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枭雄
Α!?br /> 虽然他们貌似在死亡面前低了头,但李处温并不敢大意。他们毕竟是辽国王室,若是迫于形势,假意归顺,出宫后再倒打一耙,说不得此事便功败垂成了。
耶律匀骨见事已至此,也只好掏出兵符,递给李处温。
“希望你们能遵守诺言。”
李处温接过兵符,笑道:“耶律将军放心,我一定会尽力保证王室周全。天朝皇帝也不是嗜杀之人,只要我们举国归顺,皇上他一定会善待契丹王室的。只是光这兵符恐怕还无法服众,我再去取一道圣旨,让我族弟处能接替将军职位。希望耶律将军能陪他走一趟,免得发生什么事情。”
“那我便在宫门外等候圣旨吧。”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耶律匀骨现在哪还能选择,只是知道圣旨却不是那般好取的。深恐李处温再让自己去同他一起逼取圣旨。
耶律大石也是身心俱疲,加上心中有愧,也无颜再去见皇帝。拱手道:“我有些不适,便也不进宫了。”
李处温自信儿子李能控制内廷,也不勉强二人,笑道:“那两位将军便先回府歇息吧,有事我会通知你们的。”
说完又冲旁边侍卫道:“你们带一队人去保护两位将军,以防一些顽固分子去刺杀两位将
耶律大石和耶律匀骨也只得在他们地“保护”下,默默回家,宫中之人也只能自求多福了。
李处温一行到的耶律淳寝宫时,便见李处温之子李已在宫外等候了。整个皇宫一如既往的安静,只有少数几人知道宫中已是暗潮汹涌。
随着李处温等人地到来。皇宫的平静也将一去不复返了。
“事情成了?”
李看到父亲当先走来,便知道事情多半已经成了。不然父亲是不会这样大摇大摆的走在萧干和回离保前面的。不过事关以后的荣华富贵。他还是忍不住上前询问。李处温点头道:“恩,敖鲁斡已经解决了,耶律大石和耶律匀骨都看守起来了。你这里怎么样?”
“我已经收买了当值的侍卫。耶律淳寝殿附近的侍卫也都是孩儿信得过之人。只是还有许多侍卫无法收买,孩儿还无法完全控制宫城。不过现在父亲已经控制了京城,便可派人进宫接管宫中防卫了。”
李处温摇头道:“不行,现在耶律匀骨的兵马我们还没控制,若派兵进宫。必然引起耶律匀骨部下怀疑。等我们完全掌控城中兵马再说吧。你只要控制住耶律淳就行了。有他在手,其他人即使发现什么。他们也不敢妄动的。”
老奸巨猾的李处温深知打铁趁热地道理,一面朝里走,一面道:“我们先去找耶律淳要道圣旨,让你三叔把耶律匀骨兵马带出城,省的再出什么叉子。”
李处能?
李原本以为父亲会让他控制耶律匀骨地兵马,哪可是两万契丹族精兵啊。只要控制了那只精兵,便是世事如何变化,他也有一个有力地砝码。没想到这好事居然落到了他的族叔头上。
李示意两个心腹守好宫门,追上李处温脚步,问道:“怎么是我三叔?他能控制了两万人吗?出了城,他自己性命恐怕都成问题。”李处温扫了儿子一眼,斥道:“对你三叔尊重些。”
李也意识到自己有些过分了,低头道:“是,父亲,我错了。”
李氏一族是燕京大族,也是书香门第,但似乎被契丹人感染一般,自燕京落入契丹人之手后,有才者便不多了,李处温能用得上的人也没几个。李便是李处温最能干地儿子,也最得他疼爱,他可不希望自己最信任的两人产生什么芥蒂。
李处温见他认错,便又道:“这宫中的重要并不下于那两万兵马,耶律淳虽然奄奄一息,但毕竟是契丹族皇帝。只要他振臂一呼,这京城契丹人恐怕得有一般呼应。你的任务很关键,事成之后,我会为你在天朝谋一个好差事的。”
“恩,孩儿知道了。”
耶律淳寝宫已经被李侍卫完全控制起来,一众宫人早已被关押起来,殿中只剩萧德妃伺候。
耶律淳已被这宫中惊变弄得奄奄一息,折腾了一阵,便昏昏入睡。
萧德妃却是手足无措地坐在床边,思虑着如何能保住自己性命。显而易见,宫中发生地又是一场政变,而且这次为首者居然是汉人,若是契丹人,萧德妃相信自己的出身可以震慑住任何人,只是汉人作乱便不一样了。有天朝做后盾,国舅帐他们恐怕不会放在眼里。而且这些年来,被压迫地汉人一旦得势,他们少不得会拿这皇宫中契丹人发泄。
