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符篆
“我以前只道人怕热尚可,冷不过是多穿几件衣服的事儿,今后我再也不做如此念想了!”纪太虚心里咆哮道:“此刻纵然是放进来一块儿生铁也能给他冻成粉末!”
纪太虚盘膝而坐,元神周身都是清光莹莹,三朵莲花出现在头顶,下面一条道路一样的白气,身后太极八卦缓缓旋转,浑身上下紫气巍巍,此时纪太虚可谓是使出了浑身解数,但是即使是这样纪太虚还是感到无比的寒意,仿佛自己被打到了无边的寒冰的深渊之中,再也看不见太阳,再也接触不到阳光!纪太虚此时头上的三朵莲花都颤颤巍巍,时刻都有被寒气冻的散掉的可能!纪太虚如今冻的甚至于连思维都不能转动,脑子就是一片空白!
纪太虚的元神逐渐模糊,一点点消散!
“我——”
“不能——”
“死——”
纪太虚断断续续的想到,这个念头好似是一道闪电,划过了乌云之中!
第五十章 南天铁塔、大日如来
纪太虚猛然清醒,忽然撤去了所有的护身手段,头上显出一片大日光明云,脑后显出一轮太阳,纪太虚手捏大日如来印,浑身佛光如芒!纪太虚如此才感到好受些!
“要早知道是这回事儿!”纪太虚想到:“傻子才会愿意传承你这《冰魄寒光诀》呢!”
纪太虚此时身形逐渐凝练,脑后的红日传出阵阵阳和的气息,让纪太虚感到暖洋洋的,极为舒坦!外边的冰魄仙子叶缤看到纪太虚如此,脸上也稍稍显出诧异的神色,将手轻轻一挥,那层冰墙上面射出万千寒光,刺穿脑后的红日,将纪太虚头上的大日光明云都要打散了!
纪太虚骤感浑身又是无边无尽的冰寒!!“这个嫁不出去的冰块儿!”纪太虚心中骂道:“活该一世无夫!若将大日光明云打散了,我却怎生是好!好不是要被活活冻死在这儿?”纪太虚努力观想脑后的一轮,大日,被打散的光明云又逐渐向中靠拢,最后结成一轮彤彤的红日来,这轮红日一出,纪太虚的浑身又感到了些许温暖!但是在无尽的寒光之下,这轮红日还是不可改变的崩溃了!
纪太虚但感到无数冰寒到了极点的光芒穿透了自己的元神,好不容易才凝练到一起的元神顿时被这些利刃也似的寒光切割成了无数份,纪太虚的意识瞬间模糊,此时什么都不知道了!元神都被割成了无数份,纪太虚还能怎么办?若是单单是元神有些消散模糊,那还好说,只不过耗费些元气重新凝练,此时纪太虚的元神被冰魄寒光一下子打散,也就是说,纪太虚此刻已经是魂飞魄散了,连进入轮回都成了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外边的冰魄仙子冷冷的说了一句:“不过如此!”
幻境之外,纪太虚右手上的佛骨舍利上流光一闪,一道金光射进了冰魄仙子那尊寒玉造像的眉心!幻境之中,一道金光从天而降,无数道流光迅速的缭绕在一起,结成纪太虚的形象!一尊黑黝黝的十三层的铁塔镇在纪太虚的头顶!纪太虚此时猛然睁开双眼,眼中金光一闪,两只眼睛之中都出现了一轮金焰熊熊的红日!
“南天铁塔,镇压万物!金刚胎藏,大日真身!”纪太虚低吼一声,头上的铁塔放出无量金光,而后化成一尊脑后一轮红日的大日如来!大日如来一处纪太虚周身便出现如同火焰一般的金光,将周围的寒光尽皆压制了下来!
“好生侥幸!”纪太虚心中想到:“若不是我有佛骨舍利,今天可就真的万劫不复、身死道消了!幸亏在关键时刻,佛骨舍利将我元神重塑!今天差点着了这个贼婆娘的道!”
