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符篆
竹空心看着纪太虚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想到:“这个纪太虚毕竟是无礼,竟然一见面就让我改名。不过我如今在他的手下做事,以前还承蒙他的恩德,如今改便改了吧,我又没有父母,怕的什么。”
竹空心当下说道:“卑职听从将军意见,也不愿意跟一个死人同名。”
纪太虚一笑说道:“竹者,虚心而直,乃是君子之相,君子者格非而趋正,不如便改名君格非吧。”
竹空心对着纪太虚躬身说道:“多谢大人。”
“哼!”韩振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袖子一甩便气愤愤的坐下了。帐中的众人纷纷想到:“这个侯爷也忒过霸道,只是别人的名字跟自己以前的一个仇家的名字相同便逼着别人改名,若是有人跟他的名字相同他还不一剑将别人砍了?这小子不过是凭着自己父亲的名头挣来的定远将军的职位,第一天来到我湖广军中便作威作福,以后在他手下可是完了,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钟惊弦回到自己的营帐便将自己的所见告诉了自己的父亲钟破虏,钟破虏听了哈哈大笑说道:“他这样做也是有道理的,你看他今年才多大?他手下的许多将军的儿子的年纪都比他要大,他一个小子初次领兵便是定北将军的位子,有的人拼上一辈子也未必能够坐上这个位子,再说领兵打仗的人都是桀骜不驯,如若纪太虚不能将他们镇住,以后他的军令在湖广军中便很难行得通。一个将军,怎么能够容忍这样的事情出现,如今湖广军中的众人就算是心里对纪太虚不服也不敢在明面上表现出来。军棍也不是说打就打的,据你所说的那情景,定然是纪太虚将众人的修为都封住了,然后再拖出去打的,翻手之间能够将十几个将军封住修为,也真是了不得的很了。”
夜幕下的玉门关显得比别的地方格外的黑暗,纪太虚在自己的营帐之中听着外面如同闷雷一般的呼啸之声,知道乃是玉门关之上的煞云之中的战魂厉鬼发出的,天上的煞云很是厉害,就算是以钟浩的修为都不能穿过煞云破空而去。
纪太虚跪坐在案几之后,对面坐了十八公、君格非二人,纪太虚此时脱去了甲胄,头戴金冠身着紫衣,给二人各自倒了一杯酒说道:“花雨跟我前缘注定,虽然花雨如今在九江有父母,但是到时候大婚之时,还要二位兄长前去做个见证。”
十八公说道:“花雨我们三人是不知道多少年的兄妹,还请侯爷要善待花雨。”
“这个是必然的。”纪太虚笑着对君格非说道:“今日在大帐之中给兄长改名,落了兄长的面子,太虚在这里给兄长赔不是了,只是竹空心这个名字太虚实在是厌恶,还请兄长不要介怀。”
君格非笑道:“没什么的,不知道那个竹空心是谁?跟将军有如此打的冤仇?”
纪太虚说道:“那个竹空心是青城剑派的空字辈的三次天劫的长老,多次跟我作对,不过此时已经是死了。”
君格非、十八公二人听了心中一惊:“他的修为却是厉害,三次天劫的青城剑派长老……”
“咳咳!”纪太虚听到外面韩振说道:“将军,韩振求见。”
十八公、君格非二人立即站起身来说道:“我二人便先自退下了。”
韩振一进来纪太虚便知道此人到来定然是要给自己一番说教,纪太虚便先说道:“韩先生来的好,太虚也正有事要找先生。”
纪太虚站起身来,然后从自己的榻旁拿出一个小匣子,对着韩振说道:“先生请!”二人便相对跪坐在案几两边。
“纪将军,韩某来——”韩振正要开始说,纪太虚便兀自说道:“先生请看。”纪太虚打开了匣子,从中取出了数张纸来,每张纸上都画着各种图画。
“这是——”韩振一看见这几张画便被吸引住了。
“这是当年子牙公东入五关时仗之行军的十个阵法。”纪太虚将手中的十张纸一张张的展现在韩振的面前:“分别是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三山月儿阵、四门斗底阵、五虎靠山阵、六甲迷魂阵、七擒七纵阵、八卦阴阳子母阵、九宫八卦阵、十方万全阵,每一种阵法都有着无穷的妙用。我大魏大都是步军,而靺鞨则是骑兵马军,在这上面我们便已经吃了亏了,想要弥补,便只有用阵法。”纪太虚笑眯眯的说道:“这十张阵图是太虚好不容易得来,以后训练大军演练阵法之事便要交给先生了。”
