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皇帝在今朝





  印震疾走“七星步”,在地面上划出北斗七星痕迹,快速转身一脚正中鬼武丸胸口。   
  受伤的鬼武丸厉叫一声跃至巨大的水车上面,然后挥刀劈出。   
  断刀劈出的刀气掀起池中一片水浪,像箭镞一样射向身在远处的印震。   
  柳烟淡描中印震化作一股强大的旋风,横扫箭镞,用不可思议的速度欺到鬼武丸身边,鬼武丸还没来得及喊叫,就被印震高高举起,然后大喝一声:“去吧!”   
  鬼武丸就像飞天的王八一样,张牙舞爪被掷向水车下面的石磨。   
  印震准头极准,鬼武丸刚好被投进石磨的磨眼中,巨大的磨眼当即便吞噬了他的双腿,“呼噜噜”滚动着毫不停息。   
  “啊!”杀猪般的惨叫,任鬼武丸这一代“忍者杀神”再怎么残忍,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种死法。看着自己双腿被沉重的石磨一点点碾成肉泥,他就算有再强的精神力量此刻也只有一个念头:“快些让我死!”   
  石磨还在一点点吞噬着他,他凄惨地嚎叫,双手狂舞,想要抓住一些东西作为支撑,可惜周围除了空气什么都没有;石磨下面的出口处,血水和着骨头沫喷涌而出……   
  旁边刚刚经过一番恶战的众人,眼睁睁看着眼前这出“石磨磨活人”的好戏,有些承受力较脆弱的早已经肠胃翻滚,差点连隔夜饭都吐了出来。   
  鬼武丸已经进入了死亡的疯癫状态,惨叫道:“印震,你杀了我,快些杀了我!求求你…。。你这个恶魔,你这个该死的支那人!我们樱花组决不会放过你!……你这个恶魔,日照大神救救我吧…。。!”   
  一些被俘的忍者不忍再看首领的惨状闭上了眼睛。   
  印震伸手扼住其中个一人的脖颈,“咔吱”一声扭断,道:“谁还敢闭眼,就是他这般下场!”   
  惨叫声中鬼武丸像地狱受刑的犯人一样,被活活磨掉了一大半身子,只剩下一个硕大的脑袋和无力的双臂,他此刻狰狞可怖的模样恐怕任谁看了都会半夜吓醒。   
  俘虏们大眼都不敢眨一下,生怕自己的脑袋被眼前这个“恶魔屠夫”活活拧掉。   
  其实印震并不是真得这么残忍到毫无人性,他知道这些日本人一向悍不畏死,要是不能从心理上彻底击败他们,以后就很难征服;此刻自己给他们留下灭绝人性以及不可战胜的印象,让他们以后看见自己便闻风丧胆,落荒而逃,这比‘不战而屈人之兵’的策略所带来的效果更好。   
  为了将自己特意营造的印象更加“深刻”地烙印进对方的脑子里,印震故意在他们提心吊胆魂不守舍之际,哈哈一阵大笑,道:“今日杀得痛快,岂能没有好酒畅饮!”   
  在众人众目睽睽之下,他轩昂地走到石磨面前,对着石磨出口处捧起一捧血水,然后在长发飘舞中一饮而尽!   
  天地间静闷下来,大家用极度恶寒地目光望着印震,望着这个咂尝人血的狂人!   
  印震轻轻揩去嘴角的血渍用一种赏析地眼神眼望石磨,但听“卡轧轧”一阵乱响,鬼武丸脑袋爆碎在磨眼中……   
  天地无语,印震振臂高呼:“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樱花组,我一定要会一会你!”   
  他眼中紫电暴射,穿越时空凝视着那个以太阳之子自称的国度。   
  一时间,一股悍然无匹地肃杀之气,震荡八荒!   
  第一卷第九十一章、逆天行者   
  处理完火影忍者的事情以后,印震不得不再面对现实。毕竟郝有财郝胖子是他所杀,要想让郝晓雅原谅自己绝对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但他没有想到,事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   
  郝晓雅躺在床上,安安静静,模样像是一个熟睡的公主。   
  印震拉拉被角,把被子轻轻盖在她的身上,耳边医生的话再次回荡:“她可能永远都不会再醒。她额头受到严重撞击,这一辈子就只能这样躺在床上成为植物人!”   
