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道求索之红尘艳遇
外面喧嚣的声音更响了,不知有多少人向这边跑来,新月依然不理睬外面的情况,走过去再次抡起巨大的铜鼎,砸向另一根柱子,随着隆隆声不绝于耳,又一根柱子折断,大殿摇晃了一下,地上黑色石头燃起的火焰此时燃着了大柱折断碎裂的木头,火势开始加大。
一名老道士手提宝剑跑进大殿,正好看见新月双手抡起庞大的铜鼎砸向第三根柱子,随着“喀嚓”一声巨响,第三根巨柱再次被砸断,铜鼎飞出两三丈远。他大吃一惊,壮着胆子高叫道:“哪里来的大胆狂徒,胆敢毁坏我蜀山派建筑,还不住手。”
新月扭头看着他,双目如利刃般逼视过来:“滥杀生灵,屠戮无辜,以此修炼邪恶之法器,还口口声声替天行道,为民除害,这就是所谓名门正派,今天招惹上我,就让我看看你们蜀山派的能耐吧。”
这是,又一名老道士手持宝剑跑进大殿,新月注意到,这个道士手持的是桃木剑,而第一个道士持的是钢剑。
后来的道士进到殿内,一看如此情景,直气得山羊胡子都在颤抖:“可恶之徒,你,你破坏了我蜀山派百余年来的心血,已经百年了啊,我蜀山派幸幸苦苦准备了上百年的时间,才有了十七阴灵,竟然被你这个小子破坏,你,你拿命来。”
新月仰天长笑:“哈哈哈哈,拿命来,今天就看谁能拿谁的命吧。”
说完这句话,他突然身形疾进,扑向两个道士,持钢剑的道士霎时间身体就亮了,发出七彩霞光,同时掌中剑舞出朵朵剑花,迎战新月,另一名道士则迅速后退,退至第一人的身后。
新月右手一伸,手掌金光灿灿,一把抓住了道士的钢剑,道士用力回夺,同时挥动剑刃,企图削断新月手掌,但是,剑在新月手中如生根了一般纹丝不动,老道士大惊,急弃剑后跃,他退的快,新月更快,如影随形,左手探出,一把抓向他的前胸。
左手将要抓住他前胸的衣襟,忽然感觉遇到无形的阻挡,只见他前胸处霞光大盛,新月的这一抓居然抓不下去,道士身形急退,一下退出了大殿。
新月持剑在手,大步走出阴风真火殿,身后,火势开始变大,大殿内一片火光。
来到殿外,只见外面二三十只火把将周围照得一片雪亮,足有七八十个道士围在殿外,最前面是十八名道士,站成两组,新月心中冷笑,这就是江湖上的非著名阵法――九宫八卦阵了。
据当年在丹鼎派疗伤的蜀山派弟子说,蜀山派的九宫八卦阵第一次出现在江湖上,是在百年之前,那也是最后一次出现在江湖上。
当时,蜀山派的剑术宗和法术宗在派内势力旗鼓相当,各不相让,都要在和魔门三宗的决战中一显身手,以便压倒对方。
剑术宗首先出场的是在一起训练了将近十年的剑术宗九杰,这是剑术宗里剑术最高的九人,又经过多年训练,彼此已经是心意相通,九人如一。魔门当时出场的是日月宗五大精英弟子,三女二男。
双方交手不到三十招,日月宗五大精英弟子纷纷败落丧命,没有一人能逃出九宫八卦阵。
顿时蜀山派士气大振,信心倍增。
接着日月宗再派出两名护法长老各带三名徒弟出战九宫八卦阵,这一场,依然是蜀山派大获全胜,除一名长老带伤逃出阵外,其他人全部死在阵中。
蜀山派连胜两阵,而且胜得干净利落,自己无一伤亡,白道联盟齐声喝彩,蜀山派一时间欢欣鼓舞,剑术宗弟子更是神采飞扬,意气风发。
九杰这时退下休息,换上剑术宗另九名高手弟子出战,这一回日月宗出战的,是副宗主梨花带雨白无暇。白无暇面对九宫八卦阵,首先撒出暴雨梨花钉,九宫阵中九剑翻飞,将百余枚梨花钉全部打落在地。
然后,九宫八卦阵全速运转,包围了白无暇,就在此时,两名弟子几乎同时踩在地上的梨花钉,被扎穿了麻鞋,扎透了脚底,紧接着,又有几名弟子踩上梨花钉,痛的叫了起来,九宫八卦阵顿时运转不灵,被扎穿了脚底的弟子速度明显跟不上,大阵破绽立现。
白无暇抓住机会连伤两人,杀一人,阵形立刻崩溃,白无暇再杀五人,仅三人逃回本方。
此后,剑术九杰再次出场,白无暇带领日月宗三大长老出战破阵,又以暴雨梨花钉故技重施,大破九宫八卦阵,斩杀剑术九杰之五,伤之四,蜀山派大败,从此,九宫八卦阵不现江湖,蜀山派剑术宗也一蹶不振,日渐凋零。
