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手足(兄弟)-午后红茶
朔恐小?br /> 然而,当他习惯性地倒了杯水时,眉心却已经微觉讶异地皱了起来——会是谁呢?艾力克斯不会这么笨。他早该知道这点程度根本就整不了景承。
看着手中明显加了料的清水,由贵绪荣有丝疑惑。他不过是嫌那所谓的庆功宴无聊这才避而不进早早回房等景承,没料到只是倒杯水而已,就让他发现是加过料的。而且他敢确定这料只会是针对景承而来,因为照计划他今晚将不会出现在这,早该被艾力克斯派去通知隆达特尔公爵了。
正思索间,突听得门开的声音,也好,试试景承的态度,看看他对这事有多排斥。绪荣这般想着便微微一笑,恶作剧般将那杯加过料的清水喝了大半。
“咦,绪荣你怎么在这?”听得房内有动静,由贵景承谨慎地打开门却愕然发现竟然是他那早该去了美国的堂弟。
“景承,你回来了。”感受到体内奔腾的热流,由贵绪荣斜睨着眼迷离地瞅着他,半是真来半是假。
“你怎么了?”察觉他的不对劲,由贵景承皱着眉头扶住了他的肩膀。
“没事。”由贵绪荣抗拒地摇头,侧过首欲推开景承的怀抱与关心。因为他已经后悔了,本来只是个试探动作而已,现在他已经不再确定了。的确,他对自己抵抗药力有着莫大的信心,但面对他想了十数年的景承,他却无力抵抗。
“怎么搞的?”感觉到绪荣喷在自己颈中的热气正在逐步升温,几乎让他产生了炽烫的错觉,由贵景承越发觉得不对头了,松开紧握他肩膀的手抚上了他的额际。
“景承,我想要你。”
由贵绪荣伸出手攫住了他微凉的手掌爱恋地吻在了他掌心。
“绪荣!”知道绪荣目前的处境了,由贵景承深感麻烦地皱紧了眉,焦心之余却丝毫没发现他正以唇磨挲着他的掌心。
“景承。”没有被推开,由贵绪荣得寸进尺地拉下他的掌,将吻落在了他满怀忧心的眼眸,落在了他开合着的唇角。
“绪荣,你等等,我帮你去找人。”
由贵景承再怎么没经历过情事,也明白光是叫是无法唤回他神智的,但他不愿意就由着他这般毫无理智,于是他抗拒着的同时,提出到外面帮他叫女人。
他在痴想着什么?居然会妄想景承会妥协?他以为这是七年前那场真实得令他无以忘怀的美梦呐!
听到景承不失冷静的唤声,由贵绪荣从他没有抗拒自己的瑕想中清醒。懊恼着,被药力些许刺激着,被唇下微凉的皮肤吸引、怀中朝思暮想的身体挑逗着,由贵绪荣着魔般地收紧臂弯,狠狠地掠夺着——
随后,他会放弃。当然,即便他不放弃,景承也是会帮他做出决定的,他从来就不是他的对手……
这是怎么一回事?突然发现抗拒的力量迟疑地消失,而景承抵住他的掌不知何时已握成了拳,似乎在隐忍着?
虽是无心,但毕竟纵横情场多年,由贵绪荣敏锐地发现了景承的妥协,不明白他为何放弃,但这么好的机会他是不会放过的。
心喜之余,由贵绪荣更为着迷地吻上了他修长的颈子,手却毫不停留地滑入了他的衣领,往外使着力,直至一一剥除。
吻,无休无止,缠绵,自是越演越炽,感受着景承微凉的肌肤正在他的亲吻爱抚下渐渐升温,感受到他恋了十数年的人也会因他的抚触而情欲萌生,由贵绪荣积压了好久好久的情欲脱缰般奔腾……
炽热终于一泻如洪,由贵绪荣只觉得脑中一阵空白,无力地趴在了床上,久久无法从竟然得到了景承的愕然中清醒——
这,不会又是春梦一场吧?
一时间二人均是无语,但很快地,从不敢置信中恢复过来、正狂喜着的绪荣却发现景承正快速起身,他在害羞吗?这才一恢复体力就忙着穿衣?
