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雕系列
“怎麽?那严家三小姐不美吗?”
“美与不美又如何?”闵凡眼眸邪魅的看著流凝,趋身靠近他耳边道:“我已经有二哥了,那些人我又怎麽会看在眼里呢。”说话的时候他鼻息间呼出的热气带著些酒醉的微烫吹在流凝耳垂四周,引起他一股股的战栗。
“好。。。。好了好了,吃饭吧。”流凝敛下眼身子向後倾了倾避开他,拿起碗筷径自开始吃饭。知道无论自己说什麽都依然会被这个邪魅莫测的男人引到他属於的话题上,多说也不过是多错罢了。
随後饭桌上就陷入了沈默,这顿晚饭吃得很快,流凝只顾著扒饭,闵凡却是只喝酒不动筷子,一双深邃的眼神有意无意的落在流凝的身上,带著灼热的温度让他觉得全身火热,还伴著是不是得一阵晕眩。
‘啪!!’
手中的碗落在地上碎成片,流凝吃力的支撑著身子,看起来似乎有些不稳的摇晃著。
“你。。。。。”他指著仍是一脸邪佞笑容的闵凡,“你让我喝了什麽?”
“二哥应该知道吧,水爷爷研制的迷魂散,据说药力很强,因此我就想著试试看是不是。”闵凡的表情就如同和人随意谈天一样的闲适无辜,让流凝不觉更加怒火。
“现在试够了,可以给我解药了吧。”流凝愤怒的面容就像是在後悔不该对这个阴沈莫测的男人过於的相信。
“二哥,我还没试完呢。”闵凡搁下杯子缓缓靠近,优雅而邪魅的神情隐含著莫名的异动,流凝注视著他走到自己面前落下双唇,清澈眼底逐渐冷漠。。。。。
§ § § § §
背後突然两下戳刺的痛传来,随即,轻佻的诱惑亲吻赫然停止,邪笑的实施者维持著躬身僵立的姿势,看著面前突然目光清明,行动恢复如常的男人。
“二哥?”情势如此突然的转变,任是深沈莫测如闵凡也不由的一愕。
“你需要醒醒酒。”流凝淡淡地说著,随手又迅速封住他其它几个|穴道,短时间内他是难以动弹了。
“呵呵。。。。。”闵凡突然莫名一笑,“我到真是小看了二哥了,这麽精湛的点|穴手法,怕是少有几人可以掌握吧。”眼前的人太过温和,久而久之他就将这样的温和当作无害,却忘记了他也曾经是和自己一起练功习武的往事。
“下次不要在耍这样的鬼把戏了。”流凝沈著声警告,温和的俊容还隐隐带著不悦。
“是是。”出乎意料的他乖乖点头,幽紫的双眸却闪过一抹邪恶的光芒,他随之压低声音道:“下一次。。。。。我一定会更加的小心,不会让二哥看出我的‘鬼把戏’。”要征服的人却出乎自己意料的难以捕获,这更加挑起了他心中强烈的掠夺欲,对方的警告他完全不放在心里,怎样一点一点地得到他,才使他现在最关心的。
“闵凡。”流凝有些气恼,“看来你丝毫没有反省的意思。”他也不再说什麽,转身走到床边将床铺铺好,然後扶著无法动弹的任性男人放在床上躺好。
“好好休息吧。”
“二哥真温柔。”即是怎样的惹他生气也还是会细心的照顾别人,这就是这个男人最大的弱点,虽然足够强悍,但内心,他却是最柔弱的。
“明天|穴道会自动解开。”他为他拢好被子,起身向外走去。
“二哥。。。。二哥。。。。。二哥。。。。。”一声声沙哑低沈地呢喃悠悠传来,阻止了坚定向外的脚步缓缓停止。
流凝转过身,看著躺在床上的人目视著床顶眸光深凝,那两簇紫就如同暗夜绽放的紫藤,带著荧惑人心的魅力。闵凡低低的呼唤就这样一句一句的传到他耳中,让他恍若回到了小时候在他得不到每样东西的时候总会撒著娇叫著二哥让自己帮他得到,那个从小就对他过分亲昵的闵凡。
到底是什麽时候开始转变了他的心情,将这份本该是亲情的想象变成对情人的渴望?
