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诈人生 作者:七剑下面条
郑承焕虽然不见得是多了不得的人物,但是比起龙大那一双弟妹,确实是强了不少。
“吴大哥客气了。其实是小弟礼数不周,应当是小弟去给您打招呼才是。”
吴酆连连摆手,“都是自家人,就不用这么客气了。”
我笑笑,也便不语,重新拿了杯酒,跟吴酆虚举一下。
见我不做声,吴酆不得已又开了口。“石磊你年后有什么打算?我看你那部电影也算是功德圆满了,十一加九那边的事情也都上了轨道不需要操心了。下一步打算再让我们吃个什么惊?”
我笑了笑,也不回答,却是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瑞士产的那种带过滤嘴的小雪茄,冲吴酆扬了扬,“吴大哥要不要来一根?”
吴酆笑着接了一支,任我帮其点上,我自己也点上一支,然后就当他没问过似的吸烟。
烟抽了一半,吴酆忍不住了,张口欲问,却又似不好意思问出口一般,结巴了一下,“刚才……呃……石磊你年后……”
我笑着回答吴酆的话。“吴大哥,今儿可是大年三十啊,就算是拉磨也得让驴喘口气,好容易一大家子人凑的这么齐,您看工作上的事情是不是今儿就不说了?年后咱哥俩找个时间好好坐下来谈谈。”
吴酆脸上的笑容稍稍凝滞了一下,但是很快又恢复了常态,只是眼中的阴翳更重了一些,“好好好,不谈不谈,你说的也对。大年三十一年就一天!”
我不以为然的笑笑,装作没看见他眼中的阴翳,“或许到了年后,吴大哥就没什么兴趣再找我谈心了也不一定……”说完我冲着吴酆摆摆手,“我到那边跟龙大打个招呼,少陪……”
不用回头看,我也知道吴酆脸上一定会几分狐疑之色,我最后的那句话肯定会让他费些思量的。
龙大很舒服的坐在沙发上,对面是几个女眷。看来龙大的女人缘不错,一向话不是太多的他,跟几个女眷倒是谈笑风生。
我靠在龙大沙发边的扶手上坐下,“几位姐姐嫂嫂,聊什么呢?这么开心?你们这幅景象,倒是让我想起一个画面。”
龙大回头看看我,笑了笑说,“你还是别说了,一定不是什么好话。”
几个女眷当然不答应,一定要我说出来。
我原本就是打算要说的,否则也没必要提起了,“我觉得这儿很像大观园,龙大就像那个天性风流的宝二爷……”
几位女眷一愣,随即哈哈大笑,手里的花生瓜子也纷纷向我招呼过来。只有龙大,仿佛我的话早已正中他的下怀,于是他也只是笑了笑,什么都没说。
几位老人家显然有话想跟我交待交待,不过我没给他们机会,尽量让自己一直保持跟人交谈的状态,弄得他们一直到我告辞离开,也没捞着跟我单独聊天的机会。
载着王茜回市区,先把王茜送回了家,我自己则开着车子在上海的街道上漫无目地的闲逛。
“喂,您好……”手机响了,我开着车子,也不方便看是谁打来的,于是直接把电话往车载装置上一放,摁下了免提键。
电话里传来的是郑承焕的声音,“石兄,你们的团圆宴也该散了吧?我们几个人在淮海路,你要不要也来玩玩?”
被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人称呼为兄,总是有些别扭,虽然知道对方是客气之语,但是还是有些不习惯,于是我赶忙说到,“郑大哥太客气,您可千万别叫我石兄了,还是叫石磊吧,你这可折煞我了。”
“好了,我们都不要客气了,你要不要过来跟我们一起玩儿?”
我直接推辞,“算了吧,一来晚了,二来你的朋友我都不认识,就不过去了。”
那边郑承焕嘿嘿一笑,“我这边基本都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跟你年龄很接近,女孩子也不少,我喜欢跟你们年轻人打交道。”虽然郑承焕一直表现的很谦恭,但是这句话多多少少还是透露出了点儿老气。
我转念一想,也好,原本就打算找个人利用一下的,那就利用一下郑承焕吧,也顺便看看这人是不是真的沉得住气。
“那好啊,你们在谁海路哪家?我这就过去。”
那边郑承焕跟我说了个酒吧的名字,我匆匆挂上了电话。
驱车赶到淮海路的棉花俱乐部,停了车。走进去之后,才发现这里是家爵士乐吧,看看墙上的Billy Holidy,Miles Davids的照片挂了满墙,一走进去就听到小号和黑管的声音,这倒是让我一下子就觉得这儿的环境和气氛不错。
远远的看到靠近演奏台地位置那边,郑承焕身边围着一群男女,很随意的或坐或靠在那儿。手里分别举着不同的杯子瓶子。
我笑着走了过去,跟郑承焕打招呼,“郑大哥,新年好!”
