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神授的权杖
隳鼙Vけ厥ぢ穑俊?br /> 希格蒙德摇摇头,目光似乎有些茫然:“我没有必胜的把握,但是……如果连你们两个也赢不了,什么时候才能打败他……”“他?”佛克斯疑惑地问道,“你在说谁?”
希格蒙德不回答他的问话,猛地跳上战马,高高举起了钉锤:“来吧,没有规则,尽力来打败我!”佛克斯也跨上马背,“噌”地从马鞍下拔出了弯刀“血月”。
希格蒙德一驳马头,“呼”地绕了一个大圈子,直向杉尼冲了过来。杉尼双腿一夹马腹,大胆地迎了上去。两马相交,“当”的一声,他格住了希格蒙德的钉锤,但感觉右臂有些微的发麻。
“好。”希格蒙德喝了一声彩,没有停步,又向邦德诺冲了过去。邦德诺抡起铁棒,狠狠地照头打去。希格蒙德把头一偏,铁棒落了空,但他同时却挥舞钉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向邦德诺空虚的右肩。邦德诺把肩膀一挫,堪堪躲过,铁棒往上一撩,又是“当”的一声,两马分开。
“你的力气又增长了。”希格蒙德活动一下握钉锤的右腕,拉回马来。佛克斯和邦德诺互使了一个眼色,两马并排,向希格蒙德冲了过来。希格蒙德正想绕到佛克斯的侧面去,对方却突然一转马,和邦德诺并拢到不足一丈的距离。两人似乎想左右夹击,同时向希格蒙德发起进攻。
希格蒙德的右前方是邦德诺,左前方是佛克斯,他毫不犹豫,直接策马往两人中间冲了过去。这个位置,对于佛克斯来说,是副手,而对于邦德诺来说,却是正手,手持不到五尺的短兵器,正副手的威力差距很大。希格蒙德的正手也正对着邦德诺,他一钉锤挥去,邦德诺根本没有考虑反击,只是非常稳健地用铁棒去挡。
但就在这个时候,佛克斯突然把血月腾空抛起,交到左手中,用刀背狠狠地斩向希格蒙德左肩。希格蒙德并不习惯带盾,这时候他的左肩可以说是毫无防护的。
眼看佛克斯这一刀已经劈近了希格蒙德,敏捷的“风之子”突然左腿甩蹬,一个翻身,躲到了战马的侧面。佛克斯这尖声呼啸的一刀就此砍空。而同时,希格蒙德左右两边身体仿佛并不属于一个整体似的,左半身躲避敌人的进攻,右手却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沿着先前的轨迹,迎上了邦德诺的铁棒。“当”的一声,邦德诺的铁棒被荡了开去。
三匹马一错蹬的电光火石间,希格蒙德又打出了第二锤。邦德诺没有料想对方能躲过佛克斯的进攻,一愣神间,被钉锤再次敲打在去势已歪的铁棒侧面。“呼”的一声,铁棒脱手飞出,掉落地面。
希格蒙德从两马的间隙穿了过去,跨下战马随着惯性向前疾冲。他正想再次驳转马头,突然耳后传来一阵尖锐的风声。他头也不回,把肩膀一缩,反手一钉锤打去,却打了个空。
转过身,只见血月划着一道优美的弧形,从自己身旁擦过,又回到了佛克斯的手中。
“好一柄弯刀,”希格蒙德赞叹一声,勒住了战马,“你们两人的配合也很不错,我差一点就要被打败了。”
“可你还是赢了,”邦德诺憨笑着,下马捡起了铁棒,“如果是在战场上,我此刻已经丧失了一半战斗力,你再对付杉尼一个,就容易多了——哪怕他弯刀会飞出花来。”
“不仅是速度,你的力量也增强了许多,”佛克斯皱着眉头,“两方面增长的速度不成比例——还是原来那柄钉锤吗?”“不,”希格蒙德催马走进,把武器递给佛克斯,“刚从地下公会订做的新钉锤,是矮人工匠的手艺。”
“原来是为了试新武器才找我们较量啊,”邦德诺赶紧凑过来,“矮人工匠打造的好东西吗?我也看……”但是他的话却被希格蒙德打断了。希格蒙德一摆手,“嘘”了一声:“马蹄声,还有人在后面奔跑——是侦查兵回来了吗?”
确实是一骑侦查兵正向他们所在的位置飞速奔来,侦查兵的马后还用粗绳牵着一名兽人。那兽人衣衫褴褛,满身都是割伤和瘀伤,跑得上气不接下气。“这是干什么?”佛克斯叫住那名侦查兵,“是俘虏吗?”
