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的吗?再怎么说,JESEN那样的大明星,不太可能和你走入教堂吧?”
像是在确定某些事似的,上官七戒非常用力地抿了下唇,随后逸出淡淡的笑容,他的神采就像他每次站上赛场时不曾退却过一样。
“我还没有想那么多啦。不过,不管女方怎么想,我认为作为男方,应该有这份责任感。”
“噗!”
结果,他的认真像被当作笑话一样,引得夏奈捧腹大笑。
“啊,对不起!我不是笑你天真或是什么。不过,有你这样想法的好男人,这天下真是不多啦!你一定要继续保持这份特质啊!”
分不清夏奈是在开玩笑,还是在鼓励他,他加快步子往更衣间走。
只是觉得,对于孤儿的他来说,这并不是件轻松的事,所以才必须提早打算,到不是个人特质或好男人之类的。
就在这时候,窗外下起了雨,平常见到雨就会心情好转的他现在却高兴不起来,看着雨心事重重,心里开始担心,雨会把玫瑰花淋湿了。
更衣间里的聒噪传得满廊都能听见,七戒刚走进去就料到会被“袭击”,巧妙地一闪,躲过迎面扑来的大个子,一边笑呵呵地和其他人打招呼,一边听到身后凄厉的惨叫,本来扑向他的人不出意外地和门板拥吻了一把。
不过,他躲过了一个,却躲不过第二个,紧接着被人从背后勒住了脖子。
“你小子,难得见你那么早结束训练,赶着和JESEN约会去?”
带着满口痞子的腔调,还穿着练功服的男生和七戒差不多大,也有一个和金灿灿的头发非常相称的名字,叫曜辉,配上一个任何输入法里都找不到的古字作为姓,于是性子也像他比划繁多的名字一样复杂纠结。
七戒无奈,不想挣扎,懒懒地白了对方一眼,笑着说:“你都知道了,还问我干什么。”
捂着鼻子走回来的桐雁飞带着浓重的鼻音,揭穿曜辉说:“他其实是想要JESEN的签名CD。”
啊啊,他早应该猜到了。
既然已经真相大白,自然没有再继续绕弯子的必要,曜辉虽然还是不依不饶地勾着七戒的脖子,不过马上就露出了有求于人的本意,一会是讨好,一会又是视死如归的表情。
“怎么样,哥们一场,帮个忙!JESEN最新的一张单曲好听得不得了啊,市面上还没得卖,我等不及啦。”他性子一急,把七戒的脖子勒得更紧了。
感到空气正在离自己远去,七戒垂眼,看了看横在脖子上的手臂,无奈地抓住它,看准时机脖子一缩,成功逃脱了曜辉的“魔爪”。“知道啦,我问问看JESEN有没有。”
他还没讲完,曜辉就把他当救世主一样拜:“七戒,你太够意思了!”曜辉双手并拢,双眼发亮地看着七戒,颇像只撒娇的小狗。
七戒这时候终于把钥匙插入衣柜的锁孔,慢慢地旋转:“别抱太大希望,有时候没发行的CD,事务所不一定会提前给JESEN。”
“哦哦,没关系,你记得帮我问问就是啦,还有……”曜辉迅捷地闪到七戒耳边,悄悄说,“要她签名的哦。”
七戒笑了笑,爽快点头:“好,我一定让她亲笔签。”
“就会占便宜,你怎么谢人家啊?!”桐雁飞仗着人高马大,拍打着曜辉的头顶,就像是七戒的贴身保镖似的。身高超过190公分的他站在曜辉和七戒面前,就像一座大山。
曜辉便在“大山”的阴影下,把身材最瘦弱的七戒搂进怀中:“你说吧,想我怎么报答你?”
环紧的感觉实在不怎么舒服,特别是被男人。曜辉的“小动作”很多,喜欢和哥们搂搂抱抱,却躲女人像躲妖怪一样。对此,一开始反感无比的七戒居然慢慢地在他的熏陶下习惯了。
习惯果然是可怕的。
“等拿到CD再说吧。”七戒挣脱开后,打开衣柜的时候,又想了想,“嗯……那个,借我点钱吧?”
他回头看见两个朋友的反应,忽然觉得自己说的或许是要他们贡献出所有家产之类的话。
“七戒,你碰到什么困难了?这好像是你第一次问我们借钱吧?”
