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魔传说
第三个怪异的剑芒紧跟而来,又一次地正正击中飞旋的血轮夺,近两千道的真力再压,终于使得血轮夺开始往后退栘,就好像是被什么巨大的手掌给往下压去一般。
最后的剑芒炸开时,其中滚动的血气外崩,瞬间化成了一股股宛如黏液的流体,直往血轮夺内猛钻。
飞旋的轮刀在刮裂层层的气机,爆散出烈烈的金光气芒时,股股的血气窜入,初时立即被飞旋的轮刀切得飞散空中,化于无形,下过血轮夺外有数千道真力牵制,内有隆异的血气暗影猛钻,终于一丝一丝地被翻腾的血气渗入,飞旋的轮刀也渐渐地有了缓下来的趋势。
这一团血轮夺就这么在空中嗤啦嗤啦地飞旋着,边下停爆散出星火金芒,飞逸红气,边缓缓地往下压落,嗡嗡的急转声也慢慢地没那么刺耳了。
当血轮夺终于转动得越来越慢时,黄金战主已经从上方往下扑近。
黄金战主手上的黄道盾涟涟的盾光出现,却是一反之前往外放散的景象,而是变成了一圈一圈往内收束的奇特光景。
当所有气机都被血轮夺劈哩啪啦地刮散时,收东的盾光已经锁住了血轮夺,在一层紧似一层的柔劲包卷下,号称敌人“不死不停”的战具宗着名兵器血轮夺,终于在金甲战神宗黄金战主的巧妙化解下,于他的黄道神盾上,定定停了下来。
血轮夺几乎是从未有战具宗外的其他人见过的模样,终于被黄金战主看清。
血轮夺其实是一个中央颇厚,边缘颇薄的金属碟片,而且这个圆盘的边缘外,都是一片一片宛如锯齿的利刀,阴森地散发着冷冷的凶光,每一个利刀的间隙,都有一个密密的小孔,黄金战主猜想那个喷洒出来的长长星火,大约就是从这个孔中所散出的。
而血轮夺之所以能够感风而追,当然秘密应该就在中间那个颇厚的夹层里。
黄金战主正在想着,血轮夺中间的厚夹层里,突然传来“嗤”地一响,让黄金战主不由得警觉起来。
战具宗一向夸门,若有兵器落入他派手小,从此不用该项兵器,而落人人手的那件兵器,也送给那夺去兵器之人,直到他们将该兵器重新改良,再以该兵器改良后的新器,一报夺去兵器之仇+他们为什么敢说这样的话?
为什么从来没听说有人夺过战具宗的什么兵器?
想到这里,黄金战主不由得恍然大悟:心下警讯倏起。
手中黄道神盾的强烈盾光乍现,真气外崩,把锁在盾外的血轮夺猛力震出,同时飞身暴退,躯体缩起,掩在盾光之后。
果然下出黄金战主所料,被震飞的血轮夺已是转眼轰然炸开,边缘的锋利轮刀全部飞射而出,往四方标去。
血轮夺在旋转停止时,必须是在吸星石下,而吸星石的引力,将会在血轮夺停止旋转的时候拉住里面的一个卡簧,如此自爆功能方下致启动;黄金战王以其强大的力量与巧妙的手法硬生生停住血轮夺,里面的卡簧已自动引发了自爆功能,街幸黄金战上心思敏锐,警觉极高,否则在猝不及防的状况下,虽不一定能造成功力强大的黄金战主怎么样的伤害,但是让他难看却是一定会的。
想到这一点,黄金战主在缩身盾后,崩开七片飞射而来的轮刀和一百五十股震波后,不由得满心大怒,即刻在空中运气驭元,金腾腾的气流再起,唰啦一声地往三辆战飞龟处飞去。
黄金战主经过这一阵耽搁,真是落在后面下少,连忙加气添元,金色的气罩外蓬然划起一条一条摩擦空气的虹光,瞬间加速前飞。
天供奉和地供奉与黄金战主的一番空中缠斗,总算是稍微把那功力惊人的黄金战主给摆脱了一会儿。
照理来讲,前面被鬼符挟持的那辆战飞龟,如果趁其他两辆战飞龟和黄金战主纠缠的时候,立即加速溜走,这时天供奉和地供奉想要再追上,恐怕就有点困难了。
本来天地供奉还有点担心,不料等他们从前窗孔观察时,却发现那个跟疯子般的鬼符,也下知道是吃错了什么药,竟然不趁机远遁,反而放慢了速度,简直就像在逗引两人赶快追上来那般。
尤其那个鬼符,居然还坐到了后面,对着二人掹招手,一副就是“你们追不到,你们追不到,你们两头瘟猪追不到”的模样,直是气得两位供奉眼中喷火,连忙叫控制飞行的弟子加速急追。
前面鬼符所挟持的战飞龟,飞进了一条狭长的谷道。
后面紧跟着的两辆战飞龟,也毫下犹豫地随着冲了进去。
这条谷道的宽度,大约只有二三十来步,战飞龟巨大的车体在里面飞行回旋,显得有点惊险万状。
震耳的隆隆声,在战飞龟飞进了狭谷之后,更是回音轰轰直来,几乎连车体本身都起了震颤。
天地两供奉虽然追得越来越火大,可是焦燥的感觉,却也同样在心中越来越明显。
他们可算得上是陷入了进退两难的窘境之中。
谁也料不到,战具宗威名赫赫的飞行战车战飞龟,居然会这么鬼使神差地被九幽派的那个要命宗主给占了去。
而且最惨的是,他还把人供奉和三个弟子,给弄到飞车上面排排坐着,使得后面天地两供奉的战飞龟,攻击也不是,放弃也不是,只得这么愣愣地追着他猛转。
“他XX的……”两人的心里不约而同地都一齐大骂着:二逗个家伙到底要跑到什么时候?”