纪太虚又看看头上的大日如来,心中一阵感叹!这尊大日如来的形象在《大日如来灌顶经》上都没有!《大日如来灌顶经》号称一切密法的之祖,乃是修炼密术的无上法门,但是这无上法门确实还是比不了一件东西!那就是龙树菩萨亲手绘制的南天铁塔的图画!这图画曾将七大宗师困住,后来被琴剑老人一剑斩破,成了两片残画掉落下去!当时的纪太虚就隐藏在底下,看见了掉落的东西,不过纪太虚没敢去捡,只不过后来带走多吉之时,顺手把它收走!收走之后纪太虚也只是大致看了一下,想要将其拼接到一处,可是上面灵气已失,加持的佛法早已消散,纪太虚未能将其拼接起来,便看了一眼就放在了一旁,当时纪太虚的收获实在是太过丰厚,根本就将这茬给抛之脑后!虽然这幅画失去了神通妙用,不过是其中的意韵还在,毕竟是密宗的第一传人龙树菩萨亲手所画,将自己对密法的理解全都隐藏在这幅画中!本来纪太虚修炼的《大日如来灌顶经》就包含金刚界、胎藏界两大部密法,元神消散之前又是用的《大日如来灌顶经》上的最高法门——“大日光明云”,本来就是最接近密宗的本源。被佛骨舍利重塑元神之后,突然想起了当时看的那两幅残画,感到其中实在是蕴含了许多密宗的秘密法旨,纪太虚以前许多不解之处,想到这两幅画之后豁然开朗!一下子便观想出了南天铁塔与大日如来!纪太虚虽然不知这幅画的来历,但是也知道上面画的肯定就是南天铁塔与大日如来!这中曲折的变化实在是各种偶然与巧合,不过在这偶然与巧合中又蕴含着必然!
纪太虚冷哼一声,双手捏动手印,自顾自的入定去了!
“嗯?”冰魄仙子看到纪太虚的元神又被重铸,心中极为诧异,不过看到纪太虚随后显现出的大日如来真身与南天铁塔,心中也是感慨颇多,以南天铁塔与大日如来真身只要自己不下定决心下杀手,挺过一个时辰是不成问题的!但是不知道纪太虚修炼这密宗至高绝学之后还能否传承自己的《冰魄寒光诀》!
一个时辰说短也短,待到纪太虚再睁开眼睛时,一个时辰便已经过去!周围的冰魄寒光也是已经消散!
纪太虚站起身来,对冰魄仙子叶缤说道:“在下已经挺过一个时辰!”。言下之意就是,你该履行自己的承诺了,纪太虚可不想自己冒着差点就魂飞魄散的危险,最后什么也不说,径自走了!纪太虚虽然是心中暗恨冰魄仙子,但是还是不会因此而放弃《冰魄寒光诀》,即使是自己根本就不怎么需要!
冰魄仙子叶缤将手一指,一道寒光射进纪太虚的眉心,纪太虚感到微微一痛,脑子里便多了许多的东西!
“多谢仙子!”纪太虚虽然恨,但是还是颇有礼貌的称了声谢!
“你之所学甚为庞杂博大,以你之资质无论修行那一个法门都能够飞升上届!”冰魄仙子叶缤冷冷的说道。
“这事儿我比你清楚!”纪太虚心中骂到:“还有什么狗屁快快放来!”
“你虽然传承了我的《冰魄寒光诀》,但定不会专修此道!”叶缤说道
“废话,侯爷我有这么多的宝贝秘籍,哪一样都不比你的差,放着好的不修炼,我修炼你的,我有病啊?!”纪太虚心中腹诽道。
“那尊寒玉冰像乃是我飞升之前用冰魄寒光凝成,你可将其吸收,助你修炼!”叶缤说道。
“这句话好!”纪太虚心想:“说了这么多,惟有这句话是实在的!”纪太虚想道。
“若是以后你遇见能够修炼我这《冰魄寒光诀》的,便将此法门传授出去!”叶缤说道:“我便言尽于此!”
随后冰魄仙子叶缤的这屡神念所化的形象散成一道寒气,随之的幻境也消失不见!
纪太虚面色难看的坐在石床上想到:“遇见能够修炼这玩意儿的?哼,怕是千万人中也没有一个,这份寒冷根本不是人所能扛得住的!不过也说不定!”纪太虚脸上阴晴不定:“万载雪魄精英就能修炼,怕是巴不得让叶缤一天考验他八回,哼,我跟它的交情也不过是平常,凭什么就给它呢?”
纪太虚盯着面前的寒玉冰像骂道:“我现在就把你这个一辈子找不到男人的寡妇炼化!”纪太虚运起《冰魄寒光诀》上的法术,伸手将这尊寒玉冰像打破,一道寒气从中喷出,结成了一个圆溜溜的雪白色的内丹!纪太虚一口将这内丹吞下,随后便祭炼起来!一点点寒气从纪太虚身上散出,将整个石室都冻出了一层厚厚的白霜,连带着外边的井水也冻了住,井口上也结成了一层厚厚的冰霜!此时的天气还是正冷,院子里的东西上都有一层薄冰,根本不会有人发觉这里的异样!
过来许久,纪太虚张开双眼,一把亮晶晶寒光四射的宝剑从右眼中射出,长剑挥动之间,寒光四射,寒气森然!
