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青云俏罗刹
佣家愕牧耍 薄?br /> 靳春红轻轻一笑,解下腰间的丝条来裹臂上的创处,其余的人都不觉一怔,望着她的桌上。
看来东海三魔的意思竟是支持他们的儿女出来角逐掌门之职,只是不知道他们作了什么准备……
薛琪忍耐不住低声道:“我真有点不服气,要不要先找她拼一下……”
司马瑜一惊道:“为什么?”
薛琪轻咬银牙道:“把她挤出个位子,看那三个老头子怎么个气法!”
司马瑜连忙阻止道:“师妹!不许胡闹,别忘了我们是干什么来的,难道你也想在众邪门里插一脚不成!别孩子气了……”
薛琪气鼓鼓地地不作声,方天华清一清嗓子道:“假若各位再无其他问题!我们就开始挑选掌门人了!”
座中没有人答腔,一个个的神色却转为紧张。
方天华笑笑又道:“遴选的方法各位都知道了,现在就请大家将所行的邪事提出来公评,不过兄弟还有一点补充……”
千手人屠南中明首感不耐地道:“方老弟还有什么补充的?”
方天华微笑道:“这点补充很重要,就是各位提出事迹后,必须附有相当证据!否则,口说无凭,怎能令人相信……”
南中明焦燥地道:“那当然了!掌门人不能靠吹牛蒙混到手的,今天在座的人,没有一个是傻瓜,更没有一个是三岁小孩子……”
方天华朝他微微一笑道:“南兄如此心急,相信一定有惊人的杰作,就请南兄首先发表如何?兄弟马上传令准备!”
说完一拍手,他的大弟子柳穿鱼,立刻抬了一张紫檀木方桌,放证在芦棚中央,桌上铺着锦缎!
“南兄发表之际!若是需要提出证物,就请放在桌子上,以便于在座诸位共赏,南兄请!”
南中明微毕地望他一眼道:“方老弟设想得真周到!”
方天华轻轻一笑,南中明离座走到桌旁放目四望道:“兄弟这些年来,一直与谢老弟形影分离。因此这件事也是我们二人共同合作的,不知是否算数!”
方天华轻咳一声道:“天南双方联手,此事弥足惊人,只不知万一二位之杰作独擅胜场时,究竟是那一位荣应掌门?”
南中明微笑不语,谢一夫在座上起立道:“那当然是南大哥?”
南中明兴奋地一笑道:“多谢贤弟将东西拿出来吧!”
谢一夫有点紧张地拖出脚下的一个大包袱,提到中央放在桌子上,南中明笑着打开包袱,里面滚出一大堆物件!
这堆零星物件中有珠宝,有小剑、有书册、有米器,更有许多小玩意,零零杂杂,包罗万象!
薛琪看得一笑道:“这两个老家伙是卖杂货的!”
司马瑜也不明白,可是看到李一定与公孙述的神色很凝重,心知这些东西必不简单,连忙扯了她一下说道:“师妹!别胡说……”
此时四座寂然,只有公孙述放声大笑道:“二位果然不简单,将老偷儿的生路都打断了,这九大门派的镇坛信物,二位怎么偷到手的?”
司马瑜闻言一惊道:“这是九大门派的信物?”
冷如冰在他耳畔低声道:“瑜弟不要少见多怪,难道萧老前辈没有告诉你?”
司马瑜脸上红微道:“没有……”
冷如冰低声道:“那碧玉如意是少林掌门人的权杖,剑书是武当门鼻祖张三丰手泽,金剑是终南镇山之宝,翠蜈蚣是……”
这边解说完,场中南中明已掀髯大笑道:“笑脸方朔妙手空空绝技,我们怎敢学步!”
公孙述一翻眼道:“不是偷的,难道是抢的?”
南中明依然大笑道:“抢字太难听了,这是他们各派掌门人送的!”
“这是他们的镇坛信物,怎肯轻易相送?”
南中明傲然地道:“不肯也不行,这三个月来老夫与谢贤弟分头行事,遍访各大门派总坛,勒令他们交出本门信物……”
司马瑜忍不住不住出声道:“他们愿意吗?”
南中明瞟他一眼,意在笑他这一问大天真,司马瑜脸上不禁一红,连忙自作聪明地解嘲道:“我知道了,一定是二位以武功制服了他们……”
南中明大笑道:“岂仅制服而已,我们还制住了各派掌门人的穴道,告诉他们要想收回失宝,就先向众邪门递降书!”
