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器
王贤无声无息的欺进四人,趁着黑衣老者和中年黄褂汉子注意力分散的时候,操控着黄泉幽灵刀向剩下的两个修真者射去。
八柄黄泉幽灵刀沿着一个路线攻击,没有带起一点破空声,无声无息的插进两个修真者的喉咙。
汩汩的鲜血从两个修真者喉咙里流出,这时,黑衣老者和黄褂中年男子目光如电,挥动着法宝杀向王贤。
“来得好!”王贤一点不防御,看着一刀一剑斩在自己的三清道衣上面,操控黄泉幽灵刀回旋斩杀了那个黄褂中年男子。
而一刀一剑斩向了王贤身上,噗噗两响,三清套装形成的两道力量屏障拦下了一刀一剑。
王贤伸手一招,十六柄黄泉幽灵刀分布在全身的各个方位,身体旋转,宛若一个刺猬冲向了那个黑衣老者。
黑衣老者双手化龙,抓向王贤化作的刺猬。
嗖嗖,布在王贤身周的黄泉幽灵刀宛若刀片急速的旋转着,旋碎黑衣老者手上布满的罡气,在他的双手上划出一道道血口。
黑衣老者震惊了,他不可思议的望着七阶的法宝黄泉幽灵刀,身体一颤,提身朝远处的一棵参天大树飞掠。
王贤在地面上滚落数下,直身而起,目光瞄准黑衣老者飞掠的轨迹,射出黄泉幽灵刀,唰的一声,十六柄黄泉幽灵刀宛若一道白线从黑衣老者的身体上一划而过。
砰的一声,黑衣老者身体断成了两截,落在地上,不甘的眼神望着王贤,非常的狰狞恐怖。
“给你一个速死的机会。”王贤目光冰寒,脸上平静的没有任何表情,操控着黄泉幽灵刀划过黑衣老者的咽喉,眉心。
黑衣老者嗡的一声,闭气身亡。
“各位道友,黄泉路上一路顺风,你们的死不能怪我,怪只怪你们心术不正,想打劫我,就算今日你们不死在我的手里,以后还会死在某个高人手里,请相信一句话‘多行不义必自毙’。”王贤说了两句让自己心安的话,驾驭着黄泉幽灵刀朝云蒙山飞去。
经过五个时辰的长腿跋涉,王贤来到了烟雾缭绕的云蒙山,他林立在山顶,望着下面的羊肠小道,忆起以前自己在这里的时光。
“老道真的找到一处绝佳的埋骨之所,死在那里了?还是老道另有奇遇,依然活在人世间?”王贤喃喃自语,他有点不能接受老道陨落的事实。
沿着旧时的足迹,王贤在云蒙山走了一趟,忆起以前的生活画面,细细品味着以前单纯的生活。
在云蒙山待了一宿,王贤第二天就前往了山脚下的王家村。
日转星移,如今的王家村已经形成了一个小镇的规模,改名为王家镇,行人如织,村落的那条土路变成了青石铺就的宽敞街道。
王贤打量着熟悉而又陌生的王家镇,感叹着时光的变迁,如今一切都是物是人非,心中想到:“不知爹娘是否还健在,要是两位老人家健在的话,恐怕他们也到了百岁之龄。还有我的妹妹,她应该健在,岁数恐怕也在六十五岁以上。”
“客官,来一笼刚出锅的包子吧。”银铃般的声音响起。
王贤举目一看,看到一个二八年华的少女在售卖白面包子,她脸袋很清秀,依稀有自己以前关系较好的密友王小丫的影子。
“你的母亲是不是王小丫?”王贤不知为何自己如此的冒昧的问了那个清秀的少女一句。
“你买一笼包子,我就告诉你。”少女顽皮的朝王贤一笑。
王贤微笑,在旁边的摊位上坐了下来,说道:“来碗咸豆腐脑,一笼包子。”
“爹,给这个客官来碗豆腐脑。”少女朝一个中年男子说道,然后玉手端着一笼包子放在王贤的面前,“客官慢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王贤认真的对少女问道。
“五十年前在这里卖包子的确实是王小丫,不过,王小丫不是我的娘亲,而是我的外婆。”少女吃吃的笑道。
“王小丫都当了外婆,时光过得真快。”王贤眼前浮现那个稚嫩的扎着两个马尾辫的女孩围着自己转的场景,不知不觉中痴了。
“对了,你怎么认识我的外婆?”少女的话,王贤充耳不闻。
王贤呆呆的端坐在那里,过了好长时间才清醒过来,匆匆的用了包子,豆腐脑,扔下一锭银子,就离开了这里。
“喂,客官,找你的钱!”少女拿着数枚铜钱,可王贤已经消失在人群里,她嘀咕道:“真是一个怪人,连零钱都不要,呆子一个。”
王贤望着两边熟悉而又陌生的建筑,寻找着儿时的回忆,来到了自家的门前。
自家的门前贴着大大的寿字,王贤一愣,朝旁边的修鞋匠问道:“这一家可有人过寿?”
