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符篆
东西废去,从头再来,你可愿意吗?”
应申想了想:“愿意。”
纪太虚点点头:“好!”而后一掌拍在应申头顶,一道清光没入到应申的身体之中,瞬间将应申的一身真气法力散去,连元神都被冲散了。应申痛苦的嚎叫了一声,变回了蜃龙原形。然后又一指,将《阴阳晦暝真经》灌顶到应申脑海之中。
纪太虚拿出他化自在天魔幡又将应申收入到幡中吩咐道:“好生修炼!”
解决了应申之事,纪太虚看着清光之wai阴阳真火跟晦暝神光在鼎中肆虐,剩下的那些九九真龙镇魂神符全都被阴阳真火跟晦暝神光打破,化成了一个个金黄色的小圆球,圆球之中好像有一条真龙在游弋。这小球在阴阳真火跟晦暝神光之下一点点变小,或作一股股精纯的元气被烛龙宝鼎吸纳。
“看来当年的烛龙还是留下了后手的。”纪太虚想到:“先是让支离益的后人无法完全使用这宝鼎,而后又留下意念跟功法,如今一旦什么东西被炼化,其中的元气又被烛龙宝鼎吸收。想来什么时候元气积攒到一定的程度,烛龙留下的那缕意念便会融合鼎中的元气复生,重临人间。这些上古大能没有一个是简单的,就好像阳青子一般,自己明明都是死的不能再死的人了,还留下后手,与多吉同归于尽。与其留着这些元气让烛龙复生,还不如便宜了我。我活活的受这百日火炼之罪,怎么能不讨些利息回去?”
纪太虚在鼎中坐定,仗着有太清神符护体,也不去管那什么阴阳真火、晦暝神光。只是默默运起功法来,放开黄庭万神真身,将鼎中悬浮的金黄色小球全都吸到了身体之中,压到丹田之内并成了一个。但见纪太虚丹田之中一个金黄色的小球悬浮,一股股精纯的元气被从中剥离出来,化纳到了身体各处。这些元气被剥离出之后,剩下一小滴一小滴的金红色液体。这些液体之中散发出一种无比的贵气。
“真龙精血。”纪太虚见到这些金红色的液体心中想到:“这可是好东西啊!只要其中一滴,便能让人脱胎换骨,由凡人之躯变成真龙之体,翱翔九天,激浪江海。应申的身体之中的血液便有真龙精血,如果将其血肉用真火去芜存菁,也能炼出一滴真龙精血来。我若是将这些精血炼化到身体之中,我会不会变成龙?”纪太虚心中思索道:“应该不会吧。我修炼的黄庭万神真身乃是大道法门,哪里会被这些小小的精血同化?”
念及此处,纪太虚运转法力,将这些精血打散,化入自己的四肢百骸之中。九九真龙镇魂神符是支太皇捕杀火龙炼制而成的。不管是真龙还是应龙,抑或是像狻猊、螭吻这种杂种龙,支太皇都已然将其中不纯的血脉炼了去,只留下了真龙的血脉。这血脉之中蕴含的力量是何等之大?单单一滴,便能将一个凡人变成一条真龙,更何况是三百余滴?将这些精血炼入到一个人身上,这个人躯体的力量、潜力将会何等的大!
纪太虚将这些精血炼入到自身之后,便感觉自己的身上好似是打破了一个什么枷锁,浑身血脉喷张,将这些精血一点点吸收到身体之中。一种傲视天下,八荒六合唯我独尊的气势油然而生。这时纪太虚脑子之中不禁想起了周极坐在九龙赤金椅上的样子。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纪太虚眼中不禁放出了一种慑人的精光:“那个位子周极坐得,难道我坐不得!”纪太虚脑海之中画面一阵变幻,竟然变成了一幅自己身穿龙袍,头戴十二宝旒,坐在九层丹陛皇帝宝座之上,接受天下叩拜的情景。烛龙宝鼎之中,纪太虚身后一条七爪金龙的虚影闪动不已。这条金龙的形象竟然是七爪,较之普通的真龙还要尊贵。
过了许久,纪太虚终于睁开眼睛,心中叹了口气:“权势果真是诱人,怪不得这么多人纵然是拼着身死也要去抢那皇帝宝座。权倾天下!权倾天下啊!就连我这经过四大天魔洗礼过的心性也才艰难抵挡住这种诱惑,旁人更是不用说了。”
石洞之中,支太皇头上一团青气仿佛是华盖一般浮在其头上不断翻滚。华盖之下是支太皇的元神,此时,竟然有一团阴沉沉的殷红的火焰包裹着支太皇的元神。这火焰甚是恐怖,原本透露着森森寒气的石室此时如同火炉一般灼人,将石壁都烧得发红。不过在这火焰之中,一点清光好似是风中烛火,摇摇曳曳,但不管是怎样的闪动,都没有被火焰所吞噬。
那团华盖一般的青气突然裹住了支太皇的元神,殷红的火焰不断的灼烧,一点点消磨着支太皇用空桑神木化成的第二元神。随着那青气的一点点减少,支太皇元神之中的清光却一点点的增强,逾显茁壮之势。
第一百三十六章 百日期至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左右,支太皇终于收功,心中不胜欢喜:“太清教的功法果然是非同凡响。单单是从纪太虚口中逼问出的些许残章片句,便让我琢磨出了如何调和两种功法之间的冲突的路子,解决走火入魔的法子,若是能够得到全篇,我岂不是能够纵横天下无敌手了?”支太皇心中想到:“不过,家传绝学不能忘,我琢磨出来的法子还甚是不完善。每天需要在这里打磨一个时辰,三百六十五日之后方可能够彻底解决我身上的暗伤,圆融剔透,毫无阻碍。这三百六十五日之内,还需将第二元神与身体之中邪火相抵消,一年之内无法动用第二元神。这实力便相当于砍去了一半儿,若是此时哪个对头寻上门来,岂不是难看?”
