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级教师
野人就是戴湾,头顶一根松紧带,贴着十几根五彩斑斓的鸡毛,其中一根贴得不牢,老是掉起来档住眼睛,不得不每隔半分钟就伸手将鸡毛移开。身上没穿衣服,下身没穿裤子,腰间围着一蓬茅草,赘肉一颤一抖,皮肤上全是花里胡哨的花纹,尤其是胸部还有两个很像乳罩地圈圈,当真野性弥漫,令人不可仰视。
学生们都惊呆了,仰慕的口水流满走廊。
“我发誓我将崇拜他一辈子。”叶玉虎说。
苏飞虹低声发出警告:“大家自然一点,各干各事,全都不要笑,谁要是引起疯子的怀疑,我杀了他。雪颖,你把摄像机拿来没有,等下要在学校网站上进行全程直播的。”
其实戴湾打扮成这样,只是稍微惹眼一点,并无不妥当之处,当他摆着手走进会场,后面的学生全都紧紧捂住自己的嘴巴才没笑得把胃喷出来。
戴湾地后背用毛笔写着两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征婚”,下面是一排小字:“家穷人丑,一米四九。小学文化,农村户口。破屋三间,薄田一亩。”
“校长一定会建议他重新返回精神病院休养的。一个有精神病史男人只要举止稍微与别人有异,便会被冠上怀疑的目光,大家会认为他旧病复发,人的心理就是这样。下注戴湾一个月内重回医院地人,过了明天可以到我这里来拿钱了。”崔政信心十足,输钱不要紧,开心的过程才最重要。
戴湾跨进会场,看见里面每一个人都戴着面具,一个都不认识,忙又退了回来,说:“还有面具吗?给我一个。”
苏飞虹递给他一个面具,戴湾看也不看,直接套在头上,自觉安心多了,这回就是裸体在街上跑也不会有人认识。
在月神大庄园,烛光摇曳。廖幽凝邀请慕容冰雨在游泳池边地桌子边坐下仆人开了一瓶窖藏多年的葡萄酒,暗红色的液体在水晶杯里微微旋转,酒香浓郁。
“慕容小姐生得真是漂亮,难怪哥哥会那么喜欢你。”廖幽凝提起酒杯与慕容冰雨轻轻相碰。
“幽姐姐才是我见过的最美丽的女人。”慕容冰雨看她年龄似乎比自己要大,采取了这么个称呼。
“慕容小姐一定也很喜欢我哥哥对吧?”
慕容冰雨点点头,这一点是毋庸置疑的,“我爱他,他也答应了我过两年就结婚,以后要生很多很多小孩。”
“是吗?”廖幽凝微微笑道:“其实也不怕告诉你,我哥哥是个爱情骗子,不知骗了多少女人的心,他已经离过八次婚,上一次在美国还因为勾引一个五十岁的富婆被法庭以重婚罪名起诉。”先给哥哥扣个屎盆子再说。
“廖学兵是不会骗我的。即使他有那样的过去,我也不会在乎,我们彼此真心相爱,珍惜现在。”慕容冰雨目光中的坚定出乎廖幽凝的意料。
“那你有没有想过,他过几天玩得腻了就会对你厌烦?据我所知,他身边的女人从没有哪个能够呆得过三个月。”
“廖小姐真会开玩笑。”慕容冰雨不知不觉将对方的称呼改了。
彼此词锋交错,互相试探,廖幽凝扭脸看了看,“咦,我哥哥他人呢?说去上厕所,怎么这个时候还没回来?”
老廖不是傻子,上厕所返回途中看到两个女人虎视眈眈,火药味一点就爆,哪敢上去触霉头,心想让她们单独相处,好好交流算了。正好小蓝落和如霜都从学校打电话来要他参加舞会,不如暂避风头,去舞会上耍耍。
悄悄弄出雪佛兰向学校飞驰而去。
大雪纷纷扬扬,经过餐厅,只见玻璃门内四眼同学一个人靠在桌边独自惆怅地喝咖啡。
第六卷 庙会秀色 第四百四十九章 印第安人的舞蹈
“咖啡还真好喝,喝完心也不冷了。”四眼偶尔也会感慨一下心情,刚说完话,肩膀被人大力拍了一下,一个怪异的声音大笑道:“四眼仔,真看不出来你的内心还蛮多忧愁的,诗歌朗诵会怎么没去啊?”不禁吓得咖啡淋湿了桌子。
回头看去,是廖老师那无聊家伙,顿时面红耳赤,闷声道:“关你什么事?”
