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符篆
“这小子果然不凡!”吴空因脸色难看:“没有想到在我们大阵之中还能显出如此的神通。”
“不要去管他,好生守住你的旗幡。”江空流喝到:“开始了!”
纪太虚身周的十方诸佛的虚影越来越清晰,与外面的十方诸佛的联系越来越强,纪太虚通过十方诸佛虚影,看到了大阵之外的境况。纪太虚哈哈一笑,张口说道:“我要出去了!”外面十方诸佛同时说出了这句话,风绝代、韩凌霄二人一听到这话各自喜上眉梢。宁丝竹则是心中震撼:“六合旗门阵可是青城剑派的镇教大阵,难道这样他都能出来?”
“对不住了!”江空流一声冷笑说道:“你出不去了!”纪太虚听到这话忽然脸色一变,却见大阵之中一片黑暗,周围的虚空竟然开始崩塌,大阵之中肆虐不已的各种元气罡煞都被崩塌的虚空震散,纪太虚周身的十方诸佛虚影也开始溃散,只不过转眼之间便消失不见。周围虚空崩塌的巨力,将纪太虚震得五脏六腑、四肢百骸都要成为肉泥,若不是有着三千天书符篆护着再加上纪太虚的黄庭万神真身已然是登堂入室,纪太虚此时已经去见了阎王了。
“这才是劫运!”纪太虚惊呼一声之后便被四周崩塌的虚空吞噬,却见主持六合旗门阵的四人两个抱住李空相、苏秀,纷纷脱离大阵向后飞去,六杆旗幡飞到一起,化成了一团拳头大小的白蒙蒙的珠子。这颗珠子之中显示出一种世界崩溃的景象。
第二百零六章 留命一条
“啊——”风绝代怒吼一声,祭起轮回灯放出轮回宝光朝着四人压去。四人大惊失色连忙向后躲闪,只是李空相跟苏秀二人,四人没来的及带走,被风绝代的轮回宝光打中,两道光华冲进了二人的紫府之中,顿时将二人萎靡不已的元神压入了轮回之中。李空相、苏秀这两个渡过了三次天劫的青城剑派的长老便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性命。
却说那颗白蒙蒙的珠子压还在不断的缩小,最后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怎么办?”韩凌霄大惊失色,一时之间手足无措。一旁的宁丝竹看着消失在虚空之中的珠子,心中想到:“竟然逼得青城剑派用出了六合旗门阵的最后变化——天地寂灭,这种变化能够将六合旗门阵中的虚空归于寂灭,而后重新开辟出来,两下的生灭之力几乎是无可抵挡的,不过这最后一重变化会极大的损伤大阵。”
就在众人手足无措的时候,那颗白蒙蒙的珠子消失的地方忽然涌出一种大力,好像是一种蓬勃到了极点的生命力,好似是天地之间无可抵挡的大势。一点白气从那颗白蒙蒙的珠子消失的地方出现,随后不断的变大,好似是一点雾气不断的变大,雾气之中逐渐显示出六杆旗幡的影子。雾气之中放出无边的威力,白茫茫的雾气好似是时间的车轮、冲向大海的江河,以无可抵挡之势将韩凌霄布下的三界十方诸佛大阵碾成了粉碎。
“走!”江空流不敢多加停留,既然已经斩杀了纪太虚那么目的已然达到,若是不走谁知道拥有血河大阵风绝代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江空流伸手放出九天十地辟魔神梭,而后伸手朝着六合旗门阵的六杆旗幡抓去,只要将这六杆旗幡收回而后进入到九天十地辟魔神梭之中,自己便是安全了。与之相同,青城剑派的众位长老也是做的如此打算,纷纷向着那六杆飞去。
“想走?”风绝代大吼一声,头上飞出白骨之门,白骨之门中放出无可抵挡的吸引之力,冲向了那六杆旗幡。六杆旗幡跟旗幡中间的那团白雾,不可抑制的朝着白骨之门飞去。江空流心中焦急万分,此刻连身剑合一都来不及,只能咬着牙全力朝着六杆旗幡飞去,此刻白骨之门也飞到了六杆旗幡之上,无边的吸力已经吞没了其中一干旗幡的一半。
江空流手臂一伸,抓住了剩下还未曾进去的那一半,手中清光迸射,想要将旗幡拖出来。
“去死!”众人闻得一声暴喝从旗幡之中的白雾中传出,一道凌厉的剑光从白雾之中冲了出来,一剑斩断了江空流的右臂。那杆旗幡没有了江空流,立刻便带着江空流的右手背吸入到了白骨之门中。