  印震的心碎了。谁说他是铁石心肠?男人的泪决不轻易流,而此时他流下了泪,泪珠儿滴落到郝晓雅苍白的面颊上,缓缓滚落…。。   
  虽然不是阴阳相隔,   
  虽然不是人鬼孰途,   
  但她却让他穿梭百年后摒弃了孤独。   
  他多么她能忽然从床上跃起,然后调皮或者羞涩地冲他一笑道:“表哥,甜汤已经煲好了,你趁热喝吧!”巧笑盼兮地模样此时竟像幻境般历历在目。   
  印震再也禁止不住心中的酸痛,“是自己,是自己害得她这样!你在得到权力的同时又得到了什么?晓雅,你坐起来好么〃奇〃书〃网…Q’i’s’u’u’。’C’o’m〃,听我解释,我真不想那样做…。。我真得不能没有你!”   
  可惜她“睡”着了,像一个累极了的孩子。   
  她睡得很熟,所以什么也听不到。   
  她的世界是安静的,平和的,没有纷争,没有争权夺势,更没有残忍的仇杀。   
  “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醒来,让你再次看到我!我要向你解释所有的过错,晓雅,你一定要醒来,为了我,为了你自己,一定要醒来!”   
  一滴泪再次砸落到郝晓雅的脸上。   
  窗外是随风而落的落叶。   
  西藏号称世界屋脊,是全世界最高的地方。有人说西藏是连接天与地的支点,在这里你伸手可以揽云捧月,可以伸开双臂拥抱太阳!它是天神降临在世间的驿站,它是书写所有神话传说的起点,它更是一个出奇迹的地方!   
  印震来到这里就是为了寻找奇迹。   
  他寻找奇迹的地方叫做“拉萨“!   
  布达拉宫的旭日永远是那么漂亮,似乎你一伸手就能把这金光熠熠的太阳摘到手中。   
  洛桑大喇嘛是布达拉宫德高望重的先知。几乎每一次选择转世灵童都是他经过他的手方才尘埃落定。现在他正和一个年轻的男子在屋内谈着话。   
  “印施主真准备这么做吗?你要知道布达拉宫‘参天台’可是一个绝密的地方,我虽然不知道你从哪里知道了这个消息,但凡神秘的地方除了产生奇迹以外,还会发生一些不可思议的事情。要知道西天极乐世界与烈火焚身的地狱只在方寸之间,你把握不住便会堕落地狱永受轮回之苦!”   
  “在下受教了。”印震道。“为了我这个朋友,我只能这么做。虽然你们密宗总是说‘缘尽缘灭,自有定数;生即是苦,苦即是生。’但我偏偏要逆天而行,我一定要唤醒她,让你们这些大谈佛法的人知道什么叫做‘人间有情’!有什么报应全都冲着我来,不要难为我身边的朋友,更不要伤害我身边的女人!连女人都保护不了的男人是懦夫,有了机会却不敢尝试的男人更是无用之人!”   
  洛桑一阵叹息,道:“事已至此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你要借‘参天台’行逆天法事,夺天地造化之能,我就算想拦也拦不住你,我只想知道对于你们这些连天地都不放在眼里的强人,为何单单勘不破一个‘情’字?‘情’难道真有那么大的魔力吗?可以让绵羊变成苍鹰,可以让冰冻的大地恢复春光,可以让壮丽的草原鸟语花香,更可以让善良单纯的人跟随格萨尔王的脚步,追逐至高无上的权力,是这样的吗?”   
  (格萨尔王是藏族神话传说中的圣王,他的故事像西方的《荷马史诗》一样,在牧民的口中流传至今。)   
  印震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话,他忘了一眼躺在角落处安祥“入睡”的郝晓雅,这才在明晦的灯光下抬起头道:“问世间情是何物,直让人生死相许。我原来不懂情,当我懂的时候却已经太晚…。它就是深夜疲惫时给你端来的一碗甜汤,在你苦闷时给你跳的一支舞曲,简单,平常,时时刻刻在你身边,你所不注意的分秒毫厘…。。,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又是一声叹息,洛桑缓缓转身出门,只听后面印震低沉吟道:“丈夫只手把吴钩,欲斩万人头。如何铁石打成心性,却为花柔?君看项藉并刘季,一怒使人愁。只因撞着虞姬威氏,豪杰都休!”   
  在西藏空旷的黑夜中,直插云霄的参天台上,周围点燃了防风的蜡烛。烛光在呼啸的厉风中忍不住摇曳,天气很冷,这是西藏酷寒的夜。   
  白雪皑皑的喜玛拉亚山在夜色中仿佛是一条蛰伏的银龙,在微稀的光亮中蠢蠢欲动,那是风在动,还是山在动?没有人知道!   
