萝莉凶猛
红衣主教察看了几个地方。发现这里很不对劲。他在狂飙的雨水声中辨识着,听到了还有股轰隆隆的,异样的水流声。那似乎是特韦雷河的河水在咆哮。
“天啊,下水道堵塞了。我地主教大人,这是怎么回事啊。”
面包店老板娘这才敢发表自己的意见。既然红衣主教都发话了。她自然也就不会因为怕说出愚蠢的话被丈夫打。
“警报,一级警报。特韦雷河河水堵塞,一级警报,所有警察和教士去疏散民众。警报,一级警报。特韦雷河河水将在一个小时内灌入繁第岗城,警报,所有的警察和教士请疏散民众。”
人们疑惑中,一个小教士打扮的人在街上奔跑着,嘴巴里的哨声连续响起。听在教士们的口中。他的哨声是毫无意义的,因为他根本就不是真正地教士。他只不过是潘塔收买的一个手下,但听在游客和居民。乃至警察们的耳中,却被认为真地有这样的警报。
“咔嚓”
像是为了配合这假教士地话。天空又一个炸雷响起了。刚刚弱下去地雨又大了起来。接二连三的,有很多被潘塔收买了地人从繁第岗城各个地方冲了出来。满街散步特韦雷河河水泛滥,要倒流灌入繁第岗城的传言。
雨是那样的大,特韦雷河河水也的确源源不断从地面涌上来。所有听到消息的民众都开始惊恐了。
一个小时,只有一个小时。
他们听到这话后,开始收拾细软,把值钱的首饰和债券都放在密封的小箱子中,拖家带口开始撤离。也有人不相信繁第岗城会被河水侵蚀,因为在圣十字教的故事中,只有受了神罚的城市才会被河水倒流吞没。繁第岗可是教廷的所在地啊,怎么可能会被河水吞没呢?
但事实就摆在眼前,街上奔跑的人群在呼喊亲人,有的人甚至开始哭号起来,咒骂着天气和河水,并怀疑自己的信仰是不是不坚定,还是下午红衣教士们的确非礼了什么人,所以才导致了这种结果。
“少爷,我们玩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雷莉蹲在圣安琪大教堂对面的一个楼顶上,跟旁边的罗林说。托德坐在两个人的身前,双腿搁在楼顶外晃来晃去,也不怕掉下去。他乐呵呵地看着城里的民众、教士和警察乱成了一锅粥,面上露出无比开心的表情。
“萨德心里有数。我们计算过,只要造成特韦雷河河水会倒流入城的假象就好。我们不会让河水真的淹没这些人的家园。”
罗林用诚恳的语气安慰着雷莉。
“是啊。小丫头,你知道要让特韦雷河真的淹没繁第岗,需要多大的力量吗?你家罗林少爷才不会干那种亏本的买卖呢。”托德坏心眼地注解道,“什么叫恐慌?让民众看不见、摸不到的心理层面的恐慌才是恐慌。玩心理恐慌,比实际上的灾难划算很多呢。雷莉你看到那边没有,特韦雷河河面已经平静下来了。我想萨德已经开始调动下游的种子了吧。他现在维持着城内水面的平衡。只要城内水位还这么高,人们肯定就还会奔走。我说罗林,你该动手了吧?这片云层应该没有耗费你很多的力量啊。”
托德比较鄙视罗林这点。
网友上传章节 一百五十三节 雷雨(下)
一百五十三节雷雨(下)
今天这场游戏中,大家负责玩的场面都很华丽。托德在人潮人海中上演了勾引的戏码,潘塔组织大批游客进城,还在整个事件中散播谣言,萨德孤独地在城外作战,用他上万颗植物种子和藤条引导河水的流向,控制整个城市的排水系统。至于罗林少爷,只不过是制造了片云层罢了。说得更准确些,这些云层也不是罗林制造的,而是被罗林“勾引”过来的。罗林首先使用风系魔法,在某些云层多的地方吹了些云朵过来,然后又用冷凝系的冻结术,把包含很多尘土的一块块云层合而为一,冻结在一起。接着,罗林用简易的魔法卷轴上的停留术,让这块超级大乌云在繁第岗城的上空停了下来,然后,接着是冰冻术。罗林召唤了风来制造冷气,然后,自然界自己的规律开始运转,雨水就哗哗哗哗地下了起来。在期间,罗林只要适时地加些风或冷气的边角料,就可以让大雨持续。跟平常人想像的凭空制造云层出来的魔法,完全就不一样。
“哼,你以为我是白痴吗?有利用的不利用。”
罗林黑色的长发在雨水中被浸湿了。那些发丝在风中散落于他的肩上。他看到了圣安琪大教堂中不断往外涌出教士。那些教士奔向了繁第岗城的各个角落,似乎目标是城市的排水系统。也有红衣主教开始在教堂门前的广场上聚集魔法阵,似乎是风系的魔法阵,看样子是准备吹散天空的云层。
“一帮白痴。”
罗林嘲笑道。“好了啦。少爷,他们已经意识到了。不过,看来他们还是不忍心让这个城市地被淹没呢。所以分兵去疏导民众。看排水系统。不然,他们都留在教堂,我们不是更难得手了咩?”