流凝自问自己从来没有给过他这方面的希望,他一直都只是将他看作是最亲密的弟弟。然而,当五年前自己发觉被人迷昏被看到压在自己身上正欲侵犯的人正是那个和自己一起长大的弟弟时,他当时的震撼可想而知。
但是,经过了这麽多年,眼前的男人依旧是那幅桀骜难驯的狂佞模样,却仍还在自己面前展现儿时的点点滴滴,让自己不由自主地对他再次心软。
哎。。。。。。也许这正是自己的弱点,永远无法对人狠心,因此也会很容易的被牵制。
心中突然有著无奈的命运认知,流凝叹了一口气,走回床边脱鞋躺下。
“睡吧。”
他将仍在低低喃语的男人挪到自己的手臂上枕好,就如同儿时一般在背後轻轻的拍著他。
“二哥真温柔。”依然还是那句不变的话,闵凡缓缓闭上了眼睛在渴望之人的怀中沈沈入睡。
唇角,在那人看不到的地方缓缓勾起邪魅笑纹。
果然,太过心软还是二哥致命的缺点!!
§ § § § §
五年在外漂泊的生活让流凝养成警惕的睡觉浅眠的习惯,因此楼梯处的脚步声刚刚传来,他就醒了过来。看了眼怀中自动解开|穴道後手脚并用缠住自己的闵凡,他有些无奈的淡笑著摇摇头,小心的挪开他还抱地紧紧的手臂轻轻下了床。
刚打开房门就正好看到端著水盆梳洗之物正欲敲门的追紫,两人似乎都意外会看到对方,不由均愣了一下。
“二少爷。”追紫很快掩饰自己的惊愕,忙颔首一礼。
“闵凡还在睡,你进去吧。”流凝自然的淡淡一笑错身让他进入,并转身走回自己的房间。
追紫看著他紧闭的门口半晌,敛眼遮去哀伤深吸了一口气才重新鼓起勇气让自己走进这个房间。目光连看也不看往床的方向看一眼,他匆匆放下手中的东西转身就欲离开,却没想到回头正好迎上一双深邃的眼眸。
“楼主。”他一愕。
“嗯。”闵凡看样子是刚醒过来,眼神还有些迷蒙蒙的,在屋内扫了一下没有找到要找的那个人,脸色就明显的不悦起来。
“梳。。。梳洗的东西我已经准备好了,楼主请用。”追紫将质地柔软的毛巾放在水中浸湿又拿出来拧干递上去,略显单薄的秀容始终都低垂著不去看那男人。
“你昨晚睡在哪里?”男人的声音冷冷清清的,不含有丝毫的情绪,就如同这五年来对待自己的每一天一样。
“在落青那里挤了一晚。”回答的语调是难以掩饰的伤愁,追紫的声音轻轻的就如同飘摇不定的微风。
“这样???”闵凡思量著什麽凝拢了眉头,追紫看著他,一丝不祥的预感在心底升起。
“既然这样,你就在四楼收拾一间房间住下吧,正好和落青绛蓝在一起。”闵凡语调平稳的对他吩咐道,邪魅的俊容是波澜不惊的沈冷。
“是。。。。是的,属下知道了。”追紫头垂得更低,清澈眼眸在垂敛处泛出湿湿的雾气。
接过那人递回来的毛巾搁回水盆中,追紫如常的拿出那柄玉制的梳子为男人散落发髻,细细梳理,在轻轻拢起灵巧的挑起部分盘於顶上,再以白色丝缎系上作为装饰。
为他挑衣服,服侍他穿好,为他著袜穿靴,他细心的妆点著面前邪魅莫测的男子,每一处都汇聚了自己全部的心血,因为他知道,这会是最後一次,从今天开始,他会如自己预料的那样,被彻底驱逐出男人的生命中。。。。。。
§ § § § §
在自己房间简单的梳洗了一下换了件衣服,流凝再次打开门出来,正看到那个喜欢穿紫色衣衫的男人面对著自己门口背倚著墙站著。
“刚才为什麽离开?”几乎凌晨才有机会将这个渴望多年的男人抱在怀里,醒来却仍是看不到希望的画面,桀骜的男子心中满满都是火气。
“我想梳洗一下换件衣服。”流凝的理由很简单。
“二哥把衣服都搬到我那里好了,反正也住在一起。”不悦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似乎是接受了这个还算正当的理由,他走上前牵起他的手说的理所当然。
流凝不觉好笑,“我什麽时候说过要和你住在一起?”眼前的男子还是任性强势一如当年,只要自己决定的事情就可以完全不去理会别人愿意与否。
“难道二哥还有别的地方可以住吗?”下楼梯的脚步停下来,他从下方看著比自己略高一点的流凝,轻拢的眉头带著沈凝的邪魅之气。
“我原本的屋子不就很好嘛?”流凝微扬剑眉含笑反问道。
气恼的不悦再次袭上眉头,他刚想出声反驳,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慌乱的传来,让两人不觉看向下方。
“楼主。”落青气喘吁吁的跑上来,一张俊俏的娃娃脸上此刻却挂满了焦急。
“怎麽了?”他知道若不是情势严重决不可能让落青露出这般神色。
“出事了楼主。”慌忙平稳气息,落青清了清干涩的嗓子,脸色凝重的说道。
流凝看向他,一丝不祥的预感却莫名的再此刻袭上心头。
§ § § § §
“到底出了什麽事?”匆忙进入大厅,刚才只是一路从落青那里不清不楚的听到一些细节的闵凡一脸凝重的问向早等在那里的绛蓝。
“据说是皇後娘娘要回娘家省亲,皇上为了两国之谊,决定送皇後到边城以示诚意,那些人不知道那里得道的消息,决定到边城去刺杀皇上皇後,刚才咱们的人在城里逮到这个家夥,逼问之下他才招了出来。”绛蓝简单扼要的说完事情,指了指跪在地上一个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的家夥。
“日子是哪天?在什麽地方?多少人?都是那些门派的?”阴沈的声音问得直接,投射在身上的视线锐利的就如同一把寒剑,让跪在地上的人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具体的。。。。。。小。。。。。小的真的不知道了,几位掌门只是吩咐传出去,其它的什麽都没有说。”那人颤颤巍巍的回道,低垂的头连抬也不敢抬。
“几位掌门?是哪几位你总该知道吧?”