  遥远的青海与喜玛拉亚山遥遥呼应,宛若一块巨大沉默无言的绿色翡翠,平铺在浩瀚的草原上。   
  嘹亮而又粗狂的歌声响起,那是归家的藏民在呼唤泡制藏青茶的妻子,告诉他羊羔儿又要回圈了,雏鹰儿又要回巢了。   
  夜色中印震轻轻将怀抱着的郝晓雅放在地上,放在灯火摇曳的蜡烛中间。   
  今晚不是一个好天气。西藏的天气像多变的姑娘,一会儿嗔怒,一会儿娇羞,一会儿娇艳如花,一会儿却又神情暗淡。神情暗淡的西藏吹来了刺骨入缝的冷风,送来了阴云低悬的夜空。   
  印震的脸色显得很憔悴,近日来路途的蹉跎,情事的坎坷早让这个本性刻薄寡恩,鹰贽冷血的雍正皇帝尝到了人间的辛酸。   
  他用手轻轻揩去飘在郝晓雅青丝上的雪花。雪花不知从哪里飘来,山颠抑或是这冰冷的夜空?印震找不住答案,也不愿去找答案。   
  郝晓雅项间缠绕着厚厚的狐裘,狐裘上柔软细腻的皮毛在寒风中抖擞。   
  印震没有办法,他只能用这古老的方法试一试,成也好,败也好,总算给自己一个交待。   
  要知道人有三魂气魄,分属“天”“地”“人”三昧真火,一火顿灭,则生机黯然,现在他借用参天法台扑捉属于郝晓雅的那三分灵气,在须弥状态中将她唤醒。   
  (如果用科学的角度来讲,西藏是地磁最为强烈的地区之一,在这里人体会受到电磁线的辐射,而通过辐射多多少少能够对人体产生一些不可思议地影响,尤其对人体脑电波影响较大。)   
  天上的乌云越来越低,像浓重的墨汁泼洒在半空。   
  印震在等待机会,他的口中徐徐不断地念着西藏密宗咒语。   
  突然一道霹雳划亮了半个天空。在西藏像这样的情况并不多见。要知道,西藏可是天与地接壤的地方,稍有惊动便是惊世骇俗毁天灭地般的雪崩。   
  霹雳接连一个个劈打下来,像狂舞的电蛇,妖娆在漆黑的半空。   
  接着就是隆隆震耳的雷声,好像千万头奔腾不休的大象,脚踏大地,迎面而来。   
  长久生长在草原上的牧民们,心中大惊道:“长生天发怒了,不知道又是哪个可恶的家伙得罪了他,让他如次震怒!”   
  纯朴善良的牧民们再也禁不住内心的震惊,一个个跪倒在毡房里,心中默念赎罪般的祷告。   
  布达拉宫的喇嘛们也早已经看到了这奇异的景象。宫内的吊钟不敲自鸣,一排排锒铛于耳。小喇嘛们强忍着大声哭叫的冲动,努力让自己显得处变不惊,可是那苍白的脸色以及充满恐惧的眼神早已经出卖了他们,他们只有大声诵读《大日如来金刚经》以此来证明自己的定力。   
  在此刻真正能做到处变不惊的只有洛桑大喇嘛,他站在巨大的佛像壁画前,眼神空洞而无力,但在他眼神深处,仿佛透过墙壁洞穿了所有的阻隔,看到了参天台上的情景。   
  “变天了!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他悠悠地说。也许他永远都不明白“情是何物”,他自小出家,几乎一辈子都在布达拉宫深居简出,他看见过前来叩拜佛祖的藏族少女,明媚开朗的外地姑娘,但任她长得莲花出水惊世脱俗也惊不起他半点涟漪。但此刻他不仅问自己:“你真得活过吗?那为什么你不懂人间的情爱?别人都尊你敬你羡慕你,可是谁又知你是多么的可怜,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人还算是一个人吗?处在这样的位置永远是孤独的!”他不禁羡慕起参天台上的印震来。   
  霹雳还在继续,巨雷还在呜鸣,印震披头散发,嘴唇因为念咒而变得干裂,双目电射苍穹。   
  是谁听到了他的声音?   
  是谁看到了他的痴情?   
  天地不仁,我自当逆天而行!   
  霹雳一道道在他头顶闪烁。   
  巨雷一声声在他耳边炸裂。   
  郝晓雅,你何时醒来?   
  突然,这是什么声音?“呱呱呱”的哀鸣。   
  那是云吗?为何翻腾得犹如滚烫的开水?   
  它们黑压压,迤逦着翅膀飞行,它们是地狱的使者乌鸦!   
  “哪里来这么多乌鸦?”印震诧异。   
  乌鸦哀鸣着俯首冲来!   
  “它们要干什么?它们要带走郝晓雅吗?不能,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