“嗯,确实最近手头有点紧……”在曜辉惊讶的表情中,七戒尴尬地笑笑。
“借钱不成问题,要多少我都给你。”据七戒所知,桐雁飞是个很讲义气的人,不过正因为此,他答应得那么爽快,七戒才更加不好意思。紧接着,桐雁飞以学者似的态度,担忧地看着七戒:“不过,你是不是在JESEN身上花太多钱了?”
“就这一次啦,我哪想到花那么贵。”七戒不太愿意去听他们对JESEN的评价之类的话,于是故意转向衣柜,翻找里面的东西。
桐雁飞从自己的衣柜里拿出手表,看了一眼:“你下午要去花店吧?”
“嗯。”不太明白对方的意思,七戒边点头,边回头看他,“干什么?”
“哦,没事,我开车来接你吧,有车方便点,你不是说那家花店离你家很远吗。”
“哦,那太好了……”
有时候,桐雁飞的行为模式他并不了解太多,那种既不像朋友又不像哥哥似的友好,在当时看来,并不是他的脑袋能琢磨出来的,所以他放弃了思考。
下雨,再加上回家心切,这两个不可抗因素让七戒决定回家洗澡,所以换了衣服后,他只带了把伞就离开了体育馆。说起来,出门不喜欢带钥匙以外的东西似乎并不是个好习惯,就比如现在他手中的雨伞,是耀辉用不上才能借给他用的,不然他就必须淋雨回家了。
走到场馆外,看见教练在屋檐下抽烟,考虑了一下,觉得还是应该过去打声招呼。
他沿着已经淋湿的台阶小心翼翼奔过去,墨杺教练在他跑了一半路程的时候就看见他了,不过他并没有改变站立的姿势,只是把烟灭掉了。
七戒肺不好,呼吸道容易感染,墨杺在这方面还是做得比较仔细的。
“教练。”跑得太急没注意调整呼吸的自己,来到教练员面前时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和训练的时候不一样,使用格斗术时由于会刻意去注意,才不会让呼吸混乱。现在,在教练面前狼狈地大口喘气,让他觉得自己像犯了错的学生。
墨杺笑了笑,什么也没说,把一双干净的手插进风衣口袋里,平易近人地看着雨幕。七戒于是放松了许多,和教练一样看着屋檐上落下的雨帘。
“在等人吗?”
“嗯,等我儿子。”墨杺的声音很沙哑,听起来比他的实际年龄苍老许多,一点也不像一位格斗术教练,“他吵着要来这里参观,本来是想要来见见你。”
“见我?”
“他是你的忠实粉丝啊。”墨杺慈眉善目地笑着,尽管他的五官给人的印象并不柔和,反而有些恶人的凶相,但是说话的时候,却感觉像健谈的长者。
墨杺的脾气到是几个教练员中最好的。
七戒被说得很不好意思,挠挠后脑勺,有些腼腆地低下头:“是嘛……那我,要不再留一会。”
“没事,你有急事就先走吧。约了JESEN小姐吧?”
“……嗯。”
墨杺对他和JESEN的关系其实一直都是持反对意见,一开始的时候也谈过很多次,只是似乎深知七戒的固执性格,才没有反复追究下去。
现在,他提到JESEN的时候其实仍带有不满的意味。
“今天是个好日子,别让女朋友等,对象是JESEN的话,还是要多花点心思啊。”
“教练……”
他觉得,在认真和他谈论JESEN的教练,有种深不可测的味道。
“比起训练进度,我现在更关心的是你的心情。大赛马上就到了,这时候调整心态比训练更重要。”
墨杺转向七戒,“你现在的状态非常好,一定要保持,加油吧,今年……应该可以如愿以偿。”
“是,我会努力的。”回答的声音很干脆,因为那是在心里反复了千百遍的,日日夜夜。
他暗暗发誓,今年,他一定要问鼎全国桂冠。
“注意身体,春天是呼吸道疾病的多发季节。”墨杺拍了拍他的肩,这种感觉有时让他觉得有点像爸爸。
他没有爸爸,所以也不知道“爸爸”的存在感到底是什么样的。
望着雨帘,细雨如丝,在眼中如幕般铺开,那种湿漉漉的感觉有时会让他产生错觉,把它当作是他失去的那部分关爱。
就像雨水流淌在面颊上的时候,不是很像被抚摸的感觉吗?
