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符篆
“靺鞨右谷蠡王真珠帐下车牙!”这个靺鞨人将头一扬,甚是倨傲。
“来此为何?”钟惊弦大喝一声,放出自己的气势压向车牙。只见这个车牙,丝毫不将钟惊弦如同惊涛骇浪一般的气势放在眼中,对着钟惊弦轻蔑的一笑,丝毫没有受到钟惊弦放出的气势的影响。
钟惊弦大怒,身后显出一头睚眦的虚像,这头睚眦仰天怒吼一声,双目通红,一种好似来自于蛮荒的气息从睚眦身上发出,一股股暴戾、威严的威压冲向了车牙。车牙斜着眼睛,身上放出了一层光芒,将钟惊弦放出的威压消弭于无形。
“特来下战书!”车牙丝毫不再理会钟惊弦,而是昂着头看向纪太虚,朗声说道。
“哦?”纪太虚轻轻说了一句:“下战书 ?'87book'”
一旁的钟惊弦见到纪太虚开了口,收回了自己放出的气势,同时那个睚眦虚像也回到了钟惊弦的身体之中。钟惊弦心中不禁想到:“我好歹也是战场之中历练出来的,杀人无算,在刀口之上翻滚,渡过了二次天劫。这个人身上的修为甚低,甚至连一次天劫都没有渡过,为何在我的气势的压迫之下丝毫没有任何异样?”
“我大靺鞨右谷蠡王、天柱王两大名王,坐镇军中,天柱王下的战书在此!”车牙从怀中拿出一卷羊皮,右手拿着伸向了纪太虚!
“念!”纪太虚冷哼一声。
“我靺鞨勇士,是长生天钟爱的后代,这战书,你自己来看吧!”车牙大声说道。
“猖狂!”
“狂妄!”
“该死!”
营帐之中的众位将领听到车牙如此言语,一个个大怒,纷纷对着车牙喝到。
“嗯?”车牙面露凶光,对着营帐之中的众位将领扫视了一遍,营帐之中的众人顿时感到好似是一条阴狠的千年毒蛇一般看着自己,一个个没由来的背上生出一股寒气,顺着脊椎向上,整个人都是冷的,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哼!”纪太虚冷哼一声,身上放出了一股强大的气势压向了车牙。只见车牙不卑不吭,看向了纪太虚。纪太虚的气势如同是九天神王一般,威严浩大。车牙顿时心中一寒,没由来的感到十分恐惧,好似是自己见到了大单于冒顿一般,想要不由自主的跪下。
就在车牙低下头的时候,车牙身上忽然出现了一圈儿黑光,身后显现出了一个人的身影,这个人身上有着一股发自骨子里的邪恶,正是白鬼神的形象。白鬼神抬起头阴测测的看着纪太虚不住的阴笑。
一种邪恶之气冲天而起,跟纪太虚的气势相抗。
纪太虚眼中精光一闪,身上忽然冲出一道金光,金光之中有着无边雍容高贵,就像是这片天地的帝王。纪太虚身后猛然出现了一条七爪金龙的形象,这条七爪金龙仰头向天,一声高亢的龙吟之声震动九天。白鬼神的虚像化成一道黑光冲向纪太虚,纪太虚身后的七爪金龙盘旋在纪太虚身周,朝着这道黑光探出了龙爪。
这条真龙一出,纪太虚在众人眼中看来,竟然比当朝天子周极还要威严、高贵,纪太虚身周此时也出现了极为浓郁的帝王之气,浩荡的皇气使得营帐之中的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这条七爪真龙一招将白鬼神所化的这道黑光击散,化成了丝丝雾气,在周围四散。散开的雾气有聚拢到了一起,化成了白鬼神的形象。
“好个纪太虚!”白鬼神阴测测的声音直接冲进了纪太虚的脑海之中:“我会杀了你的,杀了你的,杀了你的,杀了你的……”而后这道黑烟,闪电也似的冲出了纪太虚的营帐之中,飞回了靺鞨那边。
白鬼神附着在车牙身上的这道意念一消失,车牙立刻赶到了无比巨大的压力,不由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顿时四肢匍匐在地。
纪太虚对着车牙冷哼一声,怒道:“给脸不要脸!给我跪着念吧!”
