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剑仙大人
李果被莫愁说得冷不丁笑出了声,然后捏了捏她的脸蛋:“好……好……我们现在就过去……”
“你在想什么?身上杀气那么重。”看着李果大踏步地走向小平房,身残志坚在后头小声地问着莫愁:“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已经是一千多年之后了,不要打打杀杀。”
“房间里有人。”莫愁眼神中银光似水,剑气隐约凝聚指尖,全神贯注:“有很强的敌意。”
身残志坚一愣,指了指房子:“你说的是果果那小姘?”
“小姘?”莫愁一愣,然后猛然反应了过来:“你说百合?不止她一个人。”
而这时,李果已经到了贴着发黄倒福的门口,并回头招呼身残志坚和莫愁:“你们聊什么呢?快点……”
莫愁哦了一声,蹦蹦跳跳地朝李果奔了过去,并抢在李果前头敲了敲门,并甜甜地叫了一声:“有人吗?”
声音不大,但是李果居然发现这声音居然在房间里产生的回音,而且经久不衰,就好像在朝着空旷山谷大声喊了几句似的,十分动听。
“我靠……”离开李果还有一段距离的身残志坚突然停下脚步:“妈的……叫个门居然用天魔音,小姑娘,你淫了……”
当然,李果可不知道天魔音不天魔音的,只是觉得莫愁的声音十分好听而已。
不过在这一声叫唤之后,门居然缓缓地打开了。虽然李果昨天来过,但是今天再来的时候,他万分没有想到,里头居然能阴寒成这个样子,虽然现在这天气晚上睡觉还得盖被子,可初春毕竟是初春,在下午这个点的时候,阳光还是非常明媚温暖的。
可这阳光,似乎一丁点都没有进入到房间里。一开门就是一股刺骨的凉风吹出来,而站在门口,往里望去,明明只有四十平方米的屋子,居然黑得看不到最深处。可李果看见,客厅的灯明明是亮着的……
“相公。”莫愁伸手拦住准备往里走的李果,然后用下巴一挑身残志坚:“让他先上。”
身残志坚这时才刚走到李果后头,刚停下脚步就听见莫愁的这句“让他先上”,他的心顿时被伤出了一个大大的血窟窿。而且给这血窟窿上洒上一把胡椒面的还是李果……他居然和莫愁默契的给身残志坚让出了一条道……
“你们狠!”身残志坚恶毒地瞪了一眼李果和莫愁,然后甩开膀子走了进去,而他一走进去,立刻狂躁的大喊:“牛鬼蛇神都给老子出来!你们这些臭老九的好日子到头了!”
李果看到身残志坚的举动,不由得愣了一愣,然后挠了挠鼻子,扭头冲莫愁说道:“他要是叫的出来,才奇……”
可他话音还没落,突然那阴暗的客厅里,油腻腻的小方桌上,一个纤细瘦小的女人坐在那里,而离开她不远处,一个鹅蛋脸的少女也渐渐从阴暗里走了出来。
李果仔细端详着她们,发现房间里这股阴暗冰冷的味道,就是从这两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即使她们的穿着打扮,就好像普通的邻家少女似的,可身上那种味道,却让李果很不舒服。
“你们是twins么?”李果从身残志坚的背后伸出个脑袋:“谁是阿娇……”
坐在小房子上的纤细女人指了指后面那个穿着柠檬黄风衣的鹅蛋脸女人:“她。”
李果点点头,然后咳嗽了一声,越过了身残志坚,走到了前面:“现在说正经话题,你们是谁?”
“你猜猜。”一个让李果熟悉不能再熟悉的女声从黑暗中幽幽传来,然后紧接着就是一阵慢条斯理的脚步声,最后百合那张明艳的脸径直出现在了李果的面前:“谢谢你咯。”
百合莫名其妙地道了声谢,然后手伸向了身残志坚:“给我。”
身残志坚啧了几声,索性拉过门口一把竹椅子一坐:“我要是不给呢。”
百合轻轻一笑,拍了拍手,那个鹅蛋脸女人一点头,轻巧打了个响指,房间里的光线陡然恢复……
而李果却突然一惊,因为他已经发现这屋子里居然……居然坐满了人……
当真是坐满了人,各种各样的人都有,有染发穿鼻环的、西装打领带的、俏丽小短裙的、嘻哈牛仔风的,反正大概有十四五个人,看上去就好像是地铁车厢里的乘客,他们或坐或靠、或拿着手机在上网、或听着mp3坐在角落假寐。
“我把我的人都带来了。”百合揉了揉自己的鼻子:“要打么?”
