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君文乙轩小跑步回到碧若和七戒身边,指了指登山索道:“要坐缆车上山。”说着,他手里已经拿了三张票子。
霍碧若点了下头,七戒提着箱子,三人继续装扮成游客的样子混入等候坐缆车的队伍中。如今并不是旅游旺季,上山滑雪的人很少,尽管如此,碧若还是不时注意着时间。
缆车是双人座位,他们便只好分开,分坐两部缆车。
“七戒是第一次坐缆车吧?”碧若看出七戒眼中对一望无垠的雪原那份憧憬神往,嬉笑着凑到他身边。同时又忙不停地给君文乙轩使眼色。
君文乙轩看到七戒微微点头,眼睛好像被那纯白世界吸引了。
“嗯……我以前除了比赛,几乎没怎么离开过辉夜城,从军以后,就算出去也是执行任务……”他轻声低喃,眼底泛着淡淡的欣喜。
碧若笑道:“坐缆车最适合情侣,手拉手看风景,不会有人妨碍,情调无限美好啊~”她凑近君文乙轩耳边,又悄悄补充了一句,“就算接吻也没人看见哦。”
君文乙轩不由自主地咳嗽了两下,七戒目不转睛地望着远方,淡淡的笑痕逸过嘴角,却如云烟一晃即逝。
晴空,无雪,虽然感到彻骨的寒冷,不过望着那漫天遍野的皑皑白雪,却也心旷神怡,早已忘却了冷意。
悬空的感觉是一份如同沉寂湖面般的宁静,喧嚣渐渐地从耳旁消失,却闻幽静的雪岭间仿佛传来细腻的风声,轻轻地擦着耳畔掠过,有些讥诮,却不觉得它肆意霸道。
君文乙轩远目,心却停留在身边的人身上,看七戒沉醉于白雪世界里的双眸,看他平静的脸庞,看他不经意拂过嘴角的微笑,他忍不住握住了七戒的手。
被白茫茫的世界所围绕,再也听不见人世的纷扰,在最近的距离里只有彼此,只能看见对方,也只有自己能占据对方的视线。
蓦然,他觉得,这或许就是他们想要的安宁,如果能永远这样该有多好。
他握着七戒冰冷的手,忍不住握得更紧了一些。七戒转头看他,笑着说:“你的手也很冷啊,冷的和冷的握在一起,估计暖不了。”
轻轻地开着玩笑,他反过来拉着君文乙轩的手伸进外套口袋里。君文愣了一下,七戒温和地笑道:“这样就能暖了。”
反而是自己被照顾了,君文乙轩有点不甘心,又握着七戒的手缩回到自己这边,往外套里一夹:“我这里更加暖。”
七戒屏住笑容,挑了挑眉梢:“我又不怕冷。”
君文乙轩皱皱眉头:“这么冷的天,你穿这么少,还不冷?看你的手,都快冻成冰块了。”夹在衣服里侧只觉得阵阵冰凉,他心疼地捧住七戒的手,放在嘴边呼呼地吹热气,然后道,“另外那只手给我。”
七戒的另一只手扶着箱子不能动,于是叹道:“不用了,一会还是要冷的。”
君文乙轩有点无奈,注视着他浅浅地笑:“不想我帮你暖手吗?”
'“你干什么!”
“啊?看你手冻僵了,帮你暖暖啊。”'
类似的情景掠过脑海,他蓦然呆了一下,诧异着那样的片段竟还如此清晰地留在记忆中。
“不用啦,暖了反而会更觉得冷……”七戒说到一半,发现君文眼中的呆滞,有点困惑,“怎么,想到了什么?”
“嗯,没什么……”君文乙轩毅然地将杂念抛出脑海,为了转换心情而深吸了一口气。
寒流也就随之钻入体内,觉得胸膛里阵阵冰凉。
“这里的风景真好。”一时接不上话题,他随意感慨。
七戒静静地望着白色世界的独特景致,轻轻点头:“嗯……名字也很好……”
“嗯?”君文乙轩愣了一下,觉得七戒的眼神有点迷惘。
七戒闭上眼,掩饰过刚才那一阵不易察觉的迷惘,轻快地嘀咕道:“可惜,我们不是来放松心情玩的。离沃那时候报废了一台新型ARE,估计雷亚斯上校希望我们将功补过。”
虽然卖力地完成了离沃的任务却没有得到晋升或奖励,不过君文乙轩还是很高兴:“在研究部开发出新的ARE之前,你可以离那玩意远点了。”
七戒皱着眉头瞅他,故意数落:“是啊,待业中的ARE技术兵同志。”
“呵呵,彼此彼此,待业中的ARE操作兵阁下。”
两人互相折损,相视而笑,似乎找回了久违的兄弟感觉,然而,君文乙轩马上固执地握紧七戒的手:“不行,我们不应该有这样的气氛,你现在不是我的兄弟,而是我的——呃……”
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词,脸却又不争气地热了起来,他暗骂自己笨拙,居然屡屡在七戒面前出洋相。
可是,总不能说是“女朋友”吧……“男朋友”也不对啊!
