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剑春秋
每回莫秋扑上来时总是又亲又咬,凶猛得像想将他整个吞下腹似的,一剑这时候总是想,这孩子是不是又没吃饱了,咬他舌头的那股劲就像在嚼五花肉般的用力,还吸得啾啾响,彷佛尝得很欢快似的。
莫秋探入一剑亵裤底下的手缓缓抓住那根灼热,上头的舌尖从上颚齿列部分一个用力摩擦,往后探到嘴内不可知的深度。
一剑则是一手握住莫秋的分身撸动,一手揉了揉莫秋的半边臀瓣,而后插了一根指头进去。
莫秋轻轻哼了声,离开一剑的唇,窝在一剑肩膀处,细细喘息。
他抚弄着一剑的热块,感觉浑身像是要被烧融了一般。一剑前后侵犯着他,指尖寻找着他体内最为敏感那处,被碰触到时他耐不住地拔高声音叫了一声,一剑的指腹便使劲暗揉,惹得他的呻吟都颤抖起来。
莫秋扭着腰,浅浅地往一剑握着他的手里撞,那类似抽插的动作也因为眼前这个是他妄想了许久的人,而渐渐地把持不住,加快起来。
莫秋难耐地喘息,握着一剑分身的力道也加重许多,他一手撸着一剑的茎部,一手捏着囊袋里那两颗圆球不住动着。
一剑的气息越来越乱,喘息也微微变调,常有压抑不住的低沉呻吟浅浅溢出,听得莫秋浑身燥热,几次都差点泄了出来。
「……舅舅……舅舅让我摸摸好不好……」莫秋在一剑耳边呢喃着。
「摸……摸什么……」不是在摸了吗?一剑昏沉沉地想。
「你腿张开一些……」莫秋含住一剑的耳垂轻轻咬了咬,而后将舌头伸进耳洞里一舔。
「嗯……」一剑的呻吟带着鼻音,微微将双膝敞开了些。
莫秋的手沿着囊袋抚下,指尖在会荫部分抚了抚,一剑说不出来那是什么感觉,他微微皱起眉头,在莫秋体内进出的手指也缓了下来。
莫秋的手指因为沾了一剑的东西而湿润非常,几乎没有阻碍地便滑到一剑从未为他人打开过的秘所之前。就在他往那垂涎许久的皱褶压了压,想要强行叩关而入之时,一剑察觉莫秋的意图,整张脸瞬间爆红。
一剑猛地把莫秋整个人翻过来压住,三两下将原本就已经褪得差不多的亵裤拉下,大大打开莫秋的双腿,而后坚硬灼热的凶器狠狠往上一捅,整根没入莫秋紧窒的体内,用力抽动起来。
「啊——」莫秋失声叫了出来,他被这猛烈的动作顶得呻吟不断。「舅舅你……慢、慢点……太快了……啊……」
一剑没有理睬莫秋的抱怨,被他压在身下的莫秋虽不断喊着慢一些,可秋眸带泪,眼角含春,神情如怨似嗔,微张的口里还能看见那鲜红小舌轻动。加上他上身衣衫整齐,下身却被扒得精光与一剑交合在一起,那淫靡的景象一剑要停得下来,就真不是个男人了。
奋力地往莫秋身上顶,被紧窒的内壁牢牢裹覆,每回退出时底下那张小口彷佛不肯放似地绞着,弄得一剑难受却又万分舒服。
莫秋的内壁突地痉挛起来,紧得一剑闷哼一声。莫秋呻吟一声弓起了身子,一道白浊喷洒在自己和一剑身上,光是后面被侵犯就让他难以忍耐地射了出来,灭顶的愉悦令他浑身虚软,接着又被一剑抱起来坐在他腿上,用力地穿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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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软的内壁微微地收缩着,就像如今瘫在他身上软若无骨的莫秋一般,一剑抱着无力反抗的他用力往上顶了许久,最后终于低吼一声将浊液尽数射入了莫秋体内。
「嗯……」莫秋蹭了蹭一剑的脸颊,慵懒地抱住一剑,轻轻地在他耳畔呼气。
一剑的脸红了一下,仍然深深埋在莫秋体内的东西,又因为这么一蹭,而有了死灰复燃的迹象。
第五
两人分开后,虽浑身黏腻,但还是搂着彼此。
因为一剑仍是有伤在身,莫秋身上的伤也还没好全,所以即便莫秋多想再亲亲抱抱一剑,仍是得忍下来。
一剑拨了拨莫秋因为汗湿而黏在额头上的发丝,温柔得凝视着他。
莫秋突地动情,探头吻了一剑肿成羊肠似的嘴唇,才又躺回原处。
一剑干完体力活后疲惫袭来,眼皮又有些沉了。
莫秋柔声说:「想睡就睡。」
一剑的确是困得不得了,可还撑着不肯倒。他含糊不清地说道:「起码也得烧些水让你沐浴净身,否则这样不舒服。」