“哈,老子正好杀一名俘虏来解闷!”邦德诺才要向那名兽人走过去,却被希格蒙德拦住了。侦查兵勒住坐骑,跳下马来行礼:“布隆姆菲尔德先生、邦德诺将军、佛克斯将军,这家伙说有信要送给布隆姆菲尔德先生……”
“是名信使,为什么这样拖着他走?”希格蒙德面露不悦之色,跳下马来,走到那个兽人面前。
“信使?可他终究是野兽……”侦查兵有些尴尬地分辩道。
那名兽人长得倒挺象人类,只是肤色黧黑,双睛突出,嘴里露出两颗吓人的獠牙——不过因为被马牵着长途奔跑,他的神色疲惫中带着一丝惊慌,看上去不但不怕人,甚至还有点可怜。
希格蒙德静静地站在兽人面前,等他喘够了,才开口问道:“谁派你来的,有信要给我吗?”“您是……”兽人抄着不生不熟的人类语言,望了一眼希格蒙德,目光却突然移向佛克斯手中的钉锤。他慢慢地向佛克斯走去:“布隆姆菲尔德先生吗?我有信要交给您。您不必……不必问我受了谁的指派,看了信就都……都明白了。”
佛克斯笑道:“我不是,那位……”但却被希格蒙德使个眼色制止了。“好吧,”佛克斯收敛了笑容:“把信给我。”
那名兽人在自己肮脏的长发里摸索了一阵,取出一个小小的羊皮纸卷,递到佛克斯手中,然后深深一鞠躬:“信送到了,请您允许我离开。”希格蒙德在他身后一摆手,佛克斯点点头:“好吧,你可以走了。注意一点,别再被我们的士兵捉到。”
兽人再鞠一个躬,转身狠狠地瞪了带他来的那名侦查兵一眼,然后大步离开了。等他走得远了,希格蒙德才从佛克斯手上接过纸卷,展开来看。
“一定是敌方将领明天要和你单独较量,”邦德诺猜测说,“可得是有分量的家伙,起码是个族长,否则的话,坚决不能答应他!”希格蒙德却皱紧了眉毛,摇一摇头:“不,不是挑战……”他慢慢抬起头来,把手里的羊皮纸揉成一团,自言自语地说道:“果然是个危险的家伙……他究竟想干什么?”
第三卷 莫古里亚的溃灭 第39章 悲剧
(希格蒙德·布隆姆菲尔德的心路历程之十四)
我从梦中惊醒。
梦中有鲜血,还有呐喊,然而醒来以后,这一切却全都消逝了,脑海中只回响着一个声音:“杀死豪尔根,杀死他!”
我不能确定向盖亚军突然发起进攻,究竟是否豪尔根自己的主意。也许我一开始就上了隆特姆的当,嘎剌出曾说豪尔根只是隆特姆的傀儡罢了……不,这不会是隆特姆的阴谋,否则他大可在二月份的雪原之战中,就将盖亚军主力全部歼灭的。
我知道莫古里亚各族长中,主战的人数并不比主和的数量少,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主战派实际是占着上风。都是隆特姆、艾克梭蒙等几位理智的大族长,用威望和实力压制了主战派,才能在分出胜负后就主动后撤,并通过我希望和斯沃进行谈判。
除了朱阔族是莫古里亚前王褒曼尼尔的本族,为保存实力而没有参加战争外,“白域七将”中有六个部族的代表都或主动或被迫地以隆特姆马首是瞻,赞成他的和谈计划。除了隆特姆本人,其余五族代表中,只有喀丹并非族长的身份。豪尔根为了在格斗中打败褒曼尼尔,而一直在马贡尼嘎火山湖苦修,前此并没有对机会隆特姆的意见进行表态。
如果说,谁能够推翻隆特姆的预定计划,那也只有新登基为莫古里亚国王的豪尔根了!我并不知道他是因为如嘎剌出所说般“头大无脑”,因而受到他人的挑唆,还是他根本就没有和谈的意思,甚至他根本想故意颠倒隆特姆的既定方针?但不管怎样,我相信豪尔根一定是战事再开的罪魁祸首!
我从来就没有相信过豪尔根,我只是曾经相信过隆特姆老头。我相信那老头的能力,相信他的诚意,更相信他的眼光。我原本以为他所看中的国王候选人,不会是个目光肤浅的家伙,或者不会是个野心旺盛且能力超卓到可以逃脱隆特姆掌握的人!