郑承焕立刻站了起来,“石磊来了,来,坐坐坐……”说着就挥挥手,让旁边的一个女孩儿起来,把位置让给我。
我笑着拦住了那个女孩儿,“女孩子都是宝贝。还是女孩子坐吧。我靠在扶手上就好,更随意一些。”
郑承焕也不说什么了,笑着说到。“也好也好,反正都是朋友的聚会,随意点儿也好。”说完之后,从桌上拿起一个雪茄桶,伸到我的面前,“来支雪茄?”
我放眼看去,桶子上写的很清楚的是哈瓦那,郑承焕倒是在这个方面挺舍得的,可是他身上穿的衣服却无论如何看起来都像是地摊货。
拿了一支,撕开包装纸的时候。我看到是哈瓦那的Cohiba雪茄,心里暗暗发笑,这个郑承焕在烟酒上倒是真舍得,Cohiba的雪茄一支至少也要一两百美金,却是不知道他这个属于什么品级的。其实对于他的身家来说倒是不贵,只是……还是跟他的衣服比较,然后关键在于他还拿着这种雪茄待客,总还是让人觉得心理上有点儿落差。
看到桌上摆的有各类地酒,郑承焕也问我喝什么酒。
我先凑近了身体。把其中一瓶已经开了的红酒拿起来,看了看,是拉图堡的九九年的年份酒,好像也就是一支雪茄钱。
我笑了笑,“喝点儿威士忌吧!”
见我漫不经心的把那瓶酒放了回去,聪明如郑承焕怎么会不知道我可能原本更喜欢红酒,只是觉得这瓶酒不怎么样,也就不喝了。
于是他大声的招呼Waiter过来,“Hi,跟你们老板打个招呼,让他把我在这儿存的那瓶82年的Laffiet拿出来。”
Waiter很恭敬的半弯下腰,“是,郑先生,我这就去跟服务台说。”
我听了赶忙出言拦住,“算了吧,喝那个酒还得醒上大半个小时,现在都不早了,不喝也罢!”
Waiter有些两难,不知道该不该去拿。郑承焕又挥了挥手,“去拿吧……”然后转过头对我说,“石磊,你不知道,这儿的老板有一手快速醒酒的方法,大概也就是十分钟,就能达到四十分钟的效果。
见他这么说,心说所谓办法,无非是用搅拌器搅拌,虽然心里还是觉得有点儿暴殄天物,但是还是作罢,由得他去了。之所以说暴殄天物,倒不是说这酒贵成什么样儿,也不过一万多块一瓶,只是这种酒喝一瓶少一瓶,价值不在钱上。
刚才那几个年轻的男男女女,在我进来的时候无非当我也是攀附着郑承焕的人,顶多是郑承焕最近跟我有什么生意上的来往,所以对我态度好一点儿。但是现在看到郑承焕言辞之间似乎对我很是在意,甚至夸张点儿说有点儿讨好的意思,他们立刻转变了自己的态度。一个个纷纷跟我打着招呼……
靠我最近的是一个穿着一身火红的连衣裙的女孩儿,身高少说也有一米七五,身材修长,纤瘦无比,可是该大的地方一点儿都不含糊。
她见众人都跟我打过招呼之后,才笑盈盈地说,“石公子在哪儿高就啊?能让我们郑大少用Laffiet招待的人,很显然有点儿不一般哦?”
