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女也疯狂
只可惜,她们没有听到沉疴和伍楠的对话,竟然先入为主的愣是认为沉疴是个被人抛弃的农村可怜孩子,而伍楠是个大手大脚的纨绔大小姐宿舍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安静了下来。大学里的第一夜,沉疴可谓是过的百感交集。她躺在被窝里给雪儿打了个电话,又接到了白墨的一个电话,之后就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沉疴刚想喊雪儿拿杯水,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在大学宿舍了,雪儿可不在她的身边伺候她。
她刚刚想和别人一样一起穿迷彩服去军训,却接到了一个电话,挂掉电话后,伍楠已经换好了衣服,在镜子前照来照去的摆了好多个自认为很英俊的pose,然后看向沉疴,却发现她还没换衣服,于是问道:“你干什么呢,该走了,还不换衣服!”
沉疴晃了晃手里的电话,没办法的说道:“你们先走吧,我还有事。”
伍楠无奈,本想问问沉疴,但是一听铃声响起,就和李湘玲一起下楼了。
曹金枝今天破天荒的不再拿她的那套设备出来炫耀了,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下上面的那个女孩,确定没有吵醒她,才和孟琪安丽她们一起下楼了,走的时候还看了沉疴好几眼,一脸的不服不忿,以为伍楠又给沉疴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以至于沉疴不用去参加军训呢。而那个穿着铆钉皮衣波浪头发的女孩却没有动弹,一直在睡懒觉,宿舍里也没有人叫她,昨夜她回来时候的气场实在太强悍,愣是除了伍楠没有一个跟她说话的。
沉疴也不去管她,昨日的情景看来,十点左右能够进学校,还能醉醺醺的没有人管,这丫头一定是有硬罩子,没准也是不用参加军训的那种。之所以用“也”字,只是因为,她也不用参加军训了。
因为刚刚白墨给她打了电话,说在楼下等她。
见人走的差不多了,沉疴才下了楼。远远看去,操场上得那些新生穿的绿油油的一片,都着整齐的迷彩服一堆一堆的分班呢。沉疴感叹,给伍楠发了条信息,说有什么事给她打电话,才迈步走向大门。而此刻一辆白色的宝马7系的车子停在门口,旁边靠着一个黑色西装男,双色的瞳孔闪着光,刘海挡在没有度数的眼镜框上,深邃的夺人心目。过往的行人对白墨也是频频猜测,见沉疴从校门走出,那些故意挺胸抬头在白墨身边经过的天之骄女们,不由得再次把心思收了回去。虽说美车帅哥好,但是有了主儿,她们也不再臆想阑珊了。
沉疴来到白墨眼前,站定后看着他,她虽不为担心不参加军训的后果,但是这么一大早的叫她出来,白墨不是脑袋有病就是真有急事了。
“你怎么来了,我还要参加军训啊。”
白墨拉开车子,把沉疴让进副驾驶的位置,然后说道:“陈老太爷有急事要找你,现在他在军区医院。因为昨天有人送给了他一份还未发表的报纸。”
沉疴一听报纸,就有些隐隐猜到与昨天的事情有关系了。但是陈衡璞怎么还会进医院了?自从昨天那两个女人来找她闹,她就知道陈衡璞确实是她的爷爷了,如今听说老人家有事,沉疴是又担心又挂念,急忙问道:“陈老太爷怎么会进医院了?”
白墨启动车子,随手把眼镜放在一边,掉了个头开车上道,说道:“还不是因为那份报纸。陈老太爷与珠虹晚报的肖经理有些交情,每次有刊登陈氏集团的字样的新闻都会先拿给陈老太爷看的。昨天珠虹晚报董事长家小姐和你在学校门口的事情,那报纸上已经写得一清二楚了,报纸还没发行,陈老太爷当场就被气得心脏病复发,然后被送进了医院急救。今天刚刚清醒,他就给我爷爷打电话,让我来接你。说是有急事。”
老爷子竟然被这件事气出了心脏病,沉疴心里涌出了许多说不出的难过,她从未想过会去伤害任何一个人,也从来没想过去让老爷子难堪,可这事情发生的纯属意外,整件事她并没有做错什么,伍楠也不过是帮她讨回一个公道。既然已经不认她这个亲人,她报复一下难道还不对吗?