支太皇转念又一想:“我在这方世界之中哪里会有什么对头?不过是白鬼神、纪太虚二人而已。白鬼神根本就不知道是我劫走了纪太虚,而纪太虚百日之内便会被烛龙宝鼎中的阴阳真火、晦暝神光炼死,我还有什么可怕的?哈哈哈哈,待到一年之后我神功大成,看天下还有谁能阻挡住我!”
兔走乌飞、日升月落……
每日里纪太虚依旧在烛龙宝鼎之中锤炼自己的肉身,打熬真龙血脉。支太皇在石室之中闭关修炼,琢磨功法。应申则是在他化自在天魔幡中苦心修炼,应申本身就是真龙血脉,已然渡过了一次天劫,只是被纪太虚打散了浑身的修为,而今破而后立、从头再来,进境十分迅速,一身基础甚是牢固,很快便重新恢复了修为。应申以前渡过一次天劫,此次从新开始,一身气息被烛龙宝鼎遮盖住,天劫无法降临,只能逃出这方小千世界之后再渡。
应申端坐在他化自在天魔幡的虚空之中,对着面前一条来回盘旋的威武雄奇神龙吞吐。这个神龙虚影却是烛龙留在鼎中的那缕意念。那日应申修炼有成,出得了他化自在天魔幡,刚一出来,宝鼎便一阵晃动,一条淡淡的龙影从宝鼎的盖上冲下,直接飞入了应申的元神,想要将应申的灵智吞噬,占据应申的肉身元神。
纪太虚一看这情景便知道是烛龙临死之时留下的阴谋诡计,于是便用天魔妙法先自迷惑住了烛龙,而后一举将其困住,灭杀了其中的神智,只留下最为本源的意念来供应申参详。
事后应申心有余悸的说道:“还是公子法力高超、神功奥妙,若不是公子,我便不是我了。烛龙也着实厉害,都死了这么长时间了,还有这么厉害的后手。”
纪太虚说道:“我等修道之士,当有如履薄冰的心态,须知炼气修道本身就是与天争命。我等勇猛精进之外还需要步步小心,一不留神便是万劫不复。你看那多吉当时是多么的横行霸道,最后不还是落了个身死道消的下场?”
纪太虚还要说的时候,忽然感到心中一动,脑后没有由来的显出一轮圆光来,圆光之中梵呗不断。
“公子!”应申惊奇的问道:“你这是在修炼什么神奇的法术?”
纪太虚不语,只是皱着眉头默运元神,心中感应到有许多的诵经之声响起,一个个膜拜崇敬的意念冲荡着自己的心神。一丝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没由来的供养之念,在元神之中萦绕不断。自己对于佛法的感悟好像也在随着丝丝提升。
纪太虚越发疑惑,当下冥想入定,元神之中出现了一副奇怪的场景,初始时甚是模糊,而后渐渐清晰。但见一个青玉宝塔之内,供奉着一尊檀香木佛像。这尊佛像手捏往生印,面容慈祥,虽是木刻雕像,却似活了一般,眼中透露出无比的灵动与悲悯。木案之上香花宝烛,青灯长燃,下面的蒲团之上许多人在不住的叩头参拜。
“是我让许应枢给我立的佛塔、造像。”纪太虚登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佛像之中安放有自己刻写的无字天书佛经,上面留有自己的意念,故此信徒教众在参拜那尊佛像之时,便是在自己的经文,也便是对自己的参拜,对自己对于佛法领悟的参拜。
“原来如此!善哉善哉!”纪太虚坐在鼎中双手合十念道,脑后圆光愈加清晰,圆光之外显现出大日光明云来。
与此同时,远在扶风的法源寺新起的青玉宝塔之中的未来佛檀木像上忽然光明大作,佛像的脑后显现出一团云光来。
众信徒大惊不已,纷纷倒地叩头,口中长诵佛号不已。
“这个纪太虚!”站在青玉宝塔一侧的许应枢皱着眉头,语气之中不无担心的说道:“不知道又在故弄哪门子的玄虚!”
