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司徒静王清冷地笑了一声:“你是想让东方军司的部分技术流入西统军,为正规军使用?”
“不,大规模的杀伤性武器我并不赞同将它量产化,那样的战争也只是单方面的杀戮,国际上不会认同这种行径,我们更不能成为众矢之的。我坚持的,始终是能够在对等的条件下谋取和平解决的办法。”年轻的政治家怀着几许轻狂的特质,坚定不移地说。
司徒静王抬头看了看儿子脸上青涩却坚定的意志,冷冷地弯起了嘴角:“你指谈判吗?为了争取对等的条件,所以相对的取得一定战场上的优势?”
“如果是能拥有让对方惧怕的武器力量,即使不真正投入战场也能让对方止战。”司徒空言辞犀利地说,“我认为,这是一种能够减少流血伤亡的绝对胜利。”
“绝对胜利……”司徒静王意味深长地笑了笑,“以你的口才,你确实有这方面的能力,或许可以达成你所谓的和平解决,不过前提是,对方也有同样的觉悟。南王迦罗……你觉得他是那样的人吗?”
辉夜城主向桌面上靠了靠,似乎心不在焉地用手轻轻扶着脸颊,几丝长发在阳光中拂过水波般的光泽,轻轻飘逸,这惬意而优雅的姿态立刻构成了一副典雅的宫廷贵族画卷,着装考究的俊逸男子像画家描绘的绅士那般,脸上略带几许慵懒的表情。
如果这时候有人在旁欣赏的话,绝不会想象到他们在谈论极其尖锐的话题。
“空儿愿意试一试。”微微侧身的司徒空面对阳光,眼中闪过的如碧波一般清澈的坚定光辉,令辉夜城主忽然想起了小时候的空,那种望着漫天飞雪时的静谧,似乎是任何东西也抹不去的。
“你喜欢赌,我没有不支持的道理。”司徒静王悠悠地说,眼中还是一片清冷,令人看不清他的真正用意。他带有深意地目光沉浸于杯中的红酒,不禁少有地露出了笑容,“看在你特地准备的这瓶82年份红酒,这件事我会向烈因总司令官提一下,不过,他本人怎么看,才是关键所在。”
投其所好,这点司徒空当然不会放过。其实父亲的嗜好他也只了解一点点,喜欢82年份的Cabernet Sauvignon葡萄酒,也是以前向红离打听的。
“烈因总司令官是个明理的人,为了兰中校的事他都可以向兰郁棠司令官低声下气。”司徒空半带试探的目的看向父亲。他一直觉得,父亲和该亚·烈因之间,并不是一个平起平坐的关系,如果以政治地位来说,父亲或许可以左右该亚·烈因的决策,不过该亚·烈因也是匹表面温驯的狼,权宜之下,玉面狼和老狐狸各谋所需而已。
就像离沃的事,最后司徒家族得到了离沃的治理权,该亚·烈因得到了离沃隐藏多年的高端技术,彼此各得其所。而司徒空两边搭桥,有了和烈因之间的人情关系,这次他有求,烈因应该不会故意阻断吧?
烈因应该对未来的局势也有自己的构想,不管是西统军和东方军司,井水不犯河水的关系不可能持续太久,他们或许也预感到,等司徒空进入了联合议会,军事统合方面不会这么一直放任不管。
此外,他们都不会忘记,那个“第三方势力”的存在。
司徒静王沉默了一会,干净利落地说:“那件事,是我做主的。”
司徒空一愣:“爸爸,您……”
“兰华夜的爷爷和我父亲有一点交情,我就让老主人卖了个人情给我。”司徒静王轻描淡写地说,然这答案实在让司徒空很意外。
想不到父亲和兰家也有关系,那么,难道……连兰郁棠统领的西统军那边,老狐狸也有耳目?
不对,兰郁棠和兰家老主人的关系并不和睦,这层关系应该打不通。
令他在意的是,既然是卖个人情,那么交换条件是什么?
想把东方军司和西统军都握在自己手里,这种事即使是现在的辉夜城主,也办不到吧?
