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俗世生活录
余子清冷哼一声,双手突然从手铐中滑落出来,一手抬起,随手夺过杨兆基挥来的警棍,一手抬起,夺过余子强的手枪。
场面变化之快之诡异。让车内人的大脑根本来不及反应。杨兆基跟余子强更是看着空空如也的手掌,兀自发呆,根本不明白余子清明明戴着手镝,怎么就突然夺了自己手中的武器呢?
还在发呆中,夺了手枪和警棍的余子清,随手抡起包着毛巾的警棍就朝杨兆基没头没脑的一顿乱敲,打得杨兆基包着头直往下钻。
余子强和其他人就这样傻傻地看着余子清凶神恶煞般地在警车内狂
过了好一会儿,余子强猛然打了个寒战,脑子里情不自禁浮现起那一晚,余子清单枪匹马,一脸凶煞地横扫他家的可怖场面,还有那流了一地脑浆和血水的大狼狗。
这个时候,余子强才感到了后怕,才想到了余子清这样可怕的人物怎么就这么容易乖乖束手就缚呢?
“快把警棍和枪扔在地上,否,否则我开枪了!”坐在副驾驶位上的刑警也终于反应过来,拔出手枪指着余子清,声音有些发颤地道。到现在,他还是弄不明白,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余子清怎么就开了手镝,怎么就夺了枪和警棍,只感觉车子里有股子邪气,阴森森的。
那位刑警话音刚落,只见眼前爪影如风般在眼前一拂,手枪已经易手了。余子清一边继续敲打着杨兆基,一边用枪指着驾驶员,淡淡道:“继续往公安局开。”
驾驶员被枪指着,又听说余子清竟还要集公安局,后背直冒寒气,心想,***,究竟他是警察还是老子是警察。
不过,虽说这事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邪乎,但余子清说要去公安局,还是让车内的人都看到了点曙光。心里暗暗发狠到了自己的地方,哪怕你是三头六臂,也要整得你死去活来,活来死去。却不知道,余子清要去公安局是另有一番打算。
如今杭临市公安局既然插手这件事情,余子清知道就算今天自己教了这几个刑警,等来的肯定是明天更多的警察跑到他单位来,这显然不是他愿意看到的。既然如此。那就去趟公安局,把这事情给彻底了了吧。反正异地斗殴,又没死人。余子清只要一口咬定没那么回事,他们又能怎么样?当然余子清还没天真到自己一个平头老百姓一口咬定就能作数。不过加上些筹码,比如唐永栋。余子清还记得他是江干区公安分局的局长,想来在市局里应该还是能说上些话的,就算他不行,不是还有唐副市长吗?当然上官明远这个筹码,是没必要打了。他埋棋子还是比较辛苦的,这点余子清心里很清楚。反正余子清自己手头有熟人,也就没必要为了垄么点事情让他安排人马了。
余子清把杨兆基揍得直喘粗气,但浑身愣是看不出一点伤痕后,这才收了警棍,然后用不怀好意的目光上下打量着余子强。
余子强身子一直往后缩。直到五大三粗的身子蜷缩在了车角落,实在没地方可退,这才微微颤抖的低着头,那样子就像一个要被强暴的女人。
余子清突然失去揍余子强的兴趣,随手抢了一棍在他的大腿上,然后扔掉警棍。接着在众人惊讶不解的目光下,又扔掉了手枪,慢条斯理地从地上捡起手镝,重新给自己戴了起来,翘着二郎腿,依旧仰靠在座位上悠然养着神。
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自己给自己戴了警察还要去公安局!莫非是个神经病吗?可世界上有坐在警车上揍警察,这么厉害,这么拽的神经病吗?
车内很静,静得所有人感觉就像走在一片荒芜的坟地,后背直冒冷气,头皮发麻。
虽然余子清被重新戴上了手铐。但此时此刻,却没有人再敢拿警棍或者手枪招呼余子清。余子强依旧蜷缩在角落,生怕余子清一不开心一脚踹在他旧伤上,真那样,他辈子估计也就残了。杨兆基现在已经彻底明白余子备那句“不要被他外表迷惑”的真正含义,这小子哪里是什么文弱书生,简直比他妈恶魔都要可怕。
车子静静地朝市局开去,双方都巴不得早点开到甫局。余子清是想早到早解决,杨兆基等人是想早点到自己的地盘,再狠狠收拾余子清。
车子穿过车流不息的繁忙丐路。终于开进了杭临市公安局刑侦支队。
仰头看着代表着国家威严的警徽和国旗,杨兆基等人有种回到了母亲怀抱的感觉,暗自激动不已。深处在眼眸里的目光狠狠地偷窥着余子清。他们倒想看看,到了自己的地盘,眼前这位年轻人怎么拽!
