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符篆
“纪太虚小儿!”蒲奴一看纪太虚只带了三千兵马前来应战自己,顿时感到又羞又怒,感到纪太虚分明就是在羞辱他:“你家爷爷今天一定要杀了你!”
蒲奴手中横了一根狼牙棒,拍马朝着纪太虚杀来。
蒲奴手中狼牙棒带着风雷之声朝着纪太虚当头砸下!
“就你?”纪太虚冷冷一笑,伸出右手一把握住了蒲奴手中的狼牙棒,蒲奴不可思议的看着纪太虚,用力向后一拉,却见那狼牙棒好似是生了根一般在纪太虚手中纹丝不动。
碧血川对岸的众位靺鞨将领看到这一切也是感到极为震惊,他们知道蒲奴的本事,蒲奴乃是有名的力士,更是渡过了二次天劫,没想到角力竟然输给了纪太虚!
“你这狼牙棒有几分分量!”纪太虚笑道,手一抖,蒲奴手中的狼牙棒便被纪太虚夺在手中,纪太虚手上忽然冒出了黑黝黝的火焰,将蒲奴的狼牙棒烧成了铁水。
纪太虚将手一挥,身后的三千士兵便立刻朝着蒲奴所带领的五千靺鞨士兵包抄过去。纪太虚的这三千士卒瞬间便结成了一个五虎靠山阵,将蒲奴的五千士兵立刻分割成了数段。在蒲奴跟河对岸的靺鞨将领目瞪口呆之际,只见那五千靺鞨士兵一排排的倒下,鲜血然后的碧血川岸边的青草。
蒲奴抽了一口冷气,大吼一声,又不知道从哪里拔出一把长刀,好似是疯虎一般朝着纪太虚砍来。蒲奴的这刀法跟纪太虚所见过的都不一样,这刀法有一种大漠狂风一种的韵味,大开大阖,极为霸道,极为疯癫。纪太虚只是轻轻抽出太霄神剑,见招拆招,往往都是一个照面便将蒲奴的招式破去。而后剑锋直指蒲奴的咽喉,眉心等要害。蒲奴手忙脚乱不住的格挡着纪太虚的长剑,任谁都可以看出,纪太虚完全有能力将蒲奴斩于马下,而今只是在戏弄他而已!
“不好!”一个万夫长忽然大叫一声:“我要将蒲奴救回来!”
“不用了!”这些靺鞨将领听到身后一个年轻的声音响起,脱脱已经是一身戎装骑上了战马:“本王亲自去!”脱脱一马当先冲出了靺鞨大营,身后紧紧跟了他的两千卫队。
纪太虚远远的看到脱脱冲了过来,朗声对脱脱说道:“脱脱,今日我不想大开杀戒,你且退去吧!”纪太虚手中宝剑一扬,大魏士卒缓缓退却,剩余的靺鞨士卒从五虎靠山阵中脱身而出。前军变后队,井然有序的退到了大营之中。
君格非跟十八公二人各自领了一队兵马从大营之中冲了出来,眼神戒备的看着脱脱。
脱脱根本就没有去看二人,而是冷眼的看着蒲奴,之间蒲奴所带来的五千兵马在不过转眼之间就只剩下了两千多人。
“大王!”蒲奴满脸愧疚的跪在了脱脱跟前。
“别说了!”脱脱沉声说道:“回到大营之中再说!”
蒲奴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跟在脱脱身后回到了大营之中。脱脱回到自己的大帐之中之后,坐在上首,周围是两列靺鞨将军,中间跪了一身血迹的蒲奴!脱脱没有任何言语,手中扔出了一张纸,赫然是蒲奴所立的军令状。
众人看到蒲奴所立的军令状,脸上都是一片煞白,都纷纷想到:“看来大王这回是动了真怒了,竟然什么话都没有说,就扔出了军令状!军令状一出,却是连回还的余地都没有了!”
“现在你们知道怕了!”脱脱冷哼一声:“哼!当初你们一个二个都想要去杀了纪太虚那个小儿,现在怎么没人去了?告诉你们!纪太虚此人不仅是你们对付不了,就连本王都不一定能够将其打败!你们可知道为什么本王在这里按兵不动吗?那是因为本王已然得到白鬼神承诺,请出他的父亲白璧瑕出来合七国之力不成七十二路天门阵,如今大单于还未将剩余西北六个小国的兵马调遣而来,所以要小心行事!万一被人乘了空子,坏了大单于的大事那罪过就大了!”
“大王不用再说了!”蒲奴说道:“我之前已经说过若是我兵败,就割下头颅,以我的鲜血祭祀长生天!蒲奴此刻已经别无所求,只求大王之后得到长生天的保佑,战胜纪太虚那个小儿!”