「不打紧,你先睡,我想先抱抱你,水待会儿再去烧就成了。」
听得莫秋这般说,一剑坚持不了多久,一会儿便传来了小小的鼾声。
莫秋搂着一剑好一会儿不放,听着一剑沉稳的呼吸声,心绪也渐渐平静下来。
在这人清醒之前,自己每天都想着要如何对他,让他后悔他当日所做的一切。毕竟石牢那几日的折磨是他挥不去的梦魇,让他差一点便撑不下去,入了黄泉。
可是……手搭在一剑柔韧的腰上,想着这人的腰明明就这么细,方才是哪来的气力打椿似地拼命猛往他身上撞。
这人……是深爱着他的……一剑为他所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怎能因为这人视侠义二字多过自己与他的性命,便迁怒于他。
一叶那日来时,将一剑如何下跪求剑,最后急到呕血昏倒的事情说了。
他当时是冷着脸送一叶出去的,一叶那时还边走边喊他是个「没良心的小畜生」,可后来当他回到房里看见面容苍白憔悴,依旧沉睡不醒的一剑时,心里高筑的墙便崩塌了。
他怎能恨他……
若是要这人背弃一生坚持的侠之大义,这人也不会是他所喜欢的,那刚正不阿、择善固执的延陵一剑了……
「好吧,我原谅你了。可以后不许有下次,否则我绝不饶你。」莫秋轻声说。
许久之后,莫秋才放开一剑,下床清洗了一番。
沐浴过后,他仍不忘拧了条干净的巾子回来,替一剑擦拭。
然而为这人换上洁净衣衫之时,不小心瞥过他细腰窄臀的眼,为自己引来了一阵口干舌燥。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莫秋深吸一口气,回到床上紧搂一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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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们还有许多时间,绝对不急在这一时片刻。
只是……
莫秋感觉自己硬梆梆的下半身抵着一剑。
希望明早起来不需再次洗裤子,他可真讨厌早上得蹑手蹑脚去井边打水洗衣。
一剑又休息几日,在莫秋的悉心照料下,内伤也已经好得差不多。
这天午后他坐在屋檐下的石椅上,被冬阳晒得昏昏欲睡。
他记得自己方才原本练了套拳法,只想着坐下来休息片刻,却没想到被晒得好生舒服,浑身没劲了起来。
已经很久没过过这种悠闲的日子了。陆誉走后莫秋接下铁剑门,一叶的天香楼又没事,他自己则受了内伤被吩咐不许太过操劳,于是便这么晃悠晃悠地,除了吃喝拉撒睡,啥也不用做,成了闲人一个。
一剑差点睡着的时候,莫秋走进了小院。他瞧一剑懒洋洋像只大狗晒太阳的模样便觉有趣,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对方的头。
一剑睁开眼,看着莫秋从怀中拿出一块指头宽的玄铁铁牌,系到他的腰带之上。
「你给我绑这啥东西?」一剑摸了摸铁牌。
「舅舅你是不是很喜欢藏剑小楼收藏的那些绝世名剑?」莫秋笑了笑。
「啊,你怎么知道?」一剑讶异地道。
莫秋并不解释,只是慢条斯理地说:「这是藏剑院院首令。有这东西,你便是藏剑院的主子,小楼里的兵器你想怎么看怎么摸都成。陆枸杞不想管事,所以将这东西丢给我,我知道你会喜欢,便拿来给你。」
一剑双眸一亮,已经够大的眼睛又睁得更大,喜不自胜地抚着那块铁片。
「只是……」莫秋顿了顿。
「只是什么?」一剑分了一点心问,注意力还是放在铁牌上。
「我在铁剑门内根基尚浅,天下院和掩剑院还稍微使得上力,可藏剑院完全没我的人,这么让你接下令牌实在有些冒险。天罗七剑和他那些徒子徒孙也不知会不会欺负你……」莫秋犹豫地伸出手,又想将院首令拿回来。
一剑大手一盖,连忙将令牌盖住,瞪大眼睛说道:「俺怕了他们不成。」
莫秋原本是逗着一剑玩的,见他这认真模样差点便笑出来。他连忙皱起眉,严肃地道:「没错,铁剑门以武立门、以武服人,那些人说不听,舅舅你尽管打,打到他们爬不起来,那些人就会服你了。」
