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胆红颜





崤芰斯ィ得沤械溃骸奥杪瑁诟耗裁纯蓿俊?br />   妈妈泣声稍停,那柔美的声音已然传出:“小圈圈,妈妈没有什么。”
  顿了顿,又问道:“小圈圈,两年来你学会武功没有?”
  小圈圈福至心灵,喜道:“没有,妈妈,我说出您别生气,现在,我长大了,您无论如何要教我武功,您不知道没有武功的人是多苦呢!成天受人欺凌。妈妈,您一旦教我武功,我……我一定不做坏事。”
  “哦,你那么喜爱武功?”
  “嗯,我几乎每天做梦都梦见我是天下最强的人。”
  房门“砰”的一声,打了开来,妈妈走了出来,小圈圈见她脸色铁青,面上全是泪痕,忙取出手绢,为她拭擦。
  妈妈忽然握住他的手掌道:“小圈圈,学习武功是很苦的事,你不怕吃苦?”
  小圈圈坚决地摇头,那种神态坚决到不能再坚决了。暗想:“好亮的眼睛,比起东方狮来还不算差呢,妈妈武功一定很高。”
  小孩子心中暗喜,妈妈也咬牙切齿,说出几个字:“好,我就教你,不过,你以后要听妈妈的话。”
  闻言,小圈圈喜得几乎跳起来,匆匆道:“我一定遵从妈妈的意思,请放心吧!”
  妈妈破颜一笑,小圈圈看她笑得十分勉强,好像伤心过度,连笑容都不太自然了,这时,他思想几乎完全贯注在练武方面,没有心思来想这些问题了。
  妈妈换了一身劲装出来,但见她青绢包头,红带束腰,足登鹿皮小蛮鞋,人比黄花瘦,小圈圈眼睛一亮,脱口赞道:“妈妈好漂亮啊!”
  妈妈微微一笑,两掌分开,足跟微举,摆成一个式子,说道:“记着,妈妈是天山派,天山派自神州一剑创始以来,至今少说已有五百年的历史。天山派武功自成一家,无论掌法,剑术,轻功全以轻灵见长,并且后力要持久。老实说天山派一向很少收男徒弟,因为男人力壮气雄很不适合练这种以轻灵见长的天山派武功……”
  说到此,顿了一顿,见小圈圈脸上微现失望神色,不由笑道:“不过,你放心,以你骨骼之佳,心灵之聪慧,定能事半功倍地练成天山派武功。天山派总坛位于北天山之顶,高达千仞,地势险恶之极,昔日神州一剑,立志埋首天山苦练武功,面壁苦修凡二十年早将大自然动物竞争互拼的姿势细模穷究,妈妈练过的有龙掌、虎掌、豹裳、狐掌、鹿掌等,剑法有蛇剑、鼠剑、鹤剑、雉剑、风剑等,轻功则有凌空捉取,百步千里,追蝉赶月等等。天山一派所以能立足武林处于不败之地,完全是由于这些从动物战斗的天性融合了人的智慧而成的奇招绝学,使对手看来神秘莫测,虽有高深武功,亦疲于奔命,自取灭亡。
  “现在我要教你的是龙、虎二掌,所谓‘娇似游龙,猛如饿虎’。龙掌以腾跃纠缠见长,交手时对方进退俱难,在心疲力倦之余为你所乘;虎掌则以凶猛见称,交手之时,不能给予对方敌手有丝毫喘息的余地,一个股势儿进逼,使其神志恍惚而败。这两种掌法都能借练习之时,培育自己本身潜在的内力,使自己练成之后,内功修为也随之提高。看着,这是龙掌开招第一式‘双龙夺珠’……”
  妈妈腰肢微曲,倏然一掌递出,掌至中途,五指箕张,一个抢珠的姿态,带起一缕劲风,闪电般缩了回来,接着足跟一举,一腿扫出……
  “第二招‘苍龙入云’,第三招‘雏龙弄潮’,第四招‘玉柱蟠龙’,第五招‘乌龙入水’,第六招‘巧取龙睛’,第七招‘云龙聚会’,第八招‘蛟龙出海’,第九招‘长龙出洞’,第十招‘地震山摇’。”
  随着清脆的话音,妈妈就一招一招地比划起来,强劲的掌风扫起团团灰尘,四下飘荡,妈妈脸色凝重,眼睛之中尚含着两苞晶莹的泪水。
  小圈圈聚精会神地看着,全身忘神地跟着妈妈出掌踢足腾跃的式子转动,忽然,他高呼一声:“妈妈,第十招‘地震山摇’再做一次。”
  妈妈点头,再演一遍,忽然,她吃惊地问道:“怎么,前面九招你都会了?”
