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的剑仙大人
李果看着这么一摊子人,脑袋都大了一圈。轻轻搂过小新妹子,又拍了拍还在装死的鸟子精:“好了好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小新妹子倒是没怎么,只是在李果的衣领上擦了擦眼泪,委委屈屈的靠在李果的怀里不说话。反倒是鸟子精,不依不饶的在沙发上打着滚耍着泼:“欺负人了,欺负乡下小妖了,没有天理啊……”
李果无奈、雪姐姐无语,莫愁悄悄又抽出了她的出鞘……
“好吧!我原谅你了。”鸟子精看到出鞘再次出现,表情瞬间转换,垫着脚戳在沙发上:“我向我用的化妆品保证,我绝对不知道有人偷了东西。”
“你当然不知道,你都神游太虚了。”一提到这事,李果就气得牙痒痒的:“我刚才还说,怎么没人试图强暴你呢。”
此话一说,屋子里顿时陷入了一片诡异的尴尬。只有莫愁还一如既往的呼呼吹着已经堆满了一屋子的气球。
突然,一声清脆的撞击声打破了屋子里的宁静,鸟子精怒目圆睁,旧沙发的扶手都被她给拍得四分五裂:“妈的!”
李果不由得抬头看这鸟子精,心想:不会她童年时被人侵犯过,我戳到她伤口了吧……
“就是啊!凭什么他们不来强暴我?”鸟子精怒气磅礴:“我就那么不值得强暴么?追老娘的男人能从这排队排到香港九龙。”
李果干咳一声:“是沿着京九铁路均匀散布的吧!”
“对对,你怎么知道?”鸟子精做出一幅碰到知己的表情:“你说,这帮偷东西的人是瞎了狗眼吧?”
李果无力地挥了挥手,把脑袋靠在莫愁的肩膀上:“好烦,还要去找剑。”
小雪妹子愣了愣,指了一下莫愁:“哥哥,你不能跟她一样叫一声一挥手,剑就飞回来么?”
莫愁一边从自己头上解下一根带花的发卡别在李果头发上,一边给小雪妹子解释道:“相公接触此道时日尚短,怕是不行。”
“是啊!我现在超过几站路就没了感觉。”李果无奈地说着:“先去找下午那帮子人吧!”
莫愁把自己的手塞进李果的衣服口袋里,整个人埋进他的胸口:“相公……”
李果不明白剑仙妹子怎么就突然撒上娇了,轻揉了她耳垂一下:“怎么了?”
莫愁抬起头,眼里极羞涩地看了一下周围,然后伏在李果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两句。
李果这才一拍脑袋:“你来那个了……可为什么不能出门?”
莫愁脸蛋一红,连羞带怯的用李果的衣服遮住了脸:“相公……”
这还是小雪妹子出声给李果解释道:“古代么,哪有什么护舒宝苏菲地,来了那个出门极不方便也被人当成不吉利的象征。”
小雪妹子的科普让李果茅塞顿开:“原来是这样……”
说着,小雪妹子就带着李果的童养媳钻进了卧房,然后把门关得死死。小新妹子抵御不住好奇,也跟在后面贴在门口侧耳倾听。
“不行!不把他们找出来,我今天晚上别睡觉了!”鸟子精的思维丝毫不受外界的影响,依然沉醉于没人对她动手动脚的愤怒之中:“走!跟我找人去!”
李果伸长脖子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你是睡糊涂了吧?”
鸟子精不由分说的一把拽着李果来到了天台上,接着从后面抱着李果的腰,大喝一声:“我擦……你好重……”
而她刚说完,在李果还没来得及抗议女流氓之前,他顿时觉得脚下一空,并伴随一种奇怪的超重感。再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和鸟子精站在了房子最顶上的屋脊上了。头顶是一片朗朗星空,周围是星罗密布的电话线和私自搭设的电线。
“我跟你说,别以为你没被坏蛋侵犯,我就会强暴你。”李果蹲在屋脊上朝下看了一眼:“这不合适。”
鸟子精白了他一眼:“神经病……”
“哎?你还有点自觉么?”李果愤而不平:“你把我弄到这来,你说我神经病?”
鸟子精嘴一撇,从头发里摸出一把类似头皮屑的奇怪的东西,往天空中随手一散:“奔腾吧!百雀羚!”