车子一停,坐在前面的两位刑警就迫不及待地从车子上跳了下来,杨兆基和余子强也强忍着身子骨里传来的集阵疼痛,赶紧推开车门,走了下来,
下了车后,杨兆基底气终于开始足起来,暴戾之气从眉宇之间扩散到整张脸,双目透射出得意凶狠的眼神,指着余子清叫道:“快给,老子下来!”
第144章 唐副局长
六子清斜了杨兆基一眼。然后慢条斯理地专了出来。抬炙川,看警徽和国旗,又扫视了下四周。
就在这个时候。苍灵县的警车也开了进来,车子里跳下来三名警察。三人看到余子清戴着手镝站在大道上,倒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一边说笑着一边朝余子强等人走去。
见到自己这边人又多了三个,周围还有不少警察,杨兆基终于完全挺直了腰板,拐着腿,一步步朝余子清走去,走到他的身边,犹豫了一下,接着目中射出一股子狠劲,推了一把余子清,叫道:“快走!”
余子清巍然不动。淡淡道:“走什么走?我犯什么法了?还是老老实实给我解了手镑吧!”
“小子,看清楚了,这可是公安局,你以为还是在警车上吗?”杨兆基闻言气不打一处来,骂咧道。
话说出口,杨兆基倒没察觉有什么语病,但听得随后跟上来的三个。警察,一头雾水。心想,难到在警丰里这小子就可以嚣张不成?
余子清静静看着杨兆基,看愕他头皮发麻,这才道:“公安局很了不起吗?我没犯法。走到哪里都一样。到是你们身为执法人员,知法犯法,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上手铐,还滥用私刑,到真要面对你们头顶的警徽好好忏悔思过。”
后面跟上来的三个警察就像看白痴一样盯着余耸清看,而杨兆基等人被余子清这番话说的差点七窍生烟。
滥用私刑?***被打的是老子好不好?
杨兆基终于暴走了,忍不住抽出警棍,挥了挥棍子,骂道:“妈的,到了公安局还这么嚣张,你再不给老子乖乖地上路,信不信老子抽你?”
正在杨兆基挥动着警棍,威胁余子清时,有一辆奥迪车往刑侦支队大楼开来。
余子清眼神绷透过贴了车膜的车窗竟也能模模糊糊捕捉到车内坐的人大致面貌。脸上浮起一丝杨兆基等人不易觉察的微笑,戴着手修迈开了脚步。
杨兆基见余子清迈动脚步,以为他怕了,心里总算走出了点恶心,重新体会到做为一名刑警的威风。
余子强倒是有些失望,现在他到是巴不愕余子清闹的厉害一些,最好闹得市局天翻地覆。那时估计连举证审问都不需要。就可以直接把余子清往牢里塞。
不过很快,众人就发现不对了。因为余子清不是朝前走去 而是双手戴着手镝,优妾游哉地朝一辆奥迫车走去。
那场面还真有些说不出的荒唐,所有人包括进进出出的人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一个小年轻戴着手镝,神情自若地在局里晃荡,那样子哪像是被抓,根本就是来参观闲逛的。
“***,老子非废了这小子不可!”杨兆基狠狠朝地上吐了口痰,抄起警棍一瘸一拐就朝余子清一脸凶相地走去。
他杨兆基抓来的嫌疑犯竟然带着手镑在局大院里,大摇大摆地走来走去,这话要是传去。他杨兆基以后还怎么在支队里混,以后怎么能镇得住那些道上的混混流氓。
杨兆基举着警棍,凶神恶煞地追在余子清的后面,骂咧着刚想举起作势劈下去,却见到余子清举着戴着手镝的双手远远朝奥迫车大大咧咧地晃了晃。
杨兆基那颇为雄壮的身子突然打了个哆嗦,赶紧把警棍收了起来,忍不住暗自摸了把冷汗。
差点要在家门口抄警棍揍人了,幸好及时收手,否则要是被局领导看到,那还不完蛋。***,都是这小子惹的,把老子都气糊涂了!杨兆基恶狠狠地盯着余子清那略显单薄的背影,暗自庆幸。
“小子,你究竟想干什么?”杨兆基肺都要气炸了,却仍然不得不使劲憋着,冷声问道。
“没干什么。跟一个朋友打声招呼。”余子清淡淡道。
“朋友,你***就省省吧,那是新升上来的唐副局长。”杨兆基讥笑道。
