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系列
。是死亡之前的寒冷还是池水的沁凉他不得而知,但他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放松。意识逐渐开始模糊,恍恍然间,他觉得自己似乎看到了一抹月白色的身影站在面前,隽雅文弱的笑得那麽柔和。。。。。。
池边,老仆挣脱蓝衣青年的箍制冲到水池边一遍一遍哭喊著他的小少爷,身後,蓝衣青年眼底闪过一抹哀痛。
“GoodBay,阿蓝!”口中喃喃的近乎无声,无情瞬间取代那抹哀伤,青年转身而去,只留下老仆声声的呼喊回荡在冬日的别墅花园内。
(01)修改版!
更新时间: 04/0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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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微宫满园的松树已被昨夜一场风雪压低了枝头,晶莹枝杈间偶尔绽露几点绿,晶白翠绿和谐相契,形成一幅美丽的冬日雾!美景。树下,有一人独立,手中握著一柄如天地一色的笛子,那人抬头仰望满树松针好似雪菊盛放,清雅脱俗的气质自然流露,不觉惑住双眼。
全身都好象被冰冻又重新结封一般,就连轻微的抬抬手指都成了最困难的事情,仲蓝无奈只能保持著侧躺的姿势,却看到了映入眼帘的一幅白色天地纯然的景致。
一张柔美的面孔,轻扬的柳叶弯眉,隽雅脱俗的明亮双眸,以及荡漾含情的薄唇,纤弱的身体难言书生风姿,一袭牙白色的长衫外披著白裘狐的斗篷,站於雾!树之下,天地一色,竟让人突觉眼前景物不真实的错觉。他就像是那灵山中吸取天地精华滋生成长的精灵,美丽不似凡尘。
‘妙人儿!’当时在仲蓝的心里仍有些昏沈的头脑里,就这样莫名的浮现了这三个字。
随後,窗外一阵悠扬的旋律从一柄玉笛中传来,妙人儿面色柔和清雅,淡淡间似乎若有所恋的动人。
“妙人儿。”轻扬最易伴人入梦,本就沈重的身体再次被困倦侵袭,仲蓝看著眼前白色的身影逐渐模糊幻化,喃喃吐出了这三个字。
(02)修改版!
更新时间: 04/0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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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天空已经从漆黑变为浅蓝,雪已经停了,华丽的宫窗大开著透进一股股沁凉的清新空气,让混混沈沈的大脑恢复了一点清醒。
“皇上,您终於醒了。”一个尖锐的细细的声音传来喜悦的惊呼,然後一阵脚步声,他觉得至少要有十几个人一下子都涌了过来,让原本清新的空气瞬间变得稀薄。
‘皇上?!’这样的称呼著实让仲蓝一愣,那个人在说谁?
“皇儿,你终於醒了,你让母後好担心呀。”
就在他还迷惑不解的时候,随著一声哭喊,一个盛装华丽的老妇冲到了床边抱著他恸哭起来。
“是。。。。哪里??”沈睡多日让他的喉咙也变得干涩,他说出的话模糊不清。
“什麽?皇儿,你说什麽?”老妇没听清他的话,忙凑近又问了一遍,同时,一股刺鼻的花香味就冲入鼻息间,甜腻的让人欲呕。
‘该死!这味道。。。。’仲蓝皱了皱眉,自己从来最讨厌的就是劣质香水的味道,心情瞬间沈到谷底,他支著胳膊想要撑起身体坐起来。
“啊!皇儿,你做什麽,你才醒过来,身体还虚弱,你要什麽告诉母後,母後给你拿。”老妇一见他起来可立刻一脸惊慌的惊呼不已,手上还用力将他又按了回去。
‘shit!’虽然是因为卧床多日的身体却也还没有恢复气力,但就被一个年老的妇人一把推了回去的事实还是让仲蓝懊恼不已,冷然眸子直瞪著头顶,映入眼帘的竟是一片明亮的杏黄|色。
这样的颜色,还有刚才那个女人对自己叫著什麽??难道。。。。
仲蓝一下子似乎想到了什麽,他不敢置信的凝拢眉头,这。。。这太荒诞了吧!!
“母後,我想陛下可能是想要些水喝。”
突然,一个轻柔细腻的女人打断了他的疑思,侧首看过去,就见一个华丽不输给那妇人的美貌女子,丽的容颜尊容华贵,仪态万千。
“是是,皇後说得对,皇儿一定是渴了。”老妇说著边用杏黄丝缎手绢擦了擦眼角,边对侍在一旁的宫女吩咐道:“你们还愣著干什麽?还不快给皇上喂水。”
“是,奴婢遵命。”宫女怯怯的领了命令,端著御碗来到了仲蓝身边并将他扶起。
几乎是被触碰的同时,往日被训练为杀手的本能就快过了大脑的反应,仲蓝使尽全力推开宫女,巨大的力气让他也不稳的跌下了床。
“皇上。。。。。”
“陛下!”