萧德妃看到族兄萧干和李处温几人进来,脸上顿时闪过一丝喜色,起身道:“族兄救我,我愿意回族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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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干却无法做主,只是不痛不痒的道:“你放下吧,他们不会拿你怎么样的。”说着还看了看李处温,希望他给自己一个面子。
李垂涎的看了萧德妃凹凸有致的身体,向父亲道:“孩儿对皇后仰慕已久,不知……”
萧德妃这时也看出谁是主事之人了,只是没想到李这个年轻侍卫居然对自己有非分之想,而且还当众说出来,不由羞得粉颊绯红。
李处温对这娇艳的皇后也颇有些心思,只是在汴京盘桓多时,虽然没攀上一个宫中贵人,却也听到不少民间流传的后宫之事,被灭各国皇后都被张扬收入了后宫。因此他也不敢冒险,万一张扬真有搜集皇后的爱好,那自己先占了他便宜,到时恐怕便有大难了。
李处温瞅了眼闭月羞花的皇后,暗暗吞了口口水,瞪了儿子一眼道:“她还要接受天朝皇帝审阅,你不要对她动什么心思,不然我饶不了你。”
李听得是要献给天朝皇帝,一颗色心便也吓得藏了起来。李处温深知自己儿子好色之性,加上年轻气盛,唯恐他作出什么灭族之事来。
当年隋朝高能文能武,通晓世务,平叛乱,开疆扩土,是隋朝不可或缺的开国元勋。一声功勋无计,但却因为当年打下陈朝之时,杀了杨广中意的陈后主宠妃张丽华,之后终究被杨广寻了个缘由杀死。
李处温自问自己功绩不如高,更没他的为公之心,一旦事发,恐怕下场比高要惨许多。想了想,又对萧干道:“宫中动荡不安,不若萧大人先把皇后接回府中好生伺候。”
萧干对这个要求自然是满口答应,让自己族妹去伺候天朝皇帝,显然好过这个还不知道有何前途的李家父子。若是她能得宠,自己还能沾些光。
萧德妃听得自己要献给那传说中天神一般的天朝皇帝,心底居然生出一些期待来,脸上绯红又添了几分。
“咳咳”
耶律淳也被众人话声惊醒,费力的抬头看到控制自己行宫的李父亲李处温便在身前,不由厉声问道:“李处温,我待你不薄,你软禁我,意欲何为?”
萧干见耶律淳醒来,马上扭头他视,不忍去看这位垂死的皇上。
李处温却笑道:“你的皇位由他而来,现在也由他而废,这也是天意吧”
耶律淳双眼圆睁,问道:“耶律大石?”
李处温摇头道:“耶律大石拥立你,也是我说合的,真正让你登上皇位的是天朝皇帝。当初我去汴京献礼,天朝皇帝对我国形势便了如指掌,是他让我拥你为皇帝的。现在天朝要北伐了,你的任务也完成了。”
“噗”
耶律淳断没想到自己的皇位居然是灭自己国家的皇帝给他的,而且他终究也没逃过亡国之君的命运。一口鲜血吐出,两眼一翻,便摔在床上。
李上前探了一下鼻息,道:“他死了。”
“死了也好,省的其他人再利用他。你封锁消息便成,代写一个圣旨便成,只要有御印就行,又有耶律匀骨出面,没他也行。”
天下篇 第一百六十四章 汉儿翻身
李家庄是析津府(辽国对北京的称呼)外面的一个村子,村子不大,只有几十户人家,都是世居此地的汉人。不过这个李家庄的名字却并不是因为村民姓李,而是因为这个村子住的都是李氏一族的佃户,附近土地都是李处温名下的。
几十个土屋,多半都是败屋号风,颓垣不掩,由于一年的雨淋日晒,茅顶都已成了灰黑色,看去十分残破。夏日地里营生太多,能扛起锄把子的人都忙着锄草,小些的孩子则得到处挖野菜,在地里庄稼成熟前,他们的口粮多是野菜配粮食。夏日对他们而言还好过些,最难熬的是初春,粮食不够吃,地里野菜又没长出来,很多人都熬不过初春。
孩子们要多挖野菜,大人则要勤奋的锄草,一切都只为省下些粮食和秋收后能多留下些粮食。哪顾得上修缮房屋,只要不倒,他们便不会管的。直到秋收过后,他们才能轻闲下来,那时才会抓紧修缮房屋,因为他们并不是每人都有棉衣,露风的房屋会令他们散失更多热量,饿得更快,这是他们承受不起的。为了不饿肚子,他们甚至不能多出门活动。每日缩在屋里,过着冬眠一般的生活,好保存体内不多的热量。