不过不知道陈老爷子到底让自己过去干什么,若是他真的为了那件事生气,打也好骂也好沉疴也都毫无怨言。只不过,她本就不在意那亿万元的家产,无论如何,这个父亲,她是打死不会认了。他无情,那就莫怪别人无义,连结发妻子都可不要,亲生女儿都可弃之不顾,若非自己无意之间拥有了异能,那么现在早就不是饿死街头就是在石头沟老实度日了,现在既然已经做了选择,让那个小三来与自己签订狗屁的解除父女关系陈列书,他的品行还能再恶劣一点吗?
沉疴盯着前方,脑袋里满是昨天的事情和对陈子昌的失望。这就是她的爸爸,她的好爸爸!
白墨说完话,等了半天,沉疴竟然没有出声。他转过头来,看了一眼沉疴,发现她在发呆,不由得心里一痛,刹那间那种原本对沉疴的怜惜感再次冲进他的脑海,他另一只手攀向了沉疴放在座椅上的手背,握紧,沉声道:“没关系的。一切还有我。”
沉疴这才反应过来,她连忙躲开白墨的手,这让白墨顿觉觉得失望又难堪。这么久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了,沉疴依旧不肯让他亲近一点,虽说现在工作忙了,不能够每天坚持送她鲜花,可他却一日不曾惦记。就算是沉疴那般对他,不主动打电话不主动联系,还不暴露一点心思,但是他却偏偏像中了毒药,从原本的被她清纯朴素的外表吸引,到现在病入膏肓了般的痴痴思念,不仅如此,他的房间里挂满了沉疴在玉玲珑的试镜相片和那看不出来本来样貌的宣传相片,他总想用忙碌的工作去忘却自己是真的爱上她的现实,可是偏偏总是不能如愿。不仅一想起她就开小差,还每时每刻的想飞到她身边和她腻在一起。
这简直就是原来无法想象的事情,他竟然会真真的喜欢上一个刚满十八周岁的小丫头?还是个浑身长满了刺的小刺猬,让他无法下手!
沉疴缩回手来,冲着白墨尴尬的一笑,车内的气氛从有些暧昧不清又恢复到界限鲜明。白墨有些生气了,这么久了,她为什么就是一点都不懂自己是真的喜欢她呢,还在固执什么,自己哪一点不优秀,哪一点做的不好,又有哪一点不够真心?
想到这里,白墨一路狂飚而去,一路上警铃大噪,越过无数红灯,原本应该半个多小时的路程,竟然在十几分钟的时候就被他走完了,然后愤怒的摔了门,钻出车子。
沉疴被他这反映弄的一愣,然后摸了摸自己刚刚被他那温热大手轻抚过的手背,心里苦涩难耐,虽说她现在的体脉正常,但是手背的温度,依旧微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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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零四章 兴师问谁的罪
白墨摔了车门大步离开了,沉疴轻抚了一下额前的刘海,坐在车子里舒缓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许久,她长长吐出一口气,开了车门走了出去。
可是一出来,就看见白墨靠在车子的旁边,低着头,双手插在口袋里,神情萧瑟。
沉疴以为他丢下她自己进去了,谁想到他去而复返又在车外面等着,不由得开口问道:“你不是进去了吗……”
白墨硬装强势,语气冰冷的说道:“我可不想让你在这里走丢了,到时候我爷爷责怪下来,挨骂的是我。”然后抽出手来,不再理沉疴,大步向医院门口走去。
沉疴看着白墨赌气的行为,不由得突地泛起一悦,暗道:“这么大人了还使小孩子脾气……”
虽说这么想着,她脚下也赶快的跟了上去,这家伙可是在赌气,沉疴自小对医院就很不喜欢,若是没有他带领着,走丢了找不到陈爷爷的病房就糟糕了。本来她就已经给陈衡璞气坏了,要是再惹他生气,沉疴自己也会感到很自责的。
军区医院的五楼私人病房里,陈衡璞靠在病床上,身边围了一圈的人,除了他自己的保镖,甚至连其他的三个老头也都坐在旁边。而他的面前正低头弯腰的站着一个中年男人,那男人的脸色涨红,有些怯弱的偷偷瞄着床上躺着的陈衡璞。陈衡璞怒目而视,他抓起了床上的一份报纸,啪的一声摔在了那个中年男人的脸上,大骂道:“看什么看你!还有脸看!这就是你的好媳妇你的好女儿!你看看这相片,这像话吗?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咳咳……”
