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英烈传
李德威双眉一扬,道:“你还敢狡辩,为什么别人都听见了,单你们这防贼拿奸的没听见?”
瘦汉子道:“这个……这……他们见小的们一近就不说了。”
李德威道:“听你的口气,好家你明知道他们在散布流言,也想走近一点上抓证据,却苦干抓不到他们的证据,是不是?”
瘦汉子未假思索,忙一点头道:“回您,是的,正是这样。”
李德威点点头道:“耶么我问你,你们穿便服出京又为了什么,缉奸拿贼应该把自己置于暗处,非属必要绝不暴露身份,你们连这个都下懂么?”
瘦汉子道:“这个,这个……”
“还有,”李德威接着说道:“你明知道这个人曾在‘卢沟桥’头散布流言,为什么我把他带到这儿来了你反指找是闯贼奸细。你这是什么居心?”
瘦汉子道:“小的们糊涂,小的们该死,令主开恩。”
他的确帆灵,这糊涂二字是李德威说他们的,现在他承认糊涂,糊涂总没那么大的罪过。
李德威长叹一声道:“在‘长安’,‘东厂’人勾结满洲奸细,通敌卖国,没想到在这京畿附近又有你们居心叵测,纵容闯贼奸细,大明朝已经到了危急存亡之秋,你们们心自问,国家,父母,天下众百姓,你们对得起谁,我接掌‘银啤令’,肩负极重救国家之沉沦续,祚祀于一线的神圣使命,断不能容你们这样贪赃枉法,出卖国家,什么话也不要说了,你们北向下跪,自己了断吧。”
两个人机传一颤齐抬头,惊声说道:“令主……”
李德威神色肃穆,冷然说道:“除非你们敢违抗‘银牌令’,要不然就什么也别说了。”
瘦汉子脸色刹白,霍地转望壮汉子,道:“老吴,你看怎么样?”
壮汉子狰狞一笑道:“咱们要死了,这笔钱谁花去。”
瘦汉子也笑了,笑得好阴“说得是,拼吧。”
两个人—个旋身同时期到,四掌齐递,指的全是李德威的要害。
李德威道:“看来我只有代朝廷执法了。”
单掌一翻迎了上去。
尽管是以二对一,奈何他两个那身所学差李德威太多,壮汉子痛呼一声,两腕立折,垂手往后退去。
任何人都能饶,唯独卖国贼不能饶,李德威跟上一步一脚踢了出去,正踢在壮汉子小肚子上,上步,踢翻一气呵成,快得令人目不暇接。
瘦汉子机灵,一见李德威向壮汉子下手,他沉腕撤招,转身就跑,还挺快的,一转眼就出了土余。
李德威左手探腰,只一种,匹练飞出,寒光一闪没人瘦汉子后心,瘦汉子连叫都没来得及叫便冲出两步爬在了地上,他那背心露着一段剑柄。
不过举手投足间,两个“东厂”密探已血溅尸横。
真道人白了脸,道:“你出手好很啊。”
李德威缓缓说道:“对这种人,我向不留情!”
突然间挂落网行热泪。
真道人呆了一呆旋即冷笑说道:“你这不是描哭耗子假慈悲么……”
李德威神色木然道:“我哭的是大明朝。”
真道人面有异色,把头低了下去。
李德威道:“你也是大明朝的于民,不是么?”
真道人抬起了头,脸色有点白,道:“没事了吧,咱们可以走了。”
李德威摇摇头,道:“不忙,现在你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我所以找闯贼,是为了擒贼擒王,杀闯贼以谢天下,不过你要是带我去见闯贼,你就有机会得到这张藏宝图,利害你自己盘算,我不勉强。”
真道人缓缓说道:“我带你去。”
李德威微一点头道:“那好,咱们走吧。”
迈步走向那瘦汉子,俯身拔起了那把鱼肠剑,一股鲜血随剑尖涌出,刹时流了一地。
口 口 口
李德威带着真道人走出那户人家的时候,他看见了凌风,还有几个昔通人打扮的,一看就知道是“穷家帮”好手的年轻人。
“穷家帮”年轻一辈好手接了“东厂”的“防”。
有这批生力军接防,该比“东厂”那些人强上十倍,至少他们不会通敌卖国!