“皇儿。”
一句句惊呼伴著这‘!’的一声跌倒传来,吵杂的如同汽车噪音一般,让仲蓝加重了眉头的皱纹。
“滚。”沙哑的一声喝叱,仲蓝抬起头冷冷的瞪向要冲过来的一群人,寒冰般嗜人的目光带著王者的霸气,将所有人当场骇住了,全都不敢再靠近一步,仿佛生怕被吞噬了一样。
冷冷怒瞪的视线蓦然停止,仲蓝眼眸定在人群後的一块及地的通身铜镜上,那里面。。。。映出的竟完全是一张陌生的脸孔,这。。。。是谁??
惊愕不已的撑起身体,他死命的瞪著那面铜镜,怎麽也不愿相信那里面那个一脸病容的瘦弱男人竟然就是现在的自己。
这。。。。。这算什麽?穿越时空却忘了带最重要的身体??还是根本就是成了孤魂野鬼後玩了一场灵魂大挪移??仲蓝心中气愤懊恼的想著,脸色更加难看了。
而满屋子的群臣等人见到皇帝一脸怒火地爬在地上瞪著镜中的自己,都惶惶不安的不敢上前,恐慌的静寂一下子笼罩了皇帝居住的滴霜阁内,直到。。。。一股月白色的柔风吹入。
“皇上。”那人手里还端著药碗,一进入就看到了滴霜阁内混乱的环境,错愕地愣在当场。
短短的两个字却有著一种说不出的细柔和温暖的语调,所有的人都几乎在这个声音响起的同时松了一口气,齐齐地看了过去,甚至。。。。也包括了那个正在懊恼自己悲哀命运的仲蓝。
一瞬间,一脸的怒火全消,他一眼就认出了那个身穿白色镶蓝边官服的男子正是他那次醒来看到的雾!树下那与天地同色的妙人儿。
对於这个人,他竟没来由的就升起了一股信任感,单手支撑著身体他笔直的将另一只手伸向了他。
“过来。”低低的一声,却在静寂一片的宫殿内显得格外清晰。
白衣的人人愣了一下,向仲蓝的身後看了一眼,在得到允许後缓缓地走了过去。
“弯下腰来。”仲蓝道。
隽雅的面容因为这个命令而微微诧异地蹙起眉,但却依然温顺的将托盘地给一旁的宫女後弯下腰。
“扶我起来。”将手搭在他肩上,仲蓝知道以眼前人单薄的身体一定不能撑起自己,可他却仍是将身体完全的依靠於他,身体与身体紧密地贴合在一起的时候,他嗅到了妙人儿身上一股属於雪的冷冷香气。
‘妙人儿。’
昏迷梦回间的映像竟然不是幻觉,突然间,仲蓝觉得自己似乎开始喜欢上了这意外的灵魂穿越,甚至在依稀间预感到未来在这异时空一定会过得生动有趣的事实。
(03)修改版!
更新时间: 04/03 20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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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水。”
一个命令就必须要立刻回应,忙了一个上午刚刚坐下的莫文不得不再次站起身,为面前这位难侍候的皇帝陛下倒好热茶并恭敬奉上。
“喂我。”发号施令的人慵懒的半靠在龙床头摆著的杏黄丝缎制的柔软靠垫上,语气悠闲的指使著已经被累的额头冒汗的莫文。
“皇上请。”莫文敛下眼谨守著君臣的礼仪,用汤匙舀起一口水,吹凉了送到康如柏唇边。
但这样的陌生感却让仲蓝十分的不悦,他不喜欢妙人儿这样的态度,这见鬼的什麽君臣与他何干,来到这异时空的龙康皇朝,他本就是一个死後意外落入别人身体的飘魂罢了,皇上也好,臣下也罢,只因有妙人儿的存在这场时空之旅才充满了意义。
“抬起头。”他要看到妙人儿怯怯隽雅的明眸,那里总闪动著让人沈迷的光亮。
“皇上。”莫文为难地皱著眉,头却吹得更低了。
“快点。”仲蓝不耐烦的喝了声。
“是。”身体一僵,莫文咬著下唇无奈地缓缓抬起头来。
“乖。”仲蓝满意的一哂,启口将妙人儿送上的水喝下,最後还以犹未尽的添添双唇。
“皇上。”看著他喝完水後心情似乎好起来的,莫文犹豫著要不要请求一下可以让自己回府一趟。
“什麽?”他挑挑眉看著妙人儿的神情就猜到了他要说什麽。
“皇上,臣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了,因此臣想。。。。。。”
“对了,给我削个苹果。”
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了,莫文有些著急的皱起眉,不放弃的继续道:“臣已经呆在。。。。。”
“我说的话你没听到吗?给我削个苹果。”仲蓝再次打断他的话,就是不让他将要离开的请求说出口。
莫文紧蹙著眉头,清澄的明眸变得黯淡阴郁,“臣遵旨。” 他缓缓站起向外走去,纤细的身形让人心生怜惜。
“妙人儿。”漆黑的深邃双眸凝望著他沈然的背影,轻轻唤出声。
莫文回过头,这样的称呼,让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应答,只能不语地看著突然叫住自己的人。
“乖乖的留在我身边!!”
