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气宗的形意宗师
何老太爷狠狠地点了点头,“这事情老夫自然省得,还请师太放心!杀子之仇不报,老夫誓不为人!”回首又看了看自己辛辛苦苦将近六十年打拼下来的基业,却有几分不舍。终于,何老太爷狠下心来,“就是这家业不要了!也要为我那可怜的三哥儿报仇雪恨!”
“好!好!好!”明月师太连道了三个好字,对着何老太爷,深深地作了一揖,“这里的事情,都托付给何老爷子了。”说罢,明心师太就带领着一众江湖上的豪杰侠客下了堡楼。
众人方下堡楼,还没来得及布置,就听得厚重的堡门一阵震动,明心师太心知这道堡门支撑不了多久,要布置妥帖自是来不及了,大致招呼着摆弄出来了一个排列,还没安置完全,却听得原本看起来牢不可摧的堡门又是一阵剧震。继而,那高达两丈的厚重大门就“轰隆”一声倒了下来。接着,城楼上又是传来一阵“嗖嗖”声,未及片刻,一队骑马携弓、浑身浴血的黑袍人出现在了众人眼前。见寨堡已被攻破,明心师太发了个信号,接着,那堡墙上的家丁也倒转弓箭,对准了站满了空地的黑袍之人。
“啊,果…果然…果然…果然是魔教的狗贼!”群豪们之前心里一直期望着这是其他那里来的流寇,甚至期望是瓦剌、鞑靼的散游兵马,千千万万不希望这是日月神教的教众。尽管瓦剌、鞑靼的骑兵突破开平、大同,直直来到了晋南,这事情怎么听着怎么荒诞。莫说开平、大同两处重镇有阳武侯薛禄这等宿将把守,瓦剌、鞑靼的骑兵过不了,就是有那么一两个逃过了。也该是在太原府,如何能,如何会来到晋南解州?
“横刀秃鹫田度鸣?!”有人惊呼了出来。
这田度鸣乃是锦州金顶门的子弟,只是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跟金顶门反目,被逐出了师门,只是后来不知从哪儿学了一手的好刀法,在他艺成的第时间,他就做了一个震惊了整个武林的大案,直接杀回锦州,把当时将自己赶出金顶门的那一位长老、也是他的师父。满门老幼包括家丁仆人、飞鹰走狗都给杀了个精光,其中甚至还包括他同门学艺的师弟,残杀手足,弑杀师尊,一家上下六十余口人死绝。
后来闻讯赶来的金顶门高手见了这位长老家中惨状目眦尽裂,将当下就要将田度鸣击杀,田度鸣眼见不好,三下五下窜开。遍地的尸首,逼得赶来的金顶门高手只能坐视田度鸣逃走。事后金顶门一众元老咽不下这口气,发出了江湖帖,上面书写田度鸣桩桩罪过。使得田度鸣被整个正道武林所不容,几次被追杀,后来重伤之下被打落到一处瀑布中,就再无踪影,所有人都以为他已经死了,未曾想,仅仅过了三四年,这田度鸣竟然又出现了,而且看样子还加入了日月神教,若非在场中恰恰有几个曾参与过对田度鸣的围剿,怕是还真认不出来。
田度鸣从日月神教教众专为他留出来的专道走到一众教众之前,竟听到有人叫出了他的名字,不由一愣,顺着声音看去却是一面白无须的中年汉子,脸色不由一阵阴郁,显然是仇人见面了,不过,今日前来却是有任务在身,既然那人就在此处,自然跑不了他,想到这里,脸色又好了些,看向那人都是用一种看死人的眼神。
“哎呦!何老爷子,您老今儿个寿宴,怎么还站在城门楼上?在下日月神教旗主田度鸣,今儿个不请自来冒昧打扰,还请见谅,我家圣教主听闻今日是何老太爷的大寿之期,特地派田某人带了圣教主精心准备的寿礼前来,圣教主一片赤诚之心,还请何老太爷您务必要收下啊!啊!”田度鸣笑吟吟的说道,可脸上的笑意,怎么看怎么觉得充满了讥讽。田度鸣嘴上说着,左手往怀里掏出来一个不过三四寸厚报的木匣子,然后右手往后一招,就吩咐一名黑衣劲装的精壮教众,将木匣子递给那人,“来人,去将教主他老人家为何老太爷精心准备的礼物,给咱爷们儿送上去。”
那人下马接过那个不过三四寸厚薄的木匣子,捧在手中,正要走上堡楼,不过却是被何老太爷给喝住了,“慢着,今日是何某的寿辰,按说来者是客,该当请各位日月神教的兄台坐下喝一杯水酒的。不过,自古正邪不两立,咱们本就不是一路人,也没那些交情,您的礼物我可是不敢收。否则,不出几日这天下人都要骂老夫老来糊涂,勾结魔教了,田兄还是请回吧。”
