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微笑(狂傲攻vs温和受,年下,现代军事)
遥先生的脸色不太好看,显然对司徒空抑制不了恐惧,不过,还是较为镇定地说:“我很抱歉,但是……我们的查证应该不会有遗漏,而且,军方也已经回收了他的——”
“我说过,我不相信他死了!”司徒空重重地把咖啡杯砸在桌子上,还好有杯盖,否则咖啡一定会洒出。
他的动作已经可以用“激烈”来形容,至于脸色,也不太好惹的样子,已经不再去掩饰或隐藏生气的情绪。
“烧焦的尸体?哼,这么明显的漏洞你都看不出来吗?把尸体破坏成那样,就是为了模糊身份啊!”
司徒空站了起来,大步踱到落地窗前,冷色调的眸子在午后的暖光中,却依然让人觉得冰冷彻骨。
“遥,如果你有办法证明那具尸体就是他,我可以把我的头割下来给你!”
也就是说,司徒空百分之百确信,那个人没死……
遥低下头,不敢说话。
“我再给你三天时间,给我把他找出来!”
犹如圣旨一般的命令,司徒空的声音不大,却仿佛能震得空气都为之异变。
不过,在遥回答之前,放在办公桌上的手机响了。
司徒空颇为心烦地走会桌前,拿起手机看了下,却皱了一下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古怪的神色。
两分钟后,当结束这通电话,司徒空冷冷地转向遥:“你被解雇了,立刻滚出辉夜城。”
接着,他又转向另一边:“林娜,推掉今晚所有的安排。给我订一辆出租车,5点钟在环城街碧水街路口接我。”
到5点前,余下的三个小时中,司徒空接连不断地抽着烟,什么事也不做。
栖鸢阁是一家餐厅,它的二楼是只供上流社会人士预订的奢华包间,领着司徒空走入其中一间叫做“柳生庭”的女侍气质优雅不凡,而这里的每一位侍者都不亚于她。
司徒空喜欢欣赏美女,不过现在,并不是有这份闲情雅致的时候。他走入包房时,坐在白色钢琴前的男子也停止了弹奏,最后的一串音符带着令人不太愉快,却又不会排斥的韵律,很快沉淀。
一头宛如瀑布般倾泻而下,柔顺笔直的银色长发将男人的背影衬托得如诗如画,也使男子一身素黑的装束不会令人产生压抑或严肃的感觉,反而会觉得它像夜色一样美丽。
“为什么不用肖邦的夜曲迎接我呢?相比之下,莫扎特的这首钢琴奏鸣曲,会不会太露骨了?”
司徒空轻笑着,仿佛自己才是主人似的,走到餐桌前,原本排列得整整齐齐的椅子被他拉出一张,对于明显显示着坐在钢琴前的男子未曾坐到过餐桌前这件事孰若无睹般,轻描淡写地扫了一眼面前的红酒,举杯,独自品味。
“你不怕有毒吗?”银发男子的声音带着一股清冷,温温淡淡,并不会让人真正感受到语气中的冷漠,反而还会产生一种奇妙的安逸感。
“不会比它的主人毒。”司徒空淡淡一笑,自若地喝着红酒。
“哦?”男子发出一声疑问,“你知道这杯酒是连 先生请你喝的?”
