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女人到是很大方地自我介绍:“我叫刘星,你可以认为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那颗流星。——有什么需要我帮忙拿的吗?”
她绕到君文乙轩的旅行箱边,看了看,嘴里嚼着口香糖,怎么看都不像军队里的人。
君文慎重地问:“你是后勤——”
“啊,后勤统合军务本部战略综合一级参谋部,这个名字新来的都要花三天才能记住。”刘星熟练地报出所属军部,虽然她笑得很像女流氓,不过君文可以相信她的身份了。
“你好,我是君文乙轩少尉。”
“旅途幸苦了。”刘星淡漠地点点头,笑着把手伸向行李箱,君文不好意思地拒绝:“不用,我自己拿吧。”
刘星笑了笑,双手插在背心两边突出的装饰口袋里,头往一边甩了甩:“走吧,车子在那边。”
法拉利F430!这么拉风的车子在大马路上开,碰到红灯只要不见交警,踩了油门直闯过去,蛇形地绕开速度过慢的其它车辆,方向盘转得是眼花缭乱。
君文乙轩发现身边坐着一个疯狂的女人时,已经晚了。
“首都可以这样闯红灯吗?”他不由自主地扶着把手,呼啸地刮在脸上的风强劲得吓人。
“能,前提是不被抓到。”
刘星满不在乎的,满头秀发全部顺风往后飘扬,露出光光的额头,眼角边居然有藤条形状的纹身,尾部绕着一颗泪痣。
新颖而大胆,他越来越怀疑“后勤统合军务本部战略综合一级参谋部”是不是黑手党集团的名字……
“那个,我们现在去后勤统合军务本部战略综合一级参谋部吗?”
“嚯,你记性很好,听一遍就记住了。”刘星熟练地打着方向盘,眼角瞥向他,轻轻笑道,“第一次来东城吗?”
“没,以前来过——!”
车子发疯似地弯过一个十字路口,君文在惯性的作用下贴着车门只觉自己会被甩出去。
“哦。”刘星若无其事地嚼口香糖,“你之前是在特行一大队吧?那里都住军官宿舍?”
“嗯……”点点头,还是不知该说什么。
不过刘星很会引导话题:“我们这没人住军官宿舍,都喜欢出去住自己的房子。你的住所已经安排好了,是我和老大亲自挑的,很有情调的老房子,连我都想搬进去住了。”
“哦。”生涩地应了一声,君文心想,刘星说的“老大”难道是黑帮头子?
“呵呵,我们这边很随便,没人循规蹈矩的,我们都叫课长叫老大,你以后也这样叫他。”刘星脸上的和善笑容总让君文乙轩有点不安,“尹老大要求很高,你以后可要努力了哦。”
狠狠踩下油门,跑车风驰电掣地呼啸而去。
老宅区,巷子很小,跑车开不进去。刘星停好了车,和君文乙轩两人走了老长一段路,路过一家私人小铺,刘星进去买了两瓶饮料,让女人请客,君文很不好意思。
“没事,下回你请我喝,反正以后机会多得是。”
听着刘星的话,君文望了望老宅去的砖瓦房,忽然有些感触。
以后,就要在这安家落户了。
路上还聊了些什么,几乎都是刘星在说话,介绍了一下附近的环境,又说了她自己住在红灯区,树上的蝉鸣为之伴奏,飞蛾绕着灯柱扑哧扑哧,这样子一男一女走在安静的小巷里,气氛说不清的微妙。
刘星忽然停下,指着一栋双层的小洋房:“温宝宝的家到了,他一个人住,本来想安排你和他一起住,不过他喜欢安静,怕你们会合不来。”刘星拍拍君文的肩膀,像兄弟哥们一样,“我们不知道你会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现在看来,说不定你们能很合拍。”
走了几步,刘星又指了一条岔路:“这条路过去是丁宁的家,他是温宝宝的死党,职务上你们应该会经常接触。”
“丁宁,温宝宝……”君文尽量记住这些名字。
“还有叶子的家也在附近,他们本来自称是老A区的三剑客,现在多了你,可以凑成四大天王了。”
汗汗……四大天王……
他渐渐觉得,从刘星口中冒出来的人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人。
“哦,到了!”