  小圈圈笑道:“不是九招,加上‘地震山摇’已是十招了。”
  妈妈愕住了,喃喃道:“天下哪有天份如此高的人,你别骗我吧?这龙掌难练至极,记得我在天山练习时还费了半个月功夫才不过初入门径。”
  小圈圈笑道:“您不信,我就练给你看。”
  说着,当场一招一招演练起来,虽掌式不够老练,亦未带起掌风,但动作架式都是正确,未错分毫。见状,妈妈惊喜交集,一把搂着小圈圈,在他脸上,额上,颈上疯狂地吻着,同时,那豆大的泪水再也忍不住,繁星似的落下。小圈圈意犹未尽地道:“妈妈龙掌明早再练,虎掌呢?能不能现在教给我?”
  妈妈激动地道:“当然,妈妈就教给你,如果你肯用心学的话,妈妈决意亲自往北天山一行,恳求掌门师伯收你做徒弟,继承他人老家掌门之职。”
  小圈圈摇头道:“不,妈妈,我不要去天山,我要陪着您。”
  妈妈正色道:“男儿志在四方,何况你乃百年难得之才,将来成就,必能为天山派放一异彩,成天跟着妈妈有什么出息?看,这是虎掌第一招‘饿虎扑羊’,第二招‘高山虎啸’,第三招‘猛虎过江’,第四招‘震惊四野’,第五招‘虎过风生’……”
  这一天,妈妈一口气教了他五种掌法,除了四种掌法,小圈圈已摸熟门路外,就是第五种狐掌也摸熟了大半。妈妈笑容大开,喜得把小圈圈当成至宝,照顾得无微不至,过一会儿,她又入房端来一盘香喷喷的食物,笑着道:“小圈圈快休息一会,明天再练吧!”
  第三章 遗书
  第二天,小圈圈更加勤奋,把天山一派历年来成名江湖的掌法全都领悟贯通,妈妈又将蛇、鼠、鹤、雉等诸剑教给小圈圈,并不嫌其烦地讲解,小圈圈稀世之才,看了两遍,然后再仔细地想了一遍,便已悟通了。这时妈妈又教给他轻功提纵之术,并笑着说:“这门功夫,不是靠天才就可学会的,你学会了我所有掌、剑之法,内功修为增高不少,但是要学这门功夫,都非要一、两个月时间不可。”
  小圈圈坚决地道:“没关系,不要说一、两个月,就是一、两年我也要学下去。”
  妈妈笑意盈盈道:“我姓白,你知道吗?”
  小圈圈愕然点头。的确,他自跟妈妈以来,还未听她说过自己姓什么,当下目光一转,笑道:“妈妈,我年纪不小了,小圈圈这个名字已经不适合我的年龄,能不能够换一个正式名字?”
  妈妈笑道:“别慌,妈妈早巳给你想好一个名字,就叫白梦兰好吗?”
  小圈圈拍手笑道:“好,好,白梦兰这个名字不错。妈妈,我就跟你的姓吧?”
  妈妈含笑道:“这也是巧合,昨天梦里,妈妈突然看见一棵兰花,愈长愈高,并开了一朵硕大的花朵,阵阵花香。妈妈高兴极了,哪知醒来一看,什么兰花都没有,只有你站在我旁边,于是我就把在身边生长的兰花比喻成你,你说对不对?”
  白梦兰道:“对,对,这个名字取得很有意思!”
  妈妈亲了他一下,忽然轻叹一声道:“唉,真可惜,要不是妈妈生病,把北天山带来的雪莲香果全部吃完了,留下几个给你,那多好。雪莲香果百年结实一次,功能去毒培元,是练武人废寝忘食盼望的灵药,都是妈妈不好,要不你的轻功提纵术只要十天八天就可以学会了……”
  白梦兰却不管其他,一听妈妈生病,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早把后面几句话给堵塞了,急急问道:“妈妈,您生的是什么病?”
  妈妈苦笑一声,道:“妈妈生不逢时,在全年最热的夏季子时诞生,那时妈妈才一落地,祖母就不幸去世。妈妈也因此得了一种怪病,每年夏季子时,腹部必会引起阵阵痉挛,痛不欲生。”
  白梦兰惊叫一声,关心地道:“妈妈,在哪里?我看看!”