村头一家,同样也是土屋茅顶,但是草铺得相当厚,上面还盖有一层发绿的茅草,墙上土色也较新,显然是刚刚修补过。
“吱呀”
一声门响,只见板门开处。走出一个年约十一二岁的幼童,穿着一件布坎肩。显然是个调皮鬼,露在外面地皮肤晒得黑黑的。
接着屋内又出来一个壮实地男人。男人的年纪看起来却有些模糊,好像三四十岁,却又似乎已经过五十岁了。男人地头发已经有些花白,身子也有些偻缕,如果光看头发,男人至少也在五十岁以上,只是他身子却很粗壮。不像老年人的削瘦。
那男子出来伸了个懒腰。对幼童道:“小虎,你去叫各户都到村口来吧,免得怠慢了东家。”
“恩。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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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小虎的孩子应了一声,便蹦跳着向村中跑去。
这男子正是李家庄的里正张根儿,今年不过三十多岁,只是日夜的操劳,已经让他有些早衰。
不多时。一村男丁都已到得村口。
这些庄稼人到得村口。便或蹲,或脱下鞋子。垫在屁股底下坐了,絮叨着自家地里的营生,锄了几亩,还剩多少。
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来到后,便对张根儿道:“根叔,东家怎么想起来咱这小庄子了?”
张根儿瞅了眼小伙子,道:“小三子,就你沉不住个气。你看看你叔伯们,人家不都坐着呢么。等人到齐了,我再说。”
“是啊,小三子,你先蹲这儿来吧,大家都等着呢。就你毛毛躁躁地,成不了个事。”一个二十来岁地小伙子也喊道。
小三见发小(北京话,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趁机占他便宜,便跑过去教训起发小来。
好不容易等人到齐,那叫小三的年轻人便又嚷道:“根叔,人都到了,你快说吧。”
张根儿瞪了小三一眼,从地上站起来,道:“东家要来干什么,我也不知道。昨天李管家捎过话来,只是让我们今天不用去地里,说东家要亲自过来。等会东家过来,我们就知道了。”
一个朴实地庄稼汉奇道:“前不久去进城,听说东家做了大官了,好多契丹人见了他都要行礼。东家以前总共也就来过两次,现在当了大官,怎么还有空来咱们这小村庄啊?”
小三道:“是不是要加租子了?现在北边和金人打得凶,朝廷的租子也越来越重了,附近好几个庄子的租子都加了。东家一向刻薄,这次能便宜我们啊?”
“你个蠢蛋,平时的猴精哪去了。加租子,李管家都不定过来,东家还能过来啊,依我看,肯定是其他事。”张根儿斥骂着,他也知道附近庄子都加租子了,只是去年租子就涨了许多了,再涨下去,他们便没活路了。
他也一直担心刻薄的东家会涨租子,只是这许多天过去,东家地下人也来过几次,却都没提起租子地事。他还打探了几回,东家其他庄子也都没涨,他怀着侥幸认为,东家是不想逼死他们。逼死他们,在辽国,想再找一些种庄稼好手可也不怎么容易。
因此狠狠骂着小三,害怕被他说中。如果真的涨了租子,他们今年冬天可就熬不过去了。现在给他们涨租子,他们只能接受,便是李家让他们走,他们也不知道该去哪。契丹人禁止他们南下,唯一地活路,中原是去不了的。不然他们早去了,听说中原一个天神下凡的皇帝统一了天下,又打下了西夏和南方几个小国,到处是肥沃的土地,你能种多少,朝廷就给你分多少。辽国其他地方的话,现在早已过了春耕,谁家也不会让他们白吃半年的。
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李处温不给他们涨租子,不是不想逼死他们,而是他从天朝回来后,就想着投靠天朝的心思。他也知道张扬对国内苛待佃户的地主是惩罚不小的,因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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