却见白雾之中一点清光迸射出来,纪太虚七窍出血,脸色阴沉的出现在白雾之外。众人见到纪太虚竟然活着出来了,同时为之一顿。
“啊!”江空流虽然心中震撼,但是却根本不去看纪太虚,而是将手一挥,身下的五杆旗幡便都被江空流收入到了手中。江空流左手捂着失去了右臂的肩膀痛呼一声,跌落了下去。
“好!”韩凌霄跟风绝代同时大叫一声好字,转身杀向剩下的三个青城剑派的长老,那三个长老吴空因、李空化、简飞三人也各自放出飞剑杀向二人。
“找死!”风绝代头上射出一道血光化成血河大阵将三位青城剑派的长老笼罩在阵中,韩凌霄跟纪太虚同时遁入到了阵中。二人一进入大阵,便见风绝代将这三人都困在了大阵的中宫,无数的血雷在三人身边爆开,将三人震得七荤八素的,找不到东西南北。韩凌霄阴阴一笑,手中飞出了冰魄寒光剑,一道璀璨的精光一剑便将被一阳血煞神雷炸的头昏脑胀的简飞枭了首级,寒气森森的剑光直接剿灭了元神。
“太极阴阳!”纪太虚暴喝一声,右手之上放出两道黑白色的先天阴阳真气卷向了李空化,李空化手中的飞剑放出一圈剑光挡住了纪太虚先天阴阳真气。“哈!”纪太虚双手向前一推,一个一个黑暗无比的世界的虚影从纪太虚手中飞出打向了李空化,将李空化的护体剑光震碎,巨大的力道将李空化震得一连向后退了三步,差点摔倒在地。
站在半空的风绝代瞧准了这个空子身化一道血光扑向了李空化,李空化浑身一震,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纪太虚,而后一道血光破体而出,李空化干瘪的躯壳被血河之中的无数天魔修罗分食。
而后三人同时朝着吴空因杀去,纪太虚的先天阴阳真气,韩凌霄的冰魄寒光剑,风绝代身化的血练,吴空因抵挡不住,登时被三人杀死。
“走!”韩凌霄对着纪太虚二人招招手说道:“去杀了江空流那个老杂毛!”
“慢!”纪太虚擦了擦嘴角的鲜血说道:“之前我已经说过,若是我能够破的六合旗门阵,便留江空流一条性命!”
“恩?”韩凌霄感到不可思议:“你!你这个笨蛋,你怎么能够说出这种话来,你可知道今天这个老混账差一点儿就杀了你!”
“我知道!”纪太虚浑身清光闪动,将周身的血迹都抹去,但是还是遮掩不住脸上的苍白。
“若是将江空流放了,无异于养虎为患!”风绝代说道:“此人心机深沉,若是放了回去——”风绝代拉长了声音。
“我说这话的时候那个宁丝竹也在,我不可言而无信!”纪太虚说道。
“那好办!”韩凌霄眼中精光四射:“两个办法:杀了她!上了她!”
“不用!”纪太虚冷笑道:“江空流是个聪明人,这次一见六合旗门阵都困不住我,肯定不会让青城剑派轻易跟我作对,而是窝在青城山中准备斩杀我的法子,也省的我的麻烦,只要给我时间,不出三年,我就会让青城剑派好受!”
“嘿嘿!”韩凌霄说道:“你说你有自己的算计不得了,还说什么不能言而无信,弄得你好似多高尚一般。”
纪太虚笑而不语,而后风绝代便收了血河大阵,三人的身影出现在江空流身前。纪太虚看着捂着肩膀靠在青石之上不断喘息的江空流心中不由得一声叹息:“若是你们不来惹我,我也不会做的如此狠辣。”
江空流看着纪太虚低声说道:“多谢纪侯爷不杀之恩。”
纪太虚冷笑一声:“你是个聪明人,别的话我便不多说了,你走吧!”
江空流抬起溅满鲜血的脸看着纪太虚三人,伸手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剑。韩凌霄一看便火了:“你个老狗,爷几个饶你一条狗命便是天大的恩德,你他娘的不要给脸不要脸!爷几个现在杀你比碾死一个蚂蚁还简单!”
江空流好似没有听到韩凌霄的话,而是拿着手中的这把剑说道:“这把太皓神剑在我青城剑派传承了数千年,乃是我青城剑派先祖炼制无上至宝,只要炼化了这把剑便可完整参悟出我青城剑派的三大镇派宝典之一的《九天玄剑》,我江空流无能,丢了青城剑派列祖列宗的脸面。只是这脸面已然丢了,我便不怕再将这脸面丢尽。我愿意用这把剑换回被风教主夺走的六合旗幡!”