车牙战战兢兢浑身是汗,打开手中的皮纸,颤声念道:“天生靺鞨上国大单于座下天柱王脱脱拜纪太虚将军帐下:昔云梦一见,将军英姿过人,神威超凡。恨不能把酒言欢、秉烛同游,效高山流水之典故,成昆仲于异姓。不期造化弄人,使将军与某降于参商之国。此某平生第一憾事也!将军大将之后,自当守疆卫国严防边境,何以不智,统熊罴之师、帅虎狼之众,犯我靺鞨之土?致使我等二人兵戎相见!此兄之过也!脱脱不肖,资质驽钝,亦知忠孝二字,不得不奉大单于之命,拒兄寇边之师。兵者,凶器!圣人不得以而用之,望兄念上苍好生之德,归锦绣故国,马放南山,此诚两国万世万民之幸也!倘兄一意孤行,脱脱固然下愚,胆敢请兄明日会战于碧血之畔!诚惶诚恐,不知所言!脱脱再拜!”
第二百二十九章 真龙帝气
“啪!”纪太虚右手猛地拍到了案几之上:“好个巧舌如簧的脱脱,明明是他靺鞨兴起大军侵犯我大魏疆土,并鲸吞我玄州国土,如今好像是我大魏侵犯他靺鞨一般,弄得自己好生的委屈!”纪太虚盯着车牙说道:“你回去告诉脱脱、真珠跟白鬼神三人,明日,碧血川边见!”
“是是是……”车牙立刻磕头如同捣蒜。纪太虚大喝一声:“给我滚出去!”车牙不敢停留,连忙拿着脱脱的战书连滚带爬的跑出了纪太虚的大营!
纪太虚缓缓收回了自己的气势,却见周围围绕的那条七爪真龙缓缓的进入到了纪太虚的身体之中:“看见了吧!”纪太虚对众人说道:“人家的战书都下到咱们的大帐之中了,哪里还容许你们推诿躲避?”
“我等誓死一战!”营帐之中的众人立刻纷纷跪倒在纪太虚面前齐声说道。
“这便好!”纪太虚笑道:“尔等由此忠心便是我大魏的好男儿!靺鞨士卒虽然强壮,但我们也不是吃素的!明日之战还不知道谁赢谁输呢!你等且自退下吧!各自回去好好修养,以备明日大战!”
“是!”
韩振出了大帐之后,心中可谓是惊涛骇浪,震惊之色溢于言表。
“纪将军身上竟然有帝王之气!”韩振心中想到:“而且这帝王之气竟然是如此的浓郁,周身的还盘绕了一条七爪金龙!这可是七爪金龙,从汉皇混一天下之后,万千年以来,所有的帝王都是五爪金龙的形象,就连沧海龙君也不过是五爪金龙。可是他身上竟然是七爪金龙,这可是秦皇身上才有的形象!七爪金龙,这可是远古圣皇大帝的血脉才会拥有的!按照血统上来说,纪将军比当今圣上更有资格做中原大地的皇帝!今天虽然是事发突然,但是也不应该如此草率的就放出真龙之气!若是被有心人禀报给了皇帝,那可就是——”韩振皱着眉头想了想:“没有证据,仅仅凭借这一身的气势,皇帝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动纪将军,但是有这身气势,无论是谁当皇帝,都会对纪将军忌惮无比,明的不行,那么暗的……”
韩振想到这儿,心中忽然一阵:“当年的纪中山将军正当壮年,又有着一身高深的功力,不明不白的暴毙在了军中,会不会就是——”韩振虽然修为高深,但是身上的冷汗还是一下子就出来了。
“若是皇帝到时候真的要对纪将军下毒手,那我应当——”韩振发现此刻自己竟然陷入到了两难的境地,忠与义之间自己竟然要面临艰难的抉择!
“算了!”韩振叹了一口气:“事情还未曾到那种境地,说不定,大战之后,纪将军修成神通便飞升上界了!”
众人走后,纪太虚心中想到:“这次我放出真龙帝气,可谓是从内心之中真正折服了这帮湖广军的将领了!以后湖广军可以算得上就是我的了!”
第二日早上,纪太虚身披甲胄,出了营帐,见到整座大营所有的人都在不断的忙碌着,纪太虚的长靴踏着被寒霜打的青草,牵过了自己的龙鳞马,翻身上马。这时,钟惊弦骑着虎豹兽来到了纪太虚身旁。
“都准备好了!”钟惊弦说道:“随时可以出发了!”
纪太虚看着地上的寒霜说道:“如今才是刚刚进入到九月,为何这里已经有了严霜?”
钟惊弦说道:“这里是北疆,跟关内不同,八月已交白露,往往是八月间便已经打霜,九月中旬已经下雪。今年还算是晚的!不过越晚就越可怕。”钟惊弦顿了顿又说:“只要是哪一年霜来的晚了,这一年肯定是冷的出奇!去年将近十月才降霜,去年便风雪成灾,才直接导致了今年大魏跟靺鞨之间的开战!你看北天那边阴云隐隐,今晚必然是有大风,明日这碧血川便会冻上一半儿!”
