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千符篆
被耗尽的元气,两道玉符,一道乃是青城剑派的《太玄神剑》跟《九天玄经》,一道乃是纪太虚推演出的克制之法。
“可惜用来布阵的旗幡乃是我随手炼制的东西。”纪太虚叹息道:“材料虽是极佳,然火候不到,四十九杆旗幡经受不住大阵推演之力自行崩溃。两部真经虽是推演出了大半,然最为厉害、精妙之处却是未能推演,实在是可惜!”
第二日,纪太虚先坐在亭子之中,双目紧闭,看似无有动作,然其元神之中却是在参悟各种法门。如今如果了二次天劫,得到了许多的玄而又玄的东西,都需要纪太虚好好去体悟。亭子之外的徐彪、徐豹两个兄弟一人拿了一柄精钢大戟,哼哼哈哈的舞弄个不停。
纪太虚缓缓的将眼睛张开,看着徐彪徐豹二人,心中想到:“这二人的资质果然非同凡响,修炼大力魔神法进境极快,大概只要十余年的功夫就能渡过一次天劫,若是有我的丹药相助,还会快些。琴书棋剑四人的天资较之这二人还要高些,依仗着芝兰琼玉宝树,修炼之上可以说是一日千里,看来是时候给她们些宝贝了!”
“徐豹、徐彪,你二人过来!”纪太虚说道。
二人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大戟,走到了亭子之中。
“侯爷!”二人瓮声瓮气的躬身说道。
纪太虚看着二人身上肌肉纠结,青黑的皮肤之上隐隐有一股股气流涌动,点了点头:“你二人虽是卧眉山的血统,修炼一事上天生便是比别人快些。这大力魔神法乃是一门根基法术,待到你二人渡过了一次天机,我便交给你们二人更厉害的法门!修炼有成之后,也可帮侯爷我办事了。”
“是!”二人答道。
纪太虚伸出右手,手中是一个金色的小球:“这是佛门炼就金身高手的骨骼所化,对你二人深有裨益,乃是不可多得的仙根,我将这东西打到你二人的骨骼之中,不仅能够提升你二人的功力,也可补益你二人的根基。也算是你二人修炼刻苦的奖赏。”
“谢侯爷!”二人连忙跪下称谢。
“不要动!有些疼痛,切记得要忍耐一下!”纪太虚将双手按在二人的头上,那个金色的小球化作两股金色气体顺着纪太虚的手窜到了二人的身体之中。徐彪、徐豹立刻赶到浑身骨骼之中仿佛是有许多的水蛭在来回钻动,豆大的汗珠从二人头上淌落到青石板上,饶是如此,二人依旧紧咬牙关,未曾发出任何声响。
二人体制异于常人,纵然是用刀剑将二人身上砍出几个一尺多长的口子,二人也不会感到有多疼痛,只是这种硬生生将别的东西打到自己的骨骼之中,无异于将其全身之骨全部抽出,而后再塞进去一幅,实在不是常人可以承 受'TXT小说下载'。纪太虚也自然是有法子不让二人受着痛楚,只是修行一道,一心贪图安逸怎生可以?若是二人承 受'TXT小说下载'不了,纪太虚以后也自然不会多管,经过此次苦难之后,二人等于换上了一幅仙根,资质再上一层,只要以后心境上能够别无偏执,成就绝对不会在多吉、莲花佛祖二人之下。
大抵过了一炷香的时辰,终于功行圆满,二人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满含疲惫的言道:“多谢侯爷。”
纪太虚含笑点点头,挥挥手让二人退下,只见二人走后,青石板上有几个被人生生摁出的小坑,显然是适才二人痛苦至极留在青石板上的。
这时侍剑捧着一个红漆托盘施施然走来,将盘子放在亭子中的石桌之上。红漆托盘之中是一卷卷文案,纪太虚坐在青石蹬几上顺手将拿起文案看了起来,一旁便有人送来各色果子点心、清茶美酒。
“侯爷!”侍剑悄声问道:“每日里皇城司都送来这么多的文书,哪里来的这么些个事儿?”