看到了门牌号码,刘星穿着高跟鞋一样跑得飞快,走上台阶,敲了敲防盗门,等君文到门口的时候,一位老婆婆替他们开门,从黑乎乎的楼道里钻出来,着实有点吓人。
刘星介绍说:“这是你的房东,张大妈。”她有面向老婆婆,“大妈,你的新房客来了,他是尹老大的部下,你要好好关照他。”
“啊啊,小伙子长得挺俊俏。”老婆婆弯腰驼背,吃力地抬起头来打量个子高高的君文乙轩,咧开嘴笑的时候露出几颗稀疏的牙。
君文微笑着和老婆婆打招呼:“您好,张大妈,我叫君文乙轩,您叫我君文就好。”
“呵呵,还很懂礼貌。”
老婆婆转身,蹒跚地爬上楼梯,刘星拍拍君文的背:“上去吧,你的房子在顶楼,附带一层阁楼,不错吧。”
不错是不错,可他钻入一片黑乎乎的楼道,怎么总觉得上当受骗了呢?
人和房子也有缘分。
正像刘星说的,进了屋,第一眼就觉得这老房子很有亲切感,木质的暖色地板,简简单单的家具,大大的朝南窗户,想必白天的时候房间里一定阳光明媚。虽然没有客卧之分,门的右手边就是上阁楼的小梯子,不过简单计划一下,把阁楼当卧房,下面做客厅,一个人住这样的房子能够很舒适。
“我去楼上看看。”
君文才放下背包,就迫不及待地上阁楼,开了两次开关灯才亮,灯光有点萎靡不振,君文抬头看了看,想换个灯泡就行了。
阁楼的窗在斜上方,窗下是书桌,试想着晚上坐在桌前,抬头就能看见满天星星,浪漫得很。除了桌子,还有一排空的玻璃架子,没有床,不过这是小问题,直接睡塌塌米也不错。
他走到架子边抹了一层厚厚的灰,皱了下眉头。考虑是不是连夜大扫除,他可不想在满是灰尘的房间里过夜。
“还满意吗?”刘星站在小梯子边,仰头张望着,“墙壁最好刷一刷,这房子是张大妈的祖业,她只租给过一个人,半年前那个人搬走了。”
“呵呵呵,他们说我这房子闹鬼,没人敢住进来。”老婆婆的声音悠悠地从楼下传上来,夜晚听起来很是诡异。
君文不由缩了缩脖子,感到背脊发凉。回头看去,老婆婆刚刚从下面钻上来,刘星扶了她一把。
他心里寒蝉,大妈,是你比较像鬼吧……
“之前的房客呢?”君文下意识地问,到也没有特别怀疑的意思。谁知老婆婆皱起眉头,满脸阴沉沉的:“也是个和你差不多的年轻小伙子,哎呀,那小伙可开朗啦,说他自己浑身是劲,鬼见了他也怕。刚住进来的时候挺好的,后来不知怎么迷上了上网,整天闷在家里就看见他哒哒哒地打字,既不上学也不出去找工作,这人啊慢慢就给闷坏喽!”
君文一开始不觉得什么,越听越心寒,吸了一口冷气,觉得炎炎夏夜温度却骤然降低了不少:“那,他后来搬走了?”
“搬走啦,不知哪天说搬就搬了。”老婆婆摇头叹气,异常惋惜地道,“唉,好好的一个人,不知怎么就变得阴沉沉的,刚来的时候还帮我照顾小花,后来连话都不太说了。”
身子骨不由抖了抖,加上苍白的灯光更显得冷,君文虽然不怕鬼,却也觉得寒嗖嗖的,刚进房间时的亲切感顿时一扫而光,看着偌大的阁楼,莫名地忐忑起来。
这老房子,不会是风水不好吧……
刘星在楼下坐了一会,本想再聊聊,却被一通电话叫走了。
老婆婆嘱咐了一些水电煤气之类的事,把房门钥匙和信箱钥匙交给他,也下楼去睡了。
然后,君文乙轩坐在楼下的沙发上发了一会呆,一想起老婆婆的话就冷得发抖,眉心一拧,决定通宵大扫除!