“是恋人,傻瓜。”最后,是七戒沉着淡定的笑声结束了他的尴尬。
他小心翼翼地护着七戒的手,温柔地注视他的脸庞:“嗯……是我最重要的人。”
七戒愣了愣,不好意思地别过头去:“不亏你看了那么多爱情文艺片,说出来的话真够煽情的,我还以为你不会说那么肉麻的话。”
君文乙轩睁大双眼:“你喜欢听肉麻的话?那我想想……”
“喂喂喂,我随便说说,你别来恶心我!”七戒哭笑不得地瞪向君文乙轩。
君文一本正经地看着他:“碧若说,两个人在一起需要经常调情……”
七戒眉头抽搐了一下,反感道:“别信这种谈过两次失败恋爱的女人的经验。”
“……”君文乙轩露出一丝淡淡的沮丧,“对不起,我没和谁谈过恋爱,完全没有经验,可能……某些地方做得不够好……”
七戒一愣,忽然笑出声来,君文乙轩感到一阵莫名,七戒转头看着他,眼中淡淡的温和平易近人:“这种想法跟我刚开始谈恋爱时一样……啊,真是要命,难道我变成又作又吵又爱撒娇的女人了么。”他扶着额头,苦笑着低叹。
“没有,你一点也不作一点也不吵一点也不会撒娇……”君文乙轩连忙认真地安慰垂头丧气的七戒,七戒无语:“其实你是希望我像女人那样依赖你吧?”
“呃,不是……”其实,君文乙轩自己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不然就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
自我反省着,他唉声叹气道:“呼……两个人在一起,这学问感觉比机械工程原理学微分子量变定律还难……”
七戒被逗笑了,抽出原本被君文握着的手,大力拍拍他的肩膀:“放心,你的这个什么机械工程啥啥啥的定律肯定没我们的感情稳固可靠,我不会逃掉的,赖在你身边不走了,以后还请君大学者多多包容我的脾气,多多体谅我的任性,别等我老了看得厌烦了就把我一脚踹飞了,行不?”
君文乙轩有点不好意思,很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
嘴皮子他肯定是掰不过七戒,不过他有信心,能给七戒至死不渝的爱情。
他温温地一笑,低声轻叹:“放心,你老了的时候,我也老了。到时候两个糟老头还成天手拉手,大概会被人笑话吧。”
遍野的白雪为他们当时的誓言见证,如同在纯白之上刻下最纯白的印记。
那一瞬间,他忽然想起了ALAN和柴,虽然他们到死都相伴在一起,但他希望和七戒能相守到老。
碧绿色的眸子忽然收紧,闪过一道凌厉的光。
注意到这点的君文乙轩顺着七戒的视线看去,发现他正盯着前面一部缆车看。从背后的方向望去,能看见那部缆车上露出的一颗脑袋,是个男人。
“那封邮件里,‘皇帝’指的应该是一个代号。”七戒的声音已经恢复了清冷,严肃地盯着前面的缆车,眼神中闪动着睿智的光芒。
君文乙轩一开始对他突然提起邮件内容有点莫名,不过很快也进入状态。
“嗯,肯定是某个人的代号……你不会认为——”他猛然紧盯那个男人的后脑勺,从七戒的表情中猜出答案。
七戒道:“亚太纳米协会主席,量子物理学博士库恩·克莱汀,他被称作微观物理学界的‘皇帝’。”
君文乙轩一惊,视线盯得更紧:“前面那个?!”
