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
红得发紫,这是形容一个人极受皇帝宠爱,也是表达即将升到帝国金字塔顶端的重臣。而对于朱三来说,两样基本都占全了。而他杀的人越多,他的衣衫越红,衣服也就换得越勤快。当然这里说红得发紫并非是想说朱三的尊贵和得宠,想说的是,朱三的那口宝刀。
朱三是锦衣卫千户,以前又是永乐潜邸时的十三太保,一身功夫那不是像武林人士那样,青山绿水,竹林幽境之中练出来的,那是活生生从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朱三这辈子杀了多少人,恐怕连他自己都算不清楚了。倒在他的这口宝刀下的蒙古鞑子、建文军将、本朝官员甚至是平民百姓,不知道有多少人。也不知道是年深日久,还是因为别的什么。这口宝刀竟然从雪亮的白色变得好似有了几分红色,且还有些向着紫色靠拢。
周不疑一下子退开了去,点穴止血。止住了血,周不疑看向了朱三:“千户果然好手段,周某人自出道以来,也就在千户手里吃了这么大的亏。十三太保,果然名不虚传。”
“彼此彼此,也从来没有人能在我这一招下,竟然还能留得住一条膀子的。”朱三淡淡地说道,他也不怕周不疑拖延时间,周不疑逃不掉,这是差距悬殊的实力,给他带来的无与伦比的自信。“还要再来?”看着周不疑剑尖指着自己,朱三问道。看着周不疑坚毅的表情,朱三知道自己白问了,不战而屈人之兵这种事情果然只出现在戏文里面么。朱三自嘲的笑了笑,轻轻一刀就挥了过去,‘力劈华山’,那口宝刀的威势还真像二郎真君手中的那把开山神斧要将周不疑一下子劈成两半。
周不疑也不躲闪,右手一抖,紫郢剑舞出来朵朵剑花,每一剑都点在了朱三宝刀的薄弱处,非但化解了朱三这一刀的威势,反而将之返了回去。
朱三感到一阵大力从刀身传了过来,正好达到在自己真气运行的节点上,连忙退了几步。果然是尸山血海里面杀出来的,转瞬间就平复了真气。朱三心中发狠由腰间出刀,捣往周不疑的胸囗。
这一招周不疑看的真真的,虽然看起来好无力道,好似连身上的棉布也斩不开,可其中蕴含的力道,其实比起方才那一刀,更强。要是真的被刀刃伤到,恐怕就不只是受伤的事情了。周不疑一退又是十来步,却看见朱三的刀一下子成了侧劈,劈向了自己的腰身,要是被劈中,那可真的就是一刀两断了。想起来那些被腰斩之人的惨状,周不疑慌慌张张的格挡了一下子,可仓卒之间,又哪里能提起来多少力道呢?最终朱三的刀是挡下来了,紫郢剑也被打到了十丈之外。
“看来,是朱三赢了,周先生放心去,这事情朱三不会上报朝廷,牵连华山的。”朱三淡淡的说道。
“那一切就拜托千户了。”胜负已分,周不疑虽然也想到了这个结果,不过却没想到自己会输得这么惨。
想着夜长梦多,朱三也懒得多废话,正要一刀结果了周不疑,却听见后面传来一阵声音:“你们要作反么。”朱三一听,大事不妙,想着反正周不疑现在长剑落地身受重伤也翻不起来什么大浪了,放心地转过头去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了,谁知道看到的场景让他目眦尽裂。“鼠辈尔敢!”
原来他带来的那些人,竟然被灵霄等人围住了!朱三带来的锦衣卫,虽都是些好手,却一个也是挡不住灵霄的,若淡淡只是灵霄一人,他们围攻之下,灵霄也成不了事。哪知道灵霄这边人手比他们多了不知道多少,有了这些人的牵制,他们还能围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灵霄一个一个的把他们的人拿下。
朱三琢磨着周不疑身受重伤,当是不能作妖了,就想过去帮着解围。正要过去,想了想,去把紫郢剑给捡了起来。这口宝剑要是在周不疑手里朱三心里还是不放心,虽说周不疑身受重伤,可要是有剑在手,鬼知道会出些什么事情。处于保险起见,朱三还是把紫郢剑带走。朱三觉得一切万无一失了,这才准备去收拾那群胆敢冒犯锦衣卫的草寇。
打算倒是很好,可是周不疑会给他这个机会么?
