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求索之红尘艳遇
他已经明白,那漫天的剑影其实几乎全是虚招,若是睁开眼睛看,极易被他的虚招所惑所吓,仅凭听力,不理虚幻剑式,自己周身上下三尺之内,点滴微尘尽在感觉之中,反而易于分辨虚实,找出致命一剑。
周身剑光缭绕,剑芒纵横,但新月凝立不动,双手金光大盛,不断虚迎周身的剑光,金手与剑尖相击,不时爆出点点寒星。
新月用心体验,孤独九剑果然变化莫测,如潮的剑光之中,多半是完全的虚招,还夹杂着大量一实九虚,二实八虚等等虚实不定的剑式,若是睁开眼睛观看,早就眼花缭乱了。
武梦花心中却是惊骇无比,对乌风草的剑法和实力,他是再熟悉不过,新月居然原地不动,闭着双眼就轻易接下,而且始终是只守不功,任凭乌风草施展平时所学,这种实力,简直骇人听闻,武林中什么时候出来这么一位武功高的骇人的年轻人?难道是普渡众生堂的新一代弟子?
等待已久,那致命一剑犹如天外飞来,守得云开见日出,一道剑光亮如旭日,灿不可视,破空而来。
新月早已蓄势以待,此时双目骤开,左手探出,一把准确地抓住那疾如闪电的剑尖,不等利剑有所挣脱,右手接踵探出,再次抓住剑身,双手发力,那剑就如在新月手里生根一般,再也挣不脱了。
乌风草根本不敢和新月硬夺利剑,他只是略一抽剑,见纹丝不动,马上当机立断,松剑后撤,几乎同时,新月运功于双手,只听“咯”的一声,利剑一折为二。
就在这时,凄厉的破空之声再起。
一点刀光,孤独百年。
凄艳,如幽居千年的美人,扑向思念了千年的情人怀抱……
一柄飞刀,居然能达到如斯境界,让新月有如此心灵体会。
仿佛那已经不是飞刀,而是相恋千年的恋人,跨越时空而来,扑入情人的怀中。
让人放弃了躲闪,抵挡,甘愿为之去死,为之不惜一切。
武林绝响,小武飞刀,果然名不虚传!
这一瞬间,任何的躲闪,抵挡,都已不及。
新月终于明白了小武飞刀的奥秘。
那一刀,恰好在自己发力折断利剑之时发出,此时,正是自己全力捉住剑身,运功折剑,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当口。
发刀的时机分毫不差。
飞刀的速度之快堪称前无古人。
那一刀的意境,已经让人体会人世间的百般滋味,千般妙处,万般情怀。
新月用了六分心神对付乌风草的孤独九剑,四分心神始终放在那柄弯弯的刀上,虽是如此,这一瞬间仍然招架不了这绝世一刀。
他只好冒险一试,骤然间全力运起菊花宝典的奇功,在转眼间身如飞絮,瞬间后退十丈,双手才有时间挡在咽喉处,终于挡住这无匹的一刀。
飞刀在他手上如出水的游鱼般挣扎不停,但始终逃不脱新月的双手。
因为新月双手遮挡的缘故,武梦花和乌风草都看不到,飞刀到达新月咽喉处时,新月的咽喉处也瞬间变成了金色,这金色一闪即逝,无声无息。
这一刀,也让新月额头上流下一滴冷汗。
好厉害的一刀,绝世绝杀。
它的厉害之处,不仅是绝世的速度,妙到颠峰的时机,
而是那百年的思恋,千年的情怀。
让人打不起抵挡的念头,甘愿迎接那灿烂的一瞬,仿佛那一瞬已经可抵人生百年。
接下这一刀,新月的手都不禁哆嗦了一下,刚才自己如何突破那一刀的思恋和情怀,恍如一梦,不知所以。
一柄飞刀,怎么会有如此意境,如此情怀?新月眉头紧锁,用心思索。
这一刀之后,武梦花身体也是一哆嗦,仿佛这一刀已经用尽了他全身了力气,更用尽了他全部的心神。
面对平生未遇的大敌,他激发出全部的潜能,发出了平生从未有过的完美一刀,这一刀之后,他忽然悟出了很多,体会了很多,这一刀之后,他感觉到,自己终于突破了困扰自己十年之久的种种困惑,飞刀技已经到了一个新的境界。
他必须马上寻一静地细细体味刚才的种种妙处,巩固自己的这一新的境界。
只是,如此完美的一刀,竟也是平生第一次的大挫败,无敌飞刀第一次被对手收于掌中。
一时间,场中一片寂静,双方都在慢慢回味,慢慢体验刚才恍如梦中的一刀。
第二卷 武功奇谈
第三十七章 … 酒馆一席谈
寂静良久,新月首先开口:“小武飞刀,武林绝响,果然名副其实,佩服,佩服。”
武梦花看着新月的表情,一脸的肃然,不像是在讽刺,他讪讪地说:“阁下武功高强,我们兄弟技不如人,输得心服口服,后会有期。”说完冲着新月抱了抱拳,两人看也不看秦流水,转身离去。