莫秋补了一句道:「不需给陆枸杞留面子。」
莫秋一没了笑,脸上便没了光彩,一剑见他皱眉时神色些许憔悴,这些日子自己吃得好睡得好,这孩子却三更天还没亮就去处理陆誉留下的烂摊子,想及这些,他便心疼了起来。
一剑不忍地说道:「你这些日子是不是很辛苦,怎么不跟舅舅说?是底下人不服你,还是那些老头找你麻烦?」
莫秋想及接下门主位子后,三院几名长老暗地里反他,连底下弟子也对他不恭敬之事,心情骤地沉了下来。
他眼底寒光闪过,轻哼了声道:「不急,日后我自有办法让他们服服帖帖。陆誉都被我弄下来了,更何况他们几个虾兵蟹将。」
一剑直言道:「若不开心,我立刻带你离开。铁剑门不过方寸之地,外头天大地大,没必要受那些鸟气!」
莫秋神色中透露一抹狠绝。「不,从哪里吃了亏,就要从哪里讨回来。我要不做到将铁剑门放在手里掐圆捏扁都没人敢吭声,就枉费这些年所受了的!」
一剑一愣,望着莫秋冰冷肃杀的神情,突然觉得眼前这人的面貌与陆誉重迭在一起,成为他不认识的人。
莫秋似乎从石牢内出来后就变了,眼神变得更锐利,神情变得更冷漠。一剑好像已经很久没见莫秋眉弯弯、眼弯弯的笑,是什么搁在莫秋的心头,让他汲汲营营于报仇雪恨,忘了舒心展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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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略微忧心地凝视莫秋,莫秋察觉一剑的眼神,不由得偏过头去,嗓音沙哑地道:「舅舅,你别这样看我。」
一剑那双眼睛太过澄澈,干净得几乎只稍这么一望,便让他内心的骯脏污秽无法遁形。
一剑肯定不知道自己正做着什么事吧!
明明憎恨陆遥,却仍与其虚与委蛇、假意周旋;还有那曾被陆誉看作心腹栽培,心机深沉、吃人不吐骨头,却貌似无辜的陆明明……
这两个人如果好好利用,将来说不定能成为他的左右臂膀。情爱是把双刃剑,陆遥当初会因此伤他,他也就能让陆遥反过来死心塌地帮助自己。
只需要一点饵……
陆明明亦是……
莫秋想着,想着想着……希望这些事,一剑永远不会知道。
一剑隔日一早起来,莫秋又不在了。看着莫秋整齐迭好放在矮几上的衣裳和那块玄铁令牌,他将令牌拿在手中握了握。
这么块小小的东西却是铁剑门三分之一势力的象征。其实他还是明白莫秋苦恼着什么,这些日子莫秋分身乏术,自己是唯一能帮他、也是他所信任的人,但却因惦记着自己身上的伤,而不愿开口让自己为他分担烦忧。
一剑着装完毕,背着赤霄剑踏入藏剑院。
不是莫秋不开口,他便不懂得怎么做。
反正他就打定主意三天两头往这处跑,这么一来藏剑院里的人忙着对付他,自然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找莫秋麻烦。
这会儿,天还蒙蒙亮着,昨夜刚下了场小雪,鹅绒般的雪花松松散散堆在路上。一剑踏着雪慢步往里头走,天地间彷佛苍茫一片,令他有种不知身在何处之感。
这时辰虽还算早,但已经有名少年弟子在藏剑小楼前扫雪。
对方扫着扫着,转过身来看见一剑,吓了一跳,但立即靴尖朝扫帚柄一踢,将扫帚立了起来,指住一剑,横眉竖目地道:
「老贼,你来此做甚?」
「老贼?」一剑眉头跳了两下。
老就算了,自己年岁的确不小,可这贼字打哪来的?他延陵一剑自问行事顶天立地、作风光明磊落,可从没做称得上贼之事!
倒是这小子,之前天罗七子到小院闹事时,莫秋曾指着一个喊得最大声的人说那是七子最得意的徒孙,仗着自己资质好、武功高,从小就爱找他麻烦。
那时一剑忙着应付天罗七子没机会教训这小子,如今莫名其妙又被拿着扫帚指,就算今日不是来吵架的,也都一把火烧了起来。
一剑脸色一沉,道:「你小子什么名字,报上名来,老子不打籍籍无名之辈。」
「藏剑院陆丁丁!延陵一剑你既无才干又没能耐,我师祖师叔祖每个都比你强,哼,你想要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