“嗯。”七戒沉沉地道,“我曾经在一本军事杂志上看到过关于他的报道。——你没发现?”他纳闷地转向君文,“我以为你会比我早认出来。”
“呃……”君文乙轩心虚地抽了下眉头,谁让他心里一直在想七戒的事,而忽略了对周遭的洞悉。
“他做了易容,但仔细看还是能猜出他本来的特征,尤其是他的大鼻子。”上官七戒低声发出啧啧声,眼神异常冷酷,“我们的任务是……杀了他。”
“库恩·克莱汀……”君文乙轩喃喃低语,“我记得前阵子他推翻了质子反应裂变原理,曾引起过争议。”
“主要是他的发现,有促进军事武器尖端化的可能,如果纳米技术可以充分结合到生化武器中,未来的战争会变得很可怕。”七戒发出一声讽刺的冷笑,“哼,这种人该死。”
说罢,他干脆地打开箱子,让包裹“那样东西”的黑色绒布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君文乙轩乍舌:“准备在这动手?!”
七戒没有理会,利索地把布扯开,一把造型独特,纤长细巧的双管枪呈现在他们眼前,闪着银色的光斑,在微弱的阳光辉映下,宛如一件艺术品。
“在这里杀了他,我们没办法逃脱。”君文乙轩慎重地提醒七戒,七戒却充耳不闻似的,小心翼翼地拿起枪。
枪下有一根细细长长的导管,里面是满满的液体水银,导管的一端连接着一根导线。
七戒微微蹙眉,清冷地笑了一下。君文乙轩说道:“这是热反应水银导管,一旦开枪——”
“只要里面的水银受到震动,枪体会自动爆炸。”七戒若无其事地说,“这种枪是用来执行绝对暗杀任务的,很考验射手的定力。”
君文乙轩立刻把手按在七戒握枪的手上:“七戒,我来。”
“都一样,它爆炸了,我们都活不成。”七戒义无反顾地举起枪,嘴边勾勒起清冽的笑,“连我们的骨头都会烧成灰烬,不会留下一点痕迹,倒是走得干干净净!”
他透过瞄准镜,仔细对准十几米外男人的后脑勺:“不过,以我的水平,怎么可能让它爆炸!”
君文乙轩无声地吞咽了一口气,虽然愿意托付性命,却还是不由得攥起拳头,心情紧张到极点。
他经常觉得,只能默默看着七戒身涉险境的他,或许并没有能力给七戒一个温暖而安稳的依靠。
然而碧若却说:“能够陪着他度过难关,即使帮不上任何忙,也是一种爱的方式。至少,你能给他心灵上的支柱,而他最缺的,不就是这个吗?”
碧若的问题,他答不上来。
他只是觉得,支撑着七戒心灵的那一根支柱并不是他。
一根细如发丝的合金针形子弹直接射入后脑,毒剂会立刻扩散,库恩·克莱汀死得无声无息,那样的伤口甚至连法医都检查不出来,而导致他死亡的毒性也会在二十四小时后自动消失。
这是一项可怕的高尖端杀伤性武器试验。
缆车到达山顶上的终点站,库恩·克莱汀的尸体被发现,警方很快来到现场进行搜查,所有的游客都被暂时拘留在驿站内休息。
不过在这一切发生之前,有三个人已经被一辆雪地越野车载走了。
车子沿坡道时上时下,最后干脆开进完全没有道路的雪地里,在雪地上压出两道深深的痕迹,不急不慢地前行。
副驾驶座上的碧若屡次偷偷瞥着身边开车的男子,终于还是忍不住说:“我们见过么?”
男子看起来像是在专心致志地开车,冷冷回答的声音带着不耐烦:“你可能在报纸或新闻里看到过我。”
他熟练的驾驶技术使车子稳稳地行驶在厚厚的积雪上,偶尔有颠簸也是轻微的,像碧若他们这种长期在野地实战的人基本可以忽略。
君文乙轩和上官七戒坐在后面,都不说话。凶器已经深埋在千丈雪岭中,如今只剩下一只空了的箱子,被冷落在一边。
他们听见男子硬朗的声音,有着一股说不清的精致感:“我的身份是联盟公约属国际刑警,那些刑事案追踪栏目很喜欢报导国际犯罪案件,我手里的案子上过几次新闻。不过,这只是我的对外身份。”
男子板着一张扑克脸,声音也几乎没有起伏,眼神总是小心翼翼地四处搜寻,仿佛在怀疑附近有跟踪者。
可是他的车却开得不紧不慢。
“我还有一个身份,联合情报部门一级情报员,我叫古渊。”
听到这个名字时,君文乙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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