雷莉晃着头。伸手摸了摸身旁的小火狐。
“我呸,他们是怕河水进城。影响教廷的形象还差不多。”托德啐了一口,也伸手摸了下小狐狸。
火狐小三一脸地严肃,手下的防水纸和防水笔一刻不停。从这场瓢泼大雨开始,它就坚持不懈地蹲在房顶上记录着一切。他写下了以罗林为首地五个人的“功绩”,和在这场雨水中警察和教廷的“卑鄙无耻外加自私”。在多年以后。它带有自传性质的《水淹繁第岗城亲历事件始末》畅销全泰西大陆,终于获得了梦寐以求的诺贝尔文学奖,它也成为了著名地神秘作家。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后的事情了,暂且不提也罢。
河水倒流入下水道,且不管教廷如何处置。。1@6@K@小说网。由普通人组成的市政厅还是要疏导民众的。潘塔看事情解决得差不多了,就夹在混乱的人群中,奔向了圣安琪大教堂。城外的萨德从水中植物种子的反馈得知有人在察看水道,就想尽办法做了很多个网,然后丢下烂摊子让追查的人收拾。自己也进城赶往了圣安琪大教堂。
圣安琪大教堂是典型的亚平宁风格建筑,圆圆地穹顶,玻璃窗都是彩色的拼贴画。台阶整齐。很多个大理石柱子庄严肃穆地支撑着教堂的门面。“这里真是个好地方。”
潘塔从圣安琪大教堂地侧面溜过来,顺手把教堂门口那个小天使雕像上的黄金光圈给掰了下来。塞到他自己地怀中。
“办正事吧。”罗林双手放出气线。那些气线就跟章鱼地触角一样,把朝他扑过来的教士给丢向了身后。
“半月斩半月斩半月斩半月斩半月斩”
雷莉料理着罗林丢过来地“菜”。心说幸亏搞了这么多手段,调开了不少教士和红衣主教,不然几个人非得陷入大海般的教士包围圈不可。杀人虽然也不麻烦,但那是费力不讨好的事情。
“太极拳”
潘塔双拳推出,借力打力,把那些来犯的教士都给丢下了台阶。当然,他还顺手把那些人的关节给卸了下去。顺便把对方的腮帮子也给弄脱臼了,他可不想听那帮教士念咒语对付自己。
嘿嘿,我把你们的下颌骨都给卸了,我看你们怎么发神经。
潘塔似乎是许久没有打架的缘故,动起手来显得很亢奋。他看到远处有个人影用青藤挂着房檐朝这边飞奔,还招呼道:“我说猴子,这里人多、特傻,你快点来啊。”
“蠢熊,你说谁是猴子?”