“呵呵!”纪太虚笑道:“皇城司虽然号称是皇城司,字面上只管皇城之内的事儿,实则是天下九道所有的州县都归皇城司监察看管。皇城司乃是太祖皇帝设下的,天下之大只对皇帝负责,直接听命与陛下,不受任何衙门号令,品级虽然是不高,然则权力不小。皇城司只负责修道之人之事跟监察各地官员,收集各种情报。皇城司衙门之中人虽然是不多,但是各地州县之中都有皇城司的官吏。说不得哪日你在大街上碰见一个讨饭的乞丐便是皇城司中人,皇城司中人除去明面上的阁领、执事,人物庞杂之极。皇城司所办之事大都是极为隐秘,不为人知。记得开国之时有位重臣晚上宴请宾客,第二日前去参见太祖之时,太祖皇帝便将列席之人说的一清二楚,甚至于哪个人坐在哪里都知道。你说每日里文书多不多?其实每日皇城司中送来的文书都是经过别人筛选过的,不足当日文书的百分之一,都是捡的极为重要的才会送来。再者,每日里送来的文书之上皆有皇城司特有的火漆封口,若是其中的封口有一点不对,从书写文书的,到送信的,再到你这接信的。所有的人,所有的人所接触的人,再到这些被接触的人所接触的人都要被拿到皇城司之中问询。”
第一百二十章 烟花苦命
“啊?”侍剑捂着嘴,惊恐的说道:“这样岂是要抓错许多的人 ?'…87book'会冤枉许多的人 ?'…87book'”
纪太虚轻轻一笑:“这便唤作宁杀错,莫放过!纵然是杀错一千,只要要抓的那一个不逃走,便是好的!本朝开国之时大将蓝田玉谋反,当时株连之人足足有三万之众,弄得当时玉京城中的官员上朝之时先在家中与妻儿诀别,安排好后事,若是万一有事儿,便是不在回来了!若是朝会之后回到家中,便是争相庆贺,又挨过了一日!”
“怎么会有这等事儿?”侍剑感到极为不可思议:“那些的官儿不会辞官不做吗?命都快没了,还抓着官位不丢!也不知道是那个戴帽子的脑袋值钱,还是脑袋上的帽子值钱!”
“呵呵!”纪太虚笑道:“你以为那官儿是想辞就辞的?那时候想辞官儿都是一件难事儿!纵使是辞去了官儿也不一定能够保住脑袋。”
“再者”纪太虚说道:“皇城司中人时刻身负钦命,可随意拿人,往往有时一些官员正在大堂办案,皇城司中人突然来到,不乱旁人是否在,锁了便走!”
“若是这样说来。”侍剑说道:“许多当官的岂不是将皇城司恨之入骨?”
“这是自然!”纪太虚点点头:“许多官员恨不得将皇城司除之而后快,不过皇城司乃是皇帝的耳目,备受皇帝信任,轻易除去不得!”
这时,纪太虚听到那边有吵闹之声,心中一时间起了火,对侍剑怒道:“什么时候这内院变成了大街了?怎么会有吵闹之声?”
侍剑惊恐不已,连忙跪下说道:“侯爷容秉,这——这——”
“说!”纪太虚喝到:“一向安静的后院怎么会有这等喧闹的声音?是不是等过了一段时间,便有醉汉闯到我的书房去了?分明是尔等惫殆,莫要以为我不发脾气,这侯府之中便自没了规矩!”
侍剑低头不语,片刻之后,小声的言道:“这——这闹事之人我等也管不住,故此才会这样!”
“管不住?”纪太虚冷冷一笑:“我倒要的看看是何等的奢遮人物,就连掌管后院的我的贴身丫头都管不住!”
“是倚翠楼的虞潇潇!”侍剑小声的说道。
“她?”纪太虚眉头一皱:“她怎么会在这儿,还敢在这儿喧闹!”
“只是——”侍剑抬头看了看纪太虚,低声说道:“她已经来找侯爷多次了,她说她是侯爷买回来的,大管家出玉京办货去了,我们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故此——”
“把她叫过来!”纪太虚冷哼一声。
侍剑长出一口气,连忙跑了过去,过了不久,侍剑、侍琴二人领着红衣鲜艳的虞潇潇走了过来。
虞潇潇本来便是来找纪太虚吵闹的,只是随着二人到了这亭子之中,看见纪太虚面若寒霜的坐在那里,心中也是微微发憷,暗自忖道:“怪不得这姓纪的如此羞辱与我,只是这几个丫鬟的相貌便是与我不相上下,不管如何,我也得去争上一争。若是挣得过了,说不得日后便能入住这侯府,那时候这四个丫鬟不是任我打杀,再也没人能够与我争宠!”
纪太虚看见虞潇潇走了过来,说了一句:“坐!”侍剑、侍琴二人一听,心中想到:“侯爷竟然给她让座,难道侯爷真的有意将其收入房中?不是听说虞潇潇是侯爷买了送给钟惊弦公子的吗?”