“三大山庄和四大门派都在其中。”
“果然是他们。”闵凡冷冷一笑,眼底闪过一抹凌人的寒光。
一群不自量力的家夥,竟然蠢到想通过朝廷控制自己,这是他们找死,就怪不得他了。
“把他带下去好好看著,没有我的命令,绝对不能放出来。”闵凡对绛蓝吩咐道。
“属下明白。”绛蓝点点头,唤来手下将那个人带了下去。
“楼主,是不是要属下现在回皇城去通知皇上。”追紫出声问道。
“已经晚了,大哥预定的日子是三天前。”闵凡摆摆手。
“那我们是不是立刻启程到边城去。”
“不,这件事我自会处理,你们不用管了。”
“楼主?”下方的三人均是一愕。
“还有异议?”闵凡俊容一沈。
“属下不敢。”落青三人纷纷躬身回道,心中,却不由自主地都在为流凝担起心来。
§ § § § §
“怎麽了?到底出什麽事了?”
闵凡刚刚走上五楼,一直焦急等待的流凝就迎了上来。
他凝眸直视著他漆黑双眸中满溢焦急担忧,冷冷道:“二哥似乎很关心。”
“落青匆匆忙忙说出了事,却又说的不清楚,我自然会担心。”
“呵呵。。。。。。”闵凡邪佞冷笑,“再不清楚,也能听出大哥出事的部分吧。”
“皇上真的出事了?”流凝一惊,一步来到闵凡面前焦急追问著。
阴沈著脸将他全部的失控都看著眼里,能让这个人如此失去冷静的那个人却不是自己,闵凡心中骤然升起冷冷的嗜血寒意,掠夺的欲念在此刻战胜了理智。
“三门四派想借由打击朝廷来对付漆雕府和凤鸣楼。愚蠢的做法,不过却不能说不会起到作用,大哥要真的死了,我和澜夙要忙著国殇,怕真的会分身无暇的。”
冰冷无情的‘国殇’二字如同雷击震入流凝心中,他直觉地脑中一阵苍白的晕眩,脚下不稳地踉跄了一下。
“死?怎麽会死,以凤鸣楼和漆雕府的势力,怎麽还对付不了三门四派的人。”他揪紧闵凡的衣袖哑著声音追问,用力的手指已经失去了血色,每一根都是无力的苍白。
“那也不好说,澜夙那里还没有消息,我这边。。。。。。说不定会耽误。”闵凡甩开他的手,悠然的坐到一边的卧榻上凉凉的道。
“出了什麽事吗?我可以帮忙。。。。。”流凝急著追上去说道。
闵凡看著他的慌乱,眼底冷光一闪,无情地打断他的话,“什麽事也说不好,或者我的手下一夜之间都腹痛难当,或者是被人下药迷昏,或者大病一场,你也知道的,意外地事情。。。。。谁也说不好。”只要他想,他可以有千万个理由,只要凤鸣楼延迟,此刻已经在去往边城路上的人一定必死无疑。
“闵凡,你是什麽意思?”流凝一下看清了他眼底的冰寒嗜血,不敢置信问道。
“我什麽意思二哥还不明白吗?”闵凡挑挑剑眉反问,邪佞的俊容此刻尽是让人不寒而栗的阴晦。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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