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枭雄
正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但经此一事,也长了不少心眼。拱手道:“兄弟可否把这贼子交给小弟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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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天锡闻言,不由大骇,叩头道:“好汉的吩咐我都做了,还请好汉饶我一命。”
石秀鄙夷的看了眼殷天锡,道:“我饶了你了,只是恐怕柴大官人绕不了你。”说完转头对柴进道:“柴大官人可以随意处置。”
柴进谢过石秀,又从一旁亲兵手里借了刀。不待殷天锡求饶,便手起一刀把殷天锡砍做两段。
石秀又让人打晕殷天锡的心腹,藏到林中深处,众人才一起往梁山而来。
梁山篇 第六十九章 水火二将
张扬听的石秀与柴进回来,便带众头领一起往金沙滩迎接。
柴进这番却身份不同了,看到张扬亲自在滩上迎接,忙跳下船,拜倒道:“柴进尚未谢过寨主救命之恩,又劳寨主下山迎接,实在该死。”
张扬扶起柴进,道:“兄弟伤体未愈,如何行此大礼。山寨累次用兵,事务繁多,未能亲自去救兄弟,还请兄弟莫怪。”
柴进道:“寨主能派人去救,小弟已经感激不尽,怎敢劳寨主亲至。”
张扬扶着柴进,道:“你我也不用客套了,兄弟伤势未愈,不宜久站,我们先上山吧。”
柴进见张扬如此为自己着想,也是感动不已。
张扬亲自把柴进扶上山,直送到柴皇城的家小院子里,又让柴进修书一封,遣人去沧州搬他家小,才与众人告退。
几日后,柴进感觉身体利落了。
张扬便在聚义厅为他摆宴接风,众人宴饮间,柴进却潸然泪下。
张扬见状,忙问道:“兄弟为何落泪?”
柴进起身离席,拜倒在地,道:“小弟每每想起叔父惨死,便心痛如绞。虽然元凶授首,但首恶未除,那高唐州知府高廉平日贪赃枉法,欺压良善。还请兄长能起兵剪除首恶,替天行道。”
张扬也正想再次扩军,高廉恰是高俅兄弟,若杀了他,必然引得大军来剿,到时便可练兵、扩军了。闻言道:“我也听得高廉作恶多端,正是山寨铲除对象,明日我们便讨论出兵的事情。”
柴进也知道张扬出兵并不是要替天行道,不然早就动手了,哪还用等到现在。以为全是为了自己,不由感激涕零。
次日,众头领便齐至聚义厅议事。
张扬道:“戴宗先说说高唐州情况。”
戴宗起身,道:“高唐州知府高廉是奸臣高俅叔伯兄弟,因此高俅拨了两员武将单廷圭和魏定国,帮他守卫城池。单廷圭善能用水浸兵之法,人皆称为圣水将军。魏定国精熟火攻兵法,上阵专能用火器取人,因此呼为神火将军。此二人虽然有些将才,但每年军饷都被高廉克扣大半,因此手下只有千余兵马。”
张扬道:“如此说来高唐州不堪一击,谁愿领兵前去?”
林冲听得是高俅兄弟,早已心中发狠,闻言出列,道:“我愿领兵出征。”
关胜刚刚上山,也想立功,出列道:“我与二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愿带兵下山去劝降他们。若肯降时,带上山来;若不肯投降,必当擒来,奉献兄长,亦不须用众头领张弓挟矢,费力劳神。”
张扬也不想引起二人纷争,笑道:“如此你二人便带本部骑兵同去,若他们不降时,你们便一同破城。”
林冲目的在高廉,关胜目的在立功。倒也不冲突,闻言齐声应喏。
张扬又道:“石秀再领一百亲兵混进城中,兵事起时,你们便夺门接应马军。”
石秀接令,当下便带一百亲兵下山而去。
次日,林冲、关胜也带兵下山。当晚便到的高唐州城下,并不攻城。
高廉听的梁山兵马到的城下,赶忙让人召来单廷圭、魏定国商议。
单廷圭道:“梁山贼人屡破城池,兵多将广。目下又不知他们来了多少军马,为今之计,只有趁其还未包围城池。先送信与太尉大人求救,待援兵到来,我们再里应外合破贼。”
高廉道:“只怕援兵还未来,贼人便攻破城了。只要两位将军可以保着我到的东京,我一定在兄长面前保举你二人。”
单廷圭道:“贼人深夜来袭,我们尚未摸清虚实,冒然出城,恐怕会中了贼人埋伏。不若等明日天明,我们再从长计议。”
高廉现在性命全寄托再两人身上,也不敢多言,让人拿来金帛赏赐了二人。二人辞谢,别了高廉,同回军营安歇。
次日一早,关胜和林冲便领兵马往城下搦战。
魏定国在城上见梁山兵马不多,又探的梁山只有这一支兵马下山,便对高廉道:“梁山兵马不多,我们正好建功。”
高廉闻言,也不由心动。
上次自己兄长在泰安州设计捉人失败,自己若能捉的一两个贼人,解往东京,再有兄长帮衬,必然可以高升。
单廷圭见高廉有些意动,忙道:“贼人中也多有武勇之辈,不可轻敌,不若坚守待援。等援军到来,再出战不迟。”
高廉想到美好前景,早把昨晚的畏惧丢到九霄云外,坚定的道:“听我哥哥说,你二人都有万夫不当之勇。贼人不过二千人马,只要二位出马,必然是手到擒来。我先在这里备下庆功酒等你们吧。”
单廷圭闻言,也只好与魏定国去收拾军马,出城迎敌。
两军对阵,关胜拍马出阵,道:“二位将军,别来久矣。”
单廷圭指着关胜骂道:“无才小辈,背反狂夫!上负朝廷之恩,下辱祖宗名目,不知死活!引军到来,有何礼说?”