第五卷 饮恨江湖
第八十一章 … 九宫八卦阵
知道这些典故,新月对于攻破眼前的两个九宫八卦阵自然是成竹在胸。
他回头看看殿内,火焰在不小的范围内燃烧着,由于西边三根巨柱被撞断,不仅大柱倒塌,还有几根斜梁也跟着倒在火焰里,有一根一人合抱的斜梁正好倒在火焰堆正中,现在被火烧得正旺,他一转身,将这根一头熊熊燃烧的粗大木头单手夹在肋下,从火堆中抱了出来。
这时,外面几十名道士各端着水桶想进来救火,但新月一夫当关挡在大殿门前,看他单手抱着如此粗大、长达两丈的木头,还如此轻松,无人敢上前救火。
开始那名手持桃木剑的老道士高声喝道:“大胆狂徒,擅闯我山门,毁坏我法术大殿,还不束手就擒,真当我蜀山派无人吗,蜀山弟子听令,给我诛杀此贼,杀无赦。”
两个九宫八卦阵展开,十八名弟子在大殿前来回运动,但是,就是不向前进,新月站在殿门台阶之上,心中冷笑,百年之后,蜀山派的九宫八卦阵受制于地形的弱点仍然无法克服,自己站在台阶之上,背靠大殿,九宫八卦阵就无可奈何。
这时,他看见那名老道士挥动桃木剑,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在作法,忽然自己头顶上冷风激荡,恶云翻腾。
新月一惊,仰首看,头顶之上居然有一小片乌云快速凝聚,他心念一动,高喝一声:“看我神剑。”右手一扬,手中夺来的钢剑电射而出,在所有的人都不及反应之前,剑如飞虹,穿透老道士的胸膛,再穿胸而过,带着一蓬鲜血,飞出十几丈远,才“当啷”一声落地。
强大的力道将老道士的身体带出一丈多远,仰天倒下,周围的道士一片惊呼:“简长老死了,简长老死了。”
新月再看自己头顶上,小片乌云快速散去,他不禁暗暗思索:施展法术毕竟没有武功出手的速度快。
新月一想起那十七个森森头骨,就不禁怒火中烧,他大吼一声,声震山岭,久久回应,略微舒缓一些胸中愤怒之气,然后陡然间身形高高跃起,凌空跳下台阶,正落于两个九宫八卦阵的中间,舞动两丈多长熊熊燃烧的巨木,面对如此神勇的对手,道士们忙不迭地退开,三丈之内,无人可以靠近。
九宫八卦阵是要包围住对手才能施展其威力,但新月使用如此燃烧的巨木,对手不得不退出三丈之外,手中的剑连对方的衣角也够不着,攻击之势无从施展。
新月不管许多,只管往人密集的地方冲,道士们纷纷躲开,躲得稍微慢一点的,被巨木碰一下,身体马上如同石子般飞出,这种神力,谁敢上前,两个九宫八卦阵只能跟在他身后运动。
这时,一名剑术宗弟子忽然身形疾进,冲入新月两丈之内,掌中剑一挥,斩向燃烧的巨木,一剑将巨木削去半尺长的一截,但巨大的挥动之力使他的剑也拿不住,一下离手飞出。
新月身形一晃就到了他的身前,右掌轻拍,只发出了五成力道,一掌击中他的前胸,就在他被击中的瞬间,他的胸前忽然七彩光芒大盛,新月就觉手掌似乎受到无形的阻碍一般难以前进,他陡然加力,手掌仍然击中了对方的前胸。
那道士身形飞出,人在半空,鲜血已经从口中涌出,身体飞出两丈多远,被其他道士凌空接住,他手抚前胸勉强站住。
新月暗暗诧异,以自己的掌力,就是武梦花、叶丛飞之流如果同中了自己一掌,也得当场丧命,这个道士居然还能站住,看来刚才的七彩光芒是他的身体被加入防御符咒的效果,蜀山派的符咒术还是有一套的。
此人被新月一掌击伤,再无人敢靠近他,更没有人敢挡在他前面,大群的人呼喝着跟在后面追赶,新月手持巨木,也不去破阵,而是肆意穿梭于蜀山派各处,用手中燃烧的巨木到处放火,倾泻胸中的怒气。
很快山顶处处是火焰,无论是大殿还是偏殿,甚至道士们居住之地,他不放过一处,使道士们惊慌失措,不知该救火还是追敌。这时,新月才感觉怒气略平。
跑至一片开阔之地,忽然前面一声厉喝:“狂徒休走,看我神剑。”
新月定睛一看,前面五丈之外,一名老道士披发仗剑,周身道袍入吃饱了风力般猎猎狂舞,手中拿着一柄一尺多长的短剑,只见他将手中宝剑向空中一抛,口中不断念着咒语,双手也不断变幻手势,宝剑在空中盘旋不不止,忽然一个飞旋,向新月冲来。
