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
眼见左冷禅在台上侃侃而谈论,好像他已经成为了五岳盟主一样,华山派众弟子一下子‘啐’到了地上,还骂了一声:“什么玩意儿。”周围几个人看到了,听到了,原本是要出手的,可周不疑眼神一扫,各个好似被点了穴道一样,动弹不得。几个想下暗手的一见这种情况,连忙收摄了手脚,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眼睛‘刷刷’地盯着周不疑看,呆萌呆萌的。差点儿没将周不疑和灵霄给逗乐了。
“…周掌门?周掌门?”这时候却听得一阵阵叫喊,周不疑回过神来,原来左冷禅长篇大论之后,底下事先安排的线人说起了“线人盟主周不疑当真比左掌门武功高明?”、“不如比剑夺帅”云云,说着说着就牵扯到了周不疑的身上,周不疑被那几个嵩山派不知道从**来的高手逗乐的时候,正好是那几个人鼓噪着要五岳剑派的掌门相互比武,以争夺五岳盟主的宝座。周不疑不言不语,只是笑,让人心里不住地发毛。
“喔?左师弟有何要事禀报?这般着急?”周不疑下意识回了一句,也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把叫他的人认错了。明明不是左冷禅叫的他,却依然这么回话。
台下一时间安静了下来,没有人认为周不疑是真的认错人了或者真的说错了话。周不疑轻飘飘一句话,就把左冷禅辛辛苦苦不知道费了多少心思、调动了多少人力才营造出来的局面给化作虚无。周不疑脸上那一副迷茫的神色,更是让人无从指责他如何如何。就是左冷禅也是一样。
周不疑迷茫地看着左冷禅,却看见左冷禅好不容易才变得有几分暖意的脸色,而今又是一片冰冷。周不疑有些弄不清,自己不过是按着规矩说了一句话,就算是说的对象找错了,左冷禅也不至于如此面寒吧。就在周不疑好奇的时候,左冷禅一字一句,好像上古寒螭吐着寒气一般,说的每个字都带着冰封万里的寒意:“诸位好朋友要我们五岳剑派重选五岳盟主,领袖群伦降妖除魔。不知道周师兄意下如何?”
“又要选?不是去年才选了的么?”周不疑差点没将这句话问出口,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强忍着将这句话咽下去,另换了一句,“没想到诸位朋友对五岳剑派如此关心,周某作为五岳盟主甚为感动。既然如此,那就比过吧!”然后嘟囔了一句,“反正比多少次都是我赢,也不在乎多打一次了。”不过奇怪的是,虽然只是轻声嘟囔,场上的每个人却都听得清清楚楚。最重要的是,左冷禅的脸,更黑了。
“周不疑,就让你再过一过嘴瘾吧。你以为本座还是去年的本座?”左冷禅心中暗自发狠,被周不疑压制了这么多年,也该他得意一回了,“五岳盟主的位置,本座要定了!二十年后,本座还要成为五岳派的掌门!”左冷禅突然被自己吓了一跳,怎么突然间冒出来这个念头?不过这念头也不错,雄心壮志,正当时。
“不过…”就在左冷禅脑补意淫的时候,周不疑却迟疑了起来。
“周师兄是后悔了?怕败在师弟的手上?”左冷禅以为周不疑怕了,脸上闪现过一丝不屑,说出来的话都想咽回去。“对不起了周师兄,就是师弟愿意给师兄留些颜面,恐怕诸位好朋友也不答应。”
“倒不是后悔,凭借本座的功夫,蝉联五岳盟主不在话下,只是本座再想要不要赌注再大一些。”周不疑装作一副吞吞吐吐地样子,心里却高兴得很,要是二十年以后的左冷禅,定然不能上钩,可谁让左冷禅而今只不过是一个三十岁的小伙子呢?功夫是有了,可这心机上…
“喔?周师兄嫌这五岳盟主的位置都不足矣让周师兄出手?难道周师兄想要咱们五岳剑派合为一家,周师兄来坐五岳派的掌门么?”左冷禅脸色本来一片苍白,听得周不疑这么说,转瞬间变得红润起来。不过任是谁都看得出来,左冷禅是被气得,而不是真的内功有了什么长进,阴阳转化。
“没想到左师弟竟然有这等雄心?有这份的胸怀,愚兄自愧不如,那就从了左师弟的意思吧。这次五岳会盟过后,五岳合一,世间再无五岳剑派,只有五岳派。在对付魔教的时候也好共同进退,统一调度”周不疑嘴角一扬,终于上钩了么?借着左冷禅还没有回复过来,对着台下众人说道。说完的才想起来莫大跟天门道人,周不疑满怀歉意地说道;“莫师兄、天门道友以为如何?”