陈衡璞一通大骂,气急攻心,顿时又引起了肺病,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一旁的小护士连忙给端了口水,轻轻的顺着老人的后背。
那在地上站着的人自然就是陈子昌,他被老头一顿训斥吓的不敢说话,见陈衡璞咳嗽起来,他刚想上前安慰,却被陈衡璞一个眼神给挡了回来,吓得身如筛糠,不敢言语。
但是杵了半天,他也不能什么都不表示,他低下头来,把那份报纸捡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放在了旁边的桌子上,轻声道:“爸,你别这样……我回去好好修理她们……”
陈衡璞一听见这个字更是怒了起来:“你还叫我爸?修理?我没有你这么个懦弱儿子!你这四十多年,简直一事无成,我本以为老有所依老有所靠,四十多年的翘首企盼自己的儿子是个有出息的能耐人,可你,那你这个逆子,你这个畜生!干的这是什么事?啊?原妻捡了你的命去,你发达了却弃之不顾,这是不义,与她离婚这是不忠,现在又把自己原妻的女儿断绝关系,自己的亲生骨肉都可不要,你当初离开你母亲自己一个人逃跑,这算不孝!你这种不忠不义不孝之子,我留你何用啊”
陈衡璞说罢这些话,气的一口血就喷了出来,吓得陈子昌面色惨白,就要往他身上趴,可是陈衡璞的那些保镖纷纷夹住了他,让他动弹不得,而那三个老头子更是连呼带喊,吓掉了半条命去。陈衡璞本来就是四人之中沉病最严重的,身体残废肺也曾被子弹炸穿,现在又有了心脏病,一副老骨头简直就是千疮百孔,让人痛心。
本来寻找到自己的私生子就是他这本子最大的夙愿,可是总算找到了,不仅没有享受到天伦之乐,还发现他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根本没有任何使用价值,还不如他族亲里的那些年轻的后辈们。这一辈子最大的希望就此破灭了,所以他自从发现了陈子昌之后就一直把他留在身边,想多相处几日,然后就给他点下辈子够花的钱,家族的财产还是留给别人继承吧。
可是没等他的消息散发出去呢,这,这逆子的妻女又弄出了这么一场戏来。本来当初就是很喜欢沉疴那丫头,如今发现陈子昌竟然是当初自己的私生子,而那沉疴丫头就是自己的亲孙女了,他高兴都来不及。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陈子昌的妻女去人家学校找麻烦,说要与沉疴断绝关系!
看着报纸上那陈露跌倒在地靠在奔驰车上,胸口垫的海绵垫都掉出来的窘迫模样,陈衡璞就羞愧连自杀的心思都有了!他,他怎么会有这样的后代!?还不如不认这个亲!开着一辆五十万块的破车就去人家哪里显摆,简直就是在他的老脸上打了十几个巴掌一样难过啊!沉疴是谁?那丫头的家底这几个老头都给他透过气了,连邮票带代言,白家都给了她好几百万块了,哪里会在乎这个小奔驰?
别说这个,就说她背后的那个舅舅,莫先生到了哪里不都是一手遮天,跺跺脚都会有个地震的角色?这与沉疴能拉上血缘关系,都是自己的福气,可是这个忤逆的儿子,他,他竟然还跟人家断绝关系?在陈家这种危急生死存亡的时候断绝关系?
越这么想着,陈衡璞就越伤心难过,他指着陈子昌,大骂道:“你说你的脑袋是不是都长了蛆了,被虫子吃光了啊!呜呜,苍天啊,天亡我陈家啊!”
一边说着,他苍老的脸上一边不觉滴落下浑浊的泪水,心痛难耐,心灰意冷,脸上仿佛只挂着两个字,那就是失望。
旁边坐着的白沧海,见到老兄弟这般痛苦,也不由得潸然泪下,他轻轻拍了拍陈衡璞,说道:“老陈,别难过了,我已经帮你把沉疴丫头叫来了,然后咱们跟她好好说说,好不好?”
付老头也连忙哄着他:“对啊,老陈,沉疴丫头不是不懂事的孩子的。”
陈衡璞叹着气,点了点头。
然后他就看向了陈子昌,大骂道:“你个逆子,我与你相认,也不过是想借着你这边来与沉疴丫头相认!你可好,还和沉疴丫头断绝了父女关系!以前的事我也就不追究了,可是现在呢?竟然还闹到报社去了?你知不知道自己的脸皮现在很值钱啊?啊?我告诉你,一会等沉疴丫头来了,你必须给她道歉!并且求她忘记以前的事情,和你重归于好!你知道不知道?你要是不能把沉疴丫头再给我劝进家门来,你以后就别再认我这个父亲了!一句话,要么,就要沉疴和我,要么,你就立马给我滚回你家去,再也别让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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