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望向花店门前,他哑然。
暗色的花朵在路灯下已经奄奄一息,就在他自信满满地等待中时,却没有注意到,玫瑰并不像他那么坚强,其实它们很脆弱。
他失神地看着失去了生命一般的玫瑰,再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JESEN连忙扶着他的臂膀,用强势的动作让他的头转向自己。亭亭玉立的少女脸上绽开的笑容,比玫瑰光彩照人得多:“好啦,我知道,一千零一朵吧?我已经收下了。”
“JESEN……”因为对方过于耀眼了,害他一时间觉得自己是泥土中蹦出来的癞蛤蟆。
JESEN把伞往上抬了抬,送到七戒的头顶上,七戒看着雨幕就在她身后落下。
“比起那些花,更重要的是你的身体啊,难道你忘了自己体弱多病吗?这样淋了几个小时的雨,生病了怎么办?不是马上就要比赛了嘛。”
玫瑰的香消玉殒在心中残留着淡淡的感伤,七戒笑了一下,接过伞,将JESEN拉入伞檐下,这是比怜惜玫瑰更浓郁得让他措手不及的感情:“你自己小心,别生病了。”
“画展看得怎么样?”
“马马虎虎吧,我哥喜欢抽象艺术,我看那些不过就是色块和线条而已。——老板!我还要一份三鲜炒面!”
JESEN很自然地用高亢的声音吆喝,气势胜过街头的不良少女,她那样子虽然和一身素雅的服装不太相称,不过当她把裙角的一边卷起来打上结后,七戒忽然认为她像男孩子一样帅气。
“什么?!三鲜炒面没啦?喂,老板,你怎么做生意的,干嘛不多储备一点啊!真是,那炒年糕还有吗?”
“有!”
“那一份炒年糕,多放点卷心菜,谢谢啊!”
估计这时候,即使路过的JESEN铁杆粉丝都不会把和路边摊老板吆喝的她认作是那位大明星吧?
七戒暗暗笑着,正低头开始吃面,JESEN突然把一碗鸭血汤放在他面前:“我不喜欢吃这个。”
七戒笑了笑:“老板,给她一份油豆腐百叶汤。”
夜幕,细雨,一盏昏黄的灯,一个简陋的雨棚。
任由身后的车辆驶过池塘,坐在细细长长的板凳上,躲在雨棚下,缩着脖子喝热汤,吃现炒的年糕或面条,虽然这样的情人节看起来是有点寒酸,不过,七戒已经爱上了在雨棚下和老板讨价还价的女孩。
一千零一朵玫瑰吗?与其一心一意,不如两个人窝在路边摊先填饱肚子来得实在呀。
——JESEN。
多少年后,我们还能这样无忧无虑。
多少年后,我们还能这样并肩行走。
多少年后,我们会回到当初的纯真。
多少年后,我们可以再吃路边摊的小吃,听身后的雨声……
雨过初晴,似乎是不错的早晨,所以理所当然的,司徒空的心情也不错。
不过,心情是不错,脑袋却有点疼,想起昨晚被妹妹抛弃之后,一个人实在耐不住寂寞,叫齐了“三无党”成员去泡吧,逞一时意气和萧风打赌,结果喝了参有药物的混酒,晕了。
现在居然记不清送他上出租车的到底是于问,还是寒微,如果是于问,那他可要好好想个理由哄哄容易吃醋的寒微了。
至于为什么早上醒来会在老宅,他归咎于血统的诅咒,居然让他在无意识下对出租车司机说了司徒庄园的地址。要不然,或许是司机看出了他的身份,才把他送来庄园的?毕竟,他在这个城市,也是个名人嘛……
并不是为自己的出名沾沾自喜,反倒是久违的家让他心情有点复杂,带着惬意却不是微笑表情的司徒空无聊地游荡在长廊上,胃口不好,不过却因为很幸运的父亲和红离都不在家,反而心情舒畅。
他就像是没人管的野小孩,到处闲晃着舒展筋骨。然后,忽然在妹妹的房前停下。
站定,对妹妹房间房门肆无忌惮地大敞着这件事颇为介怀地皱了皱眉。
他并不是故意闯进妹妹的房间,而是很少回家的司徒墨在这天居然会出现在房间里,而且是披散着长发,穿着连衣裙,以窈窕的千金小姐模样出现在他眼帘里,他莫名其妙地萌生一股作为哥哥的欣慰感。
然后就好奇地走了进去,他认为这是他敏锐的洞察力令他情不自禁地往妹妹的房间迈步。
于是,他就看到了阳台上,被阳光呵护的美人弯着腰,拿着水壶和小铲子,专心致志地在护理一个小小的花盆。
“是不是待会会下太阳雨啊,妹妹大人你居然会在家过夜。”
懒散地打着哈气,睡眼惺忪地出现在面前的哥哥让司徒墨连看都懒得看上一眼。
“哥哥你才稀奇啊,居然不是在女人的床上,还是你那么大胆,把女人带回家了?”