李果眉头皱了皱,走上前去,凑到百合面前:“你要闹哪样!”
百合推开了李果,连看也没看他一眼:“阴阳镜么。本来就是我的东西嘛!物归原主有什么不对?”
而这时,莫愁慢慢地走上前,依在李果手旁的一个门框上,表情淡淡的:“要分个高下么?”
“好啊!”百合朝屋子里招了招手,然后已经和李果见过一面的满天星慢慢从里头走了出来,而他前面是噤若寒蝉的晚儿的妈和已经苏醒,但眼神尚有混沌的阴阳镜晚儿:“看,我没杀他们。”
李果一愣,然后居然笑了出来……很缺心眼的笑容。百合刚才说话的时候,不经意地朝李果瞟了一眼,眼神里的意思分明就是“我答应你不乱杀人,可你别惹急了我”,这俨然就是小女孩似的等价交换,放在别人身上,倒是合情合理,可放在百合身上,李果却觉得怪怪的……
不过莫愁倒不管这些,朝百合勾了勾手指头:“莫愁一度未跟你正面交锋,可若是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不要你那脸皮,莫愁可就不客气了。”
“知道你能。”百合走到李果身边,准确地从他衣服口袋里摸出烟,点了一根:“你看看,是你的剑快,还是我快。要是这两个人在我们果果面前成一坨碎肉的话,他肯定会很自责吧!”
说着,百合笑着看了一眼李果:“果果是个好人。”
李果点点头:“是好人,不过……不是烂好人。我们来赌一把,如果我要是比你快,你出什么赌注?”
“赌我的命好不好?”百合虽然这么说着,但是手却比划了个枪的形状,顶在了前面那个中年妇女的脑袋壳上,而另外一只手对着电视机:“嘭……”
电视机当场应声而碎,整个显示屏都破成了一堆粉末,洒在地上晶莹剔透的。
李果一看就蒙了……这一招他可是在小新妹子身上见识过的,用纯精神力让空气分子剧烈摩擦膨胀,发出剧烈的爆炸,小新妹子都能把时间控制在几百分之一秒之内,而百合眼看着就比小新妹子熟练许多倍,而自己这边最快的冬瓜蜀黍俨然带着老婆和果爸果妈去庐山看雾凇去了……
比快……完败。
李果无奈地笑了,而身残志坚坐在竹椅上,摸着自己下巴:“我看看啊!百合一系全部都到了嘛!人挺齐啊!你说,阴阳镜对你就这么重要么?”
百合不置可否,只是歪着头看着李果,眼神中的挑衅,让李果十分不舒服,不是那种打不过人的挫败感,而是面前这个女人在两天前才和自己拥抱过,她的眼泪的温度似乎还停在李果的肩膀上,可这一转眼,就成了面目可憎的死敌,这种有力但是发不出去的感觉,让李果脑袋晕晕的。
“我们其实没的谈。”百合扫视了一下李果这边三人一猫:“我占优势,对不对。”
莫愁冷笑一声:“你这女人,倒挺没意思。那莫愁今天就替相公斩了你好了,省的相公再为你烦恼。”
可她刚要出手,却被李果按住了手,李果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慢慢地从身残志坚怀里取出那半边阴阳镜,走到百合身边:“这一次,我把这声然然姐的情,全还给你……”
李果停顿一下,然后重重地把手上戴着的那枚和百合手上成为一对的戒指狠狠摘下并和背面是邓丽君的阴阳镜一起扔在了百合面前,即使锋利的戒指边缘把李果的手指头给刮得皮开肉绽,他也没有任何停顿:“我们两清了。”
说完,李果扯着莫愁的手,转身就走。而身残志坚站起身,朝百合面前的地上吐了口唾沫:“咱也两清了,下次见面别怪大爷戳死你。”
接着身残志坚转身拂袖而去,走到一半还突然回头,面色很凝重地看着百合:“如果想杀李果,就请快一点。不然你死定了。”
说完身残志坚朝已经走了有一段距离的李果和莫愁挥手高叫:“亲爱的……等等人家……”
而屋子里的百合,朝那个鹅蛋脸的女人勾了勾手指:“剩下的你来做。”
“昙花明白。”鹅蛋脸的女人从地上捡起一半的阴阳镜,然后推搡着那个晚儿走进的房间。
百合凑到那中年妇女耳边小声说:“你真幸运,你儿子从今天开始正常了。”
中年女人不能说不能动,只是眼睛一个劲的来回看着,眼神中惊恐至极。
百合说完之后,蹲下身子,捡起了李果扔下的那只带血的戒指,轻轻笑了笑,然后用自己的衣服把上面的血迹擦了个干净,并取下了自己的项链,把这戒指扣到了项链上。