他审视着父亲淡漠清冷的神情,和过去的几次“交锋”一样,依然对这个老狐狸无可奈何。
“说到这个,我到是想起一件事。”本来在喝着红酒的司徒静王放下酒杯,略微放松了一下坐姿,沉静地看着窗外的雪景,“你现在失去了一只手,虽然移植了假肢,不过我不认为你的格斗术还能保持以前的水平。何况竞选已经慢慢进入尾声,现在是局势最紧张的时候,我为你安排了一支特别的护卫小组,加强你的安全保障。他们不会妨碍你的私生活,你也可以随时调用他们。”
虽然父亲语气温和,却有着不可违抗的魄力,对此,司徒空小心翼翼地提防着。
他心里暗暗揣测,红野和离沃,两件事加起来不可能让父亲还坐视不管,虽然当时当地风平浪静,现在终于开始对他施加压力了。保护是表面名义,实际上是增加了监视他的人员。
为了限制他的活动范围么?还是想架空他身边的人脉,让他不能随心所欲?或者只是一种警告,让他自觉注意收敛?
不管是哪一种,小狐狸和老狐狸之间明和暗斗的战争还将持续很久的样子。
“谢谢爸爸,我明白。”他以漂亮的婉转口吻回应父亲的这份“厚礼”,而他眼中收放自如的野心不露一丝破绽。
当然,他敷衍的本事老狐狸肯定也心知肚明,他一直认为,如今父亲和他只不过是相互不捅破表面的那层纸而已,由于双方都精得很,也都十分沉得住气,才不会无意义地去明刀明枪地斗。
或许在外人眼里,他们这种令人喘不过气的关系,就像是被封锁在水缸里随时会窒息而死一样吧?
司徒空端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对桌明明已经三十九岁,外表却保持着二十多岁容颜的老妖怪,他们表面平静和谐,私底下却各怀心思。
“还有一件事。”司徒静王将视线收回,内敛而冷澈的目光仿佛不经意地扫过儿子,接着继续切牛排,“你想在东方军司内部干涉人事调动,这件事我不是不知道。”
司徒空眉头轻轻拧了一下,心里有一丝防备,不过表面上还是镇定自若地笑道:“我想,爸爸应该是知道的。”
“这件事,不要再继续了。”
面对父亲直截了当的命令,司徒空心里一沉。父亲会对他下命令,那就表示没有任何转回的余地,甚至表示已触怒了父亲。
不过他也知道,就目前阶段,在这件事上,他是有点心急了。
“我已经放弃了,爸爸,您多虑了。”
他以确实的回答结束了这个话题,沉默之中,他轻轻地捏了捏拳头,随后,继续以优雅的姿势,享用他们父子难得的早餐。
辉夜城主早走一步,司徒空故意多留了十分钟,离开餐厅后,他到地下车库,毫不意外地听到手机铃响。
钻入私家车后,他接起电话。
“有什么情况?”
“十个小时前我们失去了他的踪迹,怀疑可能被困在山上了。”
他镇定自若的眼神中闪过刀刃一般的冷光,皱起眉头立刻训斥道:“十个小时前的事,现在才向我汇报!”
“是您说,我们只能准点联络您。”对方很为难,同时也透露出一丝惧怕。
万一司徒空真的问罪,不需要十个小时,他们就会消失在这世上。
几不可查的一丝叹息逸出口,司徒空以平稳的语气说:“搜山!找到人为止,不然你们就在雪山上挖座冰棺材把自己埋了吧。”
“是!遵命!”对方急急忙忙答复后,又犹豫起来,“不过,已经十个小时了,万一,是尸体——”
“不要跟我谈万一,不然你们也活不长了。”
收线,他利落地把手机放进口袋里,冷冷的眼悄然无声地洞察着四周的动静,直到把车开出停车场,驶上高架后,他打通第二个电话。
“林娜,联系遥先生,让他安排一组人过去,那边需要支援。”
他一直都是伫立在高处,俯瞰着脚下那宽广而微小的城市,他觉得,那样的距离虽然能看清全貌,却太过遥远。
如果从这里掉下去的话,会是什么样的感觉呢?