想了想,觉得不能在妹妹面前谈起寒微,甚至连他的存在都不能让妹妹知道。司徒空撇了撇嘴,还是那副矫揉造作的模样:“我的大学生活非常检点,我可不想因为个人因素让人们质疑明华二大的校纪校规。”
司徒墨瞅了哥哥一眼:“哥,你什么时候开学,快点回明华去吧!”
司徒空耸耸肩,想想自己的几个死党因他一个电话,有些人就从明华赶来辉夜,似乎是有点疯狂了。
享受寒假的大学生,闲散地伸伸懒腰,接着,视线就被某些东西吸引住了。
金色的光雾中,两朵娇艳欲滴的玫瑰令他眯起了眼。
“你的那位‘男朋友’那么吝啬吗?就送了两朵?”他微笑地,指着花瓣上沾有露珠的玫瑰,刻意强调“男朋友”这个简直有点惺惺作态的称谓。
司徒墨全神贯注地用小铲子搅松泥土,就像小孩子得到了一件爱不释手的玩具,一鼓作气的表情惹得司徒空很想逗逗她。
于是,他抢过妹妹手中的水壶,慢慢地给花盆洒水:“我说我的妹妹大人怎么突然那么勤劳了,这两朵玫瑰……难道会变出什么魔法吗?比如,让人长生不老,永葆青春……”
司徒墨搁下铲子,冲哥哥瞪了一眼:“没心情和你开玩笑!”转身,她像是已经放弃了花盆,踱回房间继续打理一头长发。
司徒空反倒饶有兴致地拿起铲子,继续把泥土搅松:“真是可怜啊,玫瑰花是很脆弱的,你不精心呵护它,它很快就会凋谢了哦?既然拿回来了,应该不是希望它马上凋谢吧?”
梳妆台的镜子里映出司徒墨的轻笑:“美丽的东西本来就不长久,即使我再喜欢,该放手的时候还是要放手的。”
听着妹妹似乎在说哲理的话,司徒空轻轻叹了一下,一对冰眼如水波涓涓流淌般,闪动着粼粼的光泽:“我真的开始有点好奇了,什么时候你把你现在的‘男朋友’介绍给我认识一下呢?看起来,好像是个蛮有趣的人。”
放下水壶,凝视着风中轻轻摇曳的玫瑰,那种心情颇有几分漠视着脆弱生命在面前凋零的感觉。
很空洞,没有存在感,当然,也不会有留恋的想法。
(完)
情人节番外二
情人节番外二 圣战日的雨中
小戒,你说你喜欢雨。
你看,诅咒真的灵验了。
这么浪漫的日子,居然下雨。
你真是颗灾星呀……
啪——啪——啪——
“重来!”
教练员宛如男低音的浑厚声音在特定的场馆中回响,无论他的咬音多么有韵律,都不会认为他是在练声。至于一秒钟之后,他的声音就被另一种持续重叠的声音取代,而被人遗忘。
就像被雨点惊起的池塘,始终不会留下真正的痕迹。
虽然这里也有像剧院一样的聚光灯,不过它们不会只投射在一个人或几个人身上,而是发散地让整个巨大的空间都充斥着刺目的白亮,和暴露在阳光下的感觉相比,虽然作用差不多,却缺少了自然的芬芳。
人工小太阳打在一尘不染的木地板上,像水面一样倒映着整个场馆,形成一上一下两个相反的世界。于是,所有的事物都好像是双倍的。
就连千分之一秒的唯美也被成倍地记录下来。
仿佛月白被割破了一般,半空中掠过的一道黑影撕裂了单调的白亮,留在视网膜上的深深残影优美得令人忘却生命的呼吸,而只剩下对生命鼓动的强烈体会,一条完美的波形被记录了下来,或许,那一瞬间会连哭的冲动都有。
无视着四周聚焦过来的目光,似乎背上长了一对看不见的隐形翅膀滑翔在半空中的少年,领略着与双脚踏在地面上时看到的不一样的风景,用掠过耳边的风的节奏呼吸,忍不住慧心一笑。
一个漂亮的回旋后,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又回到了地面,恢复和所有人一模一样的视界,是既轻松又失落的心情。
他喜欢半空的视界,在那里,有他向往的自由。
仰面,以习惯性的姿势沐浴着顶灯洒下来的光芒,那一刻沉浸在白亮中的感受,就像躺在寂静的山林间,聆听忽近忽远的鸟鸣。
清瘦的身影留在旁人的眼中,是一缕独特而唯美的弧线,强烈的存在感仿佛是白纸上的一抹墨迹。
“漂亮!你的三璇式落燕击越来越接近完美了!”