韩振手捧着这几张阵图激动不已的说道:“将军有如此至宝,靺鞨不足惧也。”
“以后便要劳烦先生了。”纪太虚对韩振拱拱手说道。
“请将军放心。”韩振收起这十张阵图说道:“不出三个月,振定然将这十张阵图演练精熟。我还要回去研究阵图,便不多打扰将军了,将军早些歇息吧。”
“先生慢走。”纪太虚满脸含笑说道。
韩振出了纪太虚的营帐,被帐外的风一吹忽然想起来:“我本来是要指出今日他所做的不是之处,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他哄了出来?这小子实在是奸诈!”但是如今韩振已不好意思再折返回去,只能怀中抱着十张阵图回到了自己的营帐。
韩振走后纪太虚,从须弥乾坤袋中拿出了一瓶好酒,给自己倒上,自言自言道:“似你这种人,便是不能让你闲下来,一闲下来必然给我找出无穷的麻烦,嘿嘿,这十张阵图演练玩,我还有平戎万全阵,到时候便更有你忙的了。”
第二日,纪太虚早早的便起来了,穿上锁龙魔神甲,腰下悬着天狼啸月刀便在各营之间巡视了开来,湖广军中虽然曾经被击溃,但是军纪仍在,各营将士也是早早的便起来训练。各营的将士见到纪太虚纷纷行礼:“见过将军!”纪太虚也微笑回礼。
纪太虚昨日惩处除曾化之外所有的军中高级将领之事一夜之间便在军营之中传开,都说新来的这个将军是个狠角色不可惹住了。只是众位士兵看到了纪太虚的真人之后便想到:“这个新来的定北将军看起来也挺是和善的,不过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能有什么本事?天下之间可不是人人都是王保保的那种天才。”
纪太虚忽然感到脚下的土地开始不停的震颤了起来,纪太虚眉头一震,听见北方传来闷雷一般的马蹄之声,抬头一看,却见一股冲天的煞气好似彤云一般朝着玉门关压来,玉门关之上千万年来不曾散去的煞云放出不可抑制的气势,将煞气挡在玉门关之外。
第二百一十一章 鲲化为鹏阵
“报——”一个士兵手持令箭骑着马冲进纪太虚的湖广军大营之中,对着纪太虚喊道:“靺鞨大军来袭,请纪将军速速赶往北城楼!”纪太虚轻喝一声,身化一道精光冲到了北城楼上。纪太虚来到北城楼之上,发现钟浩、钟破虏、钟鸣镝、冯升等人一个不少的站在北城楼之上。纪太虚对众人拱拱手,向北边的玉门川看去,但见乌云一般的大军朝着玉门关冲来。所有的兵士都是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手中持着弯刀,离玉门关还有近千步之时便取出背上的弓箭朝着玉门关射来。
借着冲力,这些射出的弓箭都飞到了玉门关之上,打在玉门关的城墙之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还有不少的羽箭冲到了城头之上,城头之上的守城之士立刻蹲下身来,躲在城头的垛子之后。站在城头之上的众人自然是不惧,伸手捞过了一只羽箭,纪太虚不禁轻喝一声:“好大的力道。若是普通的士兵挨上了,必然是被一箭射死。”靺鞨骑兵放过这重箭雨之后,便冲到玉门关城头之下。
纪太虚看到在骑兵之后,数万的步兵也迅速的冲到了玉门关之下。靺鞨大军之中竖着一杆金色的狼头大纛,狼头大纛之下一个身披金色甲胄的少年手提长枪微微笑着看着玉门关。这少年面色显得有些苍白,但是也是一个英俊人物,看似有几分文弱之气。
“他就是脱脱!”冯升眯着眼睛对纪太虚说道:“就是他一箭射死了田豹将军!”
“王保保!”纪太虚嘴中迸出三个字。脱脱本是靺鞨王族,但是从小仰慕中原文化,曾经混入了中原进入到琅琊王家,成为了琅琊王家的一个小书童,被王家家主此名王保保,对其十分的看中。王保保在琅琊王家了三年,竟然将王家私藏的书库之中的书看了大半,被王家看破之后,王家家主命人追杀了大半年,却被他成功的逃回了靺鞨王庭。以一人之力对抗中原第一大世家王家尚且未身死,的确是个奇迹,就算是纪太虚自问被琅琊王家看上也不一定能够逃得性命,除非是自己窝在太清仙境之中不出来。
脱脱这时候策马出来,孤身一人来到城下,对着钟浩喊道:“钟老爷子,脱脱有礼了。”
“天柱王!”钟浩拱手说道:“老朽还礼了!”