关胜强忍怒意,道:“你二将差矣。目今主上昏昧,奸臣弄权,非亲不用,非仇不弹。兄长张扬仁德施恩,替天行道。听得高唐州知府高廉为官贪滥,特令关某等前来铲除。二位将军何必为狗官卖命,不若与我等同归山寨,替天行道。”
单廷圭听了也有些意动,魏定国却抢道:“忘恩背主,负义匹夫,如何敢来说项。且看我大刀建功。”
说完,一夹马腹,便拍马来取关胜。
关胜副将宣赞见状,也抢出阵来,敌住魏定国。
两人都是使刀好手,一时间,正斗个旗鼓相当。
片时间便便斗了二十来合,魏定国力气渐衰,见宣赞反而越战越勇,不由有些胆怯。逼开宣赞,拨转马头,望本阵便走。
宣赞也不追赶,取下鞍上弓箭,觑准魏定国后心便射。
单廷圭在阵前见了,忙喊道:“小心暗箭。”
魏定国闻声,忙伏到鞍上,堪堪避过来箭,看着贴着马头飞过的箭只,更不敢再战。
关胜喝住还要放箭的宣赞,喊道:“某与张扬哥哥面前,多曾举你们。特来相招二位将军,同聚大义。还请两位细思。”
正说间,城门处已经杀作一团。单廷圭闻声望去,只见城门已经被几辆堆满柴草的车子堵上,城头的士卒也不断被人砍下城来。
原来石秀见城中精锐兵马倾巢出动,城头只剩下几十老弱,便也堵了城门。
单廷圭见城头一身大红官袍的高廉已经被人生擒,知道自己即使逃脱,高俅也不会放过自己,便劝魏定国一起降了。
众人进城取了高唐州钱粮,又把城中贪官污吏斩杀一空,才带兵返回梁山。
梁山篇 第七十章 童贯来攻
一代宠臣高俅本是破落户出身,后来依靠逢迎徽宗才上位,对自己的出身也相当避讳。一面打击知道自己出身的官场人士,一面又大力光耀门楣。可惜家族人丁不旺,可造之材更少,因此高俅对自己少数几个亲人也极为看重,都为他们谋取了官位。不几年,高家便也有了点官宦世家的样子。
哪知元宵节儿子高衙内居然被人在御苑杀死,迫于形势,也未能深究。睚眦必报的高俅一直引以为恨,听得兄弟高廉被梁山杀死后,大悲之余,便决定奏明天子带兵剿灭梁山。但宰相王黼一心文饰太平,并不想出动大军。二人一番角力,结果便是童贯带大军征剿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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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得了天子封赐,便让枢密院调拨东京管下八路军马各一万。由各州都监统领,分别是睢州段鹏举、郑州陈翥、陈州吴秉彝、唐州韩天麟、许州李明、邓州王义、洳州马万里、嵩州周信。
童贯也知道京师禁军战斗力一般,也未调用,只是在御营中选了飞龙大将酆美、飞虎大将毕胜,打算用自己的两万捷胜军做中军。
这支军马却是童贯经略西北时,召募的壮年关西大汉,一直作他的亲军。后来童贯大败西夏,升任回京,他又想法调回东京。对童贯可说忠诚不二,战力也颇强。
不旬日间,各路军马便到齐,各路都监也都分别“拜会”过童贯。童贯才在武库拨降军器,选定吉日出师。
高俅虽然害怕童贯剿灭梁山,势力大涨,但同仇敌忾,也在五里短亭给童贯摆宴践行。
童贯带兵来到五里短亭,便见王黼和高俅率领众官,先在那里等候。童贯下马,王黼执盏擎杯,与童贯道:“枢相素读兵书,深知韬略,去岁大破西夏,实乃我大宋立朝以来少有大捷。梁山不过一草寇,枢相剿擒此寇,必然易如反掌。”
童贯也知道自己能力压高俅,带兵出征,实是王黼功劳,答道:“多承宰相吉言,下官先干为敬。”
二人饮罢酒,高俅也来执盏与童贯道:“枢密相公此行,与朝廷必建大功,早奏凯歌。一定把梁山贼寇一个个生擒活捉,庶不负朝廷委用。”
