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
声威显赫了。”
提起葛长新,端木通想起了许多往事:“葛老头的弟子现在都做了华山掌门了。岁月不饶人啊,当年的老家伙们现在活着的,也就老夫、孙碧云、俞莲舟这么几个了吧。”好似想到了什么,端木通摇了摇头:“或许老夫过两年也要去见明尊了。江湖,是你们的了。”
萧别离心中暗道:“快去快去,萧某绝不拦着你。你撒手尘寰,任横行又成了个废人,其余诸子不足与言。到时候,这诺大的日月神教可就是我的了。”萧别离心中巴不得端木通马上就去见明尊,想的眼睛都再发红。
“萧左使?萧左使?萧左使?萧别离!”端木通一连喊了四声,都没有将萧别离喊醒。端木通实在是不耐了,竖起食指一指点了过去。这一指头点过去不要紧,一指下去过后萧别离浑身好似冻僵了一般:“教…教主。”
“你怎么了?想什么呢?”端木通好奇地问道,好似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好奇宝宝。
“属…属下,属下失职。”萧别离哆哆嗦嗦的说道,也不知是怕还是冷,或许两者兼有之?“教主让属下看那群伪君子下来没有,属下没有看到却强说没有,犯了欺骗教主的罪过。”
端木通作出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老夫还以为你在想老夫死后,这神教教主之位的归属。原来在想这个,无罪无罪,以你的内力看不见才是正常,不过你敢欺骗老夫,那就先冷着?”
“是。”听到第一句话,萧别离浑身汗毛乍起,顿时打了个哆嗦,幸好本来就在不停的打哆嗦,也没被看出来异样。萧别离心中暗想:这老东西怎么看出来自己的想法的?他准备怎么做?萧别离差点儿没有尿出来,听见后面的这才松了一口气。至于是不是敲打,管他呢!再怎么敲打也无法改变端木通这个老不死苦心培养了近四十年的继承人成为废人的事实,再怎么敲打,只要自己还活着,端木通教主之位迟早是自己的。
不死就好,不死就好。萧别离这样安慰自己道,要真是端木通想动手,萧别离也只有引颈待戮,看能不能让端木通收回杀心。至于反抗,萧别离是不敢的,虽说他是光明左使,教中也拉出来了不小的势力,可端木通几十年教主当下来积威之重,令他窒息。萧别离就算下令动手,敢听命的也没有几个人。斩首行动什么的…别看端木通老成这副样子,打起来谁斩谁的首那还真不好说。
“起来吧。别让那群伪君子看了笑话。”端木通感到那几股气息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要是再近几步,那就差不多能让对方的所有能瞧见这里发生的一切了,虽说日月神教占据了绝对优势,却也不能让敌人涨了士气。当年明教灭教的哪一役,教训足够惨痛了。
很快正道群雄就进入了日月神教上下一干人等的视野。
“武当派、华山派。哼,果然是一群伪君子。”端木通一脸数了有三四遍,可却始终没有找到峨眉、昆仑派、崆峒派这几派人的影子。想起当年六大派齐攻光明顶的往事,端木通长叹了一口气。如今日月神教聚集在武当山下的人手不比当年明教光明顶时的少多少,可面对的,能算得上敌人的只有两个,武当派以及被打落到六大派之外的华山派。端木通心中悲愤地笑到:“哈哈哈!正道无人啊!都勾心斗角到了这种程度,要是当年少林三空崆峒五老还有张三丰那个老疯子知道他们的后辈都勾心斗角到了这种程度,不知道还会不会坐视我明教被灭不管?
尤其是华山二老,当年费尽心思助朱元璋灭我明教,现在华山派沦落到跟一群破落户、暴发户混在一起弄了个什么五岳剑派,这么一个下场。要是他们知道他们的徒子徒孙被朱元璋那个狗贼算计成这幅样子,不知道还会不会去协助朱元璋训练秘卫?”
突然端木通又想起来了一人,恨得咬牙切齿,比对华山二老恨得更深:“张无忌,要不是你为了一个骚鞑子背离本教,自顾逍遥。朱元璋又哪里可能收服徐达常遇春,没有徐达常遇春他又如何掌控义军,如何训练秘卫?没有常遇春,就他一个对光明顶全不熟悉的假和尚,如何攻得上光明顶反噬其主!”