脱脱笑道:“钟老爷子,我们近日来不停的恶战,双方互有胜负,死伤甚重,脱脱体上天好生之德,不忍造此杀孽,想必钟老爷子也是不肯吧。”脱脱顿了顿说道:“我知道钟老爷子乃是兵道大家,对各种计谋,军阵了如指掌,脱脱不才,布下一个阵来,想要与钟老爷子见识一个高下,请钟老爷子务必指点。”
钟浩冷哼一声:“请!”
脱脱极有风度的微微一笑,将手一挥,却见身后的骑兵两相分开,其中的步兵变幻出一个奇怪的阵法来,这阵法的形状似鸟非鸟,阵中之人熙熙攘攘,看起来极为诡异。钟浩看见了这阵法,心中大惊、脸色剧变,心中想到:“这个阵法好生的奇怪,从来没有见过,难不成脱脱今日是来诈我来了?”
纪太虚一看城头上的众人脸色都是一变再变,心中便知道是怎么个情况,叫过一个士兵:“你去湖广军大营之中将军师中郎将韩振先生请来。”那个士兵领诺而去。
“钟老爷子,不知道钟老爷子如何来破这个小阵,还请钟老爷子赐下破阵之法。”脱脱笑眯眯的说道。
钟浩真不知道如何是好,纪太虚来到前面,看了钟浩一眼。钟浩也看了纪太虚一眼,纪太虚对着下面的脱脱喊道:“这个阵法,也忒过简陋,此阵就连我这个后生都知道,何用钟老将军来言明?”
“哦?”脱脱对着纪太虚笑道:“这位小将军好大的口气,还请小将军说出这个阵的名字来。”
纪太虚笑道:“这个阵法就连我大魏裨将尚能布出,天柱王还拿出来献丑,实在是不智。”
脱脱喝到:“莫耍嘴皮子,说!”
纪太虚昂然而来:“此阵,名叫鲲化为鹏阵!”脱脱眼睛一张,对着纪太虚喝到:“抱上名来!”
纪太虚微微一笑:“定北侯——纪太虚!”
脱脱禁不住小小的吃了一惊:“是你?”脱脱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不愧是中山将军之子,见识非常,不知道你识得此阵,能否破去?”
“既然识得自然是能够破去!”纪太虚含笑说道:“天柱王稍安勿躁!”
纪太虚对着身后的众人说道:“鲲化为鹏阵乃是一个古阵,现在布出来是个小阵,不过待会展开之后便能变成一个大阵,需要两名上将各帅一千人从东、南两个方向杀进阵中。此阵有几重不可预料的变化,我不能去,需要在这里指挥。不过脱脱修为极高,甚至已经摸到了天人合一的几分端倪,你们谁能够挡住脱脱?”
钟浩对众人说道:“破虏、鸣镝,你们两个各帅一千兵马下去破阵。”
纪太虚看了看二人说道:“有劳二位将军了,太虚会手执令旗在此,二位将军只要看着太虚手中的令旗行事即可。”
“好!”钟破虏、钟鸣镝同时说道。
这时韩振也来到了城头之上,纪太虚连忙对韩振说道:“韩先生来的正好,且看我如何来破鲲化为鹏阵!”
“鲲化为鹏阵?”韩振吃了一惊:“我曾听先师说过这个阵法,说道这个阵法乃是一个恶阵,先师也只是听闻过名字而已,没想到脱脱这个蛮子竟然能够布出来。”
脱脱此时心中也是不断的在思量:“我的这个鲲化为鹏阵乃是从一本残缺的古书之上学来的,自问天下之间除了我没有人能够知道,我自己都不知道破解之法,怎么纪太虚不仅能够看出来,还有胆量来让人破阵。”
纪太虚看着脱脱心中想到:“这厮是从哪里学来的鲲化为鹏阵?若不是我手中有《青藤书屋札记》,我都没有听说过鲲化为鹏阵。”
纪太虚听到轰轰隆隆的城门打开的声音,钟破虏、钟鸣镝各自率领了以前铁骑冲了出去,脱脱看到这情形、马头一转回到了阵中。脱脱将手一挥,这个熙熙攘攘的大阵顿时膨胀了近三倍,一队队的士兵在阵中不断的来回。
钟鸣镝正要进阵,但钟破虏却一把拉住了他,指着城头说道:“纪将军还未有命令,不可冲动。”
纪太虚左手拿了一把蓝色的旗子,右手拿了一把红色的旗子,看着这个大阵摆开,站在那里纹丝不动。阵中的脱脱看着一动不动的纪太虚,心中诧异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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