秦流水看着两人走远了,马上高叫道:“新月少侠,快来救我,我的穴道被封了。”
新月走上前,伸手一搭他的腕脉,一丝内力传入他体内,顿时对所封的穴道明了,出手如风,解开了他的穴道。
秦流水马上站起身,一把拉住新月的手说:“多谢少侠,万般感谢,若不是少侠到来,我这条命就送在刀剑双贼的手里,这两个老贼,打着侠义的旗号,横行武林,滥杀无辜,不知害了多少人。”
新月谦虚地说:“哪里,哪里,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我们江湖人的本份,这两个老家伙,一副替天行道的嘴脸,好象武林正义就在他们两人手中,我看着就不爽。你受了伤,让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秦流水连声说:“不敢当,不敢当,哪里还敢让恩人动手,我自己来,自己来。”
新月笑了:“我本是一个郎中,救死扶伤更是我的本行,还是我来吧。”说着拿出用具,三下两下给他包扎完毕。他的伤只是皮肉只伤,都没有伤到骨头,所以看着流了不少血,其实伤不重,只要修养几日,不要让伤口崩裂,就没事了。
完事之后,两人一同上路,秦流水要去苏州,两人可以同行一段路,走了一会,前面是一个路口,路口处大树参天,遮隐蔽日,十分凉爽,大树下一间酒店露出尖尖一角,挑出的棋子上,一个大大的“酒”字十分醒目。
秦流水一见酒店们,马上说:“新月少侠,来,到前面酒店,我请你喝一杯,以感谢少侠的救命之恩。”
新月也不推辞,口里只是说:“秦先生不必少侠,少侠的叫,称呼在下的名字就行了。”
秦流水哪里肯依,反而一口一个少侠叫得更勤了,到了酒店,见里面摆了六张桌子,已经有了三张坐了客人,两人在靠窗的一张桌子坐下,叫了盐水花生,小葱伴豆腐,卤牛肉等四样凉菜,还要了两样烧菜,一斤烧酒。
凉菜很快就端上,两人边吃边聊,秦流水满脸佩服地说:“少侠武功盖世,刀剑双贼两个老家伙身为前辈,居然两人围攻你一人,还敢自称侠义,脸皮简直比城墙还厚。”
新月冷笑一声说:“江湖险恶,我早已明白,知道乌风草在和我动手时,武梦花不会一直袖手旁观的,所以对他有所防备,才没有中了他的飞刀,不过他的飞刀确实是厉害,我能接下也有些侥幸。”
秦流水恨恨地说:“两个老家伙合力对付少侠你一人,一招之后就被你折断了剑,收了飞刀,这一下两人可以说是灰头土脸,这种江湖美谈,我会给你大大宣扬一番,要不了多久,一定会传遍江湖的,好好羞辱一下这两个老贼。”
新月连忙说:“不可,不可,在下一心行医修炼,无心在江湖成名,不必提起我的名字。”
秦流水说:“江湖上总有一些所谓正道人士,仗着人多势众,以众欺寡,还要打着卫道江湖的旗号,其实是可恶的伪君子。”
新月点头表示赞同说:“不错,还有些人,动辄给他人乱加罪名,我最恼恨随便给人扣上淫贼的罪名,根据道听途说,捕风捉影之事,便恨不能置他人于死地,碰到这种人,我是一定要大大挫败他,给他一点苦头尝尝。”
秦流水说:“不过少侠以后要当心,刀剑双贼器量狭小,心胸狭隘,睚眦必报,但这两个家伙成名很早,在江湖上交际颇广,人头很熟,今日遭了少侠的挫败,日后一定会对你暗下黑手的。”
新月“哼”了一声,双目之中忽然放出凶光说:“行走江湖没几天,我就明白除恶务尽的道理,以后这两个家伙要是想对我下手,我也不会再心慈手软,必定一击必杀,绝不留情。”
秦流水“呵呵”一笑:“这就对了,今日若是我们败落,这两个老贼会对我们手下留情吗?肯定不会的,杀了我们,用我们的人头,又增加了他们的侠名。”
两人越说越投机,越说越热乎,酒过三巡,已经亲密得如多年好友一般,不知不觉中已经称兄道弟了。
秦流水说:“新月兄弟,你如此年轻,就有这身惊人的武功,真是羡煞天下之人,当是大有作为,在下虽是武功不济,但自幼就在江湖上滚打,对江湖门道了如指掌,兄弟日后有什么要用在下之处,在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新月想了一下,借着酒意,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在下有一事想请教秦兄,前几日我认识了一个相好的姑娘,是个大家小姐,分别之时她送了我一个玉镯,我当时身无长物,囊中空空,没有回礼,以后相见之时,我想回个礼,不知回什么礼好呢?”