由贵绪荣满心甜蜜地猜测着,体贴地闭目装睡,他有点好奇做了这事后景承会怎么样面对他。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他第一件事却并非去洗澡。幻想过很多次与他相拥相抱,梦中的次数也绝不会少,但每次结局都是景承一完事就去洗澡了。呵呵,他的洁癖给他的印象太深了。
由贵绪荣正满心愉悦地瑕想着,却发现景承已带上门走了出去。他干什么呢?是无法面对他?他刚才也感觉到景承的愉悦,应该不至于抗拒吧。
情欲仍弥漫着,在空气中若有似无地飘荡,而房间却因一人的离开空荡得冷清。由贵绪荣渐渐开始担忧了。
他回来了?猛然间发现房门的开动声,正愣愣出神的由贵绪荣快速地钻入被窝,闭上眼继续装睡。
咦?怎么回事?闻着鼻间传来的陌生又熟悉的香水味,由贵绪荣有些不悦地微皱眉头,但仍是紧闭着双眼,他想看看景承到底在搞什么鬼。
被子被掀开了,他感受到那香气更接近了,紧接着床往下一陷,有人躺在了他身旁,随后一个滑腻的身躯贴在了他裸露的背上,一条温热的腿亦缠上了他的腰上下磨挲着——
由贵绪荣终于忍受不了了,掀开被子坐直了身冷冷地注视着眼前的陌生人——
“亲爱的,我们再来一回?”陌生的女子见到他冰寒的眼眸微微一缩,但很快地又妖媚地缠了上来。
“滚!”由贵绪荣怒吼,拼命压抑住甩手揍人的欲望,但那眼中的狠厉仍是吓得那女人拎起衣服转身而逃。
原来他想逃避?他要抹杀这发生的一切。由贵绪荣握紧了拳,面上尽是片恶狠。
好完美,怪不得他能坦然离去,他早打算好一切,要不是他是药剂方面的高手,这一切就真的完善了。景承他漏算了他同样也是迷|药制造方面的高手了,这点迷|药能制得住他?能令他随心所欲地听他摆布?别忘了梦幻还是他制造的。况且这女人的技术也太烂了,非但没能把梦幻施在他身上,居然还把它丢在了床上!
由贵绪荣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高倍浓缩的梦幻——
不能再拖了,这一次他怎么样也要跟他说个清楚。
由贵绪荣沉着脸在房中苦等一夜,下定决心要跟景承摊牌,却直至天明也未见他回来……
接连饿了两顿,其间还做了那么激烈的运动,就算是铁打的人也受不了。深深体会到这一点的由贵绪荣阴沉着张脸来到餐厅,但当他看到厅内景致时,以为不能再黑的脸色更是黑得能刮下一层灰——他在那担心了一晚,想着怎么样才能不伤他的情况下说个明白,他倒好,竟是在这若无其事地用着早餐?而且旁边艾力克斯托着下巴看着他的暧昧眼神又是怎么回事?嘲笑他被景承厌恶吗?!
“艾力克斯先生,我暂时告辞,请你务必将绪荣带在身旁。”
此时,由贵景承似乎正好吃罢,不待怒气冲冲的他走近已站起身面向艾力克斯告辞。
“没问题。”艾力克斯并没问他的去向,只是更为暧昧地用那流转着波光的翠眸注视着由贵绪荣,看来,二人是早就商议好的。
他就不愿再看他了?恶狠狠地盯着他翩然而去的背影,由贵绪荣不由自主地捏紧了拳。
“味道如何?真白白便宜了你,那可是约瑟为这场庆功宴而替我准备的甜点。”看着紧紧瞅着景承背影的由贵绪荣,艾力克斯难能可贵地忍住了逗弄他的欲望,只是轻飘飘地随口问着,说到最后还瞥了眼一旁早已满面泠汗的的管家。
“什么意思?你在他房间装了摄影机?!”
由贵绪荣危险地眯上了眼。他明白自己掩饰得极好,就连景承也出奇地隐藏得好好,他没可能确定他们着了道,能说出这话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目睹了这一切。
“不,我知道他的能耐,来之前就把那些没用的东西给拆了,不过,这墙就换了,效果似乎还不错。”艾力克斯语气淡然,但眸间却满是赞赏。
墙换了?!由贵绪荣抿紧了唇,他已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放心,我只是目睹了现场秀而已,我没有保存下来的嗜好。”
望着他泛白的唇与握紧的拳,艾力克斯笑得更为媚惑了。
“还有,别想着去找他,他说过要你寸步不离地跟着我的。”
“放心,这点专业精神我还有。”突然间,由贵绪荣放松了紧握的拳,嘴角一扬露出了他最炫的明朗笑容。
反正有艾力克斯在,景承也跑不掉,他会让他面对事实的。
虽说事有意外,但按他心愿,这一天早晚会来临的。提前了说不定更好。
“景承。”
平淡无奇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就跟往常没个差别,但由贵景承却知道一切都到了摊牌的时候。早在那女人夺路而逃时他就清楚这天早晚会到来。只是,他还是不知如何应对,为自己争取了那么多天,却都是徒劳。
“这么些天不见,你没什么话好说吗?”