“失恋了吧?苏飞虹不理你了?一个人傻坐在咖啡店里,平白浪费美妙的夜晚。走,老师带你去向她表白。”老廖继续旁若无人地大笑。
“不去,打死都不去,要去你自己去。”
“投票选举的时候你不是为了她连朋友义气都置诸脑后了吗?这会儿怎么又临阵退缩了?不太像话啊。”
“这种事情你根本就不懂,别老是自以为是的说话!”
廖学兵也不恼怒,强拉起他,说:“一辈子人生的漫漫路途,能真正爱上几个人呢。她不喜欢你不重要,但你必须要让她知道你的心意,即使不成功,这样的话才不会有遗憾。你不说她怎么懂呢?万一她心里对你也有好感,那岂不是一拍既合?说的了话还有机会,不说的话就连一点机会都没有。”
四眼被横蛮地拖出咖啡店,脚步踉踉跄跄地跟在后面苦笑:“老师,你就别白费心机了,我根本就配不上她。”
廖学兵扭头怒道:“你怎么知道自己配不上她?策划种种整蛊老师的事件,用电脑攻击别人时的自信呢?连跟个女人说句话都不敢吗?原来你只是个喜欢躲在阴暗角落的可怜虫吗?”
被老师的话激起真火,四眼脖子一梗,道:“说就说,大不了一死!”
“也没那么严重,我觉得你机会还是有的。”老廖笑道,心里加了一句:“希望很渺茫就是了。不过人总是在挫折中成长的。”
来到五楼,廖学兵得体的黑色西装领结让所有学生眼前为之一亮,连斯文的李妍心里都忍不住骂了个操字。上次向苏冰云道歉特意穿的名牌服装只能体现了浮华和浪荡。没半点内涵,但这次截然相反。
冷峻地气势若有若无散发开来,下巴的胡渣倒是刮得干净。但上唇又留了两撇小胡子,像是从十九世纪油画里跳出来的欧洲绅士。整个人肩宽腰细,美感十足,走路时双臂摆动幅度不大,显得镇静从容,仿佛一头骄傲地狮子在巡视它的领地。如果一个男人的外表也可以给人震撼的话,那么此刻可以用惊艳这个词来形容。
“苏大班长。舞会开始了吗?没出什么纰漏吧?”
苏飞虹略微有些疏神,不知想到什么。听了老师的问话才突然反应过来,“没,没什么纰漏,大家都很认真负责,大部分老师已经来了,校长表示非常满意。他说如果效果好的话,以后每年就照这个模式办下去。”
冷不防老廖用力一推,把身后畏缩的四眼推到前面,说:“大班长,胡策同学有几句非常正式地话要亲口对你讲,大意是这样吧。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四眼臊得差点要从五楼纵身跃下,“我。我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今天天气很好。”
苏飞虹疑惑地看着他:“你眼镜没擦干净吧。下了那么大的雪还说天气好?”
廖学兵哈哈大笑,走进会场,李妍递给他一个面具。
叶玉虎、崔政等人也都纷纷戴上面具走进会场,以示对四眼地不屑。若是往常,他们一定会在旁边大声起哄或是拼命帮忙说好话。
里面人很多,温度很高,光线柔和,大厅里装点得富丽堂皇,这是在苏飞虹的指挥下二年二班学生用一个下午就做出来的成果,不能不让人对他们刮目相看。看得出这些学生都很聪明,只是没把脑筋用在正事上。
训练得不太久的半吊子乐团《蓝色多瑙河》已经微见散乱,就好像卡带录音机的磁带打折卷带后放出扭曲的声音,不过大家玩兴正浓,没人注意。
一个人都不认识!因为他们都戴着古怪地面具。
廖学兵只凭一眼就能认出的人是戴湾,这家伙赤身露体,腰围草裙,背后顶着大大的征婚二字,坐在角落的桌子边上看中央舞池的人跳舞。他头上也罩着面具,不过面具是叶玉虎他们在外面特意以戴湾的模样定制地,严格按照他的脸部轮廓线条比例,除了没有表情以外,与戴湾一模一样。
现在戴湾戴上这个完全就是自己容貌再现的面具,想认不出他都很困难。完全可能是学生搞的鬼,戴湾自己绝不会愿意出这么大的丑而不自知。
老廖不禁出了一身冷汗,在大理石地板地反光中依稀看见自己的面具是变形金刚中威震天地样子,不算太丢人,这才稍微安心。
他想警告这些学生做事不能太过分,重
新返回门外,学生已经全部钻进去了,混入人群当中再也分不出谁是谁,连最熟悉的小蓝落也没有找到。
目下只能依靠各人的身高体型判断其身份。还有一个很显眼的人戴着恐惧魔王的面具,老廖很快猜到他是特别被学生标记的训导主任。过了一会儿,有个戴小狗面具的人过来跟他说了几句话,恐惧魔王跟着出去了。
好像叶玉虎他们要有大动作……总而言之让自己憎恨的老师通通在众目睽睽之下大大出丑。
一个戴精灵面具,穿白裙子的人平地里冒出来,笑道:“廖老师,你一直傻站在这里,我可以邀请你跳第一支舞吗?”熊猫静的声音。
“你怎么不戴熊猫面具?”廖学兵说:“是谁出的主意要对付戴湾?快让他们停止吧,凡事适可而止,不能做得太过分。”
“哎呀,你怎么总是这么古板?戴老师他不是很高兴吗?其实那是他自愿的,没谁逼他。你不要管太多啦。”丁柳静拉起老廖的手向舞池中心走去。
“我不会跳舞的,有没有看到慕容蓝落?”老廖其实想找小蓝落跳第一支舞。
“没看到。老师。你看我的裙子好不好看?上次你买给我的。我来教你跳舞好不好?”