“徒儿!”一个眉发皆白的老和尚出现在许应枢的身边:“你在思索什么?”这个老僧正是许应枢的授业恩师——元通禅师。
“师父!”许应枢躬身说道:“家父来信,说我那好友被魔教之人掳掠而去,已是许久未曾回京,不知凶吉如何。因此弟子甚是担心。”
“徒儿!”元通和尚说道:“你着相了,今日佛像宝光自生,乃是高僧大德对佛法感悟之应。你那好友佛法精深,你远远不及。”
许应枢点点头。
“徒儿!”元通和尚又说道:“你自幼聪慧,只是心中多了许多的机巧,非是打坐参禅之人,而今你也渡过了二次天劫。为师已无可教你,你去吧!”
许应枢但觉身子一轻,自己便飘飘被推到了法源寺之外,不禁心中一凉:“师父,你让我去哪儿?”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元通和尚的声音飘渺若风……
七月流火,荧惑渐降,天气已然开始逐渐转凉,不过仍然是骄阳似火,闷热杀人。
“公子”烛龙宝鼎之中应申小声对纪太虚说道:“明日就是百日之期,,我们到底能不能脱困而出?”
纪太虚笑道:“这个自然是能,虽然支太皇这百日里未曾过来探查过,但是仍然对这里极为不放心。他知道我太清功法神奇奥妙,从未小视与我。明日定会前来。”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应申问道。
“放心。”纪太虚说道:“我已然用太清仙光在烛龙宝鼎之中刻下阵法。这阵法是天魔秘传,极其善于迷惑心神,再加上我说的那些功法之中加入了天魔秘术,一旦他揭开宝鼎,阵法发动便会引动本命阴魔。届时支太皇元神被阴魔暗制,能够引动他的暗伤,使其邪火升腾,我们便可趁机唤来周天星宿大挪移神符逃脱出去。”
“好!”应申兴奋的说道:“便看公子你的手段了。”
第二日巳时,正在石室之中修炼的支太皇忽然收功。此时支太皇用空桑神木化成的第二元神已然磨去了一半,眼中神光闪动,气息悠长。已是不同于以前的霸道蛮横,而出多了一种空灵宁静的气质。支太皇虽然未曾彻底治愈自己走火入魔的暗伤,然而凭借这从纪太虚那里得到的口诀,已是能够压制住体内的邪火,不再忍受从午时到酉时邪火发作的痛苦。
支太皇静坐了片刻,而后飞身出了石室,来到了法坛之上,一步步走到烛龙宝鼎旁边,看了看鼎中的情景。只见宝鼎之中真火纵横,神光肆虐,里面空无一物。
“纪太虚难道真的已经死了?”支太皇口中喃喃自语:“若是别人,我这烛龙宝鼎厉害,根本经受不住百日真火、神光的烧炼。不过此人是纪太虚,乃是传承的太清教的功法,不知道会有什么保命的手段傍身,我切切不可大意。”
支太皇又想:“不过既然多吉能够击杀已然渡过三次天劫的阳青子,我也不比多吉差到哪里去?纪太虚这个区区刚刚渡过二次天劫的小子又怎么能够抵挡的住我这烛龙宝鼎的神威?太清教也并非是天下无敌,要是这个区区的二次天劫的小子就能仗着太清教的功法硬抗我这烛龙宝鼎百日,天下的修道炼气之人就别活了!”
纪太虚用太清神符隐身在鼎中暗暗笑道:“支太皇思索的不假,再神奇的功法也是要人去苦心修炼的。凭借这我的修为的确经受不住阴阳真火、晦暝神光,不过他却是看走了眼,将我用太清神符放出的护体清光看成了是我自身放出的手段。难道我太清教就不能有一二法宝?”
午时刚到,烛龙宝鼎轻鸣一声,内中的阴阳真火、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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