势比人强,泰山派、衡山派、嵩山派三派又事先约好了同进同退。再说如今华山、恒山、嵩山三派都已然同意,莫大、天门又能说个什么?退自是不能退的,这次会盟过后就是攻**木崖,要是这时候退出,贪恋掌门名位的罪名也就罢了。还要加上一个临阵脱逃,畏惧魔教的罪名,莫大先生苦涩的一笑,点头应是。
莫大从来淡漠名利,派中事务从来都是交由师弟刘正风处理,他自然是能够顺应。可天门道人却不同,脾气爆裂一点就着。他可不会管那么多,站身来说道:“泰山派自祖师爷东灵道长创派以来,几达二百年。贫道无德无能,不能发扬光大泰山一派,可是这二百年的基业,说甚么也不能自贫道手中断绝。这并派之议,万万不能从命。”天门道人内功深厚,声若洪钟,说的那叫一个斩钉截铁。
突然泰山派中一名穿青色道袍的花白头发的道人站了起来,说道:“天门师侄此言差矣。泰山一派,上下共有四百余众,可不能为了你一个的私心,阻挠了利于全派的大业。”众人见这花白胡须道人脸色枯槁,说话的中气却仍是十分充沛。有人识得他的,便在低声私语:“他是玉玑子,是天门道人的师叔。”
周不疑有些搞不清楚了,怎么这个桥段提前了二十年就出现在了封禅台。他仔细地回忆了一下,自己从没有派人跟玉玑子联系过,更谈不上重金收买,重诺相许。突然周不疑看见泰山派人群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道向着自己颔首示意,一切的明白了。周不疑感激地看了那人一眼,心下发誓,此生不忘玉璇道人的支持。
天门道人脸色本就甚是红润,听得玉玑子这么说,更是胀得满脸通红,大声道:“师叔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师侄自从执掌泰山门户以来,那一件事不是为了本派的声誉基业着想?我反对五派合并,正是为了保存泰山一派,那又有什么私心了?”
玉玑子嘿嘿一笑,道:“五派合并,眼见五岳派声势大盛,五岳派门下弟子,那一个不沾到光?只是师侄你这掌门人,却做不成了。或许你会说‘我这掌门人,做不做有什么干系?只是泰山一派,说什么也不能在我手中给人吞并。’可你嘴上这么说,心中却就是为了放不下掌门人的名位。”
天门道人怒气更盛,一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柄黑黝黝铁铸短剑,大声道:“你真道我是如此私心?从此刻起,我这掌门人是不做了。你要做,你去做去!”这柄短剑貌不惊人,却是泰山派创派祖师东灵道人的遗物,百多年代代相传,已成为泰山派掌门人的信物。群雄见他师叔侄二人说得如此剑拔弩张,都是凝神以观,屏息倾听。
玉玑子退了一步,冷笑道:“你倒舍得?既是如此,那就给我!”右手疾探,已抓住了天门道人的手中的铁剑。天门道人全没料到他竟会真的取剑,一怔之下,那铁剑已被玉玑子夹手夺了过去。他不及细思。刷的一声,抽出了腰间长剑。玉玑子飞身退开,两条青影晃处,两名老道仗剑齐上,拦在天门道人面前,齐声喝道:“天门,你以下犯上忘了本门的戒条么?”
天门道人看这二人时,却是玉磬子、玉音子二位师叔。他气得全身发抖,叫道:“二位师叔,你们亲眼瞧见了,玉玑——玉玑师叔刚才干甚么来!”