李德威很放心的走了!
口 口 口
真道人带着李德威到了“彰德”,那高高的城门楼上已经换了旗帜,斗大的一个“李”
字随风飘扬着,城门口站的全是贼兵,耀武扬威,不可一世。
李德威看得心里一阵阵刺痛,他道:“闯贼现在‘彰德’?”
真道人话说得不大好听:“不在‘彰德’我也不会带你到这儿束了,我拿自己的命闹着玩儿?”
闯贼近在咫尺间,杀一闯贼,天下太平,李德威忍了,他摊开了右手,右掌心有张小纸条,长短不过两指,上头只写了两个字:“彰德”!
他道:“幸亏你没有骗我。”
真道人两眼一直,道:“这是……”
李德威道:“朋友给我送的信儿,在‘宛平’就递到了我手里。”
真道人直发怔,半天没说出话来。
李德成道:“咱们怎么进城?”
真道人定了定神道:“到了这儿就看我的,有我在你还怕进不了城!”
看看天色,日头已然偏了西,李德威道:“天快黑了,咱们进城吧,话说在前头,万一我露了行藏,守城的这些人奈何不了我,你可得赔上一条命。”
他说的这是不折不扣的实情实话。
真道人心里也明白,当即说道:“你放心,我还想用那张藏宝图邀功呢。”
李德威淡然一笑道:“那是最好不过,走吧。”
两个人刚要迈步,身后传来了一阵叮当铃声跟得得蹄声,随听一个清脆悦耳的女子话声叫道:“二位请等等,二位请等等。”
两个人扭头——看,只见路上驰来一匹混身漆黑的小毛驴儿,上头坐着—个年轻女子,一身粗布衣裤,可挺合身,头上包着块布,怀里抱着一个小包袱。
她,长得皮白肉嫩,挺清秀,可是那娇嫩的脸蛋儿上偏偏抹得东一块灰,西一片黑的,一看就知道是有意抹上去的。
李德威心里想,八成儿是逃难的,可是转念一想又觉不对,逃难应该往平安清静地儿去,怎么反投到贼窝来了。
心念正转动间,那匹小毛驴儿已然来近,年轻女子喝住了小毛驴儿跳下了地,没说话先窘迫一笑:“二位可是要进城去?”
真道人一双眼直在她身上上下打量,神色冷冷的,没答理。
李德威微一点头道:“不错,姑娘是……”
年轻女子低了低头,有点羞涩,道:“我也要进城去,我有家亲戚在‘彰德’,听说城破了,我来看看他们,可是我一个单身女子怕进不了城,想跟二位做个伴儿……”
她没再说下去,两眼直望着李德威,一脸的企求色。
李德威心中不忍,想点头,可是事实上到了这儿他又做不了主,只有转望真道人问了一声:“行么?”
真道人冷冷说道:“不多她一个。”
年轻女子两眼一睁,简直不知道怎么好了:“谢谢道长,谢谢道长……”
转过脸来又道:“也谢谢你。”
李德威道:“姑娘不用客气,走吧!”
他两个迈步往前走,年轻女子拉着她那匹小毛驴儿,提着她那小包袱就跟在后头,她那一双眼上下直打量李德威。
走着,走着,她突然上前一步,道:“这位道长上下怎么称呼呀?”
真道人冷冷地道:“贫道玉虚!”
年轻女子道:“原来是玉虚道长,这位贵姓啊?”
她转过脸来又问了一句。
李德威道:“我姓李。”
年轻女子两眼一睁道:“真巧啊,我也姓李。”
看她那模样儿,像个没心役肺的,“彰德”有她的亲戚,她像—点儿ぃР还匦那灼莸乃阑睢?br />
说她不关心像又冤枉了点儿,不关心她不会往贼窝里跑,兵荒马乱的时候往贼窝里役,一个单身女子,什么事儿碰不上?
李德威暗暗皱了皱眉道:“姑娘从哪儿来?”
年轻女子道:“我从‘大名’来,二位呢?”