秦流水“哈哈”大笑:“好事,好事,人不风流枉少年,新月兄弟如此人才,武林世家哪个不想将女儿许给兄弟,让我猜猜,看来兄弟是私定终身,对不对。”
新月笑笑点点头,算是承认。
秦流水一拍胸脯说:“对男女之事,在下是有所研究,兄弟以后有何不懂之事,尽管开口相询,对女孩子,回礼之物可以是金银首饰之类,如果她还是武林儿女,宝剑赠美人也是可以之选。”
然后他又探首过去,小声地问:“兄弟可曾将这位美人弄上床一亲芳泽吗?”
新月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秦流水两手一拍说了声:“好,男子汉大丈夫,就要该出手时就出手,没有色胆,哪能成就好事。色胆包天这句话,当不是白说的。
这床上之事,妙趣无穷,在下有些心得,对付女孩子,就要有些床上的手段,才能让她对你死心塌地,离了你,朝思暮想,嘿嘿,这样才妙啊。”
新月恍有所悟地点头说:“好,好,以后少不了要请教秦兄,来,我敬秦兄一杯。”
两人推杯换盏,把酒言欢,很快一斤烧酒下去,话越来越多,真可谓酒逢知己千杯少,马上又让伙计上了一斤,两人举杯痛饮。
喝到七分酒意,秦流水说话已经有些打顿,但话却更多了:“新月兄弟,其实,这个女人嘛,不就是给我们男人玩的吗,对女人不必这么认真,人不风流枉少年嘛。
刀剑双贼动辄就想将我们性情中人扣上“淫贼”的帽子,可恨我武功不济,敌不过他,否则定将他们都阉了,让他们想淫不成终成贼,哈哈哈哈。
兄弟你武功绝世,英俊潇洒,再用你的武功挣上万贯家财,日后自然有无数美女投怀送抱,嘿嘿,到时候就怕兄弟您整夜都忙不过来啊。”
新月“嘿嘿”笑了:“哪有这么美的事,在我想来,有上三五个女人陪伴也就心满意足了,这个事情,我一个行医修炼之人,这方面的要求不高,不高,不想做皇帝,嘿嘿,嘿嘿。”
秦流水“哈哈”大笑:“兄弟真是性情中人,哪家小姐能够嫁给兄弟,可算是祖上有德。世间那些所谓大道理,什么圣人之言,都当他们是放狗屁,人活一世,就要性情使然,率性而为。”
新月接过来说:“秦兄此言甚是,那些所谓圣人,满嘴道德,其实都是愚人之词,不过是君王面前的一条狗,为了讨得主人欢心,挖空心思弄出点文章,无非就是要让平头百姓安安心心给君王当奴才。”
秦流水一拍新月的肩膀说:“兄弟此话太对了,什么三纲五常,不就是要臣给君为奴,子给父为奴,妻给夫为奴吗,按我的观察,这三纲之中,后面两纲都是掩人耳目,前面的纲,才是说话之人一心为奴的露骨之词。
加上后面两纲,便将这三纲归入道德篇中,不过是为了掩饰他的奴才嘴脸罢了。”
新月点头:“不错,不错,我们修炼之人,就不能处处循规蹈矩,否则境界上难有突破,要事事标新立异,独树一帜,才能达到上乘境界,这些纲常的鬼话,都留给那些喜欢为奴的人去听吧。”
秦流水忽然得意的一笑说:“不过这夫为妻纲吗,咱们男子汉还是要听的,不仅要听,以后还要时常说给家中妻妾们听,唉,这些可怜的小女子,她们如果不服,只有重新打出一片江山,捞个女皇做做才能改变。
哈哈哈哈!”
两人同时会心地大笑起来。
这一顿酒,两人直喝到天黑,足足喝了三斤烧酒,秦流水酒量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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