端木通心中恨,恨透了,恨透了这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恨透了这个朝廷。可他再恨,再怨,也改变不了明教被灭,朱元璋这么一个小卒子坐了龙庭,独享天下,传子传孙的事实了。端木通要复仇,他要推翻大明朝廷,他要让朱元璋的猪子狗孙受尽屈辱,他要让正道那些假仁假义的伪君子付出代价。这一切,就要从武当山,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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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划下道来
俞莲舟领着周清玄、刘青山和一干武林正道群雄从山上赶了下来,看着法度森严的魔教大军。众人原先以为轻而易举就能击退魔教的想法,瞬间就被无情的现实所击碎,反倒是他们自己有轻而易举被魔教大军剿灭的危险。现在的武林,早就不是当年蒙元时代脑袋别在裤腰带上,人人敢死的武林了,近一个甲子的承平。这些人早就成了会武功的商人、地主,能来这里支援武当,已经是难能可贵了。当然不能够否认有的人是以为魔教不堪武当一击,专程赶过来刷声望。
可现在面对的不是同为乌合之众的魔教几个高手,面对的是一支军队,一支纪律森严、调度得力的军队。不少人心里都生出了退让的心思。不过倒也不是所有人都这样看的,刚才丢了大人的赤头岭的胡寨主见众人都怕了,连忙站出来,想着抢回来一点刚才丢掉的颜面:“怎么?刚才不是一个个挺英雄的么?看见魔教的老魔头小魔头站在那里,这就怂了?你们这些人,就知道耍嘴皮子。”
群雄好似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胡寨主以为群雄都为自己的英雄气概而感到钦佩,得意洋洋,就差没有吼出来他要当岭南武林盟主了。池州金家寨的金老爷子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开口说道:“胡寨主,你看清楚,下面可是一支军队,一支精锐部队。弄不好还有弩箭什么的,咱们就这样冲下去,那就是找死。”金家寨是现今仅存的可考的汉代匈奴后裔,是当年赫赫有名的金日磾的后人。不过千年以降,已经全然看不出他们有半分匈奴人的样子了,倒是比很多汉人,更像汉人。唯一留下来的,恐怕也就只剩下了当年纵横大漠匈奴骑兵的悍勇了。
“弩箭?”胡寨主好像听见什么笑话:“金老爷子,您忘了朝廷的禁令了?就武当华山这等大派,跟朝廷连的这么紧的,不也一架弩弓都没有的么?他魔教身处黑木崖本来就被朝廷忌讳,还敢私藏强弩?不怕朝廷剿灭?就算有那么一两架的,凭咱们的身手还躲不开了?什么军队,也就是一群十二正经都没通完,今生先天无望的。区区武林低手,在场的人不管哪一个,谁都比他们强上不知多少,又怕个什么?”
“真是没救了,果然脑残无药可医。”周不疑心中默默说道。“日月神教和朝廷有血海深仇,想的就是怎么推翻朝廷,他还会怕因为私藏强弩惹来朝廷大军?何况…”周不疑仔仔细细、详细地观察着魔教教众:“有这么一批精锐驻守天险黑木崖,没个二十万大军可灭不了他们,朝廷下得了这个决心么?为了一个不露反意的黑木崖放弃安南,朱棣是不会作这等赔本的买卖的。”
“要是胡寨主有法子应对,那就请去试试这些‘区区’低手?放心,要是魔教有个长老护法什么的要出手,我等定不会作壁上观,胡寨主勿需害怕。”金老爷子在池州也是威震一方的人物,好心劝说却被人这般侮辱,又怎么咽得下这口气?想用自己作垫脚石去博取名望、出风头,那就得付出来代价。莫说凭借老胡这身功夫过不了这群他口中的‘武林低手’这一关,就是过得了,端木通这个老魔会坐视自家攒了这么多年的班底被屠戮?