我看错了,我不该相信那个貌似睿智的老头!隆特姆,他实在太令我失望了。他现在在何处呢?是满腔悔恨地隐藏在敌军大帐中,还是根本已经被豪尔根架空了甚至看管起来了?
我不管豪尔根究竟是莽夫还是野心家,我只知道为了自己所受的欺骗和羞辱,一定要杀死他!我只知道这场战争盖亚的胜算越来越是渺茫,想要取胜,最好的办法就是临阵杀死豪尔根。
这一切所以会发生,都怪我太轻信隆特姆了,太轻信他的诚意和能力了。对此,斯沃虽象往常般大发雷霆,却出乎意料地并没有把怒火倾泻到我的头上。为什么?难道他认为朋友之间必须永远保持温柔敦厚的态度,必须在任何情况下都大度地原谅对方的缺失吗?他认为只有这样才能维系友情吗?
然而,我却感到一种深深的屈辱!
为了洗刷这种屈辱,我必须要帮助他打赢这场战争。我要用豪尔根的血,以及所有主张继续开战的敌人的血,洗刷我心上污泥般的屈辱!
我一定要杀死豪尔根,时机,只有今天这一战!
穿戴整齐,从帐中走出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微微露出了曙色。我手扶着栅栏向敌方阵地望去,连绵不绝的营帐中依然一片寂静,远远地,只能看到几十名奇形怪状的守卫手端武器,似乎是警惕地望着自己的方向。再过片刻,寂静就会被撕裂,高原上会变得喧嚣起来,双方各自的战斗准备估计要延续一个小时,然后,上午八时左右,激烈的厮杀将会开始。
这些木栅栏是查曼负责构建的,材料源自南方山地。据说法特派兵劫留了好几个正准备回归盖亚国内的商队,以皇帝的名义和战争的需要,扣下了他们所有的木材,而查曼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搭起了这些栅栏。
数重栅栏交错排列,栅栏内外都有壕沟,藉此形成严密的防御工事。我相信只要指挥得法,这些工事足以拦挡住兽人前进的脚步。卡提兹东西面都是高峻的山峰,城的正北方,地势并不算很开阔,敌人无法展开足以体现其兵力优势的庞大阵列。在接触面并不大的情况下,法特应该能够暂时取得防御战的胜利。
当然,还必须有风骑兵寻机从侧面袭击敌阵,破坏敌人的进攻节奏,否则法特难以在敌人浪潮般不间断的进攻中得到喘息的机会。六千对两万,如果不能得到及时的休息和整合,体力迟早会消耗殆尽的,胜利只能是暂时的——何况人类的体力,本就比大部分兽人都要差很多。
正这样想着的时候,身后逐渐传来了嘈杂的响声,各营的士兵们想必已经纷纷起床了。我转过身,跳过栅栏内的壕沟,缓步向法特的营帐走去。昨晚收到的那封信还揣在怀里,我必须再和他仔细研讨一下战局,以期最大限度地利用这个机会。
不知道为什么,我相信这封信上所写的内容,大概因为我实在想不出它可能是诡计的理由吧。
走近法特的帐篷,我突然看到赫古拉向自己走过来。这个满身黑毛的万卡族长,目光中充满了疲倦、疑惑和不安。经过这些天的接触,我知道万卡是一个非常独立和自尊的部族,真不知道法特用了什么手段,才把它们收拢到麾下的。
“布隆姆菲尔多先生,”赫古拉走到我的面前,抄着口音很重的人类语言说道,“我正要去找你。昨晚审讯俘虏的时候,我得到了相当出乎意料的奇怪消息……”
我不说话,用目光询问。赫古拉深深吸了一口气:“上个月二十八日,也就是豪尔根成为莫古里亚新国王的第八天,豪尔根的儿子喀丹在回归本族聚居地的途中,于阿什维伦湖西南地区,遭到一支盖亚军队的奇袭……”
我吃了一惊:“这是谁说的?!”“好几名俘虏都是这样说的,”赫古拉紧皱着眉头,“据说当时喀丹的随从不到一百,而那支盖亚军队人数却有四五百,激战的结果,喀丹战死了……”
我的头脑一片混乱:“这……这就是豪尔根发起进攻的理由吗?”“是的,”赫古拉点点头,“这个消息传到苏里满,时论立刻转向,连隆特姆大人也无法阻止豪尔根为自己的儿子报仇。甚至还有很多族长责怪豪尔根不该决定与盖亚谈判,其子的死亡,是他咎由自取……法多将军不希望这个消息泄露,但我觉得有必要告诉你。”
我皱紧了眉头,竭力分析这一消息的可信度,以及它所产生的原因。那是豪尔根与人类开战的借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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