“这玩意儿玄虚不小,不过如今我却发挥不出这柄冰魄寒光剑的威力,只能偶然之间偷袭一下,对上真正的高手,这把剑还不够看!”纪太虚想到:“不过若是有机会、有空闲总有一天能将其炼成一种高超手段!”
纪太虚又将那尊紫金仙炉拿出,将千蛇毒涎穹庐与万兽炼魂帐投入其中,张口喷出一道紫色的长生真气!而后将手一指,炉下冒出几道明红色的火焰乃是纪太虚涵养出的一口三昧真火!纪太虚将手一分,火焰之下显出五道五行真气,以土生金、以金生水、以水生木、以木生火,催动五行之变,炉下的火焰跳动的更加厉害,炽热的热浪将这间石室中的坚冰全都融化,就连被冻住的井水都在这热浪之下融化,连带这口井的周围的冰霜也纷纷融化,细细的水雾升腾起来!这可是个奇景,如今大概是亥时左右,正当寒冷,井口周围雾气蒸腾可是一件不怎么平常的事儿!不过此时府中之人大都已经入睡,没这个眼福来瞧这个奇景!石室之中纪太虚此时熄灭了火焰,一道乙木精气涌入炉中,随后这道乙木精气又变幻成了戊土精气,而后又变成庚辛精气,而后又变成葵水精气!五行不断转换,每一次转换都是奥妙到了极点的五行生克之道!
第五十一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最后纪太虚手中弹出一点清光落在紫金仙炉上,“砰”的一声响,所有的火焰戊土什么的陡然熄灭消失,八卦仙炉的盖子飞了起来,从中散出一股浓郁的黑气,黑气之中一个通体透明的穹庐状的东西,其上各种黑色的猛兽毒蛇来回奔走、往来纷繁!
这个穹庐状的东西落在纪太虚手中,纪太虚用手轻轻一弹!“叮”的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如同环佩相击、珠落玉盘,又似瓷器清碰,金击玉磬煞是好听!听这声音,这件东西好像要比瓷器还要易碎,生恐自己的手稍微一用力就把这东西弄碎了!
“这乃是我将万兽炼魂帐、千蛇毒涎穹庐合炼到一处的东西,身兼两件宝贝之长,通体透明,好似琉璃,便叫做万寿琉璃穹庐吧!”纪太虚说道。
乾德八年的大魏春天,好似事情特别多,先是剑南道镇抚将军冯升跟湖广道镇抚将军田豹各自率领自己的十五万大军往北疆押运粮食!后是燕云道、甘凉道的两地守军频频调动!又有兵部尚书唐全素因病回老家河西道雍州修养,皇帝征召玉门关甘凉道行军大总管兼玄州刺史钟浩入京就职兵部尚书,钟浩以身体不便、军队修正为由未入京,遣自己的孙子钟惊弦来京告罪!
又有湖广道、剑南道两地的官员说那里邪教骚乱,数州都是无论贫富,除了少数几个豪门大阀之外,家家门前莲花灯悬,念诵莲花佛祖、净土教主的名号!又说北方靺鞨因去岁大雪成灾,牛羊冻死无数,不知大魏天子可能赠送三十万头牛羊,以解靺鞨燃眉之急?皇帝周仁让靺鞨使者现在驿馆住下,说是此事非同小可,须与众大臣商议,数天以来,朝堂之上各位大臣各抒己见,都是引经据典,吵得热火朝天。众位文武百官大致是三种观点,一种是以中书省宰辅李盈虚为首的官员不赞成给他牛羊,说是大魏本非游牧之国,牛羊本就缺少,牛又是耕作不可或缺之物,再说去岁大雪大魏本身也是深受灾害,怎么能将自家的牛羊给靺鞨?一种是以礼部尚书甘克仁为首的主张大魏凑出三十万牛羊来给靺鞨,理由是如若不给恐怕边关战事又起,不过给了之后,大魏靺鞨须订立盟约,不能互犯边境!第三种乃是以户部尚书为王恕为首的官员,他们却是有些和事佬的嫌疑,主张给靺鞨牛羊,但是只能给牛一万头,羊四万头,数量上削减到了六分之一,不过那签订盟约之事却和甘克仁等人相当一致!还有什么各地的饥荒流民不安,今年赋税难收,各地粮仓储粮不多,尚书省尚书令张宣生病在家等等等等,这些事儿也跟着过来添乱!总之是,杂七杂八一大堆,根本每个头绪!
纪太虚坐在自家亭子中,手中拿着从皇城司来的文书狠狠的说道:“为靺鞨要牛羊之事都口舌了四天了,最终不还是没吵出个结果来?这些人,真是的,能办出个什么事儿来?张宣也是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这个时候生病,哼!恐怕此刻各个方面的大臣都急着要进他家的大门吧!”
纪太虚摇摇头换了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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