发出赞叹的,是他的陪练师夏奈,作为女性来说,她的身材犹如男性一样结实,清爽的短发以及线条分明的脸几乎时常让她裹着厚外套时被误认为是男性。
会作为上官七戒的陪练,也是唯一的女性陪练师,完全是因为她出类拔萃的应变能力,几个教练员都无法匹敌的判断力让她可以跟上上官七戒的攻防转换速度。
像上官七戒那样将速度偏重于实际能够取得确实作用,被称为“秒速效率”的攻击技巧,在整个格斗界都是罕见的,能适应这种技巧的,除了他的教练,也就只有夏奈一个。
因此,在很多人眼里,夏奈是个有点骄傲的女人,她只要和七戒走在一起,就会激起不少女性的妒忌。
对此,夏奈时常中肯地站在那些嫉妒心强烈的女粉丝立场上,推敲着七戒既具有男性特征却又有女性的细腻,可以像艺术品一样用来欣赏的漂亮脸蛋,她认为,遭到非议实在不是她的错。
“今天就到这里吧,马上要全国大赛了,墨老师说运动量要适度调整。”抬头寻找时钟的夏奈显得颇为快乐的样子,似乎她早就想结束训练了。
“一起吃午饭吗?”七戒一如既往地在训练结束后提出邀请,不过这并不是只针对女性的邀请。
深知这一点的夏奈今天没有像往常那样爽快地点头,看了看大门外,跟上七戒匆匆的脚步。
“别人都去和粉丝拍照了,你不去吗?你的粉丝们好像在馆外等了很久。”
七戒虽然停下了脚步,不过也只是冲馆外张望了一下,既没有高兴,也不似反感,大步地继续往更衣间里走:“我没空招待她们。”
夏奈看他像是在赶时间的样子,笑着问:“和女朋友约了?”
七戒看了看电子钟,这时候他们已经走入通向更衣间的走廊。
“我下午必须去花店拿定好的玫瑰花,真是,只有那家店怎么都不肯送上门,还特别的远……”
“哦,今天是2月14日……”夏奈一边喃喃嘀咕,一边紧紧跟着七戒,似乎并不在意他要去的是男子更衣间。“送玫瑰花啊,看不出来你还挺浪漫的。”
七戒叹了一口气:“玫瑰花比想象中贵啊,夏奈,能借我点钱吗?我现在身边的钱估计不够我撑过20号……”
20号是他打工地方的发薪日,在此之前的一周,如果他一个人的开销还能勉强撑一撑,但是不得不考虑女朋友,他不想让她觉得他小气。
少年垂下腰,十分沮丧的样子,可是夏奈觉得,他这是心甘情愿活受罪。
“你不是有积蓄吗?”像侦探一样,她带有试探意味地问。由于不能理解勤工俭学的七戒会出现财政危机情况,她反而更想知道七戒借钱的理由。
七戒低头思索着,非常认真地说:“唔……我还不想动用那些积蓄。”
夏奈笑道:“你那些钱赞着打算用来干什么?趁年轻,让自己过得舒服一点,不好吗?现在大部分你这个年龄的学生不是都这样想嘛。”
和随心所欲的夏奈不同,七戒却是很认真地在回答:“现在的医药费贵,说不定临时有急用。而且,我想留着以后该用的时候用不是很好吗,毕竟我是男的,总要为以后打算一下。”
“哦,你是说结婚啊!”夏奈有些吃惊,“十几岁就考虑这种事情是不是太早了?等你出名了,就不用为经济担心啦。再说……你是认真的吗?再怎么说,JESEN那样的大明星,不太可能和你走入教堂吧?”
像是在确定某些事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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