  说着,竟然掀起妈妈衣裙,焦灼地看着。妈妈美丽的脸上飞涌上两朵红晕,急急地推开他,叱道:“不许乱动。”
  难怪,今年才二十出头,名份上虽是白梦兰的妈妈,然而,少女的娇羞神秘,自古皆然,她亦不能例外。
  白梦兰跌了跤,爬起来抚着额,奇妙地看着妈妈,不知她为何忽然生起气来。
  妈妈严峻地注视他,脸上冷如冰霜,待她看清白梦兰脸上呈现的一片纯洁神色时,她冰冷的脸色忽然露出笑面,怜爱地搂过白梦兰,柔声道:“兰儿,原谅妈妈,因为妈妈生病的地方,你不能看……”
  她脸颊又是绯红,期期艾艾地接不下去。
  白梦兰似懂非懂地点头说道:“妈妈,这不怪您,是兰儿不好,冒犯了您。”
  妈妈轻轻笑了一声,忽然她脸上现出奇异的表情,暗忖:“自己以前不曾注意,原来这孩子除了无一处不讨人喜欢以外,语声之中还带着男人稀见的磁音。唉,奇迹,奇迹,看样子,天下灵气全集中在这孩子一身,眼看他一天一天长大,自己不要………”
  她不敢再想下去,因为此刻她除了以母爱给予他之外,她已经发觉有另一种爱的发生,这种爱太微妙了,也是她只有在心里才敢想的。
  “唉!我是否应该再跟他相处下去?他年龄渐渐大了,我会……”
  她畏惧地望了梦兰一眼,忽然,梦兰全身散发的磁性使她禁受不住,伸臂将他拥人怀中。
  她激动地亲吻他,无限神秘地惆怅涌上心头,豆大泪水,随之而落。
  白梦兰忽地问道:“妈妈您哭了?”
  “是的,妈妈太高兴了,因为你武功突飞猛进,必能为天山一派放一异彩!”
  白梦兰羞赧地低下头,妈妈轻抚他满头细发,感慨地喟叹一声,目光中有着一片坚定的神色。她像十分不愿意离开白梦兰,但又无可奈何地要离开他,终于她紧紧抱住兰儿,用她温热的樱唇,表示她心中对他的一片爱意。
  夜深了,她悄悄收拾行李,含泪写了一张留柬,然后轻推窗户,纵掠而出,月夜下她身形快如苍隼,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人已在十丈开外了。
  翌晨,鸡鸣之声此起彼落,白梦兰睁开眼睛,习惯地推开妈妈房门,但见床褥棉被整齐地叠着,妈妈已不知去向,暗叫一声奇怪,因为妈妈往常都是比他晚起床的,目光一转,掠过妆台上一张字柬,斗然一惊,忙取过来看,但见纸柬上写着几行绢秀的字迹:
  “兰儿:
  在你看到信的时候,妈妈已远在数十里了。是的,妈妈走了,弃你而去,这并不是妈不爱你,不要你,其实妈妈要你的心远比任何一个人来得深刻,妈妈走了,满眶热泪走的,因为妈妈有说不出的苦衷。
  你轻功尚未练成,是妈妈最感歉意的,以你百年难见之奇才,就如小池养龙,妈妈不愿误了你的前程,只有含泪告别,希望你能够找到一个比妈妈高强十倍的名师,则妈妈于千里之外,必为你的机缘而衷心欢欣。别了,我的孩子,他日你傲视江湖之时,别忘了千里以外,有人在默默为你骄傲,为你庆幸。
  白素秋留。
  “又:柜橱内有你的新衣服与妈妈为你留下的银子,谨慎节用,好自为之,妈妈等着你成名江湖,扬名天下。”
  阅毕,白梦兰大叫一声,扑在床缘上号啕大哭。
  昨日妈妈笑容仍在,然而,如今离别,已不知何方!
  忽然,旁门无风自开,“吱呀”一声,三个庞大的身形,笔直地站在门前,瞪着精光闪闪的眸子注视他。三人脸上俱各伤痕斑斑,仿佛被人一剑一剑地刺划过,其中一人却也是最丑的一位哼了一声问道:“小子,白素秋呢?那贱婢躲到哪里去了?”
  闻声,白梦兰吃了一惊,回头一瞧,又是一颤,道:“妈妈走了,你们要找她干吗?”
  三人同时一怔:“她是你妈妈?走了,走到哪里去了?”
  白梦兰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她留下一张纸条给我就走了。”
  三人对望了一眼,那脸孔最丑的彪形汉子,手臂一长,硬把白梦兰手中的书信抢了过去,仔细一看,双眉顿时一皱,哼道:“好狡猾的贱婢果然走了。二弟,三弟看样子咱们的仇今天是难偿宿愿了。”
  那被称二弟三弟的彪形汉子,同声道:“追,贱婢刚走不久,凭咱们的轻功,不难追到。”
  那最丑的汉子探头道:“贱婢精灵得紧,就是追着她,恐也难以得手,三弟,你给大哥想个法子怎样?”
  一言未了,他忽然拍了下大腿,笑道:“哈哈,有了。这小子自称贱婢是他妈妈,多少也跟她有点关系,咱们只要掌握住这小子,不怕贱婢不出面要人,哈哈……”
  刺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