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求索之红尘艳遇
如果不这么做,日日防贼更是不容易的事,稍一松懈,被妖人得手,女儿的性命就完了。
周道生为官多年,对江湖上的一些事情了解不少,知道凭手下捕快衙役的本领,抓个街边小贼,弄奸耍坏的寻常百姓还差不多,想要捉拿那些会妖术的人,可能性微乎其微。
平日里一向果断的周道生,此时竟踌躇再三,下不了决心了。
身后的周黛运忽然说话了:“爹爹,就照郎中先生的话做吧,女儿相信郎中先生妙手回春的本领。”
新月略显诧异地看着那双美丽的大眼睛,只觉此时这双直视着自己的眼睛分外明亮,分外美丽。
他不禁低下头,回避了那目光。
周道生一拍扶手说:“看来小女对先生的医术已经完全信任,就照先生的话办,我去请泸州城里镖局的人来保护小女,先生准备用药吧。”
新月心里说,用药是没有什么良药可用,就是靠自己这一身先天内力了。但嘴上他却回答:“大人放心,我这就回去准备,下午重新给小姐配一副药。”
再看了一眼那分外明亮的大眼睛,新月告辞离开周府。
转过一个街角,快走到慈安堂门口,忽见前面走来一个红衣女子,也准备走进慈安堂,两人正好四目相对,新月不禁一惊,顿时想起那天看到的那个雪白的屁股,难道就是这个女子?不会这么巧吧。
再转念一想,那个淫贼的悬赏告示已经贴出,说明那天的红衣女子认出了自己,如果她真想找自己,躲是躲不过的,除非自己现在就离开泸州城。
他咬了咬牙,低着头强作镇定地走过去,同时脸转向了慈安堂,心中祷告眼前之人不是那天狭路相逢的人。
刚祷告完毕,就听红衣女子说:“这位就是新月郎中吧,我正巧有个病人想请先生去出诊,不知先生是否得空?”
新月停住脚步,
抬头,
看着红衣女子。
她的年龄比自己还要小一两岁,身材高挑,皮肤雪白,眼睛不是很大,但娇媚无比,平直精巧的鼻子,鲜艳饱满的红唇,穿一身紧身的武士劲装,显出细腰隆胸,身材惹火。
是个曲线玲珑的美人。
新月咬了咬牙,是祸躲不过,这件事总要有个结果。
他几乎是从鼻子里发出两个字:“有空。”
女子笑吟吟地说:“那就太好了,请先生跟我来吧。”
他再次从鼻子里发出两个字:“带路。”
女子转身走在前面,新月脚步沉重地跟着。
看着女子的背影,看着她走路时扭动的颇有韵味的浑圆丰臀,新月马上又想起了那天的情景,顿时有些气血涌动的感觉。
他在心中连声叫不好,自己实在是有罪,怎么总是想到邪路上呢?
不是说邪不胜正吗?怎么在自己身上邪不由自主地就冒出来。
也没注意走了多少路,最后来到一个僻静的小街,进了一个破败的院子,红衣女子停住脚步,新月四下一看,不由得一愣,这不就是那天自己过夜的那个废宅吗?
他顿时有些心慌意乱,两手不知该放在身前还是身后。
红衣女子回转过来,看着新月说:“这个地方,想必郎中先生一定记得。”
新月无奈地点点头说:“记得,岂止记得。”
红衣女子的神情有些奇怪:“小女子姓谢,叫谢红叶,还没请教先生的真名。”
新月迟疑了一下说:“真名?我就叫新月,没有其他名字了。”
谢红叶笑了一下:“百家姓中,好象没有新这个姓吧?”
新月“噢”了一声说:“难道我就一定要姓百家姓中的姓?这是谁规定的?”
谢红叶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新月会说出这样有违常理的话,她脑筋急速转了一下说:“姓氏是家族相传,随父而来,不是凭空而来,难道你父就是姓新?”
新月的目光一下变得迷茫,自己的父亲,母亲究竟是谁,唯一知道的是师傅,随着师傅的逝去,这个情况已是无法知道了,这个是永远的遗憾,无法挽回。
“我出生之后就无父无母,随师傅长大,师傅给我取了这个名字,我就姓这个姓,叫这个名。”
谢红叶顿了一下说:“新月先生师出何门?”