“你是外来的吧,连王家镇赫赫有名的王家都不知道。王家可是本镇的三大家族之一,今日正是王家的老妇人一百寿诞的大寿。说也奇怪,王家经过三起三落,每到危险时刻,总有一个老道出现,帮王家逢凶化吉。王家的人很长命,老太爷已经一百有六,老妇人一百寿辰,老妇人的大儿子小时就下落不明。二女儿嫁给了王家镇的第一富户薛家,三儿子当了本镇的镇长,四儿子考上了武状元,是上饶城的府衙将军。这王家可是如日中天,这现在只是王家的偏门,你去王家的大门瞧瞧,那真是富丽堂皇。”修鞋匠是个好言谈的人,他说起话来滔滔不绝。
王贤从修鞋匠简短的话中得到了不少的信息,一是,可能老道未死,在自己离去的这些岁月一直照顾着王家,当然也可能是老道的同门或者弟子暗中照拂王家,二是自己的父母俱在,自己离家时,只有一个妹妹,离家后,父母又添了两个儿子,自己多了两个弟弟。
王贤听到如此好的消息,兴奋莫名,不再听修鞋匠的絮叨,径直来到王家的南门。
王家的南门果真是富丽堂皇,汉白玉雕琢的两根玉柱,玉柱上雕刻着一副仙童献桃图,两根玉柱顶着一块金色的大匾,上面书写着“王氏家族”四个苍劲有力的大字。
王家的大门停满了马车,轿子,来拜寿的人络绎不绝,可见王家在此镇的势力之大。
第88章 麻匪
王贤离去的时候,自家只是三间茅草屋,没想到六十年后回来,这里已经变成了青砖绿瓦,雕梁画柱的宫殿般的一排排建筑。
“去!去!去!今日是老妇人的百年大寿,不能有乞丐在这里,滚远点。”门房出来驱赶围在门口讨钱的一个老乞丐。
“求施主施舍一些吧。”老乞丐还朝门口围。
门房正要拳脚相向,一个身穿翠绿衣衫的少女正好掀轿下来,见到门房要对一个老乞丐动手,立即呵斥道:“王三,不得无礼。今日是祖奶奶的寿诞不说,就是平常也不能欺负老乞丐。”
“二小姐,小的也是一时糊涂,下次不敢了。”王三看到这个二小姐犹如耗子见了猫,战战兢兢,心想:“怎么这么倒霉,遇到这个小祖宗了。”
“这次就饶了你,当奶奶的寿诞结束,你自领一百棍子的家法,看你长不长记醒。”翠绿衣衫的二小姐身上自有一股凤威。
围在旁边看热闹的行人指着二小姐说道:“这是王家三公子的二孙女,她可是菩萨心肠,每到灾荒之年,她都亲自为灾民发放热粥。”
二小姐拿着一锭银子放入老乞丐的碗里,说道:“老人家,刚才是我家的门房不对,已经责罚他了。今日是祖奶奶的寿诞,你不要在此讨要了,这锭银子够你数月的花销了,你改日没有饭吃再来讨要。”
“谢谢二小姐,您真是菩萨心肠。”说罢,老乞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二小姐直鞠躬。
二小姐抿嘴一笑,步步生莲的朝大门走去,挽着一个红盒,为祖奶奶拜寿去。
王贤微微颔首,自语道:“王家有此子弟,看来还是很不错的。哎,就是不知父母见了我这个不孝子,会不会勃然大怒?”
沉思了许久,眼看午时已到,王贤朝王家缓步而去。
“你是何人?可有请帖?”门房拦住王贤。
王贤身影一晃,消失在当地,下一刻就出现在王家花园里。
门房只觉眼前一花,眼前什么都没有,疑惑的挠挠头,以为自己刚才看花了眼,感觉莫名其妙。
王家更有十三层院落,第一层院落前面是一个巨大的花园,宴席就在花园内摆着。
小桥流水,假山奇石,百花芬香,万树争艳,王家花园倒是别有一番韵味。
花园的中央铺着红色的地毯,四周摆放着一桌桌的酒席,仆从们正在整理酒席,而红地毯两边围满了拜寿的宾客,红地毯的中央摆放着一张软榻,一个年岁过百,白发老妇人端坐在上面。
老妇人满脸的皱纹,头发花白,慈祥的望着围在身边的亲朋好友,乐个不停。
王贤透过一丝缝隙,望到那个老妇人,眼眶不禁的留下两行热泪,轻声道:“娘亲!”