脱脱说道:“好!不愧是我靺鞨大草原之上的勇士!你想要用鲜血祭祀长生天,那就到大营之外的河边吧!”
蒲奴站起身来,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碧血川边上,在河边跪下,仰头向天:“长生天啊!求求你保佑我的族人吧!让我的族人,让我们的勇士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说完手中拿出一把大刀自刎而死,连元神都被自己的刀气绞成了粉碎。
纪太虚坐在大营之中听到士卒将这幅情景告诉了自己,便笑着说道:“看来脱脱原本就打定了让这个蠢货死的念头,让他的死来激起靺鞨大军的怒火!果然是好手段!狠手段!”
“靺鞨族人乃是胡虏,没有礼义廉耻之辈!”纪太虚手下的一个将领说道:“竟然用自己族人的性命来施展手段!将军乃是——”
纪太虚还未等此人说完,便呵呵笑道:“我想脱脱之前定然也压住手下的将士,不让自己手下的将士来试我的刀锋,只是他不听话罢了!若是我手下的人不听话,我想可能我说不定也会用这手段的!”
这个将领本来是要拍拍纪太虚的马屁,只是不想纪太虚竟然说出了这话,着实是拍到了马蹄子上,营帐之中的将领一个个摸摸自己的后背,想起纪太虚来到湖广大军的头一天便鞭挞了满营的将士,这位年轻的将军说不定是会说到做到。
纪太虚看到众人如此动作,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说道:“在我军中,军纪一定要严,我要你们进军之时,就算是前面有刀山火海也要向前进!若是要你们退得时候,就算是前面有金银财宝你们也要退!”
“是!”众将士立刻站了起来,齐声说道:“我等谨遵将军教诲!”
第二百二十八章 战书
有过了几日,纪太虚跟脱脱二人依旧是隔河而望、相安无事。这一日脱脱率领自己的亲卫出营十里来迎接右谷蠡王真珠。冒顿因为脱脱被阻拦到了碧血川边上,不得南进,便命令右谷蠡王真珠提师十万前来援助。
脱脱远远看见北面一首狼旗迎风招展,正是真珠十万大军的前锋部队。过了一会儿一众彪军簇拥着一杆金色的狼头大纛,大纛之下的骏马之上坐了一个身材魁梧络腮胡子的五十上下的大汉。脱脱见到此人,立刻纵马迎了过去:“脱脱见过右谷蠡王!”脱脱在马上躬身行礼。
“天柱王安好!”右谷蠡王真珠给脱脱还了个半礼。在靺鞨,地位最高的便是单于跟国师,然国师只是负责祭祀方面,地位超然一般而言不参与军政之权。单于之下便是左右贤王,左右贤王之下便是左右谷蠡王,再往下才是天柱王、浑邪王之类的杂号王爷。
“大单于听说你被大魏的一个后生小辈率领的八万大军阻拦在了碧血川上,因此特地命令我提兵十万前来援助你。”右谷蠡王真珠说道:“这个叫纪太虚的少年很厉害吗?竟然用八万军队就阻拦住了你二十万的大军!”
“这个名叫纪太虚大魏将军是定北侯纪中山的儿子!”脱脱说道:“纪太虚一身法力高强,而且极为有智谋,手中法宝甚多,无论是我怎么样都无法在他手中占到便宜,所以没有轻易用兵。”
“原来是纪中山那个人的儿子!”真珠沉声说道:“恶狼的儿子也会是恶狼,恶狼是生不出温顺的绵羊的!看来这个纪太虚也真的是厉害,你这样做也不能算错。只是你想过没有,我们靺鞨八十万大军,只有你的部队在跟大魏正面交锋,只有你打了胜仗,大单于才能够将西北那几个小国的军队拉来跟我们一起作战!你这里打不了胜仗,让大单于很难办哪!”
“大单于已经见过白璧瑕先生了,看了他的七十二路天门阵,这个阵法很好,很高明,能够一仗便将大魏打残。”真珠又说道:“因此我们就更需要你的胜仗了!”
“我据守碧血川之后,也是为了给七十二路天门阵留一个好的布阵地点。”脱脱说道。
“但是你也给大魏留了一个好的布阵的地点。”一个阴测测的声音从右谷蠡王真珠身后响起。却见一脸阴沉的白鬼神不知从哪里跳了出来。
“这位白先生就不用我介绍了吧!”真珠说道:“他的父亲白先生真是一位奇才,无论是天文地理、治国行军无一不知、无一不通,这位白先生也深得白先生的真传。”
“白鬼神先生我当然知道。”脱脱对着白鬼神笑道:“白先生、别来无恙!”