那些奇怪的东西散落天空之后,居然就当着李果的面化作了无数苍蝇大小发出嗡嗡叫的神奇小玩意,并围绕在百雀羚身边。
百雀羚蹲下身子,带着妩媚的笑容,把李果的一根手指头含进了嘴里。
李果情不自禁地打了个激灵:“这……这不好……”
可他刚说完,一阵剧烈的疼痛从指尖传了过来,让他不由自主地发出了淫荡的叫声。
鸟子精把李果血糊糊的手指头从嘴里拿出来之后,揪着他的胳膊把他的手伸到那群苍蝇面前:“记住这个味道,给老娘去找!明天早上找不到,都他妈别吃饭了!”
说完,那群苍蝇嗡嗡叫着,用极为惊恐的姿态极速飞走,有几只甚至还撞在了一起,提前结束了使命……
“你……”李果把血糊兹啦的手含进自己嘴里:“你养的?”
“是啊!没成精前身上的跳蚤。”鸟子精洋洋得意:“靠这帮畜生找东西,一找一个准。”
李果顿时黯然了下去……
李果摸着黑,就这么睡下了。
鸟子精因为吃不消这种无聊,早就拉着小雪妹子不知道跑到什么地方去了,甚至连个招呼也没打。
而她们两个的离开,对李果来说,就代表着纷乱无章的一天终于悄然结束了,虽然身边的小新新还在给莫愁讲着从她老娘那听来的诡异的历史故事,可他始终是难掩这一天的疲惫黯然卧床。
他今天没心思再去和书魂大叔做沟通了,多少也算是给自己放了一天假。不过鸟子精睡了一天的床上弥漫着的那种略带轻佻的女人香还时不时飘到他鼻子里,让他辗转反侧。
最后,他连自己是怎么睡着的都不知道,反正他老是感觉他的双人床上人头攒动的。
等李果再次睁眼时候,天已经透亮,早晨的阳光从玻璃窗了里透过来,刚好洒在他的屁股上。童养媳靠在窗边的墙根上,正拿着一本小新新的看图识字认真的翻阅着,洒在李果屁股上的阳光也同时洒在了白衣剑仙的脸蛋上,让本就美艳不可方物的小姑娘更沾染上了一层朝阳初生的灵动气息。
“早。”李果缓缓坐起身:“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买早点。”
莫愁闻声,抬起被阳光染得金黄的眸子:“相公,莫愁问你。像莫愁如此愚笨的女人,相公会不会终有一天弃了莫愁而去?”
李果揉了揉睡得发晕的脑袋:“我又不傻,怎么会干出那么缺心眼的事?”
“可相公身侧的那些,雪姐姐甚至是百雀羚,都这般灵动。”莫愁悄悄地低下头,看了一眼还睡的呼呼叫的小新妹子:“这女娃的亲娘也是那么美艳灵动。与她们一比,莫愁便是个粗俗鄙陋的乡野村姑。”
李果听完,心中无限感慨:大姐……你这大清早的,蹲在这自卑个什么劲啊!就您这样要是村姑,那那些电影明星抹脖子吊颈死了算了……
可这些话,李果估摸着莫愁暂时还消化不了,所以他变着口风说:“第一;我家莫愁是真漂亮,跟你站一起,我老是觉得很不自在。第二;你现在还只是在适应期,这我早说过了。等你会玩电脑、敢一个人出门买衣服的时候,你绝对比鸟子精这种悍妇招人喜欢。”
“是……么……”门口传来一个拉着幽怨声线的女人声音:“悍……妇……”
李果一惊,扭头赫然发现鸟子精嘴上叼着包子,一脸戏谑地看着李果。
“完蛋了……”李果心想。
“啊……这么早啊……”李果连忙堆出一个笑脸:“不上班啊?”
鸟子精痞气十足地晃着脑袋:“老娘昨晚上就没走,不然哪有机会听你这大清早就诽谤我。”说着,她抹了抹鼻子,指着李果的床:“我昨天喝多了,在你旁边睡了一晚上。”
这下李果就能解释昨天晚上那股怪怪的女人香到底是从何而来了,而这扁毛畜生居然不跟莫愁睡,反倒跟个大老爷们挤在一起,这是要浸猪笼的……
“你说你哪点像个妖精。”李果看到鸟子精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你多少要有点妖精样吧!”
这话一出,连一脸幸福的莫愁都抬起头,看向了李果:“相公……这妖该是什么样?”
鸟子精也连连点头:“就是就是。妖精该是什么样?”