王贤离娘亲只有百步之遥,但是他没有勇气走上前去,他无地自容,为了自己踏上修真路,这么多年来,一直不在娘亲身边照顾她,六十载的岁月一次没有回来看望过她,怎不让他羞愧,怎不让他无地自容。
“祖奶奶,这是重孙女给你的寿礼,百鸟朝凤图,这可是我一针一线绣的。”翠绿衣衫的二小姐双手捧着一副刺绣献给王老妇人。
“翠儿,好巧的手。祖奶奶喜欢,叫人裱起来挂在祖奶奶的卧室。”王老妇人慈爱的摸着翠儿的玉手,命下人收好寿礼。
外面其乐融融,王贤内心像被针刺了一般,好想一脚离开这里,但是他却移动不了分毫,他好想多看看娘亲两眼。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
王贤还记得自己前往金砂宗前,母亲在昏黄的油灯下为自己一针一线的缝制新衣服,现在想来颇感心酸,别的游子还报得三春辉,自己却没有给家里做半点贡献。
咣当一声,外面嘈杂的声音,巨大的推门声,惊动了花园中拜寿的众人。
“不好了,麻匪来了!麻匪来了!”一个浑身浴血的武将拄着血迹斑斑的长剑闯进了花园里。
“慌什么!”拜寿的人群中走出一个威武的五十开外的老者,他扶住浴血闯进来的武将,说道:“李参将,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参将舔舔干裂的嘴唇,说道:“三年未曾抢掠王家镇的麻匪突然而至,人数达到上千人,个个凶悍,更恐怖的是他们的武器都是削铁如泥的法宝,像是仙人用的仙器。驻守在王家镇的一千二百士兵被麻匪打得落花流水,末将死里逃生,为的只是把信报告给将军,让将军有所准备。”
顿时,花园内弥漫着一种恐慌的气氛,宾客个个脸色苍白,他们可见识过麻匪的凶悍,有的甚至双腿颤抖。
“麻匪来的好快,看来麻匪背后有人支持!”那个五十开外的威武老者正是王贤的四弟王武德,他在县城里任驻守将军,集云蒙县的军权于一身,他隐隐觉得麻匪是冲着自己来的。
王武德望了走过来的三哥王道聪一眼,蹙起眉头说道:“三哥,麻匪来者不善。你让娘亲,翠儿她们移居在第二层院落里,我领着家将仆从在花园里与麻匪决一死战。”
“好!”王道聪年近花甲,双鬓的发丝雪白,他沉声说道:“王五,王涛,你们护送老妇人移居到第二层院落里。剩下的年轻力壮拿起武器随我和四弟迎战麻匪。”
听到麻匪到来的消息,王老妇人脸色苍白,身体有点颤抖,王贤把母亲的表情看在眼里,身体一晃,出现在母亲的旁边,输入一道真元到母亲的体内。
“你是?”老妇人瞧着王贤的眉目,神情激动起来,“贤儿!”
“娘亲,不孝子王贤回来了。”向来刚强坚毅的王贤流下两行泪水,扶着娘亲的胳臂朝第二层院落走去,后面跟着的是拜寿的女眷和手无缚鸡之力的宾客。
“回来就好。”王老妇人摩挲着王贤的手,慈祥的目光望着这个分别六十载的大儿子。
回到了第二层院落的客厅,王老妇人差人请来了王老太爷,三人步入了内室,流下一众女眷,宾客待在外面的客厅里。
王贤双膝跪地,朝高坐在椅子上的父母磕了三个响头,泣不成声的说道:“孩儿王贤拜见父亲,母亲。”
“起来吧。回来就好。”王老太爷目光已经浑浊,看不清王贤的模样,伸手摸着王贤的脸袋,老脸上满是泪水。
王老妇人也在旁垂着泪,让王贤坐在了自己的旁边。
王贤把离开王家村的经历简要的向二老说了一遍,二老听的云里来雾里去。
“这么说,贤儿现在是修仙之人了。”王老太爷吃惊的询问道。
王贤微微一笑:“算是,不过,我这种真罡期的修真者只能称为修真之人,离真正的仙人相差十万八千里,真正的仙人一般都是隐居在世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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