李德威没答她的问话,道:“在这时候,姑娘一个单身女流,实在不该到这儿来。”
年轻女子低川氐头,道:“谢谢你,我知道,可是‘彰德’有我们一家亲戚,我家除了我娘就是我,总不能让我娘来啊。”
这话说的也是。
李德威还想再说什么,眼前却已然到了城门口,三两个持枪挎刀的贼兵拥了上来,真道人抬手亮出一物,那是块两三寸见方的铜牌,上头除了—个篆写的“李”字之外什么也没有。
那三四个贼兵马上停了步,最前头一个贼眼灼灼,先看看李德威,又看看那年轻女子,道:“这两个都是一路的?”
李德威什么大阵仗汲见过,自然是镇定得很。
那位姑娘可有点紧张,刚才还有说有笑的,现在脸都有点白李德威心里好生难受,他盘算好了,只要真道人有一点异动,他毙了真道人带着她就走。
真道人那里点了头,道:“不错。”
那贼兵—咧嘴道:“老大哥,下回带男的别带女的了,你这不是诚心馋人么,进去吧,进去吧。”
贼兵们都笑了。
真道人脸上却一点表情也没有,带着李德威跟那位大姑娘就进了城。
那位大姑娘还真怪,一进城门马上就跟个没事人儿似的,瞪着真道人跟李德威道:“没想到两位竟是……”
这个误会可大了,李德威是头可断,血可流,绝不愿沾一点儿贼味儿,当即截口说道:
“他是,我不是。”
大姑娘听得一怔,道:“道长是,你不是?那你怎么……”
李德威道:“这跟姑娘设关系,姑娘不用问了,赶快去看看姑娘那家亲戚去吧。”
大姑娘没再问,诧异地看了李德威两眼,千恩万谢地跳上小毛驴儿走了。
蹄声银铃声都听不见了,李德威道:“咱们两人之间的事怎么办?”
真道人冷冷说道:“那就要问你了。”李德威道:“我巴不得马上找到李自成。”真道人道:“我也巴不得把那张藏宝图拿到手。”李德威道:“你漏说了一样。”真道人道:
“哪一样?”李德威道:“我这条性命。”
真道人嘴唇牵动了一下,道:“你倒真是个明白人。”李德戚道:“不怕我先杀了你么?”
真道人道:“说句话你也许不相信,要是没有我,你永远别想见闯王,眼下‘彰德’千军万马,要武士有武士,要猛将有猛将,试问你能闯过几重?这种事硬的不行,非得有个人逐一开路架桥不可。”
李德威道:“话倒不失为两句实话,只是我不以为你会让我带着这张藏宝田,大摇大摆的去见李自成,这是很明显的!”
真道人霍地转过脸来,道:“那么你打算……”
李德威谈淡地笑笑说道:“我打算先杀了你。”
真道人一怔,道:“你不是跟我开玩笑吧!”
李德威道:“你看我像是跟你开玩笑么,即使我要开玩笑,那也要看对象,你算不上我的朋友,是不?”
真道人脸色变了:“你跟我事先说好了的……”
李德威道:“我这个人一向说一句是一句,不过对你是例外因为你是贼寇,我要是对你也讲一个‘信’字,那就是对大明朝不忠,对天下百姓不义,何况你在许诺的当初已经有了食言背信之心,处在这种情势下,我为求达到目的,不得不来个先下手为强……”他话刚说到这儿,真道人突然腾身掠起,往街道一旁窜去。李德威没立即出手,跟着他掠了过去,眼看着他掠进了一条黑胡同里才抬手一指点了出去。
道人砰然一声摔在了黑胡同里,没见他再起来!
“彰德”有客栈,不但有,而且为数还不少。
只是,这时候“彰德”的客栈已经是十家九空了,别说客栈没人住,就连开客栈的也早不知跑哪儿去了,兵荒马乱,流寇陷城,烧杀劫掠,无所不为,顾什么都没顾性命要紧,劫后的“彰德”,房子倒的倒,毁的毁,街上偶尔还可以看见一两具伏尸,满目凄凉,让人心酸。
可是,在这种情形下,偏偏有一家客栈仍开着门儿,招牌还有,挂的是“五福客”三个字,那个“栈”字不知道跑到哪儿去了,也偏偏有个人住店,那是个很俊的年轻人。
客栈里只住进这么一个客人,掌柜的有点诧异,也难怪,这时候还有人住店。 。
过了一会儿,掌柜的更诧异了,瞪着眼,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他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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