第四十五章 弥留
当光亲吻着雪山的银白世界时,他们的宁静也就此终止了。
在天亮以前,他们一直维持着拥抱的姿势,就像两个连体婴儿,彼此的身体相互紧密地贴合在一起,好像即使有再大的外力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他们的姿势或许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并不高尚,因为他们赤…裸着身子,只是用外衣紧紧地裹住自己,然后依靠对方的身体来取暖。
但他们只是单纯地拥抱着,沉静在对方均匀而轻柔的呼吸中,在冰雪之中,他们其实只是竭力地寻求温暖,仅此而已。
而他们这样的拥抱也在射进藤蔓的第一缕阳光中结束。
感觉到怀里的人有了动静,君文乙轩用沙哑干涩的嗓子努力挤出最温柔亲昵的声音,悄悄地在对方的耳边说:“醒了么?已经天亮了……”他的后半句话明显带着淡淡的失落。
上官七戒在他怀中睁开了双眼,清澈的碧绿色眼睛立刻接受了这个世界的光明,而他的脸却好像仍沉静在梦乡里,像初生的婴儿一样懵懂:“我做了一个梦……”
“什么梦?”君文乙轩轻轻地问。
上官七戒像是思考了一下,或者是他竭力在回想方才的梦。
“梦见了我和你。”他脸上露出像早晨的阳光一样,带着淡淡的温暖却不会灼伤人眼的恬静笑容,“梦见我们住在一栋大房子里,门前有一片花园,种了茶花,还有一条小路,可以通向沙滩……”他半睁着眼,笑容里是满足的幸福和憧憬,“你在沙滩上等我,我们一起看海。那个海很蓝,很漂亮……”
他说着说着,声音里有了轻微的哽咽,却被他努力克制着,牢牢封锁在喉间,不让自己的情绪发泄出来,而能够始终保持一种平静的姿态。
可是,细心的君文当然听出了他声音中的哽塞。
“等你可以退役了,我们就去海边盖一栋这样的房子。”君文乙轩温柔地抱紧七戒消瘦的身躯,但他没有太用力,而是恰到好处地将七戒的身子搂进怀里,像鸟雀把自己的孩子庇护在羽翼之下一样。
七戒同时也享受着君文的怀抱,沉溺在这种从未有过的被温柔对待的安逸中,他觉得自己这样做或许并不理智,只是他更不想后悔。
“好。不过,盖栋小木屋就行了,房子小点打扫起来才不会那么麻烦……呃,你委屈下,在家做饭,打理花园,我出去打打工什么的。”
“好哇,原来你已经计划好了,让我当‘家庭主夫’喽?”君文乙轩笑着说。
七戒理直气壮地转头,正缩在君文怀里的他仰头便正好看着君文的下颚:“是你老嫌弃我做的饭不好吃,虽然我自己挺有自信的……”他以前也是经常做东西给JESEN吃的,那个嘴巴挑剔的女人也没说过他做的东西不好吃啊……
君文呵呵地笑了起来,他的笑声听起来异常开怀愉悦:“还是我做饭吧,把你养胖是我的终极目标!”
“哦,你果然喜欢胖子。”七戒懒懒地说了句应该算是有幽默感的话。
只是幽默过后,不禁露出一丝苦笑。
因为,他对君文撒谎了。
他是梦见了有着花园的白色大房子,花园被白色的栅栏围着,种着很多鲜红如血的山茶。还有铺满碎石子的小路弯弯曲曲的,可以沿着它走到海岸边。
可是,那个在海边等他的人,和他一起牵着手看黄昏落日的人——
是司徒空……
空回眸那一瞬的微笑,让他心痛得想哭。
因为,即使在梦里,他也清楚地知道,那是不可能的。
距离空岛最近的城市——雪城,虽然只有十一月,这里已经开始飘起鹅毛大雪,银装素裹的城市就像甜美而宁静的伊人,带着几分腼腆和羞涩,温婉动人,端庄素雅。
在司徒空的眼里,欣赏这样的景致,就和欣赏倾城绝色的佳人一样,让人心情愉悦。
不过,他最近不愿想起任何和“美女”两字有关的东西,或者更确切一点说,是不愿去想“情人”之类的事。最近的八卦杂志对他的私生活又展开了新一轮的剖析,原因并不是他即将在下个月和他的未婚妻正式举办订婚晚宴,也不是他的保密工作做得不够好,让狗仔队把他地位显赫的未婚妻——诺亚港都首富的女儿挖了出来,更不是因为他和未婚妻近期相见如宾,似乎有打入冷宫的趋势,那些写八卦娱乐版的记者对于他连续三个多月没有“情人”的检点私生活更有兴趣。
所谓,只要是通常发生的事,成了习惯就见怪不怪,视为常识,而违反常识的,就成了令敏感的记者感兴趣的“新闻点”。
在那些记者眼里,司徒空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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