第一章回中原了
又是一年的炎炎夏日,身处关中的华山却让人感受不到一丝热意,满山的林木将灼人的阳光隔绝在了山外。而在玉女峰,薛清凌的家里,柳清言和薛清凌这两位剑宗大佬好似忘记了前年八月的不欢而散,又聚到了一起下棋,就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薛师兄,周不疑又送银子回来了。这次送回来的足足有六万两。”柳清言趁着薛清凌不注意,一颗白字就下到了气眼,提子过后,对着薛清凌说道。
“送了,就送了吧。又不是他一个人的功劳,这对不悲也有好处。”薛清凌浑不在意,只顾着琢磨棋子如何摆放。虽说柳清言打劫成功,可他的一条大龙这就要被薛清凌堵死了。
“我的薛师兄…你是真不在意还是假不在意?就当我输了算了。”柳清言急了,一把棋子抓起来就洒在棋盘上面。对着薛清凌说道“现在吕师妹和风师弟在派中游走,不少原先支持不悲的师弟都站到了周不疑那一边,长此以往,恐怕不悲就真的是夺位无望了。”
“好好下盘棋,你非得把这给搅和了。”薛清凌将手上的棋子扔回了棋娄,拿起桌子边上的杯子喝了一口:“平时你可没这么快认输。”
柳清言见薛清凌是这幅态度,叹息了一声:“薛师兄你真的忘了师父临走时所说的话了么?还真的要去朝阳峰向周清玄低头?”
“我又能怎么办?不悲不及周不疑,我们剑宗年青一代的弟子除了当年谢不动那个小畜牲,还有谁能比得过周不疑的?当初…”薛清凌说到这里,脸色阴沉了下来。
“当初,薛师兄你就不该废了不动的武功。”柳清言好像没有看见薛清凌的脸色一样,“年少无知,只要好好调教未必不能扳回来,师兄你将他武功给废了,赶出山门不说,还偷偷的潜下山去,结果了他。这有必要么?”
“够了!”薛清凌一下子将手中的茶盏捏成粉碎,也亏得他多少有点儿真气护身,不然这杯子碎片锋利的棱角就会让他的手掌鲜血淋漓。“留着那小畜生做什么?等着他日后将我华山派的绝学传给外人?过个几年又领着他在江湖上结交的哪些邪魔外道将这座洞天福地弄得乌烟瘴气么?!”
柳清言见薛清凌发作,也不敢硬顶,只能是好生解释:“可不动走了之后,师兄你苦心培养了不悲十年,到现在也没能顶得住周不疑的那口长剑。若不用些手段,那我剑宗可就得被气宗又压上一代人了啊。”
“现在华山派看似一派繁荣,可外患不除,内忧如何能够又起?且不说河北黑木崖一直贼心不死,就是嵩山和武当山的那两个武林泰斗也不愿看到我华山重回六大派,还有嵩山派,这两年跟朝廷上不少的重臣打得火热,势力扩充之下已不输我华山。要真的剑气两宗火拼,我华山派莫要说重回六大派,就算是五岳盟主的位置恐怕都保不住了。”看着柳清言还想说什么,薛清凌默默地说了一句:“天下有变,柳师弟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若是当今武林没什么变故,那就什么都别做了。”
薛清凌把话都说到这个份儿上来了,柳清言还能讲些什么呢?能逼得薛清凌把这话说出来已经是难能可贵了,总比两年前死活不松口来得强。想到这里柳清言也是怨恨胡不悲的无能,两年多了,竟然没有找到一个机会将周不疑干掉,还让周不疑在南洋干出来了这么大一番事业,每年都有好几万两的黄金白银以及其他的散碎珠宝运回华山,现在不但是气宗的人说周不疑的好话,好几个剑宗的长老现在也开始说起来周不疑的好话来了。要是想不出来法子,再这么继续下去,周不疑的位置就真的再也撼动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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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杭州到开封的官道本是极繁华的,放在前宋甚至能从这里坐船一直到开封城,一路上舒舒服服,等到了开封然后再赶车回华阴县。但,这也都是前宋时候的事情了。繁华的都市、发达的交通,这一切都抵制不了时间的侵袭,这段路途的繁荣景象,早就毁在了长达几百年的战火之中。宋金拉锯,自然没有空闲浚通漕运。至于蒙古人?他们懂什么叫做水利么?