抓余子清之前。杨兆基可是调查过余子清的档案,他是什么来历背景当然一清二楚。唯一没料到的是,他竟然有一身厉害的本事,打得他措手不及,吃了大亏。
余子清用近乎可怜的目光瞥了一眼杨兆基,像他们这种人也就知道欺负欺负平头老百姓。可惜啊,他却看走眼了,自己这个平头老百姓却不是普通的平头老百姓。
余子清的目光让杨兆基感觉很刺眼,很受羞辱,但同时心底升起一丝很不好的预感。因为从跟余子清接触到现在,除了一开始压他上车,他似乎还没占到一丝丝的便宜,相反倒是被他狠狠揍了一顿。这在他从警这么多年来。还从没发生过。
既然这种椰甥所思的本情都发生了。为什么纹午就不能是分管他聊”…义队的唐副局长的朋友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小子只是地矿所的一个,临时工,真要是跟唐副局长是朋友,怎么可能会混到这种寒碜的地步。况且唐副局长也绝不可能自降身份,跟这样一位小年轻交朋友。
杨兆基立马否定了自己神经兮兮的猜疑,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可那唐副局长的座驾似乎就是跟杨兆基过不去,还就是嘎地一声轻响,停在了余子清身前三米处。
还未等寻机帮忙打开车门,后车厢的门已经被狠狠地推了开来。
车门刚刚被推开,就见到满脸胡渣,皮肤黝黑,身体强壮,穿着一身威风警服的唐永栋火急火燎地从车子里下来,大步向余子清走去。
杨兆基一见这架势。感觉头晕眼花,本是温和的早晨太阳光晏得格外的刺眼。
不好的预感似乎马上就要变为现实了,这个明不经传,只是个地矿所合同工的小年轻竟***真跟唐副局长认识!
不远处,一同办案的两位刑警也是呆如泥塑,刚才虽没注意听清余子清和杨兆基的对话,但也知道唐永栋这位大人物下车朝余子清走去,显然大大不对劲。
“他是谁呀?”余子强低声问了句。
“新升任上来的唐副局长,分管我们刑侦支队的。”那位曾被余子清夺过配枪的刑警,阴沉着脸回道。本来昨晚一伙人喝酒唱歌,已经称兄道弟,拍着胸口说要帮余子强这个忙。但现在,这位刑警是巴不得不认识余子强,甚至隐隐中对他有股子怨气。
余子强听说那人是副局长,心中很是奇怪,想再问几句,见一同去抓余子清的两位刑警脸色都很不好看,只好识趣地闭上了嘴巴。不过余子强到没过多担忧,毕竟跟余子清是同个村的,他家有多少份量,这点 余子强还是一清二楚的。
“唐局!”杨兆基很心虚地叫了声。
唐永栋却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冲着余子清惊讶道:“余大”先生您怎么会在这里?”
杨兆基听到唐永栋称余子清为余先生,还用上了敬语,只感到眼前一黑,两眼一软,差点就要瘫坐在地上。
完了,狗娘养的余子强害死老子了。
余子清看着唐永栋,淡淡道:“没什么,有人说我打架斗殴,然后非要给我扣上手镝带你这儿来了。”
余子清是什么人?那可走动个脑瘤手术只需要数分钟的神仙般人物,是他唐永栋父亲的救命恩人。当初那句“如果你真能把我父亲救过来,我会向你磕头认错,只要是你余先生吩咐的事情,不论是上刀山下火海我唐永栋都会替你办好。”尤在耳边萦绕。没想到才隔了数个月,自己还未来得及亲口向他道谢,自己手下却把人家给扣到局里来了。
唐永栋感觉就像被人当面扇了一巴掌,脸蛋火辣辣的烫。好在他本就脸黑,又满脸胡渣。倒也看不出来老脸泛红。
“小杨,这是怎么回事?”唐永栋威严地盯着杨兆基,沉声问道,语气里带着浓浓的发火味道。
杨兆基现在真的是悔的连肠子都青了,天晓得这小子竟然跟唐副局长认识,早知道这样。给他十个胆子也不敢扣这么个爷回警局。
杨兆基感觉喉咙干涩的厉害,蠕动了好几下喉结才嘶哑着声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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