“嗯,他的选票还差了我一大截,这应该是他想和我拉拢关系的表示吧?不管怎么说,我觉得,我会成为他未来的领导,这已经是毋庸置疑的事了,那么,他确实需要好好恭维恭维我。”
宛如说着笑话般,司徒空显得很轻松悠然。
连相柳,目前,他在竞选中最大的对手,不过,实力差距的悬殊,让竞选已经毫无悬念,只要不发生“意外”。
“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负啊,司徒空。”
男子离开了钢琴,终于转身,慢慢走了过来。这时候,司徒空可以看到男子的样貌,个子大概在177到178公分之间,总之绝对不会超过180。素黑的风衣衬托着修长的身材,同时,也衬得一头几缕吹散在胸前的银发更晶莹亮泽。
男子的面貌很温和,清秀的五官给人以雅致的美感,但是这份温和却因那双水色的眼睛而变成了一种令人无法靠近,却又让人觉得人畜无害的朦胧气息,似雾一样的感觉。
除了这一点,男子和另一个人几乎一模一样,导致司徒空看着对方时,会产生面对的是“那个人”的错觉。
那个在他眼里温和,单纯,却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啊啊,那个人可是有个令人无法忘记的奇怪名字。
“你不也是一如既往的,明明不太喜欢和我打交道,却还装得很乐意的样子。”微笑着,回敬了对方,司徒空放下酒杯,对餐桌上的和式料理产生了食欲。
与此同时,银发男子已经走到他身边,就站在离他不到十几公分的距离,用筷子一片一片地往他面前的盘子里送生鱼片,排成了颇为整齐的样子,表情到是一副乏味无聊的样子。
最后,他笑了一下:“我想你的左手不太方便,所以特地放弃了吃西餐,否则,和你,总觉得还是西餐比较适合。”
司徒空面带微笑地皱了下眉头:“我喜欢家常菜,对于高档次的料理,没什么兴趣。”虽然是这样说着,不过却津津有味地吃着对方给他夹的生鱼片。
当然,用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握着筷子,多少有点怪异。
银发男子笑道:“你不是喜欢甜点吗?”
“哦,你连这个也知道啊。”
男子坐在司徒空的旁边,轻轻地勾起嘴角,温润如玉的神色却是妖异至邪:“调查你们的喜好,是我的兴趣之一吧。”
司徒空看着那张脸上诡异的笑容,忍不住皱眉:“请你不要用这张脸笑得这么邪恶。”
男子露出困惑,司徒空接着说:“这世上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却单纯得令人发指,一想到这点,就让人浑身不自在啊。”
他在银发男子面前好似很坦白地表示不满,微微地笑着。
男子于是微微蹙眉,指尖抵着侧脸,仿佛在思索什么:“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原来如此。”紧接着,他很高兴地笑了。
司徒空轻叹一声,用比较有诚意的口吻,说:“既然我给了你那么有价值的情报,你是不是也可以回礼给我了?”
“等价交换吗?”男子仿佛嘲笑一般,拿起筷子,又夹着生鱼片,这次是在自己的盘子里整齐地排列,“司徒空,这次的交易,没有那么简单。”
银发男子轻描淡写的眼神以及看似心不在焉的举动令司徒空忽然想起什么事,不禁冷笑:“我明白了,这个情报对你没用。金陵城那件事是你安排的吗?搅乱了墨墨的演唱会,她很生气啊。”
“哦?”银发男子故作糊涂,“演唱会不是很顺利地结束了吗?JESEN的歌我很喜欢啊,说起来,我也算是她的忠实歌迷呢,怎么会去破坏她的演唱会。”
“哼。”司徒空笑得意味深长,接着,这幅暗自琢磨的心思被小心隐藏在了冰冷的眼底。
银发男子淡淡笑了一下:“要翻旧账,也许三天三夜都说不完,我想你没那么多时间,开门见山地说,我手上有件东西,对你来说是无价的。”
这件事,司徒空已经在电话里听说了。
此刻,他虽然保持着沉着淡定,心情其实一点也轻松不起来。
“这种事,果然还是被你发现了。”
“呵呵,你以为我是什么人,那种事,小心留意一下就能知道。”
男子随性地吃了一口生鱼片,举止虽然不是优雅,却很舒服,但,和他的眼睛一样,同时会透露出不祥的气息。
“说吧,什么条件。”司徒空开门见山,这一次,他知道自己没有必要在对方面前绕圈子。
因为彼此都清楚对方的底细。
男子放下筷子,安逸地靠在椅子上,只要脸上的笑容消失,看起来就是个温和宁静的人,这时候,会觉得他和另一个人简直毫无区别。
但是他一开口,就是天与地的差距。
“更改离沃的治理政策,将它完全军事化。”银发男子的声音一沉,不含感情地说,“这个议案,希望你能在下个月联合众议大会中提出,当然,连 先生会投反对票,不过,这个议案只要是你提出的,必定会通过。”
听完,司徒空内心暗暗叹了口气。
所谓的“意外”无非就是指这种情况吧,离沃解除军事封闭不久,城市被毁去大半,贸易中断,未来的五年中,是一个长期的恢复期。在经济依然处于萧条的状态下,强制实行军事化治理,等于激起民怨,同时,还会引起其他城主的异议,至于他的政敌,自然会大做文章。
当然,这个要求的目的并不是要毁了那座城市,而是会直接影响到下一轮的选举投票。
虽然已经想到了对自己的不利情况,不过司徒空还是毫不犹豫地点头了:“好,我照办。”
“答应得真爽快啊。”银发男子像是在说风凉话一般。
司徒空则是很坦白地表露出无奈,即使脸上是笑容:“你都说了,离沃在我心里,当然不及那个无价的东西重要,虽然当初,还真是费了不少周折啊。”
“辉夜城主会任由你为所欲为吗?”银发男子谨慎地确认。
“要是对我没信心的话,你也不会亲自现身了吧?”司徒空笑意犹存的眼,是一片浑浊的黑暗。
银发男子到是显得很轻松地笑了笑:“我只是单纯,想和你一起吃顿饭。让我乐意聊天的人,实在没几个。”
“我很荣幸。”司徒空浅浅地笑着,喝上一口红酒,却不是回味的心情,而是很想将之一口饮尽。“不过,就算是这样,连相柳也不一定能赢过我。你为什么要帮他?”