虽然既然年逾百岁,但何老太爷说出的话却仍是铿锵有力,在场许多人都是纷纷喝彩。
“何老太爷说的好,魔教贼子赶紧滚蛋,这里没你们的酒杯。”
“魔教狗贼快点儿滚蛋,这里不欢迎你们。”
……
忽然何老太爷顿了一顿,终于按捺不住,虚按一下,止住群雄谩骂,问出口来,“老夫的三哥儿,方才在老夫寿宴上被人刺杀,抓住了三位刺客。看功夫路数,似乎是贵教子弟,敢问…”
龙头大哥恒山派在场,众人不管心里如何想法,依旧都要装出来一副群情激奋,深恨日月神教出场捣乱,扰了大家饮酒兴致的样子。不过,这群豪杰侠客的心里却是暗暗担心不已,明眼人都是一眼就能看出,这些人明明都是有备而来。再说那刺杀何家三爷的刺客,都不用问,前脚杀了何家老三,后脚日月神教的人就兵临城下。哪里有那么巧?这起惨案分明就是日月神教指示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这田度鸣绝不是好心来送礼那么简单的。(未完待续。)
第二十二章毒杀
“对!是不是你们暗中下了杀手?快说!”
“魔教贼子阴险毒辣,心知不是对手,只会用这些鬼蜮伎俩!”
“哼哼哼,哼哼哼,哈哈哈哈哈哈。”田度鸣先是一阵冷笑,笑着笑着,化作了大笑“一群跳梁小丑,土鸡瓦狗,也不撒泡尿在地上照照自己,看看自己是什么货色?也他娘的敢在本座面前叫嚣?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却是正当众人骂的解气的时候,就听得一阵大笑,声音力压过众人的叫骂声,接着被这一声大喝,竟然都哑然了,就连明心师太也是暗暗惊讶于田度鸣的功力深厚,摇头不止,就凭这一群乌合之众,若是真跟这群训练有素的魔教徒比起来,怕是要吃大亏了。
“田先生笑个什么?老夫之言有何可笑的么?!”何老太爷气得不行,可将近百年的养气功夫,足矣让他将一切怒火压下。只不过何家的家丁手中的弓箭,在田度鸣哈哈作笑的时候就已经对准了他,就等着老太爷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杀了这个侮辱何家堡的魔教魁首。
田度鸣看效果出奇的好,一下子就将众人都给震慑住了,嘴角露出了一丝自得,却是没有枉费他这些年的苦练,扫视了众人一圈,最后看向何老太爷,有些轻佻的说道:“何老太爷,我家圣教主诚心诚意给您老儿送上贺礼,赤诚一片,您老还是看看的好,否则日后怕是要后悔终生了。”
“老夫问你!刺杀我家三哥儿的,是不是你魔教的死士!”何老太爷面色青紫,江湖朝廷之间,辗转数十年,这等事情何以应对,自然心中驾轻就熟,区区一个田度鸣,和当年的燕王或者说先帝比起来,还是差得太远了。
见何老太爷死活不上当,田度鸣有些沉不住气了,他知道,自己一旦承认,何元图这老不死的决计是不会接下这份圣教主赐下的礼物的。可不承认?抱歉,神教从来只晓直中取,不知曲中求,或者说区区一个何家堡还不值得田度鸣撒谎。田度鸣心中愁肠百结,忽然计上心来,“是与不是,田某人也说不好。不如老爷子您接下圣教主给您的礼物,看了过后,也许自然就明白了”
“这个。。。。。。。。。。。。。。。。。”何元图听得如此,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接吧,坏了江湖道义,正邪之争;不接吧,丧子之痛,血案之谜,好似一只猫爪子一样挠得自己的心窝。底下的明心师太知道何元图心里的矛盾,打量了打量场中,似乎没有比自己更为适合开口的了,满意的点了点头,微微一笑说道:“何老爷子,您不妨看看这魔教贼子到底弄的什么玄虚。在场这么多江湖朋友都看着呢,到时候谁要是追问,就让他去恒山见性峰找贫尼查问就是。”
其余人也都有些好奇这身为山西白道头面人物的何老爷子的大寿,作为死对头的日月神教教主任我行到底给他送来了什么样子的贺礼,就是恒山派的明心师太心里也有几分好奇。
见明心师太都开口了,何元图顺水推舟说道:“如此说来,老夫还要谢谢贵教的一片拳拳诚意了,那就请田朋友将东西拿上来吧,也让我正道各路豪杰都长长见识。”