风绝代跟纪太虚对视一眼,眼中尽是警惕。江空流喘着粗气说道:“三位也知道,六合旗门阵是我青城剑派的镇教大阵,万万不能丢失,这大阵反正纪侯爷已经琢磨出破阵之法,在二位手中又有何益?不如多卖我青城剑派一个情面如何?”
“呸!”韩凌霄吐了江空流一口:“爷几个凭什么卖你一个情面,老子——”韩凌霄还未说完,纪太虚便拉住了他,说道:“好,我就卖你青城剑派一个情面。”
风绝代冷笑一声,白骨之门中飞出那杆连着江空流手臂的旗幡:“你的这条手臂也给你,至于你自己能否接上便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多谢风教主,多谢纪侯爷,多谢韩公子。”江空流将手中的太皓神剑交给三人,而后拄着六合旗幡,无比落魄的站起身来,有气无力的放出九天十地辟魔神梭,而后跳到了神梭之中破空而去。
“为什么把那旗幡给他?”韩凌霄叫道,而后一把夺过风绝代手中的剑:“就为了换这把破剑?”
纪太虚说道:“六合旗门阵乃是青城剑派的镇教大阵,青城剑派是万万不能将其丢失的,就算是你我现在不还给他,青城掌教迟早还是要来讨的。我们何必要自己找不自在?”
韩凌霄无奈的说道:“那好吧,反正我手中除了这个冰魄寒光剑也没有别的东西。”随手便自己收了起来。
“你也真是好意思!”风绝代冷哼一声。
“嘿嘿。”韩凌霄嬉皮笑脸的说道:“你想要,就给你好了。”但是却丝毫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第二百零七章 玉门川上铁血寒
风绝代冷冷的看了看韩凌霄一眼,没有吭声,放出白骨之门一头钻了进去,不知道哪里去了。
纪太虚二人来到宁丝竹身前:“宁姑娘,我来取马。”
“侯爷真是好手段,看来小女子想要侯爷头颅做装饰的小小愿望是实现不了了。”宁丝竹伸手在纪太虚的龙鳞马上拍了拍,龙鳞马便走到了纪太虚身前。
纪太虚眼睛瞟到宁丝竹手腕上带了一串人的眼珠子串成的手链,心中不禁想到:“这个女子也忒过强悍,竟然有这如此与众不同的嗜好。真是个天生的罗刹鬼。”
“哎呀呀!”韩凌霄在一旁惊讶的说道:“你想要他的头颅做装饰?这想法实在是奇特,不过他的头颅可是十分的金贵,我看你要他的头颅做装饰不如把他整个人都要走,一个活人可要比一个头颅有趣的多。这样什么时候,人玩腻了,也好直接砍掉头颅来。”
“这位公子的提议端的是不错。”宁丝竹笑道:“只是不知道丝竹的蒲柳之质能不能入得纪侯爷的法眼。”
纪太虚冷笑一声:“宁姑娘天仙之辈,纪某可是不敢高攀,纪太虚还要赶去玉门关,不敢多过停留,就此别过。”
“嘻嘻!”宁丝竹笑道:“恰巧丝竹也要赶往玉门关,不知能否与纪侯爷同行?”
“这便不必了吧。”纪太虚笑了笑说道:“太虚前去打仗,带个女子多有不便,不过我的这位好友韩凌霄公子却是个风流人物,而且韩公子的头颅也是极为金贵,当时能够做宁姑娘闺房之中的装饰之物。”纪太虚说完哈哈大笑一声,拨转马头便朝着玉门关赶去。
韩凌霄见到纪太虚一走,对着宁丝竹嘿嘿一笑:“宁姑娘,正所谓男女授受不亲,七年不同席,我韩某人也需要躲避这瓜田李下之嫌,便不做多逗留,嘿嘿,我韩某人也去也!”韩凌霄身化一道寒光也自消失不见了。
纪太虚策马而走,但是宁丝竹却是一直在不紧不慢的在后面跟着,纪太虚只是心中冷笑也不去管他。纪太虚大抵走了百十里,便见前面一道巨大的乌光紧贴着地面朝着自己风驰电掣一般而来,这道乌光扬起了漫天的黄沙。
纪太虚勒住龙鳞马,小心的看着那道乌光,那道乌光在纪太虚面前听了下来,却是一辆巨大的战车,战车造型古朴,上面散发出一种征战天下的铁血之气,战车之上站着风尘仆仆的钟惊弦。钟惊弦脸色苍白身上的甲胄还有多处受损。
“纪侯爷!”钟惊弦疲惫的对着纪太虚拱拱手说道:“终于见到你了。”纪太虚连忙跳下马说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钟惊弦咧嘴一笑:“还请侯爷上车来说。”纪太虚将龙鳞马拴到战车之前,这辆战车乃是一件不得了的法宝,能够飞天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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