一开始什么都很不方便,水管还没通,打水要到楼下,洗澡不能洗,热水器坏了要修。索性煤气是好的,忙了大半夜饿了,他便煮了带来的泡面,心想自己居然也在吃营养不良的东西,还吃得很香。
吃完面,楼下打扫完了,开始到阁楼上开工,先擦架子,再拖地板,最后擦桌子的时候,在抽屉里发现了一本厚厚的书,心里寒了一下,半天没敢伸手去拿。
他苦笑,一个现代军人,怕什么鬼呀。
书是16开平装的,素雅的封面,清清淡淡的天蓝色,一把橙色的伞落在水塘里。书名在左上方,同样是淡淡的水色字体——《疯狂的微笑》,古怪而有趣的名字。
看书的厚度,至少不下四五百页,从名字和封面都猜不出是什么题材,不过能写得那么长,大多是奇幻爱情类。
君文犹豫了一下,拿起书,这才看见书下压了一封信,一样的水色信封,苍劲的草书写了两个大字“乐竹”,笔迹很深,似乎是很用力写下的。蓝色的钢笔墨水化了开来,有一处还勾破了纸头。
从字迹来看,写字的人当时可能很愤怒,或者是很着急,才会写得这样潦草,字如其人,洒脱中有着狂放不羁的味道,他想象中慢慢勾勒出一个高大而孤独的背影。
过了一会,自嘲地一笑,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呀。
他看了看书的封底,有些蓝墨水印在上面,显然是钢笔字还没干,就把书压在上面了。
书很新,即使纸张有点泛黄,却能看得出书的主人很爱护它,红色的书签丝带夹在三分之一处,贴了一张纸片,工工整整地写了一个日期:3月3日。
越看越觉得诡异,心里不禁颤了一下,书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引诱他想翻开来看看。他最后还是把书和信放回原位,关上抽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别人的东西,还是不要碰吧。
静静地欣赏自己的新家,闻着空气里还在漂浮的肥皂味,他惆怅地想,不知自己会在这住多久。
第七章 风水
熬了大半夜,结果由于不停联想前房客和《疯狂的微笑》那本书之间的诡异联系,想到抽屉是个能让人浮想联翩的事物,例如里面连接着另一个时空……过于安静的气氛让炎夏的夜晚也变得冷了起来,呆呆地想着各种稀奇古怪的怪谈,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然后,他被一阵清脆而有节奏的敲门声惊醒。
那敲门的缓慢频率直接让他站在门口联想起隔了一扇门的外面是鬼。
半夜鬼敲门,可这会明明天已经亮了,天窗上洒下缕缕金辉,映入眼帘的是和谐安逸的早晨。
叹了口气,忍不住打了个哈气,他爬下阁楼,慢慢打开门一看,眼前居然没人。
当下就浑身紧绷,冷汗冒了出来。
“呵呵呵,早上好,小伙子。”
低头,房东张大妈正弯着小眼睛冲他热情地微笑。
虚惊一场,他松了口气,同时暗暗嘲笑自己怎么胆子变小了。
“早上好,张婆婆。”对于年事已高的老人,他习惯叫“婆婆”,不叫“大妈”。昨天叫得别扭,这会立马改了。
张大妈皱纹斑斑的手提起一张A4大小的纸头,看起来像是表格:“呵呵,小伙子,你要定牛奶吗?”伸手的动作有点诡异,让君文乙轩下意识地退了半步。
“哦,好,我看看。”
拿过表格看了看,表格上标了“优惠价”,心算一下确实蛮实惠的,他微笑着把表格还给张大妈:“那我订半年的吧,牛奶一般几点送来?”
张大妈眉开眼笑地拿着笔在表格上记录:“呵呵,我这订的牛奶最新鲜了。一般每天早上5点送来,会放在你信箱旁边的牛奶柜里,有时候我会把你的快递也放在里面。”
张大妈年纪虽大,口齿却很凌厉,君文一边礼貌地点头,一边笑:“谢谢张婆婆。”
“呵呵呵,不客气不客气,老房子有人住进来,热闹一点,我开心着呢。哦,不打扰你了,今天休息日,年轻人都睡得晚。”张大妈转身下楼,笑声在楼道里一颤一颤,还在是大白天,如果换作晚上,准以为是鬼上身了。
眼看张大妈就快消失在楼道尽头,他突然想起一件事:“对了,张婆婆,我整理房间的时候看见一本书,可能是——”
“哦,大概是半年前搬走的那个小伙子拉下的吧,他搬走的时候可急了,呵呵……”张大妈脚步顿了顿,眯着眼睛往楼上一抬,马上又低下头,“你自己做主吧,要不放着要不就扔了,都大半年过去了,那孩子不会回来拿了……”
张大妈喃喃嘀咕着,一些细碎的语言由于过轻,已经传不到楼上来。
等张大妈拐进边门不见了,君文有些不自在地缩了缩脖子,轻轻一笑,关上门。
准备窝回沙发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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