廖学兵无奈,随着对方的舞步迈起步伐,转之间看到有个戴米老鼠面具地人邀请戴湾走进了舞池。
怕沾到戴湾身上的颜料。所有人都让开一条路。戴湾居然是赤着脚的,打扮实在够专业。
米老鼠身材窈窕,白裙飘飘,与这个印第安人形成鲜明对比。两人翩翩起舞,不知不觉中,大家纷纷退开,在他们半径五米地范围成了空地。舞池成了他们唯一的表演舞台。
大大的“征婚”两个字不停晃动,闪光灯不时亮起。有人在用相机留下这永恒的一刻。
校长差点没把口中的碳酸饮料喷出来,对任铁林说:“我认为戴老师的身体状况仍然不太合适参加学校教育工作。”老小子偶尔会向附近桌子上的铁面人看上一眼,那人是史密斯夫人,她显然对化装舞会很有兴致。
“好棒啊!跳得真好看!太厉害了!”有人开始起哄鼓掌。
戴湾浑然不知道自己被人当做猴子耍了,耳听大家地叫好之声,还道自己舞姿优美。化装又够吸引人眼珠,不禁暗中得意,跳得更为卖力,身上逐渐浸出兴奋的汗珠。
这对奇特地舞伴把在场一两百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去了,老成持重的老师不免觉得戴湾实在太过夸张,不明真相的其他班学生却认为戴老师真是可爱至极。堪称妙人一个。
任铁林说:“其实戴老师和学生的关系也挺融洽的,你说是不是?”
校长说:“虽然对这种行为不以为然,我还是很钦佩他地胆量,换做是谁都不敢打扮成他那个样子。”
学生开始围着他们有节奏地合着音乐拍子鼓掌,不时冒起一句:“好!”那一定是二年二班的托儿。
一段舞曲结束后。丁柳静和廖学兵已经退回旁边的桌子上坐着喝茶。面具的嘴巴孔开得很大,虽然麻烦了一点。但还是可以吃喝的。
又一段舞曲响起,戴湾余兴未尽,而舞伴也丝毫没有要下场的意思,两人接着继续跳。
平地里响起一声尖叫,刺破大厅内温馨友好地气氛。
校长一惊站起,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原来跳到中间部分,戴湾太过兴奋,腰间草裙系带猛然绷断,一骨碌滑到脚下,露出两条毛腿和丑陋的三角内裤,内裤前端关键的部分写着四个字:“干你老母!”
刚才只是零零星星的闪光灯骤然响成一片,将戴湾的丑态将摄入其中。
他还道发生意外,赶紧手忙脚乱地提起草裙,舞伴尖叫着跑开,高声喊道:“变态啊,流氓!”
这时已经摘掉面具地邱大奇从门外走进,见大家都围在舞池中间,忙问:“怎么了?有好事发生吗?”话刚说完,不知谁推了他一下,身不由己向前踉跄冲出几步,最奇妙的是,脚下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块滑板。
地面本来就够滑,邱大奇仓促之中来不及反应,无法自主动作,诺大地身躯滑了五六米距离,居然还能保持平衡没有摔倒,终于控制不住,向前飞出。
“哗!”人群好像事先约好似的,在他走大厅的那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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