面对着转过身坦然面对着他的景承,由贵绪荣有些失控地咬牙。
“说什么?那天不过是个错误罢了。”而且这事怎么样也错在他,他不过是为他着想,想弥补这一切罢了,他还摆脸色给他看。由贵景承有些着恼地想着,但下意识地他却有些胆怯地并没脱口。
“错误?我爱了你近十年了!错误?!”
由贵绪荣低吼着。都憋了这么多年,他也受不了了,况且做都做了,也是时候跟他挑明了。
有必要这么说吗?他不是需要负责的女人。而且作为血亲,他也负不起这个责任。况且,那天怎么说也是他自愿的。由贵景承忽视心头一点莫名的苦闷,淡然转身,“无所谓的,那天你不过中了迷|药罢了。”
他以为他说爱他只是为那天的行为负责吗?对他的回避再清楚不过,由贵绪荣不由冷笑。
“哼,就那点程度还无法控制我。”
“那你——”
由贵景承猛然转身,看向他的眼眸中有一丝疑惑,更多的却是愤恨。他一直以为他只是身不由己的。
“一心只想解放的人会顾及对方的感受,忍着情欲慢慢来吗。”虽看得出他满脸的愤恨,但看到他终于出现了淡然以外的表情,由贵绪荣不由松了口气,他就怕他毫不在乎。
听到绪荣这般说着,由贵景承也突然发现当时他的确因害怕全身僵硬,后来绪荣似乎察觉到了,就放慢了速度,温存了老半天才进入,现在想来,当时他是太紧张才会疏忽了这点。
“想起了那天?”看着由贵景承疑惑且愤恨着的脸庞渐渐释然,然后又渐渐泛红,由贵绪荣笑得煞是开心,起码他现在知道了景承对那天的印象还不坏,虽然他早在那天就有了这样的错觉。
“没有。”由贵景承语气再次平淡。多年来的训练,使得掩饰情绪对他而言再平常不过,但,除了在他面前,在他面前他总是被他惹得发飙。然而,现在他发现,他又进步了,即使在他面前,他仍能将谎话说得面不改色。
“你敢说没有?!”由贵绪荣被他一激,好心情当下荡然无存,恼怒地揪住他的手臂。
“哼。”由贵景承不屑地轻哼,技巧地一击令绪荣不甘地缩手——论起打斗,他有绝对的信心。
“你现在倒是狠了?那天怎么不推开我?别说你打不过我啊。”由贵绪荣气红了眼,口不择言地激着景承。
“那天见你可怜而已。”由贵景承瞥了气急败坏的他一眼,依然答得云淡风轻。
“你大可叫个女人,何必牺牲自己。”没记错的话,他的初始目的就是这样的吧。
“我只是尝下情欲的味道,每日被你跟大哥关在家中我无法认识别人,那天你又正好神智不清我就利用下,省得娶了老婆都不知怎么回事。”怎么现在说起谎来倒是面不改色顺畅得很?这么多天明明脑袋想破都不知怎么说的。由贵景承有些自我鄙夷了。
“神智不清?神智不清我会对你怜惜?!神智不清我现在会出现在你面前?!哼,尝下情欲?无法结识别人?你还真是越来越有气我的本事了。”
他会不会说得太过分了点?看着他恼急反笑的陌生神情,由贵景承有些后悔了。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溜出去的事!”
不等他反悔,由贵绪荣已经压上了他欲言的唇。
“别太过份。”推开他,由贵景承涨红着脸终于有些慌神了。若说上次还能讲是个意外,但现在绪荣明明清醒得很。
“更刺激的不早就做过了,何必现在想起?”见他慌神,由贵绪荣却露出了笑脸——这才像他的景承嘛!
见他无语,扬着邪佞的笑容由贵绪荣继续着,“别说你一点感觉都没有,要不是这样,你会把自己给我?”最可笑的是他做了还妄想瞒天过海?
“这方面我是高手,你抵抗不了亦隐瞒不了。”没错过景承眼中闪过的懊恼,由贵绪荣得意地劝他死心。
“所以我才说我要练习。”被步步紧逼,对此事毫无应对之策的由贵景承只能再次搬出刚才那烂透了的籍口。
还嘴硬?!望着他微微泛红的窘相,由贵绪荣抬眉,却强自压下泛滥的怒气,“我不信换成大哥你也会这么这!”
“就算大哥事情也不会有区别,只要他有你那能耐,我一样会情难自禁。”一旦绪荣的话不再咄咄逼人,由贵景承立刻恢复了常态,镇静无比。
“情难自禁?”看着他的冷漠,由贵绪荣心中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