“无上天尊。”俞莲舟呼了一声神号,“二位施主莫要争执,除魔卫道,乃我正道本分,却不是哪一家的事情。”
“俞掌门此言有理。都是同道中人,何必为了一点口角伤了和气?”周清玄也上来打圆场了,如果他不说后面那一句话的话:“若是胡寨主的赤头岭也能拿得出来几千号十二正经通了八条以上的人手,我华山派情愿奉你为武林盟主。”
“就是!就是!”后面的人跟着鼓噪起来。弄得胡寨主满脸通红,莫说拿出来几千号十二正经通了八条的好手了,就是他本人也不过是刚刚打通第二条奇经。
“周掌门…”俞莲舟本还想说些什么,可想了想,眼下大敌当前,还要多多仰仗这位先天境界的大高手。况且为了一个赤头岭的得罪华山,这怎么看怎么不是智者所为。俞莲舟叹了一口气,把剩下的话生生咽回去了,尽管这违背了他的本心,可对一个一脚踏进鬼门关的老人来说,宗门存续比自己的本心重要。
见俞莲舟这个老好人都不出来帮着说话了,其他人也不出来打个圆场。没了台阶儿,胡寨主下不来台,又拉不下脸来就这么过去,心中手机大动,恨恨地说道:“那诸位就自行抵御魔教。老胡本事低微,可经不起魔教那些高手的折腾,这抗魔大业,就拜托周掌门这等高手了。告辞!”说着就要带着赤头岭的人绕路从山后离开,武当山方圆几百里,总有魔教顾及不到的地方。
“胡寨主!”俞莲舟想将之留下,可又觉得无话可说,最终只得眼睁睁的看着胡寨主离去。
俞莲舟宅心仁厚,周清玄却是一个心狠手辣的,不动声色使了个眼神给杨不弃。杨不弃会意,走过去说道:“魔教奸细还想走么?”说完也不给胡寨主辩解的机会,呼的一剑,当头直劈下去。胡寨主斜身一闪,避了开去。杨不弃圈转长剑,拦腰横削。胡寨主纵身一跃,从剑上跃过。杨不弃长剑反撩,疾剌他的后心,这一剑变招快极,胡寨主背后不生眼睛,势在难以躲避。众人“啊”的一声,都叫了出来。胡寨主身在半空,既已无处借势,再向前跃,拔刀格挡也已不及,纵横五岭的胡一刀竟然这就要命丧武当。
“一言不合就要杀人,这华山派的威风霸道却是太过了。”不少武林豪杰对华山派硬朗作派颇为反感,可又惧怕华山派又让一个青年弟子来收拾自己。死活倒是其次,关键是一个江湖上威名赫赫颇有几分颜面的前辈,竟然被华山派一个小辈弟子三两招就给拿下。到时候死了还好,要是侥幸活着,往日的那些对头或是新出道的以为自己不成了,上门来复仇或是将自己当做绊脚石。弄不好全家都要倾没了
“噹!”一声响过,杨不弃的剑被一颗石子打中,感到一股沛然大力沿着剑身传了过来。杨不弃内力不精,经不起这等巨力冲击。一口华山制式长剑直直被一颗石子震飞,刺进了山石之中。
周清玄若有所思的看着一个跟在俞莲舟身后,五络长须一脸平静的中年道人:“这位武当的师兄好深的内力。”转过头来说道“胡寨主临阵退缩,周某人怕他是魔教之人派来的奸细,离开是要去往紫霄宫捣乱,这才让杨师侄降妖除魔。俞道长你这是何意?”原来那颗震飞杨不弃手中长剑的石子,竟是那个道人打出来的。武当掌门在此,他自不会是自作主张,是以周清玄才转过头去询问俞莲舟。
“无上天尊。胡寨主千里迢迢来我武当助拳,义气深重。绝不会是魔教之人,恐怕周掌门弄错了。”俞莲舟平静地说道,其实以他的身份地位,周清玄纵使是先天境界的大高手,华山派的掌门也是不可以这样与他说话的。可他竟然忍了下来,果然是一代奇人张三丰调教出来的徒弟。
周清玄盯着俞莲舟看了一阵子,笑道:“也罢,不能让那群魔崽子说咱们临阵内讧。那就先记下,日后慢慢查问。”
“无上天尊。”俞莲舟依然是那副水火不动的样子,好似全然不知刚才周清玄给了自己多大一个面子。
“可惜了,本来还想看出好戏的。没想到让俞老头给搅和了。”端木通一副惋惜的样子。
“正道中人尽是伪君子,往日里还有几分疑惑,现在看来,此言不虚。”萧别离收回了注视正道群雄的目光,感叹道。“教主您看,这所谓的正道豪杰,号称正道,聚在一起乱七八糟,号令补气,服色不一,还有几个竟然跟个乞丐一般,简直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也不知谁是魔谁是正。还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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