说着说着,天门就跟两位师叔吵起来了,连锁反应,带来的弟子也都相互争吵。奇怪的是天门带来的泰山弟子之中,倒是反对他的居多,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平日里太过严苛,以至于众生反意。左冷禅眼见如此不知所措,他是跟玉玑子多有接触,更许下了重诺,可也没有让他现在就发动啊!忽然左冷禅想到了什么,一下子就把目光望向了周不疑。
感觉到左冷禅的注视,周不疑笑了笑,心道:“天门师弟啊。瞧你这心思,着实不适合做一派掌门啊。五派之中你泰山派声势最壮,泰山派中又是你这长门一脉人数最多,可你带来的人里面竟然多为其他支脉的,落入了人家的算计。也罢,为兄搭救你一次吧。以后一卷黄庭,三两道友,闲云野鹤,岂不快哉?”却见的周不疑嘴唇微动,场中某一人苦笑不止,压下了满腔地不情愿,走上前来,拉起了偏架。
这人却正是日后与天门道人同归于尽的那个青海一枭的师父白板煞星。白板煞星向来在西宁一带活动,这次华山派大发神威,一口气将西北武林道收编的收编、灭门的灭门,白板煞星虽然是一独行侠,可偏偏恶名太盛,引得华山派众人关注,在星星峡被周不疑和一众华山派弟子困住,无奈之下,从此做了华山的‘护法’。
然后发生的一切跟二十年后封禅台发生的那一幕一样,天门道人被制住过后退下了掌门之位,因为周不疑的嘱咐,白板煞星小心翼翼,及时阻止了天门的自尽,这可能也是他这一生,所作下的为数不多的一件好事吧。
泰山派掌门大定,然后就是比剑夺帅了,可谁知到,就要开始比剑夺帅的时候,又出来了一桩大事…(未完待续。)
第七十八章坏!坏透了
却说比剑夺帅就要开始的时候,也不知道灵霄哪根筋搭错了,硬是要说周不疑剑术通神,何种剑法一看就会,一会就能破。将玉玑子逼得不得不提前下场邀战周不疑
“周夫人真是胡闹,等会儿台上比武,老道还这能跟周盟主他老人家打起来?周盟主他老人家的武功天下无双,就是方正冲虚也不过是仗着几十年内力积积蓄才能稳压周盟主一头,老道又算得了什么?就怕等下被左冷禅给捡了便宜。”玉玑子新理念絮叨着,全当不知道周不疑年纪比他小几十岁,还是师侄辈的事实。
“既然拙荆这么说了,那好,玉玑子师叔,若是周某用了任何一招不是泰山剑法的。都算周某输了。”周不疑心里对这个两面三刀的泰山名宿不屑至极,半分面子也没有给玉玑子留。
玉玑子知道自己跟周不疑的差距,不住的给周不疑使眼色,意思是周不疑让自己输得好看一些,哪知道一瞥眼间,只见周不疑右手长剑斜指向下,左手五指正在屈指而数,从一数到五,握而成拳,又将拇指伸出,次而食指,终至五指全展,跟着又屈拇指而屈食指,再屈中指。他心下暗吃一惊:“周掌门怎地懂得这一招‘岱宗如何’?是了,当年五岳会盟时,天门那小牛鼻子在周盟主他老人家面前用过,周盟主真是天纵奇才,竟然真的看了一遍就学会了。天门也是,练得不好就别用,贻笑大方之家,还累得老道丢丑。哼!不当人子。”
要知这一招‘岱宗如何’乃是泰山派剑法中最高深的一招剑法,其要旨不在右手剑招,而在左手的冥数。左手不住屈指计算,算的是敌人所站方位、身形长短、兵刃大小,以及日光所照高低等等,计算极为繁复,一经算准,一剑击出,无不中的。玉玑子曾由师父指拨过其中剑意,心想要在顷刻之间,将这种种数目尽皆算得清清楚楚,自知无此本领,其时并未深研,听过便罢。而他师父对此术其实也未精通,只说这招‘岱宗如何’使起来太过艰难,似乎不切实用,实则威力无俦,玉玑子既无心详参,那是与此招无缘,也只好算了。只可惜本派这一招博大精深,世无其匹的剑招,从此便要失传了。
当时玉玑子见师父并未勉强自己苦练苦算,暗自欣喜,此后在泰山派中除了长门一脉的天门之外也从未见人练过,不料事隔数十年,竟被周不疑这么一个华山派长门使了出来,霎时之间,额上出了一片汗珠。他从未听师父说过如何对付此招,只道自己既然不练,旁人也绝不会使这奇招,自无需设法拆解,岂知世事之奇,竟有大出意料之外。
而后泰山派的绝密剑法“泰山十八盘”、“五大夫剑”、“来鹤清泉”、“石关回马”一一在周不疑手上施展开来,最后周不疑连环三剑,逼得玉玑子不得不挥剑自保。可怜玉玑子的内力苦修数十年,竟然被周不疑一剑劈断了手中宝剑,无奈之下玉玑子只能认输,从此,泰山一脉,成为历史。或许几十年后能在那位宅男天子的手上重新恢复基业,不过…谁知道呢?
原本不少人对灵霄所述心里存疑,可最后的结果很明显,玉玑子哪里能比得上周不疑的武功?尚不说还有镇岳剑诀的存在,周不疑战胜玉玑子更是稳妥。一番比斗下来,周不疑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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