新月摇了摇头说:“下山之时掌门有严令,我不得透露本门的名字,请小姐见谅。”
谢红叶也不追问,表情严肃地说:“家父谢铭煜,创建垂柳山庄二十余年,在武林中有些薄名,小女子还有三位哥哥,家有薄财,还有些田地,平日做些小本的生意,算过得去。现在小女子尚未嫁人,也未曾定亲。”
新月不算太大的眼睛睁得溜溜圆,看着谢红叶一本正经的表情不知说什么好,心想这怎么像是谈婚论嫁的模样。
谢红叶继续说:“小女子尚未嫁人,已经失节,先生对此做何打算?”
新月愣愣地说:“失节?失什么节?”
谢红叶突然圆睁杏眼说:“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子,身体被你偷看到,不是失节是什么?”
新月马上说:“我没有偷看,这个废宅是我最先来的,本打算在此过夜,你们到来在后,怎么能说我是偷看?”
谢红叶目光中已经隐然有了泪光:“我们到来并不是无声无息,你躲藏在荒草之后一声不吭,是何道理?难道睡着了不成?”
新月:“我又不知你们要干什么,这里也不是我的地盘,我出来问什么?”
谢红叶:“你,你,总之因为你,我已经失节了,你要怎么样?”
新月:“你想怎么样?”
谢红叶郑重地说:“我除了嫁给你之外,就只有死。”
新月抓耳挠腮,忽抬头看看天,又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得哼了一声。
谢红叶奇怪地问:“你这是干什么?”
新月认真地说:“我在看看天上是否真有掉金元宝这样的好事,再感觉一下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谢红叶被他说得哭笑不得,他又继续说:“红叶小姐你可要想清楚,我新月一无显赫家世,二无万贯家财,可以说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孤身一人漂泊江湖。你出身显赫,貌美如花,嫁给我,太委屈你了。”
谢红叶看他说得十分诚恳,也不禁愣了一下,对他夸奖自己容貌的话,心里还是美滋滋的。她咬着嘴唇说:“古人有云,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人各有命。不过,你想娶我,还要我爹爹答应才行,爹爹曾说,我们垂柳山庄也算是武林人士,因此娶我的人,武功至少也要比我高才行,这是第一条,就让我看看你的武功如何。”
第一卷 初入江湖
第二十章 … 比武
谢红叶说着,抽出了佩剑:“新月先生使什么兵器?”
新月挠了挠头说:“我没有学过使用兵器,只学过一套拳法,只比拳法可以吗?”
谢红叶心中有些奇怪,普渡众生堂的弟子能没有学过兵器?她没有问,只是还剑入鞘说:“好,就比拳法吧。”
说着,一团红影已经袭向新月,一个拳头当胸打来,新月想不到她说动手就动手了,探掌欲抓她的拳头,忽然拳头没了,下方却劲风凛凛,谢红叶飞起一脚踢向他膝盖。新月再探左掌拍击她的脚面,又拍了个空,这一腿又是虚的,她的右掌已经切向新月左肋。
新月弯腰沉肘,挡击她的右掌,只听“啪”地一声,新月右肩已经中了她一拳。
只是,挨了这一拳新月恍如未觉,倒是谢红叶只觉这一拳仿佛打在铁壁上一般,痛得她直甩手。
新月后退了一步,略有歉意地说:“还好吧。”
谢红叶心中那个委屈呀,自己打了对方一拳,痛得要命,幸好只用了六分力量,否则恐怕手指都要断了,对方却若无其事,反倒来问候自己。
她灵机一动说:“你输了。”
新月奇怪地问:“我怎么输了?你不过碰了我一下,又没有把我打倒。”
谢红叶笑着说:“我们这是比武,又不是生死相搏,一定要把对方打倒在地。中了对方一招就是输了。”
新月头摇得如波浪鼓一般:“不对,不对,这样比武太不公平,我不出全力很容易被你打到,出了全力又容易伤到你,对我很不公平,其实你的内力和我比相差甚远,真要动手你一定是输的。”
谢红叶一脸的不服:“你真的有这么厉害?那你说该怎么办?”