正在担心如此没完没了下去,前面的情况突然有了变化。
在这个狭谷的两边,突然唰啦唰啦地射来了七八条花花绿绿的细光,有红的白的黑的绿的,红白花的,黑绿花的,红绿花的,杂七杂八花的,不一而足。
而且这些细光,都是射在前面飞龙的那辆战飞龟上,彩光着体,叭叭连响、定睛一看,才发现这些细光原来下只是细光,而是一条一条宛如绳索般的亮丝。
花花绿绿的颜色,在这些彩丝上面不停地流转着,看来异常的美丽。
这些彩丝一搭在战飞龟又黑又大的车身上后,立即抽紧,尖端却没有拉脱,还是贴得紧紧的,宛如有个钉子钉住了那般。
彩丝的尖端没有松脱,反倒是另一端绷地一声,呼啦啦地从狭谷的两边扯了七八条人影下来。
这七八条人影在空中嗤嗤地破风摇曳着,而且正咕噜噜地不停收线,快速地往飞龙的战飞龟接近。
飞龙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蹲在那些彩丝的尖端黏接处,正好奇地左看右看着,似乎对这些花花绿绿的彩丝很有兴趣的样子。
那七八条人影里头,有两个收线得特别快,这么一转眼已经带着啪啪的衣袂声,站到了战飞龟前面的车体上,同时其中一人还对着蹲在那里的飞龙说道:“战具宗的朋友,尊驾怎么一下发话,二下投帖,就这么轰隆隆地开着战飞龟,往我们这儿直闯了进来?”
飞龙听了那人的话,这才在车顶上站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啊呀这倒是我的不对,原来进这个谷要先打招呼的呀……”
这两个站在车头的人,身材并下高大,只是中等的体形,不过他们身上却是穿着一套特别宽大的长袍,倒显得有些像是包了件大被单那般,袍尾衣角被风吹得鬣鬣直响。
这个装束虽然很特别,但是最显眼的,却是他们穿在身上的这两件大袍,花花绿绿的程度,远超过一般服饰,不但色泽鲜艳亮眼,而且红的绿的白的花的说不出是个什么样的颜色,看起来就像是织成这件大袍的每一条丝线,本身就已经是很复杂的花线那般。
阳光照在衣袍上,呈现出一种复杂绚丽的彩光。
这两人五宫中的眼眉骨,比一般人要突出许多,使得他们的眼睛给人一种很阴沉的感觉,偏偏两腮内陷,脸部下方变得瘦瘦尖尖的,更让人一眼就觉得两人的长相诡诈无比。
“阁下能不能先停一停?看样子阁下不是战具宗的人,倒像是九幽派的对吗?”