这些日子以来,妙人儿困惑的委屈他都看在眼里,被高高在上的皇帝突然这样的器重,对於这个时代的任何一个人都是会受宠若惊的,更何况还是性格有些柔弱书生气的他,这份‘惊’几乎已经达到了他承受的底线。可从小因为生活的环境而形成的叛逆的个性让他越是看著他的不甘愿,要离开,心里就越气恼,越是想就这样困著他在自己身边。
他知道妙人儿在谨守著君臣的礼仪,因为他所面对的不是尚仲蓝,而是龙康皇朝的皇帝陛下康如柏。可他并不是康如柏,他只不过是错进了这个倒霉皇帝身体的现代人,因此他无法接受妙人儿古人保守的思想,这是一条长达几百年的鸿沟,他根本不知该如何越过。
“陛下,臣不明白您在说什麽。”莫文敛下眼淡淡的说道。
“算了,你去吧。”仲蓝叹了口气。
“是。”莫文躬身行了礼,转身而去。
身後,仲蓝眼底一片深沈幽暗,就如同两潭不安定的深泓一般。
(04)修改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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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康皇朝堂堂的皇帝陛下再经历了一场严重的大病後初愈,这对全国上下来说都是一件值得欢庆的事情,因此太後下旨,选在了一个夜色微暖的日子在皇帝居住的翠微宫芷蘅殿内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祝仪式,来参加的都是朝廷中举足轻重的大臣贵族。
偌大的芷蘅殿内管乐笙箫妙歌曼舞一派欢腾,往日朝堂上的拘谨在今夜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也被丢在了一旁,所有的人都举杯欢庆著皇帝的康复,笑语如珠,欢腾热闹。
“众臣,今天是皇上终於摆脱多年缠身宿疾,完全康复的日子,我们一起来为君主举杯,祝我康氏皇朝永远繁荣昌盛,皇朝子孙永享盛事!”高座之上,华贵的太後高高举起杯子,苍老的声音却带著不可忽视的威仪里缭绕在大殿内。
“臣等恭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间,殿内众人齐声恭贺,嘹亮的声音穿过芷蘅殿回荡在皇城内,久久不散。
“皇儿。”太後见众臣恭贺却不见皇帝说话,一回头就正看到自己重新寄予厚望的儿子正将一块水晶雪肉放在特令坐在皇座身边的礼部尚书漆雕莫文的碗中。
“什麽事?”凉凉的声音带著一丝不耐,仲蓝连头也没抬的继续为自己的妙人儿夹著丰富的菜色。
“皇上,百官都在等著您赐酒呢。”莫文提醒的唤了声,仍是一贯淡淡的声音,恭敬的垂著头,面对著帝王怪异的举动,他漠然处之。
“嗯?可我刚才赐的那杯有人都还没喝呢。”仲蓝挑挑眉,扫了眼莫文面前那杯滴露醉。
其实他很清楚众人都在等待著这个皇帝的发言,等著他做一番慷慨激昂或者雄心壮志的话,更清楚他此刻的行为只会让所有人都将视线投注在那个不远被注目的隽雅人儿。
所以,他在用此逼他,逼他妥协。
“皇上,臣不会喝酒。”莫文头垂得更低了,下面无数双眼睛都齐刷刷的投在自己身上,他已经感到了无地自容。
“皇上,众臣在等您呢。”一旁的皇後冷冷的开了口,雍容而笑的眉宇间隐含一丝淡淡的警告。
“是吗?”仲蓝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优雅的向後依靠单手托腮,视线始终盯著自己下座那个螓首而坐的人。
而下面,一群大臣高举杯子的手已经酸软的快支撑不住了,眼看著皇上胡闹的行为,太後脸色更青,皇後漆雕莫若也一脸的冷怒。
莫文知道这样的情况不能再僵持下去了,他一咬牙起身举起了酒杯,“皇上,您刚刚病愈,臣就恭祝您龙体安康,国祚永荣。”躬身示酒,垂下的眼帘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凄楚。
他的行为已如同他的妥协,仲蓝满意地站起身,他高举杯子,一派天然的王者之气自挺拔的身形中自然流露,震慑全场。
“礼部尚书说的好,那麽就让我们齐祝龙康皇朝繁荣昌盛,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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