“完成了。”昙花走了出来,朝百合扬了扬手里的镜子。
百合点点头:“老规矩。”
说完,她就慢慢消失在浓重的阴影中。而百合军团也渐渐的用各自的方法四散走开,直到屋子里只剩下那个纤细的女人。
她微笑着从口袋里摸出和她一样纤细的女士手枪,顶住了晚儿妈的额头:“对不……”
可她的起字还没说完,一把散发着微光的细长宝剑,直接从她前胸穿了出来,后面是李果那张冷漠的脸。
“夜来香。”李果从鼻孔里急出了一口气,似乎是笑:“算起来,你是我第一个亲手杀的人。”
李果的身旁还站着身残志坚和莫愁,莫愁没什么表情,似乎对于这种场面根本就不上心,而身残志坚则满脸的赞叹:“夜来香,名字不错。”
而那个夜来香根本没办法说话,如果是其他兵器这么戳她一下,她一点屁事都没有,可偏偏这兵器是出鞘、是忘川桥,冤魂妖兽铸成的妖刀,捅进去的那一刻,夜来香强悍到可以剥夺人六识的魂魄就已经开始被出鞘吸收,这明摆着就已经宣判她的死亡了。
“相公相公。”莫愁在旁边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你怎么知道那女人会杀这两人的?”
“因为了解。”李果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悲伤还是漠然,只是在黑漆漆的房间里看到他的嘴皮子在一张一合:“她从小,玩石头剪子布就喜欢赖皮。”
话音刚落,一直处于僵直状态的夜来香突然剧烈地颤抖了起来,一丝一缕的光亮烟雾从她的七窍里透渗了出来,然后逐渐地消散在屋子里。空气中开始弥漫起一股特属于夜来香的那种浓郁香气,而那纤细的夜来香也变得像破布一样,瘫软到了地上。
“李果,第一次杀人的感觉,”身残志坚看着李果:“怕不怕?”
李果笑着摇摇头:“在我眼里,恶人不算人。”
莫愁一听,眼睛豪光大放,扑到李果身上,重重地亲了一口:“相公……莫愁爱煞相公了!”
而这时,那中年女人也因为封六识的夜来香的死,而重新可以动弹。她一头载倒在地,但是不到二十秒的时间里,她就连滚带爬地冲进的房间。接着……哭声震天……两个声音。
“我们走吧!”李果回头看了看外面的艳阳天:“要下雨了。”
而与此同时,在百合新的办公别墅里,昙花突然急匆匆地走了进来,满脸泪痕地说:“夜来香死了。”
百合低着头玩着手机,听到这个消息,她连头也没抬:“死了就死了,不死才奇怪。”
昙花眼睛突然瞪得老大:“你……”
“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在筹划从我这逃跑的事么?”百合的手指在李果的电话号码上不停地滑动着,就是不按下拨号键:“能当我对手的人,要是连个小喽啰都搞不定,那多没意思。”
“你……你……”昙花瘫坐在地上,指着百合:“你太恶毒了……”
百合摇摇头,并竖起一根手指:“我是个善良的素食主义者。一分钟,给我滚出房间。”
鹅蛋脸的昙花一愣,二话不说,连滚带爬抹着泪水的夺路而逃……
“我怎么可怕么?”百合摸着自己的脸:“心理作用。”
接着,百合从抽屉里莫愁阴阳镜,用手在镜面上弹了弹:“魔镜魔镜,谁才是世界上最美的女人……”
当李果在回旅馆的路上,本还是艳阳天的天空,突然之间涌起了一层细密浓厚的乌云,乌云过处夹裹着凉风,路上的行人无不按紧衣服匆匆前行,路上往来的的士车,几乎没有一部显示有空车。似乎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一场雨而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相公,你为什么知道会下雨?”莫愁看了看天,跟在李果身后,在人潮湍急的人行道上逆行向上:“天气预报吗?可天气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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