另一个彩袍人也开口说话,同时深沉的眼睛直瞟着飞龙身上的九鬼大氅和脸上的面具。
飞龙点了点头,体内的气机立即收东,在狭谷里弯来弯去的战飞龟马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给拉住了一般,轰隆一响就煞停在狭谷里的半空之中。
站在车头的那两个彩袍人,应变却也不慢,同时真气沉锁,双腿好似是插在战飞龟上头一样,纹风不动。
但是本来让战飞龟拉着在空中乱飘的其他六人,则是没料到冲得飞快的战飞龟,竟会这么突然地生生煞停,不由得连线带人,噗噗啦啦地在空中按惯力绷得笔直,好一会儿才劲活力散,惯力过尽之后,那六个人也下下来,只是各自连着一条蜿蜒飘飞的彩线,身形在空中上下浮栘,远远看起来有点像是在战飞龟车上放起了六个彩色的人形风筝。
“本人叫贝花红,另一位是本人的兄弟贝花绿,同时忝掌‘贝锦’一派……在空中的是本派的三红男和三绿女……”之前开口的那个彩袍人简单的交待了自己这边的众人:“阁下驾着战具宗的战飞龟,身上却是穿着九幽派的九鬼宗主大氅,脸上却叉戴着鬼符祖师的面具,倒叫我们兄弟有点弄不清楚老兄的来历……一贝花红的话一说完,另一边的贝花绿也指了指坐在飞龙后面的四人说道:“后面这四位,倒有点像是战具宗的朋友,尤其那位老先生,飞龟战甲的胸前还有个‘人’字,莫不是战具宗三供奉里的人供奉吧?”
飞龙听见这两位彩袍人,说话的证丰忌颇为温和客气:心中极有好感,正想回答,却突然听到后面哄然传来了一阵非常大声,宛如丝弦般的巨音:“贝锦派的红宗主和绿宗主,本宗正在处理派中秘事,还请两位宗主别多事,赶快离开为是……否则本派神器之下,恐怕大家都不好看。”
紧追着飞龙那辆战飞龟的天地供奉,在那七八条红红绿绿的彩线出现时,就认出了那正是贝锦派最着名的贝锦丝,沾物如生根,功法极为特异。
等到他们看清楚了站在车头上的,居然就是贝锦派的两位宗主,贝花红和贝花绿,不由得同时在心中暗呼下妙。
贝锦派列名十二府之一,派中的宗主,很特别地足由两位兄弟所同掌,没有人知道贝花红和贝花绿,哪一个是兄,哪一个是弟,听说连他们贝锦派里面自己的人都搞不清楚。
如果下说功法修为的话,邪派中有两派,是一般宗门最不愿意去招惹的。
一派是专门“当面笑貌,背后插刀”的“仁义府”,另一派就是特别喜欢挑拨是非,塌风点火,外和内奸的“贝锦派”。
贝锦派的两位宗主,带着他们的三红男,三绿女,这么横里插了进来,必定会给现在已经让天地两供奉很头痛的困窘状况,再添上一些不可预知的变数。
天地两供奉还正在那儿心里头嘀咕着,万没料到前面飞窜的战飞龟突然就这么屯生地停了下来、一小心前面……”天地两供奉都不由自主地在车里大叫道。
控制着战飞龟的天大儿和地大儿,同时猛拉控制悍。
战飞龟前方的粗简立即轰然喷出火气煞力拉劲,侧边的粗简也同时外喷偏位,总算他们是控制战飞龟的专家,从前面的战飞龟两侧,急拉车头,轰哩哗啦地,险之叉险地,带着滚滚的尘烟,冲上了空中。
两辆战飞龟在空中依然偏位下停,拉了个大大的回旋,才算是叉俯切飞进了狭谷之中,遥遥地浮在前面那辆战飞龟后约有五十丈的距离。
天大儿和地大儿,熟练无比地各自调控着喷气的火筒,可内心怎么也想下通,为什么前面那辆战飞龟,能够不用任何方式,没有一点征兆,就突然把巨大的战飞龟给生生停了下来?
撑起战飞龟重量的火气依旧隆隆直放,强烈的气流喷得谷底的砂尘蒙蒙乱飞,在后方形成一个叉一个的烟旋。
贝花红和贝花绿两人,听到天供奉以特制的“回声振音管”,说了那些很有威胁性的话之后,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只是默默地互望了一眼,然后才由贝花红开口说道:“当面的是哪位说话?”
他回答时候的模样,也没见到特别用力,但是出口的话音了亮清楚,一点也不逊于之前那透过丝弦振动放大的音量,一丰一字透过隆隆的喷气声,远远地传了开去。
“本座战具宗天供奉就是,本宗的派中秘事,贝锦派还是别插手的好,也免得伤了彼此的和气……天供奉回答。
贝花红笑了笑,以手让了让站在那儿的飞龙说道:“天供奉,这儿站着的难道也是战具宗的属下?”
飞龙连忙摇头澄清:“你别误会了,我不是战具宗的人……我是鬼符……”
飞龙因为不惯说谎,讲到最后的四个字,音量不由得就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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