方天华大声笑道:“壮哉!壮哉!众邪门尚未正式开坛,二位已经传威武林,不管掌门是否属君,功劳薄上先要替二位记上一笔!”
南中明得意地收起包袱笑道:“我们两个老家伙脑筋太死,只能想出这么一个笨主意,相信其余各位一定还有更高明的表演!”
说完与谢一夫双双归座,神情极为得意!
司马瑜低声道:“九大门派皆失重宝,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
冷如冰轻笑道:“这是多丢人的事,你想他们会自动宣扬出来吗?”
司马瑜摇摇头,方天华又问道:“下面是那一位?”
东海三魔寂然无言,也不作任何表示,方天华只得把眼睛移向司马瑜这边席上,李一定也不动。
公孙述微笑站了起来道:“老偷儿做了件小事情,偷了件东西……”
方天华一笑道:“公孙兄一展妙手,那必是件希罕之物!”
公孙述笑道:“这东西倒也平常!不过老偷儿可担了莫大干系!”
说着在胸前掏出一个小黄布包,放到桌子上,慢慢解开黄布,那里却是一颗斗方玉印!
众人见那玉色虽然上佳,却不知这颗大印有何妙处!
公孙述用手指着玉印道:“在座各位知道这颗印的来历吗?”
方天华不知道他卖的什么关子,忍不住催促道:“公孙兄快点说说清楚吧!这颗玉印到底是什么来历!”
公孙述眯着眼睛道:“各位别瞧不起这么一块玉石,它的效用可大着呢!能令天下屈膝,众生泥首,掌人生杀之大权!”
司马瑜忍不住道:“那除非是皇帝老子的掌国玉玺!”
公孙述将眼一翻道:“小伙子真聪明,这一猜完全正确!”
此言一出,举座皆惊,方天华失声道:“公孙兄当真将大内的玉玺偷来了?”
公孙述得意地大笑道:“怎么会不真,方老儿若是不信的话大可以上来鉴定一番,老偷儿心想出人头地,别无他策……”
方天华埋怨地道:“可是公孙兄也不能与官府开玩笑?”
公孙述笑道:“天上神仙府,人间帝王家,老偷儿虽然外号叫笑脸方朔,却不是真神仙,天上王母蟠桃偷不到,只能在人间想想办法!”
方天华叹了一声问道:“公孙兄进入大内偷盗玉玺之时,可曾留下什么线索……”
公孙述笑道:“若论老偷儿的手脚,是绝对不会有线索留下的……”
方天华脸色一松道:“那还好……”
可是公孙述立刻接口道:“不过老偷儿在那金銮殿上心想此地能有几人姿意畅游,忍不住一高兴,在大梁上刻了几个字!”
方天华急道:“什么字?”
公孙述得意地大笑道:“这几个字可也替众邪门大大争光,老偷儿刻的是‘取玺者!邪中之邪人,觅玺者!请访众邪门!’”
方天华顿足长叹道:“公孙兄!你一时高兴可闯了大祸了,朝廷失了玉玺,这是何等严重的事,只可惜兄弟的一点心血白费了!”
公孙述微笑道:“你可是怕官家找上门来?”
方天华叹道:“当然了!兄弟在此经营虽密,也无法与朝廷正规大军相抗,我们纵然有一身超人武功,也无法杀尽千军万马……”
公孙述大笑道:“充其量一个死罪!老偷儿孤身一人,并无九族可株连,各位若是承认老偷儿是邪中之邪人,老偷儿自然一身担当!”
方天华长叹道:“罢了!罢了!公孙兄妙思异想,却害得众邪门永远无法公开立坛创派了!”
公孙述笑道:“这些话多是后果,老偷儿只想问一声这件事可够邪了!”
方天华没好气地道:“够!够!惊天动地!”
公孙述大笑道:“既是方老儿如此说,老偷儿可要不客气地坐上掌门宝座了,只不知其他各位还有什么异议?”
天南双毒与方天华一脸苦笑,简直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因为实际上公孙述这件事作得并不算过分惊人!可是经他这一来,众邪门只要一旦成立,官府侦骑四出,马上就会得到消息,嗣后的问题可大了!
李一定撩须浅笑,司马瑜与冷如冰到不禁从内心生出一种敬佩,公孙述这一着棋下得太妙了。
这么一来,众邪门自然消弥于无形,若不是怕影响到公孙述的计划,他们真想鼓掌欢呼一番!