童贯对这次出征也是志在必得,想到自己回来便可独揽兵权,不由笑道:“太尉放心,本官一定替太尉报仇。”
众官又一齐进酒贺道:“都门之外,悬望凯旋。”
童贯又吃了几杯酒,才上马出发。大小三军,一齐进发,各随队伍,甚是严整。前军四队,先锋总领行军;后军四队,合后将军监督;左右八路军马,羽翼旗牌催督;童贯镇握中军,总统马步军二万,都是身材壮健之人。
大军迤逦而行,不一日,到的济州地界。
张扬探的朝廷动向,召来众头领道:“今有童贯率领十万大军来攻,众人有何良计破敌?”
众头领听的十万大军来征,大多有些变色。
吴用道:“童贯去岁大破西夏,想来有些计谋,麾下又有十万精兵。敌强我弱,不如死守各寨。有水泊天险阻隔,童贯大军也无用武之地。山寨又不缺钱粮,不消数月,朝廷必然退兵。”
张扬却是想扩充兵力,闻言摇头,道:“童贯不过是一个善于逢迎拍马的阉宦,之所以能在西北建功,靠的全是几个世家之功。况且我山寨如今也是兵强马壮,又占着地利,正可大破官兵,以扬我山寨威名。如何可以示弱?”
李逵也喊道:“寨主说的对,怕他个鸟,俺愿领手下孩儿去把那童贯驴头砍来。”
宗泽也道:“寨主所言极是,而且天子一味沉迷声色,我们正该给他敲敲警钟。即使不敌,我们也可以先退入泊外军营,再伺机退回山寨。”
张扬知道宗泽还是想唤醒徽宗,但这都是他一厢情愿而已。即使朝廷兵马再败几次,恐怕众奸臣也会瞒着皇帝,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徽宗也仍旧会沉迷在书法、绘画当中,尤其又有李师师那样的绝代妖姬,恐怕让他奋发图强,比让他再建立一个新王朝都难。
当下笑道:“如此我们便决定出兵吧,众人看看有何良策破敌?”
吴用道:“既然决定用兵,可以先分散官兵军马,好各个击破。朝廷大军来征,粮草必然会放于济州,我们可以用水军在济州附近游弋,童贯必然会派一部兵马驻守济州。”
张扬闻言,知道吴用还是心存惧意,笑道:“军师还是太过谨慎,若童贯大军不留兵马守御济州,水军正可奇袭济州,焚其粮草。童贯随军所带粮草必然不多,附近各州库藏又早被山寨搬空。一旦济州粮草被袭,又无法大胜我军,粮草不足,童贯必然不敢再战。我们可趁其兵败一路追袭,到时必然可以大破官军。若他派部留守,则我们分兵目的,已经达到,也无需浪费兵力。我们且看童贯来日如何用兵再说,各部先往泊外军营调集,水军也随时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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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贯大军到的济州城外,便见济州知府率了一众官员、乡绅迎接。童贯令大军在城外扎营,只带轻骑入城。一行人便直奔城中酒楼,一番宴饮后,才往府衙安歇。
次日,童贯方始召来众将领商议军情。
童贯道:“梁山草贼,劫州掠府,杀害良民,造恶非止一端。我等既食国家俸禄,便得为国尽忠。众人有何良计破贼?”
幕僚董耘却是跟随童贯在西夏征战数载,所见尽是西北精兵,对国内兵马颇不以为然,闻言道:“杀鸡焉用牛刀,梁山贼寇不过一帮乌合之众,挥军长驱直入,便可尽灭贼人,何苦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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