“健康一直是你最大的对手,不过,你也总是能战胜它。”
听着教练仿佛在朗诵诗句似的鼓励,他忽然有点惆怅,时间过得好快,原来,已经要春天了。
“太好了,七戒!”另一边的肩膀忽然往下一沉,校友枫天没头没脑地撞过来,躲在他的伞下,“我正想没伞怎么回去呢,这雨真是说下就下。——墨杺教练。”和墨杺打过招呼,枫天勾住七戒的手臂,“一起走哇?”
“教练,我们先走了。”
“墨杺教练,再见!”
似乎是一种天性,在投入雨中的时候,作为男生绝对不会有太多犹豫。和教练员道别,七戒打着伞,同时被枫天半拖半就地走在雨中。雨不大,却密密麻麻,加上风的作祟,一阵阵地洒在脸上,即使不冷,也黏腻得难受。
如果是抚摸的话,或许这是不太温柔的抚摸。
枫天是唯一一个和他同属一家格斗训练中心的同班同学,回想起来,以前还共睡过一张床,就是挤来挤去结果两败俱伤罢了。所以,对这小子出现在面前的意图,七戒猜得一清二楚。
“你今天家里没人?”
七戒这么问,是因为他知道枫天的老妈有看天气预报的习惯,而且一定会提醒儿子带雨伞。
“是啊,”枫天的口气听上去有点沮丧,表情却是笑嘻嘻的,“老妈和人家出去旅游了,老爸出差去了,这两天家里都没人做饭。”
看来,是被他猜中了。七戒默叹。
“上我家去吃午饭吧。”
“哦,好啊。”
很明显,这就是枫天一开始的目的,淋雨这种事对枫天来说根本无伤大雅,其实他的习惯和七戒很像,大概是从以前共住一个寝室开始,下雨天不打伞,大冬天穿单衣,都是一种属于男生式的习惯。
如此愉快地决定下来,就不用为难到底该不该把曜辉的伞借给别人,不是两全其美吗?
“你家有啥吃的啊?”
“泡面。”
“不会吧……”
在枫天发出长长的哀嚎之前,七戒雪上加霜道:“哎呀,好像泡面也吃完了……”
“太好了!”和本该符合常规反应相反的,枫天竟然发出庆幸的欢呼声,勾着七戒转道,“去超市买点熟食吧!”
“喂,我钱不够了……”
“这顿我请!”
七戒的家在辉夜城市中心,不过并不是房价昂贵的高级公寓,而是刚巧在一处施工地旁边,本来要拆迁,却因为业主半途卷铺盖跑路,就一直停工至今,挤在高楼大厦间像一株随风摇曳的小草似的平顶房。
房子一共才三层楼,他家在三楼,可以通向天台这点让他非常喜欢这个只有十几平方,小归小,却五脏俱全的家。除了厨房设在过道上,卫生间必须和隔壁人家合用以外,客厅、卧室、书房,兼顾了所有功能的小房间是他在这世上最宝贝的窝。
没什么特色,就是有一堆不明来历的杂志,如果认真回想的话,大部分应该是他朋友扔在他家的,简直是把他家当垃圾桶。
还有就是曾经贴过JESEN海报的墙壁上留下的不太好看的痕迹,不过对于男生来说,这些生活小细节是可以马虎过去的。
落地窗出现在这样的小房间里或许有点不合适,不过他却固执地坚持这么做了,完全是出于喜欢坐在窗前的位置,从正面透过两栋大厦中间的窄缝,可以看见像河渠一样的天空,还有红色的通天塔——天绝之牢。
那座塔在七戒眼里没什么意义,但是看着它的时候,心情就会自然而然平静下来。
所以他想,如果有朝一日飞黄腾达了,他也绝对不会把这间房子卖掉。
“呼——”
门板被两个人的分量沉沉地压住,发出一声“咯吱”的脆响,之后就是如同外星语言一般的细碎嚷嚷,回荡在房间里。
“超市居然清仓大甩卖……”接着一串不明音符后,枫天终于说出一句人话。
七戒接上:“结果还是只能吃泡面。”
“你煮面,我洗澡。”枫天像走进自己家一样,理所应当地使唤道。七戒急忙丢下袋子,三步并作两步地冲上去和他抢:“不行,我要先洗!”
“让我先啦!”
“滚!我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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