“若是如此!”纪太虚说道:“冰冻成灾可是不利于作战哪!”
“玉门关之中窖藏的有极品冻疮药!”钟惊弦笑道:“依照我家老爷子的性子,今日不入夜便会将冬衣以及其他的御寒之物送来!按照北疆战争的打法来说,我们最迟会跟靺鞨打到十一月,到了十二月是无论如何都打不了了,我们能受得了,将士们可受不了,就算将士们咬牙坚持,马匹也是受不了的。再说一入十二月平地里至少积雪四尺,人马行走都是艰难,根本打不了仗!”
纪太虚点点头说道:“我以前只是在书上见过关于北疆这放面的记载,还总以为是夸张之言,不想是真的!”
“哪里是夸张?”钟惊弦笑道:“这里冷的可是要比书上说的恐怖的多!冬天冷的时候,将生铁放在外面一夜,第二日你用手一碰,便会碎成碎片。”
“哦?”纪太虚没有一皱:“竟然如此之冷!”
“将军!”留守大营的曾化来到纪太虚的身边说道:“可以出发了吧!”
纪太虚说道:“不着急!等脱脱先出来!”
“等脱脱?”曾化眉毛一扬:“可是脱脱昨天下的战书之中并没有言明时间啊!”
“没有言明时间我也能看出来!”纪太虚呵呵一笑,还要再说的时候,纪太虚没有一皱,指着北方说道:“脱脱出来了!”两人抬头看去,感到北方脱脱大营的方向一股冲天的战意升腾起来。
“知道了吧!”纪太虚笑道。
“末将感到脱脱军营的方向有一股极其强烈的战意!”曾化对纪太虚说道。
“若是你修炼了望气之术,你就能看到这股战意了!”纪太虚说。
“不知将军看到了什么?”曾化禁不住问道。
“我看到一股好似狼烟一般的白色烟气直冲霄汉,这股烟气之中凝出了许多的刀剑斧枪形状。这股气势紧密强大,可见靺鞨大军乃是上下一心,并非是一盘散沙!”纪太虚凝重的说道。
纪太虚对着鼓手示意,却见一名力士拿起了鼓槌对着营门的打鼓咚咚咚敲了三下。纪太虚跃马出了营门,大营之中的各位将领随即领着自己的军马聚集到了纪太虚的身边。
纪太虚拔出腰间的雪亮如银的天狼啸月刀:“出征!”
但见人如猛虎马如龙,纪太虚身后的士卒一个个登时变得疯狂无比,此刻每个人的身上都有一种视死如归的气势,所有人的气势集合在一起,形成了一道巨大的精气直冲九霄,这道精气的气势丝毫不若于对面的靺鞨大军。
整个军队好似是一条巨大的长龙一般缓缓的朝着北方而去。待到纪太虚率领着军队到了碧血川岸边,却见对岸靺鞨军队一个个身体魁梧,如狼似虎,眼中冒着嗜血的目光看着大魏的军队。
靺鞨大军的前方是三首金狼大纛,中间的大纛之下一个五十许的汉子骑在一匹九尺宝马之上,左边一匹黑马上白鬼神用着阴测测的眼光看着纪太虚,而右边的一匹马上脱脱端坐其上。
纪太虚看到这三人,轻轻碰了一下龙鳞马,便向前走去,韩振等人一看心中不禁一惊,不过想着纪太虚的修为,众人也自放下了心来。
“想必这位就是右谷蠡王真珠了?”纪太虚一身雕龙天青色甲胄,头戴赤金冠,腰悬一把天狼啸月刀对着对岸的人拱了拱手。
“对!我就是真珠!”这个五十多岁的汉子也上前来,对着纪太虚说道:“你就是纪太虚?我曾经见过你的父亲纪中山,你跟你父亲长的可是真像啊!”
“多谢!”纪太虚对着真珠笑道:“当年家父曾经大败你们靺鞨军队,开拓出了三千里玄州疆土,如今我大魏失机,致使疆土沦陷,纪某不才,承袭家父之志,收复国土,还望谷蠡王能行个方便,撤回大军,以免你靺鞨族人抛尸荒野!玷污了我大魏的疆土!”
“好大胆!”真珠大怒,大吼一声:“我念在见过你父亲的面子上本来想原谅你年少轻狂之过,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说话,既然本王提师前来定然要跟你比个高低!”
“那好!”纪太虚呵呵笑道:“既然右谷蠡王有如此兴致,纪某这一段时间来参悟出了一个阵法,还请右谷蠡王品鉴品鉴!”
纪太虚此言一出,一旁的白鬼神眼中精光一闪,对右谷蠡王真珠笑道:“老头儿,你中了纪太虚那厮的诡计了,他打的就是激怒你的主意,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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