银发男子笑了笑,拿起酒杯:“如果他太早退出舞台,不是很无聊么?司徒空,我早就说过,你不会一帆风顺的,我虽然欣赏你的自负,不过爬得太高,总会有掉下来的时候。而我的兴趣,就是看你们从高处坠落下来的样子,很让人期待的美景啊。”说完,他慢慢地品尝红酒,轻轻合上眼的同时,让那份妖异也随之被隐去。
司徒空讽刺地笑了下,蜻蜓点水似的一晃而过:“哼,这句话,你怎么不去对总统说。”
“我和总统不太熟啊。”男子以惬意的闲谈口吻,轻轻感叹后,连续地将半杯红酒全部饮尽,拿着晶莹的玻璃杯,男子面带微笑地看着对面窗户外,美好的夜景。
“上官七戒受了重伤,目前还在昏迷中,我会请最好的医生给他动手术,合众大会一结束,就会把他还给你。”
这一刻,司徒空的脸上没有任何笑容的痕迹,眼神冷得让人害怕:“什么手术?”
“眼球移植。”银发男子弯起嘴角,看着司徒空深邃地笑,“他那双碧绿色的眼睛真的很漂亮,可惜,保不住了。”
下一秒,司徒空揪起男子的衣领,充满杀气的眼睛好不掩饰愤怒,瞪着男子,就像狮子盯准了猎物般。
“他如果瞎了,你的命也保不住了!”
银发男子愣了一下,意味深长的眼如水面那样反射着司徒空的表情:“第一次看到你那么认真的眼神啊……看来,他对你来说,真的是‘无价’的。”之后,淡淡一笑,“我只是说,他保不住那双绿色的眼睛了,不过你要是喜欢,可以留下一只,毕竟受伤的只有左眼。”
左眼看世界,右眼看恋人,失去了世界之眼,是否,能全心全意看着恋人?
当我知道,你连流泪的权利也被剥夺了,我很想,带着你离开这令人厌倦的城市。
第六卷 边外的狂人
第五十六章 浮华
永乐十二年二月,朱棣亲军远征,寒雪严冬,将骑不歇,北方的疆域,他势在必得。
天德,应该属于我们的东西,我绝不会让给别人!
然,一战功成,十年平夷,却暖不了寒骨之中,澈冷的心。
战马之上,所向披靡的他,傲立群峰之巅,俯瞰曾经,那位将军血刃下的足迹。
面对苍天白雪,百里峻岭,他微微一笑,却不见墨眉之中的喜色。
他身边的少年,为万遵之躯的他眼中的怅然所惑。
“皇爷爷,您为何如此沉默不语,您……不高兴么?”
他冷眉,将冰唇咬破。
“瞻基,你记住,北方的土壤永远属于我们大明,北方的雪,只为我们明朝子孙而落。”
我已经,信守了我们的誓约,然,你却再也看不到。
也罢,我可以代你看,我的眼,即是你的眼。
北方的疆域,我已经拿下,只是……不能与你共享。
北国有一句名言:能够站上“子月之巅”的人,将俯瞰到这个世界最美丽的景致。
所以,在北国人的血统中,天性有着对双子月的向往,只是仿佛有一股物换星移般的可怕力量,让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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