况且元宗室用度无算,钱不够了,自然就要向下盘剥取用,却又苦于蒙古人太少,其中识文断字的更是如同凤毛麟角一般,而懂得如何收取财税,充实府库,那更是一窍不通。问蒙古老爷们如何来钱,他们的答案只有一个:屠城。没得办法,只能是用畏兀儿等色目商人打理财政,色目人好财货,贪婪残忍,色目商人更是如此。在色目人的协助下元朝廷倒是搜刮了不少的民财,加上两淮退耕还牧,两淮这个自唐以来的粮仓,变作了一个庞大的牧场。加上蒙古定都北平,更是没有必要浚通通往开封的运河了。而我们的猪脚周不疑,还有他带回来的这一行人,也就只能在福建下船过后,找了几辆马车慢慢得回去了。什么?骑马?开什么玩笑?那装满了两大车的金银珠宝,南洋特产怎么办?不要了么?更何况有美人相伴,周不疑又怎么舍得快马加鞭赶回去呢?“灵霄,等到了武当山我就去跟你爷爷提亲,咱俩的婚事过了年就办。”意气风发的周不疑回到了这篇熟悉的大陆,竟然也得意忘形了起来,全然不知两道哀怨的眼神望着他。“死样!那两位妹妹怎么办?你要处理得不好,亏待了二位妹妹我可不答应。”经过这两年的磨练,灵霄是越发的细致了,一听周不疑的话,看都不用看韩月儿和楚琪琪两女,就知道该说什么了。果然,这话一出口,两女的脸色顿时好看了许多“为兄失态,两位师妹见谅啊。”周不疑知道自己失言了,赶快转移了话题“当年那人厉害,还多亏了两位师妹还有灵霄妹子,不然咱们的望月城哪能成长到现在这个规模?恐怕为兄也早就是枯骨一堆了。”
自从两年前,周不疑将那个叫朱三的锦衣卫千户干掉之后,望月城就再也没有过来自中原的干扰,永乐天子一次又一次的北伐,更是弄得流民四起,要不是太祖皇帝朱元璋打下的底子够好,今上也算强力,一众臣工也算得上治国有方,恐怕天下早就烽烟四起了。为了替朝廷分忧,为了给国家出力,为了不让这些流民饿死。周不疑毅然决然地自己掏腰包不要朝廷一分钱,招徕了一批又一批的流民迁徙到他的望月城。经过了两年的苦心经营,周不疑等人呕心沥血的规划设计,望月城现今已经成长为一个容纳人口二十余万,工坊市集兼备,分布如棋盘,城防军五千多人,城墙高耸,壕沟深渊的南洋大城。
期间倒是有过几次当地土人或者说是老祭司纠集了十八个部落建立的城邦国家一一河阳国的数千军队攻打,不过面对高耸坚固由水泥灌注制造的城墙,纵然老祭司智慧如渊如海,可土人懒惰愚蠢,竟然至今也没有学会制作云梯霹雳车,也就自然无法将之攻破。最后在吕宋总督许柴佬的调停下,两国停战修好。望月城的粮食换取河阳城的宝石黄金,到也让河阳城那些懒惰的土人学会了冶炼金属,在这方面进步了好大一截子。不过虽然两城达成了合约协议,可谁又能放心得了谁?为了不被钻空子,这次回来,周不疑将卓不凡跟胡不悲崔不破给留下了。卓不凡这两年经过周不疑的调教以及那定境灵香的庇佑功力大进,已能勉强胜过胡不悲。至于胡不悲,现在也成了一位难得的规划大师。而崔不破,别说崔不破武功不怎么样不怎么样,处理一些杂务倒是一把好手,如今城中的修葺清理,多是他在负责。三人相互协作相互牵制,不说保望月城万年江山,但是起码周不疑返回山门这段时日,是不用担心望月城易之事。周不疑这才放心大胆的回了山门。全然忘记了那件事情。就在周不疑这一行人欢声笑语的缓缓赶回华山的途中,一件大事,一件足以震撼整个天下整个武林的大事,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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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漠北变
“皇爷,该喝药了。”帐外走进来一个太监,端着一个画工细致的托盘走了进来,托盘上是一个做功精美的玉碗,几缕热气从黑褐色的药液中冒出,显然是才熬好的汤药。玉碗还没有奉到永乐天子驾前,一个太监小跑过来,取出来一枚银针,探到汤药之中,过了些许时候,小心翼翼的将银针从汤药中取出,见银针未曾变色,这才让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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