李果仔细思考了一下,可他有限的想象力实在是不能支持这么庞大的逻辑思考,只能在脑海里凭这记忆思索起来:“应该是那种天天想着吃唐僧肉,穿上一层人皮是漂亮女人。”
李果说道漂亮女人时,还顺手指了指鸟子精:“脱下人皮就是青面獠牙的怪物,最后会被孙悟空给拍掉。”
莫愁眼睛豪光大放:“相公……继续继续……莫愁要听。”
而鸟子精嘴一瞥:“二逼,你把聊斋和西游记串了。”
“你不能这样。”李果义愤填膺地指着鸟子精:“你把我从恩公降格到兄弟,我就忍了,现在这声二逼就是挑战我的底线了。”
“切……”鸟子精不屑地吞下了手中的包子:“睡都跟你睡过了,讲究那么点细节干什么?”
“睡……”李果一愣:“你胡扯……睡一张床而已。”
鸟子精眉头一拧:“解释什么解释什么?怕人小姑娘误会?放心,她昨天睡我俩中间。”
李果听完,看了一眼莫愁,莫愁点点头。李果这又才明白,为什么昨天晚上他老感觉床上人头攒动……
李果悻悻地穿衣起床,可莫愁却拉住了李果的袖口:“相公,方才那故事你还没讲完呢。”
“吃饭的时候给你讲吧!等会还要出去办事。”这其实只是李果找的借口,因为他到莫愁说话为止,都没有把画皮和猴儿哥组织在一起。
把小新新折腾起床之后,李果坐在鸟子精买的各种奇怪早点面前:“你那群虱子有消息了么?”
“请叫它们为跳蚤,虱子跟跳蚤不是同一个东西。”鸟子精义正言辞地纠正着李果:“早就回来了。等会直接过去,雪姐姐今天上连班,过不来。”
李果看了一眼莫愁:“她不方便,出不去。就咱俩了。”
莫愁不方便,那着实是不方便,不知道是因为不习惯还是怎么,莫愁走路的时候就跟长了痔疮似的,怎么看怎么别扭,让她这种状态去出任务,是非常危险的。
鸟子精一脸无所谓:“你先给她讲鸟子精被猴子打死的故事,讲完我们就走。”
李果沉默了片刻,顺手把小新新也抓到了位置上:“从前,有只鸟子精……”
出门的时候,李果发现鸟子精的宝马车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部看上去挺破的帕萨特,而鸟子精手里的遥控又的确会让这部车哔哔叫。
“你换车了?”李果坐上车之后,看了看周围:“宝马被人偷了?”
鸟子精白了一眼李果:“偷屁……还不是昨天,你们超速、闯了五十多个红灯。今天大清早我一个交警队的朋友就打电话告诉我,我被联网追捕了。”
李果了然似的点了点头:“那你怎么还敢开车?”
鸟子精一扬眉毛:“我这副样子都一百几十年了,要是就只有一个身份,我早被逮起来了。那帮人对妖精可没对你们那么善意,雪姐姐是天生善良,要被其他人给逮住了,我说不定会被他们绑在屋子里日搞夜搞。”
李果一惊:“你说的‘搞’是……嗯!我大概明白了。不过我觉得你对人类戒心太大了吧?”
“非我族类。”
鸟子精的话虽在理,可听在李果的耳朵里总是觉得有些许怪怪的味道。虽然具体他不知道怪在哪里,可始终都是怪怪的……
当鸟子精把车停在一家类似夜总会的门口后,她指了指楼上:“湛卢在楼上,放心,孩儿们天生就是为了找东西存在的。”
李果允了一声就推开车门缓缓地朝夜总会走了过去,鸟子精身上披着一件华贵的貂皮大衣紧随其后。乍一看,显得李果就好像是微服出巡的富贵人家大少爷。
这种午夜销金窟,在这种阳光明媚的早晨从来都是大门紧闭的。但是对于李果来说,他现在最擅长的恐怕就是开锁了。
不到五秒钟的时间,李果就把侧门的防盗锁给弄开了,在得到鸟子精的大力赞赏之后,两个人依然一前一后向楼上走去。
虽然外面阳光明媚,可这地方却显得昏昏沉沉,甚至多少还留着昨天晚上的那种让人沉醉糜烂的堕落气味。而鸟子精每路过一个摄像头时,都会用她的多彩翎毛把人家的线给切断。用她的话来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干我们这行,最怕就是抛头露面。
这句话让李果回味了好一阵子,不过他始终都不明白,什么叫“干我们这行……”
随着楼层越来越高,李果发现周围的摆设也越来越精致,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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