萨德伪男爵过来的身姿依然无比优雅。只是他手上的青藤先是温柔地给了潘塔一下。
“喂,蠢猴子,我们是猫熊,不是熊。”潘塔愤怒地辩解。
“哼,蠢猫。”
萨德用荆棘鞭抽飞一个教士,华丽的姿态特别像是某种特殊行业俱乐部中的女
“嗨,你们慢慢打,我先休息一下。我被那么多人给非礼了,好累喔。”
托德花花公子懒洋洋地坐在了台阶上,看着一帮人打斗。他置身事外地掏出了一个小巧的铁酒壶,往嘴里灌了几口,还心情很好一样,开口唱起了歌。
潘塔和萨德听到这话几乎吐血,罗林也禁不住开口骂人。
但听到那歌声,雷莉却是心中一颤。不知怎么的,有很多模糊的景象就清晰起来。似乎在多年前,塔西里亚讲过的那个城堡中,年幼的她就听过这样的歌。只是,那时候唱歌的是个少年。那天有孩子死去了,头颅爆开,脑浆迸了一地。夜里,便有歌声幽幽地响起。稚嫩的歌声中充满了哀伤和忧郁,在夜里传出去很远。但很快地,就被教士们的咆哮所打断。次日,好像在广场上接收红衣主教考验的孩子中,有个人身上就布满了鞭痕。
那是曾经的托德吗?或许。他地仇恨在那一天便深深种下了。深到了旁人无法企及的程度。被囚禁、被死亡所威胁,但还是努力地活了下去,逃了出去。然后抱着复仇的渴望。终于在某一天,能够在圣十字教廷最庄严地教堂门前放声高歌。
雷莉突然下了狠手。用半月斩在一个教士的身上划了二十多道。托德看着那具尸体在他面前分成许多段,就停下歌唱,朝雷莉鼓掌。
“托德哥哥,我们进去吧。外面雨很大。”
雷莉有很多话想说,可到了嘴边。脱口而出地却是这句不相干的话。
雨很大,真的很大。或许从多年前的夜晚就开始延续,让这个人的世界冰冷潮湿。让他地心浸泡在一块别人无法触碰的空间里。
雷莉从地上拉起了托德,让他跟自己一起走。她看到罗林在四个人的最前方战斗,她知道,罗林背负着更多的血债和冤孽,但无论如何,他还是继续往前走着,过着属于他自己的生活。而托德。也会跟罗林,跟她一样,重新开始适应阳光。
“丫头。你不要太可爱喔。哥哥我可是花花公子呢。”
托德不再唱歌,却嬉皮笑脸了起来。他依然没有出手打那些教士。但却不停地躲闪。他的身法很巧妙。无论对方发出是哪一系的魔法波。都能被她躲过。
“雷莉,你不要理那个变态。”
罗林回头瞅雷莉的时候。胳膊上被一个红衣教士用冰冻刃划到,血立刻喷溅出去。他愤怒地回手,用气线把那个红衣教士刺了个对穿。一颗跳动的心脏就挂在他指尖气线地最前方,往下滴滴嗒嗒的流血。显然,小丫头,你家少爷比我要阴暗很多呢。哈哈哈哈。”
托德笑了。他看到圣安琪大教堂的穹顶上有很多柱头,雕花地柱头,刻着圣十字教廷教义中的故事。他很灵巧地捏住一根柱子地边缘,沿着那里爬了上去。敢于阻挡他地人都被他中途踢开,等他爬上了顶,几乎就没有人注意他了。
“雷莉,那家伙是盗贼出身的吗?怎么做事情就喜欢躲啊?”
潘塔抑郁了,他看托德很不爽。
“不会啊,反正我们也能解决,就让他休息吧。”
雷莉也拿不准托德地水平,干脆就随便托德去吧。她跟在罗林的身后,已经接近了圣安琪大教堂中最辉煌的雕塑圣母升天像。
这个雕塑有个据说是很美妙的故事。据说是一个贫苦的女人信奉圣十字教教义,所以一直勤俭持家,照顾丈夫和孩子。但很不幸的是,她的丈夫战死在沙场。她只好带着她的孩子不远万里,走到丈夫战死的地方,试图在万人堆中寻找丈夫的尸骸。但还没有走到路途中,孩子就染上了热病,那是一种绝症,所有的医生都没有办法治疗。由于热病还传染,所以政府强烈要求女人把孩子丢到病人谷中,让孩子自生自灭。女人不肯,她是个虔诚的圣十字教教徒,所以她带着孩子来到了教堂,不停地祈祷和哭泣,请求天生的神拯救她的孩子。她哭啊哭啊,眼泪流干了,眼眶干枯了,最后竟然流出了血。这血泪沾到教堂的地面上,一道圣光将女人和小孩包围。女人看到孩子在圣光的笼罩中痊愈,而已经死亡的丈夫也站在自己面前。一家人就这样在圣光中团聚,全家升天了。
作为圣十字教虔诚的典范,这个故事被广为传颂。巨大的,抱着孩子的圣母像也被在亚平宁很多圣十字教教堂中摆放。但雷莉每次听到这个故事,都觉得讲这故事的人十有八九是个骗子。因为很明显,稍微有理智的人都明白,最后那一家人是不可能团聚的,丈夫明显死翘翘了,得了热病的孩子也不会生还,所谓的全家团聚升天,应该是女人被孩子的热病传染,所以也跟着死掉了。一个全家死光光没人管的故事,能让圣十字教教廷给宣扬成具有高尚情感的故事,雷莉真的很佩服他们讲故事的水平。
“如果真的有神,为什么不在他们活着的时候拯救他们呢?为什么要等他们死掉,才说什么升天啊,去往永生之地的话。对于拥有现实记忆的人来说,重要的只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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