个集团负责人的嫌疑最大。我止住了他们控制贝家地脚步。从这件事情可以得出,幕后主使者是个性格中含着冒险因素的人,而且还是个急性子,并且对自己有盲目的自信。”老廖在车上找到绷带压住伤口,忍着疼痛分析道。
叶小白始终还不够老练:“为什么?”
“他若不喜欢冒险,便不会选择在闹市区雇凶杀人,若不是急性子,就不可能在第二天便悍然对我发动袭击,若不是盲目自信,便不会在什么都没调查清楚的情况下动手。只凭这三点,再根据其他表现,我可以很容易在五个人当中找到真凶。”
若是让幕后主使者知道廖学兵整个过程中连头都没回过却能分析得这么透彻,只怕他会后悔自己的鲁莽决定。
在路尾的巷子里找到一家挂着老军医专治性病牌子的脏乱诊所,也不多说什么,丢了几百块钱让他赶快动手。那医生一身肮脏的黑大褂,见他们一身是血,想说这里不是外科,但又想赚几个昧心钱,絮絮叨叨说什么包治百病的灵药,被叶小白一巴掌扇得三魂少了六魄,牙齿脱出两颗,才灰溜溜关了大门,领着他们钻进内室,洗手消毒,换了身多年没穿过的干净衣服,找到手术刀和■子。
他倒不是正宗的骗子,手底下有几分功夫,利落地割开皮肉用子钳出嵌在骨头缝里的子弹,一时犹豫着该不该报警。但叶小白又掏出几百块钱打消他的念头。
只是伤及筋肉而已,没什么大碍,上了药,包扎绷带,打了消炎针,以老廖的体质,基础可以自由活动了,但还不能太过用力。
“兵哥,先养好伤放他几天活路还是怎么样?”
“得先找到真凶,不可盲目行动。我前脚刚从天空电视台出来,后脚就遇到袭击,即使贝才驹不是主使人,他也一定知道内幕。五个人当中谁是冲动冒险的性格暂时不得而知,先找贝才驹总不会有错。”
“那我让小弟们围住电视台,见人就砍。”
“妈的,多用点脑子,电视台还是贝家的产业呢,我们只要针对贝才驹一个人就够了。中午我见过那家伙,也是个空有野心却没什么魄力的傻子。”
两人说着上了悍马。老廖的伤口痛得要死,为了装硬汉不得不强行忍耐。
“那我们就教训傻子吧。”
……
贝才驹监视着手下整理完账目,又跑到上面二十六楼的天空网络所在地,同样督促他们依法施为。这里也是一间极宽敞的办公室,走廊外十几间办公室电脑前面都有忙碌的程序员在操作,他就靠在沙发上等候秘书传来消息,用不着站在员工身后用鞭子抽。太阳穴,叫来秘书:“替我到楼下买包烟,要河水牌的。”想了一想,觉得这廉价香烟很丢面子,又解释一句:“正要跟河水卷烟厂谈个广告,先研究一下。”
秘书刚走,正要询问自己控制的报社有没有报道蔡沧浪被人追杀的案件。这事如果披露到社会上,到时候其他媒体跟进,挖掘出几个部门经理为什么同时辞职的消息,总公司股票必然有小幅度下跌,贝晓丹手忙脚乱,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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