新月想了一下说:“如果我们俩真的动起手来,你击中我三五下都伤不了我,但我若是击中你一下,就如这块顽石。”
说着,他手指着边上一块一尺多高的太湖石,上前一步,左掌如刀一掌劈下,那块太湖石立刻一分为二,切口处十分光滑,仿佛切豆腐一般。
看到这个情况,谢红叶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她伸手摸了摸太湖石,又摸了摸切口处,这个决不可能作假。
世上还有人的掌力可以练到如此地步?
太难以置信!
以父亲三十年的内家真力,想做到这一程度,恐怕再练三十年也未必能行。
谢红叶抬起头,再次认真打量眼前的郎中。
他的目光清澈而安详,没有一丝的燥气,仿佛可以包容世上一切的烦恼忧愁。
那是一种胸怀天下,却又与世无争的气度。
一个可以依靠,可以信赖的人。
谢红叶垂下眼帘,看着自己的脚尖说:“先生的武功已经到了至高的境界,为何甘于做个平凡的郎中呢?完全可以做一番大事业。”
新月认真地说:“郎中悬壶济世,治病救人,并不平凡啊。什么是大事业?是要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最后一统江湖,才是大事业吗?武林中数百年来出过几个所谓绝代枭雄,也曾经要一统江湖,最后还不都是以失败告终。”
“先生难道就一辈子准备做个郎中吗?”
新月抬头看了看天,白云悠悠,变幻莫测。
这世间的事,不也就象那变幻的白云,无法预料吗!
仙道之路呢?不知要经历多少雨雪风霜,多少闪电霹雳,才能到达坦途呢?
他轻轻摇头:“世事难料,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
这一刻,话题沉重起来,周围的一切都沉重起来,谢红叶的心里也突然沉重起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句话,她忽然体会到了其中的含义。
新月忽又开口:“红叶小姐,婚姻之事,我虽不太明白,但也听说过,要讲究门当户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话,你的家世出生,相貌人材皆属上品,【炫|书|网】而在下只是个流浪江湖的郎中,无父无母,无财无势,其实与小姐是不般配的。
所以刚才所提婚姻之事,小姐还要三思,以免日后时时感觉委屈,苦了自己的一生。”
谢红叶的眼睛又变得娇媚起来:“先生过誉了,小女子愧不敢当,这件事我自会禀告父母,请他老人家来决断。”
回到慈安堂,新月思索了一下周黛云的病情,重新给她配了一副药。由于最近就要给她驱除气团,以前的药方已经不太合适,现在的药方中,药力开始加重,补品的份量也加大了。
根据这几天新月的观察,周黛云修炼守心功成效显著,经脉的强度提高的很快,这样的药力她能够承受。
开好药方,抓好药,又忙了一些杂事,看看天近晌午,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就看见小倩慌慌张张地跑进慈安堂,直接喊王掌柜,两人耳语了一会,王掌柜顿时脸色大变,匆忙走出慈安堂。
小倩张望了一下,看见了新月,马上走过来。新月奇怪地问:“出了什么事,你这么慌张?”
小倩小声地说:“不好了,昨晚我家小姐失踪了。”
原来,池文清带着十余人去外地进药材,在回来的路上,到达泸州前的最后一个晚上,住宿在离泸州城三十余里的一个小镇,结果当晚失踪,而财物等没有任何损失。众人寻找了半夜,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一早就派人快马飞报池尚业。
新月马上想起那天三人第一去周府给周黛云治病,回来的路上,就碰见了蒙面人拦路,难道那次也是为了池文清吗?
到了晚上,池家的气氛愈发紧张,大部分的护院武师都去寻找池小姐,但一无所获,池文清就好象人间蒸发了一般,没有任何消息,池尚业急得在客厅里来回乱转,到第二天时,头上的白发似乎都增加了不少。
新月倒感受不到这种紧张的气氛,他埋首研究周黛云的病情,顺带想弄清楚种丹的问题。一心不能二用,对于池文清,他也只能在心里祷告她平安归来了,别的他也无能为力。
由于清除气团的时间大大提前,新月不仅给周黛云加大了每天的药量,而且金针刺穴的力道也加大了许多。
现在看来,周黛云在修炼方面的天赋简直好的难以置信,新月自认为自己的天赋已是惊人了,但和她比较起来似乎还有些差距。经过这么短时间的修炼,再加上新月以金针为媒给她输送功力,两天时间已把她体内的阴寒之气去除得七七八八了。
进境之快新月自己都出乎预料。
同时,他对种丹的问题也大致了解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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