我皱着眉头看了她一眼,“Laffiet怎么了?也不过是瓶红酒罢了……”我这句话是故意的,想要看看这帮人的反应,更重要的是故意不太领郑承焕的情,想看看他的反应。
不得不说郑承焕还是很沉得住气的,听了我的话居然脸上一丝不悦的表情都没有,倒是那几个男女脸上露出了几分小小的惊讶。这样一来我就心里有数了,这帮男女估计也就是什么公司的小白领,不知道什么原因跟郑承焕认识了,估计也就是知道郑承焕很有钱,也愿意跟他们一块儿玩愿意掏钱,估计连他真实的身份都不会知道。估计在他们心里,郑承焕的身家肯定是在亿以上,但是至于上多少,他们肯定想象不到。那我也不用太跟他们废话了,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会不会是什么显贵之家的少爷小姐们,现在看来不过如此。
“哟,看来石公子也是富贵之人了,有机会别忘了多提携提携小妹啊!”那个红衣女子尽量表现的妩媚一点儿,身体微微往我这边靠了靠,嗲声嗲气地说。
第三卷 风云突变 第五十一章【很像飞飞的女孩子】求票
郑承焕大概看出我不是太喜欢这样的人,于是笑着打圆场,“石磊可不得了,商界新贵,而且贵气逼人。‘堕落之门’你们知道吧?”说着他环顾了一圈,看到那些人似乎都露出疑惑的表情,但是同时又在点头,这就说明他们知道这款游戏,但是却不知道这游戏跟我有什么关系。郑承焕顿了顿,笑着又说,“这款游戏就是石磊旗下的一个子公司在做,好像去年游戏市场上反应最好的就是这款了吧?”说着又转脸看着我,像是故意说给那帮男女听的,“石磊,那款游戏赚了多少?这半年你肯定没少掳游戏玩家的票子吧?”
我淡淡的一笑,“也没多少,至少不如我想象中赚的多,不过几个亿而已。”
那帮男女已经快晕倒了,几个亿,还不过,更而已……
那个红衣的女孩儿脸上露出沉醉的表情,估计意淫半天了,身体更往我这边靠了靠,“呀,石公子,原来你就是那个石磊啊?去年好像你是Time杂志评出来的中国十大经济新人之一吧?”
我笑了笑,不以为然,这个女孩儿说的Time不是美国那边的正统Time,而是Time杂志社在中国办的一个中文的子刊物,其影响力和权威性比美国那份差的太多了。
“那份杂志没什么吧?美国那份是他的爹,要他的爹把我评为十大商界新人,我才高兴呢!”
“已经很不容易了啦,你是不知道,我也是‘堕落之门’的玩家呢。要我说啊,你们那款游戏也太能卷钱了,我半年在上边花了至少四五万,却还是个小虾米。”
这女孩儿这点倒是说的不错。“堕落之门”里头,目前的一套极品装备大概总价值在八十万人民币上下,四五万,还不一定全花在装备上,的确是个小虾米。若不是里头的各类价格都这么高,我也不会不到半年就让这款游戏产生了七个亿的毛利润。而且,预计今年一年,“堕落之门”至少为通达带来超过五十个亿的毛利润。就算是除掉所有的成本,最终的利润至少也在三十亿上下。
“那就让石磊回头送你一套装备,你就可以耀武扬威了。”郑承焕笑着说了一句,我也就不多说什么,只是含蓄的笑笑。
Waiter正好端着一个敞口的酒器走了过来,里边盛着摇摇晃晃的红色酒液,应该就是那瓶82年的Laffite了。
郑承焕很有趣,他没有给在场的几位男女都倒上这种酒,虽然在他看来这种酒也不过就是普通的酒,说句难听点儿的话。马路上掉了两万块钱,他都不一定愿意弯腰去捡。但是这是一种态度,明摆着告诉那些人,这酒是用来招待客人的。不是什么人都能喝的。就像是82年的Laffite的价值不在价格上,而是喝一瓶少一瓶一样,不让他们喝这种酒的目的也不是在钱上,而是在表明一种距离和身份上。
我和郑承焕各自举着一杯Laffite,轻轻碰了一下,然后各自喝了一口。说实话,我对此不是太懂,懂得不过是书本上能够看到的知识,至于这种酒究竟好喝在哪儿,真的分辨不出来。我也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大多数喝这种酒的人都跟我一样。
那些男女虽然装的不以为意的样子,但是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丁点儿的尴尬。
见状,我便笑笑,“两个人喝酒未免无趣,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扬了扬手,“Waiter,再拿几只杯子来。”
那个Waiter也很机灵,很显然这桌虽然是郑承焕是主人,但是他也看得出郑承焕很看重我。于是也没征询郑承焕的意见,直接回到吧台那边要了跟人数相当的杯子。
每人倒了点儿之后,大家一起笑着碰了一下。
那个红衣女子这时已经有点儿赤裸裸的了,干脆将半个身子都倚在我身上,吐气如兰,用的好像还是香奈儿五号,“石公子啊,你能不能给说说,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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