虞潇潇见到纪太虚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声“坐”心中也是暗自恼怒:“这姓纪的真个是狂妄,连番羞辱与我!”
虞潇潇脸上也未表现出来,只是低头坐在了纪太虚身旁的那个石凳之上,刚坐下,泪珠子便淌了下来。
纪太虚恍若未曾见到,只是极为平静的说道:“不知嫂嫂有何事啊!”
纪太虚此言一出,登时让几人有些愕然,虞潇潇未曾想到纪太虚竟然叫她嫂嫂,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样去应对了。侍剑、侍琴二人相视一眼,俱想到:“传言果然没错,这虞潇潇真的是侯爷买下送给钟惊弦公子的!”
良久,虞潇潇一边哭一边说道:“我实在是个苦命的人儿,小时候被人贩子卖进了青楼之中。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打,吃了多少苦,若不是爷娘给的皮囊好些,早就是往来迎送不知道侍奉了多少人了!那个崔妈妈也是看我能给她赚大钱,故此未曾强迫我接客,慢慢的抬高身价罢了!我们这些烟花女子,便是这等的命苦。那日侯爷去了倚翠楼,本以为是来了救星,以后我便能有个终身的托付,被人带回家中,莫说是相夫教子,便是日日洗衣做饭,打柴舂米,心里也是甜的!只是,被侯爷送与钟公子之后,也不过是贪恋一夕之欢,翌日便自离去,剩下我孤苦无依。我乃是被侯爷赎出的人,若是一直在外宅,却是多惹是非,弄得侯爷面皮上也过不去。几次要回来找侯爷,都是被侯爷告知不在家中,我是个弱女子,又是命苦,也没什么消息,也不知道侯爷是否是真的不在府中!既是被侯爷赎了,便不可能再回到倚翠楼。潇潇从小命苦,不求其他,只求侯爷能在侯府之中给潇潇一个安身之处,潇潇便是十分满足了!”
说着虞潇潇伏跪在了地上,呜呜咽咽,梨花带雨,好不惹人心疼。
一旁的侍剑侍琴二人听了,各自感到不忿:“这虞潇潇口口声声说是侯爷赎出的,不就是说自己无论有过多少男人都是侯爷的人吗?什么在侯府之中给个安身之所,伺候过别人的人了,还想做侯爷夫人,实在是痴心妄想。不愧是青楼女子,端的是好心计!”
纪太虚见到虞潇潇这般做派,心中也是甚为不乐,说道:“钟兄虽是回了玉门,但是还是给你留下了一处宅子,些许银两,足够你渡日之用。你虽是我出银子赎出,但是毕竟是钟兄的人,我这侯府之中也不是你能够进的来的!”
虞潇潇一听纪太虚这般言语,心中顿时冷了半截,连忙说道:“侯爷——”
纪太虚摆摆手,打断了她的话:“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不过,你那点小心思却是不要再拿出来!今日我是看在钟兄的面皮上,如若不然,凭着你在后院喧闹这一点,早已是将你乱棍逐出了府去!那所宅子便是送与了你,我们几人也不会去管,只是我再与你二百两黄金,足够你这辈子用度,以后莫要来罗唣我。”纪太虚此时已经是面带煞气,虞潇潇还欲再说,心中一动:“听说此人乃是在皇城司做活,那里的人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王,若是我惹急了他,说不得,今天便是性命不保了也。也罢,看来进这侯府却是没有门路了,得了二百两金子也便算了。”
侍琴将虞潇潇领走之后,纪太虚心中不满,骂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自张宣回到玉京之后,朝廷之上便又是一番变动。张宣总领一切,剿灭莲花净土教自然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被任命为尚书省仆射、少保,业已是位极人臣!而纪太虚也被升任为兵部郎中,入了朝堂了。不过皇城司中的职位却是不能再干了,副阁领的位子则是授给了方渡。
此时,已是大战前夕,不仅的边境军队调动频繁,便连朝堂上也是不安,各个衙门急速的运转起来。亏得有剿灭莲花净土教时获得的物资,使得朝廷也显得宽裕些。
“侯爷!”侍书,小心的对纪太虚说道:“许公子他们来了!”
纪太虚连忙从一堆文案中抬起头,说道:“快快快,快请!”
“哈哈哈!”周仁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我们已经到了!”
许应枢、周仁、尚云鹏三人跨进了书房,纪太虚连忙起来说道:“应枢,你快过来帮帮我,这些文书实在是太多,咱们几个中间,便是你最擅长这方面!”纪太虚不分由辩的将许应枢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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