“哈哈,这就对了,本就该如此的。”田度鸣心中得意,这头老狐狸终于上钩了,他虽然面上是在笑,不过,面上却半点异样没有露出。对着一直捧着那个木匣子的日月神教教众点了点头,那人会意,捧着那个木匣子一步一步踏着台阶儿,登上了城楼,将木匣子奉到了何元图的面前。何元图心里不知道为何,想接过来,可又不敢接过,心里总觉得有些什么不对,犹豫着要不要接下来这个木匣子。
“快了!快了!快接下,快接下!”田度鸣心中狂喊,可面上却半分异色也不敢出,面上仍是在微微笑着。可他那点儿道行如何能瞒得过明心师太?明心师太看得出来田度鸣虽然面上是在笑,可他的嘴角分明有一丝戏谑和残忍。
明心师太心中一沉,怕是那所谓的礼物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弄不好里面有什么歹毒暗器,剧毒药物。可而今改口…似乎已然来不及了,改口过后对恒山派声威的影响,逼得明心师太又阖上了张开的嘴巴。
最终何元图接下来了那个紫黑色的木匣子。眼看着何元图解下来了那个紫黑色的木匣子,田度鸣终于松下了这口气,心里暗暗感叹道:“何元图…完了…何家堡…完了…”
“旗主,礼物送到。”那位捧着礼物的日月神教教众将那个紫黑色的木盒呈上何元图过后,就退下了城墙。到了田度鸣面前,那人双手抱拳,躬身复命道。
田度鸣点了点头,也不将目光转到那名教众身上,死死地盯着何元图。
何老太爷双手有些发抖,左手托着那个木匣子,右手缓缓的解开了这个木匣。打开过后,何老太爷觉得莫名其妙,里面既没有什么狠毒机关,更没有什么奇怪形态的东西,就是一个奏折一样的东西,面上用明黄色的绸子做了封面。看着装点精美的折子,何老太爷想要拿起来,又不敢拿起来,虽然想知道那盒子里到底是什么东西,不过却也都怕那盒子里有什么机关毒药之类的东西,生怕中了魔教贼子的暗算,却是踌躇不前。看着主家为难,一个家生子站了出来:“老太爷,小的替您拿出来?”
“嗯?”何元图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青年的家丁径直从木匣中取出来了那个折子,翻开一看,不知道他看见了什么,两手一抖,明黄色绸缎封面的折子直接落到了地上。
这时候何元图反应过来,知道家丁是为了自己,也不苛责,心里决定,这场劫难过后,就给这个家丁安排一门亲事,娶个媳妇;家里的租子也尽数免掉。忽然见折子落到了地上,连忙问道:“二蛋子,上面写的啥啊?”(未完待续。)
第二十三章好功夫!
“老…老…老太爷…咱家的生意…”二蛋子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话都说不清楚了。
见二蛋子接触了这折子,没有异样,何家二爷从地上将这折子捡了起来,一看,冲到堡寨墙上,手拿着折子对着田度鸣喝骂道:“老子**你的亲娘老子,我何家是奸了你亲娘还是**了你妹子?惹到你们了?你们竟然把我们何家运转开平的粮车给截了!”
“什么?!”何元图一下从自己二小子手上把折子抢过来,只看见上面写着一个个的名字,全是自家为运粮派去的可靠家丁,上面尽数被朱笔勾画,后面记录着自家运往开平卫的军粮数目,何元图双眼一黑,倒在了地上。
“爹!爹!”何二爷见老父昏倒,也顾不得什么喝骂了,弯**去一把将何元图抱起来,大拇指搁在何元图的人中死命掐着。掐着掐着,感到手上一阵湿热,连忙把手拿开,往自己面前一放,三魂不在了七魄,红彤彤一片,全是鲜血。一看老父面上,从鼻孔里面流出来两行鼻血。“这…大哥!你快来看啊!爹…爹不成了!”
何家大爷连忙放下手中强弓,跑了过来,看见老父亲满脸的血迹,一个耳光给何家二爷扇了过去,“你对爹做了什么?”
何家二爷捂着自己的面颊,也不敢还手叫骂,何元图死了,大哥就是名正言顺的何家家主。从小大哥对自己的爱护也让他不敢起什么别的心思,只是哭丧着脸说:“大哥,我啥也没做啊,看爹晕倒了,我只是掐了掐爹的人中,想把爹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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