“我自然是无恙。”白鬼神阴测测的说道:“只怕是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有恙!”
“白先生这是何意?”脱脱不解的说道:“白先生如此说,可是有些让我莫测高深了。”
“哼!”白鬼神毫不客气的说道:“白痴,只怕你再在碧血川据守几天,大魏便已经布成了平戎万全阵了。”
“嗯?”脱脱愣住了。
白鬼神继续说道:“平戎万全阵是一个大阵,需要极大的地域,至少要纵横一百里,而你——哼哼——几次的后退,给大魏让出了一百多里的地方。钟浩正是恐怕你再南进,才命令纪太虚跟你隔河驻扎,守住布阵之地。若是我不来,恐怕过不了多久碧血川那边就要被平戎万全阵笼罩了!到时候不要说守住布阵之地,说不定大魏还能够凭借着这个大阵一举将你击溃,从而收复玄州全境!我听说你脱脱曾经化名王保保,潜入到王家偷学王家秘籍,也算的上是个人杰,嘿嘿,这次你只作为可算不上人杰之举!”
脱脱听了,脸上一红,连忙说道:“这次确实是脱脱失计较了,幸亏白先生来到这里,要不然靺鞨危矣!”
右谷蠡王真珠点点头说道:“能够认错,不愧是我靺鞨草原上的好男儿,此时率兵南下,渡过碧血川还为时不晚,今天你就给纪太虚下下战书。明天我要看看纪中山的儿子究竟是怎么的一个样子!”
此刻纪太虚的大帐之中气氛也是相当的凝重,纪太虚右手托着下巴,左手在案几之上不断的叩击,显然是在沉思。一旁的钟惊弦、韩振也是一脸的凝重,下面的君格非、十八公、曾化以及众位将领则是面面相觑,一脸的担忧。
“真珠来了!”纪太虚忽然挺身坐了起来,对众人说道:“右谷蠡王,提兵十万,前来援助脱脱,而且我感觉得到,我的那个老对头白鬼神也跟着右谷蠡王来到了这里。大家说说该怎么应对吧。”
沉默——众位将领此刻都不约而同的沉默了。
“怎么?”纪太虚轻轻笑了笑:“怎么没人说了?”纪太虚对着帐下的将领扫视了一圈,最后看向曾化:“曾化,你来说说吧!我们该怎么办?”
“这——”曾化面露难色的说道:“脱脱坐拥二十万大军,本来就势大,再加上右谷蠡王真珠的十万兵马,共计三十万兵马,我们总共才只有八万人马,以末将之愚见,不如暂避锋芒——”
“哦!”纪太虚点点头说道:“你的意思就是让我们撤军了?”纪太虚顿了顿又说:“我奉钟老将军之命,至少要在这里坚守到十月,如今还有二十余日,怎么能够轻易退去。再说,就算是要退军也不能不战而退,至少要让我看看那右谷蠡王真珠的风采吧!”
“将军!”曾化说道:“靺鞨骑兵素来剽悍,不是我大魏士卒可以抵挡。脱脱少年英雄,诡计百出,真珠在靺鞨军中德高望重,深有威望。二人率领之军队又是靺鞨精锐,我等跟其硬拼,以卵击石,还望将军三思!”
纪太虚听了曾化这话,转头问向韩振说道:“韩先生,你如何看?”
韩振说道:“如今冒顿已经屡次对西北渤海、扶余等国国主发去单于金令,要求他们各自领兵前来。如今渤海、扶余等国的国主到如今迟迟未曾发兵,便是在观望。大魏、靺鞨此次开战,我等已经丢到了玄州,这时跟靺鞨直接交战的只有我军。若是我军再不战而退,更是弱了我大魏的气势,使得渤海、扶余等国国主投向靺鞨一方,我等万万不能不战而退!”
“韩先生此言甚是!”纪太虚点点头说道:“不战而退之举万万不可。但是打,我们又是弱势的一方。跟靺鞨交锋实在是——”纪太虚语气之中不禁有了些担忧。
这时,忽然外面有士卒禀报:“启禀将军,外面有靺鞨使者前来!”
“靺鞨使者?”纪太虚眉毛一扬:“让他进来。”
过了片刻,一个头上戴着个毡帽子,身上穿着七长八短的衣服,耳朵上带了一个挂坠的靺鞨人雄纠纠气昂昂的闯入了大帐之中。
“来者何人 ?'…87book'”坐在纪太虚一旁的钟惊弦对着来人喝到。
“靺鞨右谷蠡王真珠帐下车牙!”这个靺鞨人将头一扬,甚是倨傲。
“来此为何?”钟惊弦大喝一声,放出自己的气势压向车牙。只见这个车牙,丝毫不将钟惊弦如同惊涛骇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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