公孙述笑嘻嘻地举着那方玉玺高声道:“各位再不表示意见,老偷儿的掌门就算定了!”
方天华一叹道:“众邪门今后连个根据地都没有了,还争这掌门干什么?”
公孙述道:“人死留名,老偷儿只要过了一天瘾,就是身首异处,凌迟碎剐,死无葬身之地也算值得!”
方天华垂首不语,齐漱清突然在座上站起来道:“公孙兄请慢一点!”
公孙述一怔道:“齐老儿!你也想跟老偷儿争一下?这个掌门可不好当!一定要邪中之邪人才可以胜任!”
齐漱清微笑道:“老夫等兄弟三人淡泊名利,对掌门一时并无兴趣,不过小徒却未敢妄自菲薄,我们只得支持她一下!”
公孙述翻着眼睛道:“掌门一时并不难当,只是那邪中之邪人已经在金銮上留名,到时要顶上个千刀万剐的死罪!”
齐漱清笑道:“小徒既然敢出头争取,自然会有解脱的方法!”
这一说不但使得座上众人一惊,连方天华也都受了震动,脸上浮起了希望的神色,睁眼望着齐漱清!
公孙述微笑道:“齐大兄何不先将解脱的方法说一说,老偷儿正在后悔做错了事,找个方法补救一下呢?”
齐漱清咳嗽了一声道:“红儿,你说出方法吧!”
靳春红盈盈地站起身子!
二十八 玉碎瓦全
这女孩子今天可是出尽了风头,才坐下去不久,现在立刻又成大众注意的中心,只见她笑吟岭地道:“公孙前辈之作为固然惊人,其实消弥起来也无甚困难,只需公孙前辈肯割爱,将这玉玺也神秘地送回大内……”
公孙述立刻道:“偷盗传国玉玺是十杀不赦之罪,纵使老朽肯归还,只怕朝廷也不肯轻易罢休,免于追究!”
靳春红盈盈浅笑道:“这点到无须耽心,玉玺既是传国至宝,遽尔丢失,只怕连皇帝老儿也负不起这个责任,所以到现在宫中尚未将此事张扬开来,可见官家也怕失去了皇帝尊严,不敢公开此事,能得顺利追回失宝,自然会息事宁人!”
公孙述呆了一下才道:“姑娘能担保大内绝不继续追究此事吗?”
靳春红点头道:“晚辈预料大致不会有错,但为以防万一起见,不妨再效前辈故技,在那儿留上一段说明!”
方天华听得眼中一亮道:“贤侄女果然好心思,这段说明如何留法?”
靳春红转了一下眼珠道:“邪人已诛!国宝壁还,署个天涯野民的假名字,让那些大内侍卫去伤脑筋,找个莫须有的人去!”
方天华鼓掌大笑道:“妙极,妙极,贤侄女真不愧称为艳罗刹,不是毓灵钟秀,怎会有如此巧妙心思,老朽深致敬意!”
公孙述顿了一顿,忽然沉下脸道:“方老儿不必太兴奋,你在这儿所布置的巢穴不一定就保全了,要知道大内高手如云,功力武技向不为人深知,老夫盗印是出其不意,现在他们有了防范,归还玉玺可不象靳姑娘所说的那么容易!”
靳春红立刻接口道:“公孙前辈如果怕难,这事不妨交给晚辈去办!”
公孙述怪眼一翻叫道:“老偷儿再不成器,也不致于象靳姑娘所说的那么贪生怕死,问题是老偷儿肯不肯答应交出这颗玉玺!”
靳春红俏眼一瞪道:“前辈肯不肯呢?”
公孙述顽强地道:“不干!贼不空手,这是老偷儿一生的戒条!”
靳春红继续逼道:“为着众邪门的利益起见,前辈最好是破一次例,否则就是前辈根本没有诚意加盟,那您可当心成为众矢之的!”
这语气完全是威胁性的,也是挑拔性的,四下之人,除了李一定这边桌上四人,其余都死板板盯着他!
公孙述嘿嘿一声干笑道:“姑娘莫非要逼老偷儿就范!”
靳春红微微一笑道:“晚辈怎么敢呢!不过家师与方先生,以及天南二位前辈恐怕不肯放过前辈,前辈最好三思而行!”
东海三魔一起站了起来,方天华与天南双毒也跟着站了起来,大有立即出手相迫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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