新月一惊,此人竟然能御剑凌空攻击,蜀山派还是有大神通的高人啊。
他举起熊熊燃烧的巨木,迎击空中飞剑,只听“嗤”地一声,飞剑刺入巨木之中,犹如游鱼一般在巨木中穿行,继续向新月攻来。
新月再惊,这老道士好厉害的飞剑术,他右手连续做着手势,同时口中也念出一段咒语,给巨木布下了在仙宫里学会的禁制法术,巨木中段立刻泛起黄色的微光。
飞剑顿时受阻,在巨木中穿行的速度缓慢下来,但新月感觉到,这道禁制法术在飞剑面前行将崩溃,他再布下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禁制,如此连续布下七道禁制,整个巨木从头到尾都泛出黄橙橙的微光,飞剑此时如同渔网中的游鱼,不断挣扎,但徒劳无益。
再看对面的老道士,双目圆瞪,满脸的汗水,双手十指翻飞,捏着无数印诀,但飞剑在巨木中的运行却越来越慢,终于,飞剑在巨木中停滞下来。老道停止动作,惊骇地看着新月。
背后,十八名道士布下的两个九宫八卦阵终于追了上来,将新月包围住,但仍然无法近身,大群的道士也追了过来,其中那个持钢剑的老道向新月对面的老道一拱手说:“弘一师祖叔,弟子无能,惊动了师叔祖。”
弘一一摆手说:“无需多言,将来人包围,且慢动手。”
此时,新月的身前身后已经有将近百名道士将他团团包围,他站在众人之中傲然挺立,毫无惧色,突然仰天一声长啸。
这一次,啸声连绵不绝,开始众人只觉啸声十分刺耳难受,但啸声愈来愈尖锐高亢,很快众人感觉犹如利刃锥心般痛苦,双耳疼痛难当,多数道士开始捂住自己的耳朵,但仍然难以抵挡高亢的啸声,纷纷后退,功力较低的道士竟然出现耳朵流血的现象,一时间痛苦难当。
这一声长啸,足足持续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几乎所有的道士都捂住耳朵退出新月几十步之外,只有弘一道长屹立不动,但脸上惊骇之色更甚。
“阁下武术双修,修为绝顶,老道佩服,但阁下杀害我蜀山派弟子,烧我蜀山派屋舍,究竟为何?我蜀山派何处得罪阁下。”
新月长啸之后,心中的愤怒略微平复一些,他看看天,看看乌云密布的黑夜,口中似乎喃喃自语:“究竟为何?究竟为何,无忧老道去年中秋之际伙同他人在大江之畔围攻我,究竟为何?我的两个女人,一个被你们逼迫自尽,一个被你们变成森森白骨,又究竟为何?究竟为何?”
最后一句话,新月的声音突然提高,运起内功全力吼出,声音如同响雷般在万刃山顶“隆隆”轰响,弘一老道不禁后退了一步。
持钢剑的老道上前一步,在弘一耳边低语两句,弘一猛然抬头对新月说:“你是新月?”这“新月两个字,令在场所有的人都是一惊,因为这个名字,在江湖上轰动一时,几乎到了无人不知的地步。
弘一略微犹豫一下说:“无忧子参与围攻阁下,是他的不是,但三日前派中九宫星辰灯中,无忧灯已灭,表明无忧子已然不幸逝去,人已死,其罪可赦,至于那两个女子,其中一位女子之死与无忧无关,是品刀山庄之人逼迫所致,而另一人,乃是阴灵之体,阁下也许不知,阴灵之体以吸取人的阳气来修炼,我蜀山派灭之正是替天行道,为人间除害。”
新月突然仰天狂笑:“就算白玉与无忧无关,但燕飞艳呢,她五百年来见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我,我为她找出一种新的修炼方式,根本无需吸取他人的阳气,可是现在呢,你们蜀山派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她捉来,用阴灵之体修炼邪恶法器,这也是替天行道?这也是为人间除害?”
弘一面目和善地道:“阴灵之体取人之性命修行,比比皆是,那是常例,阁下的女子修行之法乃是特例,无忧道长以常例对之阁下女子的特例,错在我派,但此错也是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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